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壯士你有喜了

江彬被李大禿逮着去喝酒的時候并沒怎麽反抗,事實上就算這時候把他裝麻袋賣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李大禿看得挺心疼的,平時江小彬多活潑一只啊,可惜他嘴笨不知怎麽安慰,只得先把江彬帶到小飯館。

王胖子已經在桌上擺了幾瓶黃酒就等着了,江彬被兩人拉着坐了才明白這是要安慰自己呢,想起那日兩人為講座忙得腳不點地的,就止不住地難受,推脫了一番但盛情難卻,唯有給蔣毅榮打電話說今晚不回來吃晚飯了,讓他自己将就。

蔣毅榮那可是個人精,一聽江彬那語氣就知他多是挨批了心裏不痛快,又得知江彬是被王胖子與李大禿扣着一起喝酒,自然明白此中緣故,也便說要打車過來解解饞。

王胖子、李大禿與蔣毅榮并不生疏,想他是江彬室友,安慰起來更拿手一些,也便欣然答應。

熙熙攘攘的小店裏,四人在角落裏圍着一張油膩膩的小桌子吃菜,幾人都默契地不提今日事,只講些服務中心的八卦,間或插兩句葷話。

吃得七分飽,王胖子便提議先喝一輪。蔣毅榮知道江彬酒量不好讓他悠着點,但江彬上手就都給滿上了,仰頭喝得那叫一個好爽。

王胖子、李大禿連連叫好,又勸江彬吃兩口菜說會兒話。江彬沒什麽想說的,只聽幾人胡謅。之前有劉建深以及項目部幾位前輩護着,他雖然經常喝吐,但很少喝醉,可今天,他特想醉上一回,好不去想那些個煩心事。

于是三人一不留神,江彬已又默默地兩杯下肚。

“行啊江小彬!看不出你有這能耐,平日裏都藏着掖着啊?”王胖子将一盤蔬菜換到他跟前,讓江彬歇一會兒。

江彬喝酒上臉,紅着眼拿筷子夾花生:

“你們也滿上,說是陪我,怎麽都沒動靜?”

三人也只好都陪着喝,不一會兒便五瓶見底,江彬打了個酒嗝,臉上兩坨紅暈:“你們有沒有聽過一首詩?”

“啥詩?”王胖子用手肘頂了下眼一眯就要睡過去的不勝酒力的李大禿。

“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少小離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

蔣毅榮噴:

“媳婦!好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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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江彬來了興致,端着杯子站起身搖頭晃腦道:“朕與先生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在天願作比翼鳥,大難臨頭各自逃!”

“這挺虐的。”蔣毅榮摟着江彬順勢将他帶坐下,周圍不少人都回頭看呢!

李大禿被王胖子捅醒正聽了江彬這胡亂接龍的詩,只當是意有所指,也傷感地吟了句:“勸君更盡一杯酒,從此蕭郎是路人……”

“蕭郎……”江彬對着酒杯開始發呆。

他記得那人不姓蕭,似乎姓……姓……

王胖子看這氣氛不對,忙給幾人都滿上道:

“別淫了!都快把掃黃打非的給勾來了!今可說好了不醉不歸!廢話少說,幹幹幹!”

江彬甩甩沉重的腦袋,把剛才的疑問跑到九霄雲外,傻傻一樂又灌下去一杯。蔣毅榮看江彬這架勢是真要醉了,忙對二人道:“今天就到這兒吧,他胃不好,再喝準得吐,明還上班呢!”

王胖子看李大禿也快撐不住了,便也答應了。幾人又坐了會兒,最後碰了碰杯便各自散去。

這時候江彬酒勁上來,整個人都挂在蔣毅榮身上,兩人走得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挪到招出租車的地方。今天比前兩天好了許多,終于有了些深秋的涼意,蔣毅榮解下自己的圍巾給江彬胡亂圍了,伸長了脖子卻不見有空車來。

這時候忽聽身後喇叭聲,蔣毅榮吓一跳,扭過頭就見了一輛黑色的奧迪。正思索着是否擋了別人的道,卻在那車身又移過來一些時看清了車上人。

好嘛,一只蹲點的黃鼠狼!

蔣毅榮此時特想扛起江彬撒丫子跑,只可惜平日裏鍛煉較少空長飙肉,剛将江彬抱離地面一公分就被一雙手給接了去:“我來吧……”何鑒語氣聽着挺真誠。

蔣毅榮一豎眉:

“你撒手!否則我給老板打電話了啊!”

何鑒聽了蔣毅榮這句愈加将江彬往他那兒攬了攬:

“我只想送你們回去。”

這時候江彬猛地睜開眼,呲牙咧嘴道:

“讓他送。”随後一歪頭睡了過去。

何鑒看看蔣毅榮,蔣毅榮看看江小彬。

得,送就送吧!這麽冷的天別動着涼了,左右到了自家地盤還怕趕不走丫的?于是半抱着江彬一同上了車。

盡管何鑒開得挺穩,江彬半路還是吐了,何鑒倒沒嫌惡性,停下來繞到後座又給江彬擦嘴又給他順氣的,蔣毅榮看着都有些寒毛直豎。怎麽着?這貨附體了穿越了重生了聖母了?

何鑒也不在意蔣毅榮驚訝的目光,只找來個墊子讓江彬枕在蔣毅榮腿上睡,又遞過去一個保鮮袋便繼續開車。

這回何鑒将車開得很慢,被後頭車超上來指着罵傻逼,眉頭都不動一下。幸而江彬并未再吐,平平安安地被送到小區樓下。

蔣毅榮叫了江彬幾聲沒反應,何鑒道:

“我抱上去吧。”

蔣毅榮十分不情願,但憑他這點力道說不定抱到半路就把江彬給摔了,只得讓何鑒吃這豆腐,跑前頭去開門。

何鑒倒是一心一意地抱着沒作他想,穩穩當當地将江彬安置在沙發上,忍着不識好人心的Jason的狂吠替他脫了外套。剛想拿出去給蔣毅榮洗,卻被江彬一把拉住。

江彬詐屍似地決眦欲裂道: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那個夏雨荷噴出的大明湖嗎?”

何鑒愣了愣,片刻後,坐到他身旁反握住他的手:

“我記得……”

江彬安心了,手一松又睡了過去。

蔣毅榮開了熱水器走出來正好撞見這一幕,不禁嘆了口氣,江彬這酒品似乎變異得突飛猛進……

“這擱哪兒?”何鑒提着江彬外套問。

蔣毅榮接過了扔衛生間的簍子裏等晚點開洗衣機一起洗,想了想,還是先給一身酒味的江彬擦身吧,看何鑒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不想讓他飽眼福的蔣毅榮開始毫不客氣地轟人。

何鑒也沒說什麽,就這麽乖乖穿鞋走了。蔣毅榮望着何鑒那被沾了江彬嘔吐物的西裝想,這貨當真是轉性了?還是又一處苦肉計?不管如何還是得小心行事,江彬若不記得就打死也不能說是這貨送他倆回來的。

然而蔣毅榮剛給江彬換上身幹淨衣服門鈴便又響了,蔣毅榮拿起對講電話聽是何鑒的聲音便十分不不耐煩道:“幹什麽?”

“我這兒有點靈芝、蜂蜜,醒酒的。”

蔣毅榮撇撇嘴:

“東西留下,人走。”

何鑒也不惱,耐着性子囑咐:

“靈芝切片加清水,文火炖兩小時加幾勺蜂蜜給江彬喝,這法子挺管用的。”

“知道了!”蔣毅榮幾下後便挂了電話。

片刻後聽了車發動的聲音,蔣毅榮跑下樓一看,果然留了一大包東西,也不知這小子三更半夜的哪兒弄來的靈芝。

蔣毅榮提着東西上來,按着何鑒說的方法弄了一大碗喂江彬喝下,随後卯足力氣将江彬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幹完這些蔣毅榮也累得不輕,關了房門褲子都不脫就往自己床上一躺。

第二天醒來,覺着身子格外地沉,睜開眼就發現張邈騎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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