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縱火犯

23層的兩個助理收到于肆遙快到了的信息後,早早在電梯口守株待魚。

打扮樸素、黑着一張臉的叫張敏,高智商低情商的工作狂,抱着堆了好幾天等着簽字的報表堵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

前凸後翹、正擦脂抹粉的是Sulli,魔鬼身材、行走的衣架子,游刃有餘的游走在各種難纏客戶之間的萬金油,此刻單純是為了來迎接老板。

“天哪,這怎麽搞的啊?”Sulli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摸向于肆遙半裸的腹肌。“都出血了。”

“來的路上被只土狗抓的。”于肆遙低頭看了看,倒是沒那麽嚴重,只是出了幾道血印子。推開Sulli的手,迎面被罩來一摞報表。

張敏嚴肅的說:“老板,這些今天必須看完簽字,不能再拖了,財務等着做賬。”

“好的。”

“我還能再相信你麽?”張敏審視着于肆遙,誠懇的問。

于肆遙為她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除了相信我,也沒別的辦法,畢竟我是老板。”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張敏點點頭,轉身走掉了。

“于總,我來幫你拿吧。”Sulli主動接過于肆遙懷裏的報表,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依舊健步如飛。“學歷高就是有拽的資本哦,啧啧啧…”

于肆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哇!”

“于總,好身材!”

“啊!”

此起彼伏少女懷春式的尖叫,引得各科室的人們都争先恐後的出來看,男人、女人們都悄悄拿出手機,記錄精彩時刻。

于肆遙将身上已經不能稱作衣服的破布拽下,咬着嘴唇做了個展現肌肉的動作,指着看熱鬧的員工們轉了一圈,眨了眨眼睛,風騷的壓低嗓子道:“寶貝兒們,工作福利。”

“啊!啊!啊!”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狂熱。

Sulli跟在身後,抿着嘴笑道:“于總,簡直是縱火犯。”

“怎麽說?”于肆遙為Sulii推開辦公室的門,示意她抱着東西先走。

“點燃少女心的縱火犯。”

“哈哈哈,有創意的比喻。”于肆遙從衣櫃裏找了件衣服簡單的換上。“最近聽沒聽到樓下22層有什麽動靜。”

“我在法潤的朋友說胡律師今天上午約了金總吃早茶,想做法潤今年的法律顧問,價格給的比我們優惠。”

“怪不得這老小子這麽得瑟,原來是憋着壞要翹我的生意。”于肆遙窩在沙發裏擺弄着手機,過了半響才意識到Sulli還站在那裏。“哦,沒別的事了。”

Sulli笑着點點頭,走的時候輕輕的帶上門。“有事您叫我。”

眼睛轉了一圈,于肆遙咧嘴‘咯咯’了起來。他脫掉上衣,把從垃圾桶裏剛扔的破背心披在身上,對着陽光找了個角度讓腹部的血印看起來更加明顯鮮豔。興致盎然的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電話裏的女人長着媚人的狐貍眼,一颦一笑都是風情。

但風情只持續了兩秒……

“于肆遙,你個王八蛋。上哪爬灰,讓小娘兒們撓成這x樣!還敢給姑奶奶我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于肆遙拎起身上的布料,啞着嗓子暧昧道:“刺激麽?”

“刺激你xx,誰啊?來,亮個相。看樣子你在辦公室是吧,別動嗷,我半個小時就到。”

“等……等會兒,不……不是女的。”于肆遙不敢玩笑,生怕她上來火爆脾氣,跑到公司來砸場子。

“不是女的?不是女的!好啊,于肆遙你現在變口味了啊,你連男人……男人都……”

“胡春花,你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哥胡三兒給我撓的。”

胡春花‘噗嗤’笑了出來,翻了個白眼,看着新做的指甲心不在焉。“我哥?我哥撓你幹什麽?”忽然想到什麽,一拍桌子,氣憤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讓我哥看到了?”

“我的狐貍奶奶,咱倆分手沒個上千年也快了吧。我就納悶了,我做什麽事能算對不起你。”于肆遙深吸一口氣,抱怨道:“你哥,最近這幾百年處處和我作對。今天在電梯裏自己想不明白你為啥看上的我,一言不合就上爪子。再說我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撓了,有些事我也算想明白了,從胡三兒那論,咱倆就是孽緣。”

“別生氣呀!”胡春花翹着蘭花指,笑盈盈的讨好道:“我找我哥去,讓他給你道歉。瞧這小心眼子,撓你兩回記仇還記我這兒來了,我冤不冤啊。”

于肆遙看了眼時間,估計胡春花還有半個小時到達戰場。想着22層即将生靈塗炭,23層的于肆遙美滋滋的喝着咖啡看報表,等胡三太爺前來道歉。至于法潤的案子,有時間也要活動活動,雖然金總實在令人厭煩,但是也不能輕易便宜了胡三太爺。

‘叮’正在四川‘挖墳’的白朗發來一條長長的信息。

‘于哥,還記得上次讓你看的那個埋在崖壁縫裏的鐵盒麽?主任一定要打開。他歲數大,我怕萬一真有什麽他扛不住就自己把盒子開了,最近總感覺脖子發涼、胸悶惡心。我和胡三太爺視頻,他說我印堂發黑,但是這麽遠他也無能為力。要是在家裏能給設個堂口,下次有事就可以直接請仙,多遠就一句話的事。于哥,我能在我屋給胡三太爺立個堂口麽?’

于肆遙被這二愣子氣的,半天只有出氣沒進氣,打了兩個字又删了,發了一條語音,動了真氣聲音越來越高。“你知道什麽叫引狼入室麽?在家裏給胡三兒立堂口,那他就可以随意出入我家,我還有什麽隐私可言了?告訴你別手欠別手欠,不聽勸是吧。別回來了,最好被那禁锢在鐵盒裏的魂魄給縮了命!”

白朗在施工現場吃着盒飯,被于肆遙的語音震得抖三抖。委屈巴巴的給胡三太爺打電話:“于哥不讓我在家裏立堂口,還把我罵了一通。”

“你傻呀,和他說什麽,悄悄的立。”

白朗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不,不,被發現我就死定了。”

胡三太爺在電話裏聲音一頓,思索道:“不立堂口的話……也有辦法……”

“還有什麽辦法?”

正在這時,手機裏傳來一聲巨響,以及尖利的女聲:“三哥,你總沒事招他幹嘛!”

白朗揉着耳朵問:“春花姐來了?”

“啊啊,我……我回頭和你說。”

電話被匆匆挂斷,白朗摸了摸滲着冷汗的後脊梁,嘆了口氣,繼續吃起盒飯。

于肆遙批完報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還是沒有等到胡三太爺的道歉。摸摸幹癟的肚子,撇了撇嘴,胡春花竟然失手了,真是意外!

就在準備收工下班之際,外面傳來‘咯噠’‘咯噠’的高跟鞋聲,有人沒敲門就走了進來。待他擡頭望去,胡春花已經妖嬈的倚在一旁對他眉目傳情了。

Sulli跟在後面不知所措,胡春花進來,她愣是沒敢攔。

“素麗還是淑麗來着?”

“Sulli”

胡春花點了點頭,一副了解的表情。“好的素麗,給我七分糖三分冰半奶泡的大杯焦糖瑪奇朵,謝謝。”

Sulli八顆牙微笑的說:“不好意思胡女士,我們這裏只有速溶和現磨的兩種咖啡。”

“沒有是麽,沒有就出去買啊?需要我幫你查一下附近哪裏有咖啡店麽?”胡春花撇了她一眼,從頭到腳掃視個遍,看她還站在那偷看于肆遙的眼色,笑着從包包裏抽出幾張錢不容分說的塞進她手裏。“是不是出門上班沒帶錢,來,拿着,剩下算你的小費。”

等了半天也不見于肆遙的反應,Sulli眼瞧着胡春花翹起下巴,只能笑着應下。

‘不就是前女友麽,拽什麽拽啊。’Sulli帶上門後,咬着牙、攥緊錢,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她是對于肆遙有點意思,多金帥氣又幽默的男人,沒有理由不喜歡。但每每鼓足勇氣躍躍欲試時,只要胡春花出現在公司,Sulli就會冷靜下來。

她有點怕胡春花,莫明其妙的自卑。如果知道原理也不奇怪,就算Sulli平時再風情萬種充其量也只是個假的狐貍精,而此刻對面站的是真的狐貍大仙,氣勢上輸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好好的心啊,怎麽一會兒架在火上烤,一會兒又掉到冰窖裏,Sulli撅着小嘴覺得很委屈。

于肆遙盯着胡春花帶來的紙箱子會心一笑。

“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聞到味兒了。”于肆遙指了指胡春花又指了指箱子。“狐貍,兩只。”

胡春花扔了高跟鞋爬上桌子,摸着于肆遙的臉,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狐貍什麽味?”

“你倆适可而止,快把老子放出去。”箱子裏傳來胡三太爺的聲音伴着兩聲狐貍叫。

于肆遙避開胡春花,走到箱子前饒有趣味的踢了兩腳。

“幹什麽呢!”胡春花上前一把揪住于肆遙的耳朵,扯了又扯。“我抓三哥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不是讓你報複的。你再踢一下試試,信不信姑奶奶把你撕成鱿魚絲!”

“我數三個數,撒手嗷。”于肆遙疼得直跳腳,指間燃起藍色火苗。“一、二……”

狐貍怕火,但是胡春花不怕于肆遙,揪着耳朵拎到眼前,笑嗔道:“我要是不撒手,你能把我怎樣?”

“你要是不撒手,那我就……我就不接受胡三兒的道歉。”于肆遙搓了搓手指将火熄滅,他還真怕燒到胡春花,這是個惹不起的主兒。要是早有這覺悟該多好!

女人像花,好看的女人是帶刺的玫瑰花。胡家小妹不止是玫瑰這麽簡單,是仙人球!是仙人球!是仙人球!

“瞧把你能耐的。”胡春花松開他的耳朵揉了揉,回手打開裝有胡三太爺的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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