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

“什麽毛都沒長齊？要不，我給你看看，看我長齊沒？你跟我到廁所來。”說完，就要站起身來，往廁所走。

“好了，好了，你長齊了行不？姐姐，我怕你了，是我沒張齊，好吧？”我緊張的滿頭大汗，這麽久沒見，靜兒的前衛大膽，超乎我的想象。靜兒這是要鬧哪般？

“我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廁所那裏的鏡子處，我把發髻放下了，讓你看看我的頭發齊不齊，你那麽緊張幹什麽？”靜兒不解的看着我。

好吧，我又邪惡了，我似乎又回到了上學時和靜兒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想必沒有若菡，靜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摸了摸早已經停止“跳動”的心，我知道那只是一個假設。

“你的相親對象在哪裏？一會我幫你參考參考。”我很奇怪，和我相親的姑娘為什麽現在還沒到？不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太沒水準了。

相親對于我只是一個形式，只是給父親一個希望。我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因為我的心裏藏着那個永遠忘不了的她。對于這次的相親也是一樣，我根本沒有報着成功的心态而來，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今天跟我“約會”的姑娘的資料信息，甚至連對方姑娘的名字和手機號都不知道，不然我現在可以立即取消“約會”。

“誰啊？那個帥哥嗎？但是，他對面的女生是誰啊？也是和他相親的對象嗎？”我看着靜兒白嫩的小手指向我的身後，順着他小手所指的方向，我盡量往遠處看去。

我看到遠處一男一女，正喝着咖啡聊着天，似乎很高興。對于相親的人來說，同一天約上七八個女孩都很正常，我們本就是被愛情“抛棄”的人，所以，我們只能用大海撈針的方式，期待着這個過程中，能遇到一個雙方都比較順眼的人。

“哦？不是嗎？不會是那個大叔吧？不行，我不同意，那一大把年紀怎麽能配上你，我都比他強好多。”看着靜兒的小手依舊指着，我繼續猜測道。

“你，你個傻瓜！傻瓜！”靜兒的小手依舊指着，眼眸中的淚水卻“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氣氛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活躍，我不是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但是我不願意去點破。

“我喜歡你”靜兒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你應該忘記我。”我知道她一直喜歡我，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當着我的面說。

“你就是個混蛋，我也想忘記你，但是就是忘不掉。我知道你喜歡長發的姑娘，我就留起了長發。當我知道你在相親的時候，我吃不好，睡不着。我怕永遠失去你，所以，我來了。”靜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正如她說的，我是個混蛋，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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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愛我，但是，我可以等，只是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我沒想到一個女孩子會有這個勇氣，我不忍拒絕她。而且，我父親現在的确是需要一件高興的事情，來幫助他度過難關。

靜兒是了解我和菡菡的感情的，對于我，她更是了解，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有好多事情菡菡都是不知道的，但是靜兒知道。為什麽好女人都要毀在“流氓”手中？靜兒為什麽要喜歡我這個“流氓”，這對她是多麽的不公平。

我告訴靜兒，我對于她沒有任何承諾，只是利用她幫助我父親的病沖喜。而她依舊不退縮，她說，她不在乎，她相信有一天我會愛上她的。

可能是我的潛意識裏希望，我能給靜兒一個機會，也希望我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吧。就這樣，我和靜兒談起了假戀愛。

之後，我帶着靜兒去醫院看望我父親，父親和母親都很茫然，但是，我卻能從他們眼神中察覺到那淡淡的期望。等到我和靜兒紛紛把事先想好的臺詞，按照步驟“背給”他們聽後，他們都笑的合不攏嘴。

靜兒在醫院陪了我幾天，這幾天父親高興、母親高興，靜兒似乎也很高興，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高興。幾天後，靜兒回學校了。靜兒說，想多陪陪我，但是學校有學校的規矩。而我，也開始找工作，同時探聽着菡菡的下落。

工作很快落實了，還不錯。但是，事實證明，生活的平淡會不斷地消磨着青春的銳氣，未來的理想，甚至是美好的愛情。

不久後，我和靜兒訂婚了。想必真的是因為靜兒的緣故，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但父親的生命依舊被病魔大大縮短了，可能只有五年的時間，讓我來盡這最後的孝道。父親手術的那一天，靜兒也請了假，在手術臺門外陪了我一晚。随着，父親身體的漸漸康複，我對靜兒的态度也明顯好了很多，我感覺我欠這個姑娘的債，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

三年了，發生了很多事，也改變了很多人。我變了，不知道菡菡變了沒有。

父母總是催我和靜兒結婚，但是，我對若菡還抱着一絲期望。靜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但她并沒有催我，而是和我一起面對着父母的催促，這讓我更無地自容。我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但是，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混蛋，由原來的“假戀愛”，到現在的“假情侶”，我對靜兒并不是沒有感情，即使靜兒要我去死，我想我也會照做的，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情，而是感激之情。我努力地想愛上靜兒，但是我突然發現，我的心早已經死了，可能在菡菡離我而去的那天，它就已經死了。

愛情、親情、責任，人從生到到死，與很多事情産生了糾葛。

父母漸漸老去，靜兒也不在年輕，我需要為他們做點什麽。

明天就是靜兒的生日，我打算給她一個特別的生日，也打算完成我未完成的夢。

今天，我告訴靜兒，讓她事先請好假。我告訴她，我要給她一個徹徹底底的生日。她挽着我的胳膊，把頭枕在我的肩上，說好。

淩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她家樓下，讓她帶着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松的下樓，問什麽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淩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八點的航班去伊寧，九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

我拉着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裏聲樂齊鳴，十幾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着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靜兒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着我。我牽着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而坐，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靜兒，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靜兒眼裏含着淚，緊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随着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着略帶着酸味的馬nai，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裏。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裏。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裏面，靜兒安靜的躺在我懷裏。我輕輕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豔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裏。

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于，第三只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将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這也是我深思許久的抉擇，我想要娶靜兒，我想只有這樣，我才能稍稍彌補對靜兒的虧欠。我已經決定，無論怎樣，我會對靜兒好的，不會在辜負她。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靜兒緊緊的拉着我，向往的望着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仿佛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吧，好嗎”

我撫摸着她的頭發，輕聲說：“好”。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着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

雖然，對靜兒沒有愛情，但是人世間除了愛，還有一樣東西叫責任。

既然決定娶靜兒了，我便要開始收拾自己對菡菡的感情。我開始獨自去往我們曾經游歷的名勝古跡，現在偌大的古跡內只有我自己，卻少了那個擺着pose，讓我拍照的人。

我自己獨自去往，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鬼屋。那個白無常，本來要吓我的，但是看見是我，他忙跑到一邊，離我很遠。看來當年，我出手太重了，他到現在還記得我。我給他鞠了個躬，說了聲抱歉，就走了。

我又去了那個動物園，據說以前那只給我們看守誓言的老虎已經死了，這只是新的。我本來想把埋在下面的東西，挖出來。但是想了許久，最後我走了，看着漸漸遠去的動物園，我希望新來的這只老虎能一直幫我守護着那曾經的愛。

三年以後，從新回到Z市。我首先去看望李叔，李叔告訴我，那禽獸一家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個肇事的官員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李叔還跟我講菡菡的父親和繼母最後沒有離婚，而且菡菡的繼母給菡菡的父親生了個兒子。

我曾經傷害過傾情，看着她已經變得不再刻薄，而是充滿母愛地陪着孩子玩耍。她能放下成見過上幸福的生活，我也很為她高興。突然，她的頭不經意的轉了過來，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麽，我急忙隐到暗處。

“媽媽，你在看什麽呢？”小男孩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傾情問道。

“沒什麽，來，寶貝······”至于他們說些什麽，就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了。

王哥在幾次的反腐鬥争中，表現優異，已經成為了刑偵隊長。

我臨走時，李叔告訴我說一件三年前忘記跟我說的事情，我同菡菡戀愛的那年春節假期，她同父母鬧的很僵，據說是菡菡要悔婚，而菡菡的父母不同意。她也常會來找李叔傾訴，說着一些不知所雲的話，只是李叔當時沒太在意，忘記了菡菡說了些什麽。

黃浦江畔還是原來的黃浦江畔，不過白天的人，确實比晚上的人多很多。

再來西塘已經沒有了那滴答答的小雨，我回想着我們曾經一起看過的風景，聽着她在我耳畔的叽叽喳喳，看着她那能融冰化雪的笑容，我的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靜靜地走進“烏龜先森”裏，在老板的指引下，我找到了，我們當年留下的“誓言”，我們“誓言”的旁邊還多了很多其他情侶的誓言。我慢慢地找到菡菡寫的那張，說實話，對于她寫了什麽，我一直很好奇。

“小飛豬，當你看到這“誓言”的時候，我可能早已經不在你身邊了吧，你結婚了嗎？可能連孫子都有了吧？你牙齒掉光了嗎？就算掉光了，你還是那樣帥吧？不要去勾引鄰家的“老太太”喲，讓我知道了，我會揍你的。我把我們的愛情寫在筆記裏，你要好好地保存喲，就在老虎神那裏。”

我連忙收拾心情，坐汽車準備往回趕。夜晚，我我寄宿在賓館，還是那家賓館，還是那個房間，甚至還是那張床，但卻少了我摯愛的人。

早上，匆匆的在小攤吃了早飯，還是那個攤主，只不過他的身邊多了個少婦陪着他，兩個人似乎很幸福，幸福的讓人嫉妒。

我很忐忑的等到晚上，做慣了“壞人”，白天還真不敢在老虎旁動土。

我四處找樹枝引火，現在要找枯樹枝還真不好找，而且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幫我。

這片土地下，曾經埋藏着一個戒指，是我花光了自己全部積蓄給初戀女友買的，因為那時候，她是我唯一想娶的人。我把它埋在這裏，是期待有一天，我向菡菡求婚的時候，就帶着她來這裏。

現在盛戒指的盒子不見了，戒指自然也不知道上哪裏了，但卻給我留下了一個更大、更重的東西，菡菡的筆記。

（這本書算是寫完了吧，我會寫幾章番外篇。我會慢慢地上傳番外篇，請大家不要介意。因為最近掃黃打非的行動，我盡量快的把這本書完本，因為我要準備開新書了。

從三月十七開始到今天的四月二十七，正好過了一個月零十天。剛開始寫的時候，掃黃打非行動并沒有開始。哎！可能真的是時運不濟吧。

這本書很多地方都是真實的，也有很多地方是我以拙爛的手法虛構修飾的，和朋友們提供的現實參考資料。

很多人的近況我沒有寫，像麗麗，青青，劉向北，栾鳳，梁家控，周定心和紅蓮等等。這本來就是一個有瑕疵的故事，我不想把它變的太完美。

因為我又要上班，又要寫書，書寫的很急。所以，期望大家能幫我找出我沒有添的坑，以及一些邏輯錯誤。如果後期有時間，我也會修正改定的。）

（這本出可能會毀了某些書友的三觀，實在對不起。但是，某些事情是需要有人來做的。如果您喜歡，就請轉載吧！這本書是免費的，我只是希望某人能夠看到。）

（番外篇可能是真正的高潮，我不想把番外篇寫太多，因為涉及點隐私。新書已經寫了很多了，希望大家有時間會支持。）

（事先說明，新書是玄幻的，有些思想新書裏會有，但是新書很精彩喲）

（最後說點題外話，努力學習，充實自己，到哪裏都能挺得直，站得正。希望大家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