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

知道袁亦如已經回美國之後,白洛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不用像防賊似的防着袁亦如了,幫大老板守叉燒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這塊叉燒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塊叉燒的時候。

現在,面前這塊叉燒正鬼鬼祟祟地把自己藏到牆角,好像在做什麽壞事似的。

白洛莉看了付左笙一眼,也被付左笙扯到了牆後面,同時說:“別說話!”

白洛莉莫名其妙,順着付左笙的眼神看過去,還真看出來了一點門道。

站在不遠處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說話的人,是石硯玺嗎?

另外一個女人相貌平平,娛樂圈路人水平都夠不上,頂多是路人級別的路人。

石硯玺表情糾結,像是那種不願意跟她講話,卻又不得不這樣做的。

“硯姐在幹嘛?”付左笙笑聲問。

白洛莉翻了一個白眼,說:“我怎麽知道?”

白洛莉一直忙萬宜寧生意上的事情,頂多兼顧着付左笙的情況,已經分身乏術了,對于公司裏頂紅的藝人,關注反而不高。

可她依稀記得,石硯玺的助理跟她抱怨過,石硯玺最近私生飯很麻煩,已經快要影響到現實生活了。

看石硯玺這态度,還蠻符合私生飯的推論的。只是,以往也出過不少私生飯的案例,也不見石硯玺這麽委曲求全。這一個有什麽特殊的嗎?

白洛莉心裏有了方向嘴上卻不敢亂猜,于是付左笙頭上還頂着幾個巨大的問號。也許是問號的尺寸太驚人,就算被牆擋着也還是露出了一個角,導致石硯玺應付完那個女孩子之後直勾勾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完了完了暴露了,石硯玺走路的腳步都不帶疑惑的,直勾勾地沖着這邊來。

白洛莉扒着付左笙的胳膊,竟然覺得有點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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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偷窺被抓住的勾當,她還當真沒做過。對方又是公司的杠把子級選手,她不知道要如何自處了。

反觀付左笙,倒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笑着對石硯玺說:“硯姐你好啊,哈哈好巧。”

石硯玺面色如常,并不計較兩人的偷窺,也全然沒有自己被偷窺的尴尬,似乎這真的就是一次很普通的偶遇而已。

石硯玺拍了拍付左笙的頭,說:“你幹嘛呢,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片場拍戲嗎?”

還沒等付左笙解釋,石硯玺又笑道:“噢我知道了,你是被柳導趕回來了對吧。”

她淺笑吟吟,顯然對這種情況相當熟悉,畢竟也是在柳導手下操練出來的人。

付左笙笑了笑,問:“明天會不會壓力很大啊?”畢竟工作量在這裏,今天不做明天就要做更多。

石硯玺卻盯着付左笙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嚴肅說:“你怎麽了,怎麽像是哭過似的?”

付左笙下意識去抹眼睛,抹完才意識過來根本不可能有眼淚。她掏出随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看到了一雙疲憊到爆炸的眼睛,就跟張繼科似的,眉眼下垂,了無生趣。也難怪柳導非得把人趕回來了。

付左笙愣了愣,睜大了眼睛強行打起精神來,卻不想過多地談論這個話題。她岔開話題問石硯玺:“硯姐這時候不也應該拍戲嗎?為什麽也在酒店啊?”

石硯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我出道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我的房間被盜了,房卡還在我手上。”

“啊?!”付左笙驚訝道:“那怎麽辦!”

影視城就那麽幾家酒店,因為可能會有不少大腕入住,因此酒店星級還蠻高的,照理說安保措施應該也很不錯。

可如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房卡還在客人手上,房間卻被盜了。

“丢了什麽東西沒有?人還好吧?快點換酒店。”白洛莉說,作為一個能幹的助理,她已經想好了包括追責、備案在內的多個方案,恨不得立刻跟石硯玺的助理交流一番。

石硯玺苦笑着搖頭,說:“丢了幾雙襪子和一條裙子,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是……”

她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都懂的。

毛骨悚然。

再結合石硯玺剛剛跟私生飯交流的場景,白洛莉幾乎猜到了什麽。她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頓時清楚自己剛剛的各種處理方法有多麽不靠譜。

這不是偷竊財物,而是一個腦殘粉對偶像的無道德底線的追捧。

做這一行的都知道,腦殘粉是碰不得的,錢容易從他們身上賺,但是事兒也容易從他們身上出。

這私生腦殘粉摸進了這家酒店,難道就摸不進下一家酒店?

石硯玺貿然轉移住所,是否存在刺激對方的可能性,使得對方做出更多不可預料的事情?

具體還要看這個私生飯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心理狀态,還需要評估。那麽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了。

付左笙若有所思,道:“是粉絲嗎?剛剛那人很眼熟。”

正是之前在咖啡館裏遇見的那個,找石硯玺要簽名的粉絲。

石硯玺看了她半晌,無言而無奈地點了點頭,什麽也不說。

但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情緒已經夠多了。

付左笙看着石硯玺,想起上輩子的這時候,石硯玺已經身陷草粉門,聽說有人目擊粉絲進她的房間久久不出來,不久之後就發生了那件令人遺憾的事情。結合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付左笙心裏一動,竟然脫口而出:“硯姐,今晚你要跟我一塊兒睡嗎?”

這話一出,白洛莉立刻詫異地看向她。

完了,付小姐水性楊花,萬總一不在她就到處勾搭人了。

石硯玺顯然明白其中關竅,看了看白洛莉,又看了看付左笙,挑眉道:“喲,這是在約我幹啥呢?我好怕噢。”

付左笙沒過腦子說了這句話,見着石硯玺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對白洛莉解釋:“不是,我有些問題想請教硯姐,絕對不是要約炮。”

完了,越解釋越黑了——

付左笙一臉絕望。

白洛莉都忍不住笑了。

石硯玺說:“是要聊一聊萬總嗎?那可要收咨詢費的。”

付左笙當真是有問題要詢問石硯玺,也的确是關于萬宜寧的。

當年石硯玺就或多或少地點撥過自己,在弄清楚石硯玺并不是被萬宜寧包養的事實之後,付左笙幾乎把石硯玺當作了半個戰友。

——畢竟石硯玺對萬宜寧很了解,卻又對萬宜寧沒意思。

石硯玺也覺得自己的房間不安全,因此到付左笙那裏避難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只是孤女寡女的有點百口莫辯而已,不過要是能幫萬宜寧助攻一把,想必萬宜寧也不會介意?

石硯玺一邊敷面膜一邊說:“說,你到底跟萬總怎麽了。”

付左笙猶豫了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石硯玺。

鑒于上一次白洛莉說她抓不住重點,所以這次她把自己追着袁亦如跑出去的事情也單獨拎出來談了談。

石硯玺聽完語氣平靜,說:“本來以為萬總欺負你了,現在一看,她真是太可憐了。”

“欸?”付左笙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評價,愣了一下之後立刻追問:“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說?”

石硯玺頂着一張白嚓嚓的臉,說:“因為她有氣不敢發,灰溜溜地滾回了北京,現在指不定抱着被子哭呢。這場景還是很迷人的,啧啧啧。”

遠在北京的萬宜寧:“啊嚏!怎麽有點冷……”然後默默地裹緊了毯子。

“什麽鬼,昨天我抱着酒瓶子哭才是真的好不好。”付左笙說,既然跟石硯玺攤開了,那把自己的糗态講出來也沒什麽了。

石硯玺說:“不對,你聽我說,你昨天直接追着袁亦如出去了,你覺得萬宜寧怎麽想?要是我助理吃飯吃到一半追着別的藝人跑出去了,那我回來肯定要罵她一頓,順便罰她工資。我怎麽也不會氣到自己一個人默默回公司,拜托,這真的很像喪家之犬好嗎?”

萬·喪家·宜寧再次打了個噴嚏。

“我後來也覺得這行為很不好,一直在想,萬總會不會直接跟我終止合約,把我炒了。”付左笙苦笑了一下,補充道:“雙重的。”

做出了這樣行為的自己,對于萬宜寧來說已經不夠“有趣”了吧。

“對,boss生氣了就靠炒人來發洩,但是她為什麽不炒你,因為她不敢。你看看啊,你們簽了一年合同,你覺得誰比較怕合同到期?據我所知,你簽的附加條款是解約。到期之後你一張機票一跑,她哪裏都抓不到你。所以她根本不敢解雇你,寧願自己回家吐出一盆老血,也不會跟你直接吵架。她才是怕你走的那個人好不好。”石硯玺一邊說一邊嘆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跟你打包票,萬宜寧現在絕對喜歡你,就賭一個影後獎。”

“什麽?”

“要是她喜歡你,這屆影後就是我的;要是她不喜歡你,獎杯就送給你啦。”石硯玺把影後挂在嘴邊,說得相當輕松。

付左笙卻是瞪大了眼睛,說:“怎麽可能!”

她并不相信石硯玺的那一番說辭,并且影後本身就是石硯玺的。

石硯玺玩着手機,漫不經心說:“要麽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付左笙問。

石硯玺把手機翻轉過來展示給付左笙看。

付左笙這才看清楚這是自己的手機,而屏幕上是一條微信:【解約吧。】

付左笙心一慌,她并不想解約,并且害怕萬宜寧順水推舟,搞得兩人連□□都做不成。

“你!”付左笙驚訝道,立刻站起身去搶手機,想要撤回。

可沒想到,在兩個人争奪的過程中,手機啪唧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而絕望的響聲。

付左笙一愣,撿起手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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