第2章 章節
那處巨大異于常人,性情又極為殘忍暴虐,從未遇到過洩欲對象竟能承受了他一夜,還沒有重傷或是昏厥的。
原本在案上,後來是地上,再後來摟着滾到了榻上,幸虧這鹹陽宮也算半個行宮,皇帝臨幸妃子之物都是應有盡有。
荒唐一夜,困倦極了的使臣佯作昏厥,見有宮人過來替淫寬擦洗換衣,有宮人将他以錦被裹了,正要打包擡出去,淫寬道:“放下,擡到蘭池宮去!”
歷來各國送來的美人都是一夜之後便集中到偏殿随皇帝心意集中打發的,蘭池宮是正經的皇帝寝宮,從未有過美人伺候一夜便送入皇帝寝宮的先例。
宮人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将使臣擡出去。
使臣心中一松,知道淫寬對自己的服侍還算滿意。便睡了過去,他有一身強大內功,不需要如同普通人那樣睡得太久,早上醒來時感受到淫寬竟然就在身邊,不禁心中激動:刺殺這暴君的念頭令他熱血沸騰!
可是之前太子與燕國皇室花費無數心血與人命的策劃,難道只是為了取這暴君一條狗命麽!這也太過便宜他了!他強自壓下這念頭,閉眼在床上呼吸吐納。
待他“悠悠醒來”時,已是正午,渾身酸痛,勉強扶着榻沿起身,早已有宮人默默上前替他穿上紅色紗衣。
使臣看清楚了臉紅着推開:“為何給我穿這種……?我自己的衣服呢?”
幾近透明的一片薄紗,穿不穿的有什麽區別?!
這麽一叫嚷,卻驚醒了身後熟睡的淫寬。
淫寬昨晚竟然破天荒地睡在了陌生人身邊。這是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大概是因為疲勞和滿足,這一覺對他習慣了失眠的淫寬來說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見使臣拒絕時豔麗紅唇開合,風情無限,不由拉過來咬了他的面頰一口,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子,不禁心情大好。
他一醒來便知道現在他想要這個人,至少在徹底厭倦之前,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他。
偏偏他是個非常容易喜新厭舊的人,以前寵愛過的姬妾最長也不過三個月。
所以接下來的幾日裏他決定要處處粘着他,摟着他,有空就狠狠地用那裏疼寵他,多享受一刻這種他非常着迷的極致快感,至于這種行為意味着什麽,身為任性慣了的暴君,并未多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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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使臣在暴君的威逼下被迫換上了透明紗衣。又被威逼着摟着腰在宮殿各處逛了許久。淫寬還不過瘾,又挾持他來到蘭池宮的後苑“觀賞風景”。
說來可憐,因為擔心被暗殺,皇帝雖然坐擁江山卻無法随意出宮去看看屬于他的錦繡河山。為了補償,淫寬給自己建造了極為雄偉的宮殿群。宮殿正中有一處大的苑囿,引入渭水流入其中,仿效黃河。又建造七寶樓臺和假的山水, 仿效天下形制。于是他行走期間,足不出宮也可以看到各處風景,天下名勝。
因為蘭池宮是淫寬最喜歡的寝宮之一,其中便單造了一個花苑。儲備有六國敬獻的奇花異草和猛禽珍獸。正中一個水榭,常年打掃幹淨,是淫寬最常獨處之處。
“大王,微臣的腰……好痛……”使臣終于忍不住抱怨一句。被一個身形如此高大的男人緊緊摟着走了這麽久的路,偏偏他還要用全身重量壓迫着自己,體力也就罷了,使臣在精神上已經有點吃不消。
“腰痛?”淫寬皺眉,上下打量:“那待會兒還能挺得起來麽?”前面的那處水榭快到了,那可是他的最佳□□處之一呢!
使臣暗罵這暴君淫棍,低頭小聲道:“……大王說要挺,微臣豈敢不挺?……”
淫寬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臉殺氣地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直到他痛得眼淚汪汪才道:“怪不得昨日便覺得你不對勁……你剛才叫朕什麽?嗯?!”
使臣驚覺,淫寬即位不久,雖然诏告天下說自己是什麽屎皇帝,但是各國貴族都是不甘亡國的,私下還是叫他秦王。而自己,不知為什麽竟然一直叫淫寬的都是“大王”而不是“陛下”!
他也不驚慌,原本要的就是取得淫寬的信任而不僅僅是他的性命。與其回避遮掩,不如承認反倒能讓這暴君放寬心。
他忙跪下,眼淚汪汪地仰望淫寬道:“微臣罪該萬死,微臣本是伶人出身,被燕國那位殿下選中刺了紋身充做使臣,其實連微臣一詞也是有人教我,我哪裏配做陛下的臣子呢……我……我不懂那麽多禮節,大王若是生氣,便狠狠地罰我吧!”
淫寬難得寬大:“伶人?我我的成什麽樣子,你叫什麽名字?”
“矜宇。”矜宇感激涕零:“我……草民叫做矜宇。”
淫寬見他一副嬌弱樣子,雖然想再吓唬他一次,到底被矜宇那句“狠狠地罰我”給吸引住了,再也繃不住面孔,大笑道:“矜宇?寡人還從未試過伶人是什麽滋味!”
他一時興起,竟然打橫将矜宇抱在懷裏,大步向着水榭走去!
矜宇暗自慶幸自己昨天沒有輕舉妄動,原來之前刺殺者難以成功,還有一條原因:這淫寬武功不弱,而且天生神力! 他暗道今後不能一擊必中時萬萬不能下手,自己死了無所謂,壞了太子殿下的大計可就麻煩了!
水榭中不乏助興的各類道具,淫寬将矜宇雙手縛了,上下其手,折騰一通之後,将矜宇像布娃娃一般摟在懷裏,矜宇将頭埋在他懷中,看不見這暴君的表情,只聽他道:“你是伶人,唱支歌來聽聽。”
好在矜宇被送入太子丹那裏之前,還真的是個伶人,他更擅長的其實是跳舞,唱歌什麽的就……但是暴君既然吩咐了,他絞盡腦汁找了調哼了起來:“一只小花狗,愛吃肉骨頭。蹲在大門口,眼睛黑黝黝。”
唱完才覺得有些幼稚,忙住了嘴,誰知淫寬卻低聲笑了,這是真心的舒暢笑聲,矜宇忙擡頭看他,見他雙目竟露出溫柔神色。
忐忑道:“陛下是笑這曲子幼稚麽?矜宇再換別的。”
淫寬搖頭:“就這個。寡人愛聽你唱。”
矜宇只好反複唱了十多遍,見淫寬竟然閉目壓在自己身上,像是睡着的樣子,也不敢停下。
他的左手被壓得發麻,悄悄抽出手來,淫寬卻閉着眼睛抓起他抽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覺得抱着不過瘾,又拿着他的手晃了兩下:“拍。”
矜宇心道:拍死你!
想歸想,還是認命地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着他的後背。
他不知道淫寬最為留戀的時光全在童年,母親趙姬便是燕國人,小時候哄着他睡覺的正是這首燕國人人會唱的小調。
在一片恍惚中,淫寬夢見小時候居住過的那處破舊宮殿,自己似乎還在母親懷中被她哄着睡覺,這懷抱溫暖,安全又舒适,讓他潛意識裏再不想醒來。
然而,其實究竟身在何處,他還是有意識的。
他感到身旁的人開始時悄悄活動着一兩根手指頭,大概是覺得自己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手臂,淫寬好笑,在他快要成功時,故意翻了個身,如同八爪魚一般将人整個壓在身下,牢牢禁锢住。
其實被睡着的暴君摟着總比醒着的暴君折騰舒服多了,原本矜宇想忍氣吞聲順便也睡一會兒,奈何人有三急!
反正髒了這暴君的身體也是死罪吧!
他從小小聲到大聲,再到喊了出來:“陛下!起床了!”
淫寬睜眼見他着急跳下床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矜宇惡狠狠回頭瞪他,卻換來更大的笑聲。
簾幕後伺候的宮人雖然都慣于裝聾作啞,卻也在心中暗暗稱奇:這美人什麽來頭?一天之內,整天陰沉着臉的皇帝笑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還多!
矜宇找了角落裏的夜壺方便時,心裏也在納悶,之前在山上學習劍術時,常被師兄弟們叫冰塊臉的,雖說被太子丹請來做刺客時想好了要僞裝成溫柔怯懦的美人,可是這種到了某人面前就會不由自主地壓抑不住煩躁的感覺……看來自己還是定力不夠啊……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很開心。
至少對淫寬來說是這樣。
他少有的起了興致,一個月後,竟然帶上兵馬出游,在鹹陽周圍逛了一圈。
他和這個叫矜宇的美人每日膩在一起,不但享受他的溫存,也見識了他日日見長的脾氣。
好起來的時候,他像只慵懶可愛的貓咪收起所有爪牙,窩在他的懷中,若是有什麽惹到了他,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擺臉色給他看。
從小小的食物不如意,到太陽太大,而淫寬竟沒有将他摟在懷中好好地愛撫一遍,而是貪看車辇外的美好春光。這些恃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