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羞羞毛

蔣壯士“啊啊啊——”的一聲長嘯,将張醫生掀翻下去,這時候江彬正好聽了動靜搖晃着沉重的腦袋推開房門進來,就見衣冠不整的兩人在床上拉扯,于是嘴張得能吞下一整根JJ。

“那個……打擾了,你們繼續。”片刻後江彬傻愣愣來一句。

蔣毅榮“嗷嗷嗷”跳起來拉住江彬道:

“媳婦你聽我解釋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貨會在這兒!”

“我從那兒進來的。”張邈好心地指了指陽臺。

蔣毅榮愣了片刻抓狂道: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是怎麽進來的?”

張邈坦然地指了指靠在陽臺上的一把梯子:

“鋼結構,可伸縮,你要給你半價。”

“半價你妹啊!!大清早的擅闖民宅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按門鈴沒反應,嗅着有人就進來了。正所謂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悔仲子逾我牆。”

“大濕!”蔣毅榮徹底敗下陣來,抓着張邈肩膀使勁搖晃:“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邈輕描淡寫道:

“舒醫生說你手機關機了,讓我問問你朋友,服務中心還招志願者嗎?”

蔣毅榮停下手上動作,沉默地盯了張邈片刻:

“這事急到你要一大早騎我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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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邈也覺着有些不妥,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那你喜歡什麽體位?”

蔣毅榮恨不能口吐白沫,江彬也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終于明白張醫生的意圖後十分無語道:“人已經夠了,但想來的話應該也沒問題……我幫你問問吧……”

張邈淡淡道了聲謝,從床上下來跟着江彬問要提供的證書以及值班事宜,并且十分坦然地在客廳餐桌前坐下,喝江彬給蔣毅榮涼着的小米粥。

江彬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這位是蔣毅榮的同窗兼舒醫生的同事,雖然蔣毅榮并未提起兩人初中時的事。

江彬只得一邊聊着一邊将自己以及jason的早餐分一點出來給蔣毅榮。蔣毅榮刷完牙,黑着臉坐到桌前,卻見江彬臉上又開始出現某種迷茫的神情……

不好,該是張邈什麽話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了。果然,江彬醞釀半晌道:“我最近……犯了點錯,這事我無法保證……”

張邈夾了一筷子蘿蔔幹到自己碗裏:

“怎麽?”

江彬想想張邈也算外人,說了也不要緊,便倒豆子似地告訴了他。

結果張邈吃着蘸了醬油的白煮蛋道:

“你說那叫什麽培訓中心?”

“富樂堂。”江彬覺着他永遠不會再忘記這個名字。

“哦,你等等。”張邈說着扔下半個白煮蛋抽了紙巾擦擦手便去陽臺打電話了。

蔣毅榮很莫名:

“他搞什麽?”

江彬搖搖頭,繼續喝粥。

片刻後,張邈轉回來,對江彬道:

“舒禾說,如果你能讓我倆盡快進服務中心當志願者,他會幫你約金霖出來見一面。”

江彬愣住了,金霖就是富樂堂教育培訓中的老總!想不到舒禾竟然認識……

雖然逆轉乾坤的機會很渺茫,但總好過一點補救的可能都沒有。

江彬激動了,感激地抓着張邈握着刀切饅頭的手道:

“謝謝你張醫生!以後你愛怎麽爬牆就怎麽爬!愛怎麽騎蔣毅榮就怎麽騎!”

蔣毅榮大喝一聲拍案而起:

“只要你能搞定,随你爬!随你騎!”

張邈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陽臺:

“那梯子……”

“我買了!”

“可我要用……”

“買了給你用!”

張醫生吃完早飯,挺着肚子心滿意足地抱着梯子走了。

之後,蔣毅榮問還沉浸在能彌補過失的喜悅中的江彬:

“媳婦,你給了他多少錢?”

“哦,他沒要錢,就說讓你以後給他根毛……”

蔣毅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哪裏的毛?”

江彬臉紅了,蔣毅榮說“草!”。

江彬于是好奇道:

“你和他當年關系不錯?”

“算不上不錯吧……只是某些偶然湊到一起了,之後也沒什麽交集。”蔣毅榮道。他記得他那時候還有給張邈留過電話,但張邈一次也沒打過來,後來他搬了家,兩人也便再沒聯系過。沒想到多年後還能遇上。

吃完早飯,江彬獨自擠地鐵去了服務中心。

他想起之前劉建深送他,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一會兒便到了……

擁擠的地鐵裏,乘客們偶爾因為擁擠中得碰擦而互相謾罵幾句,江彬聽在耳裏,便覺着格外難受。

很多摩擦如果在剛開始時就用合理的态度應對也不至于發展到之後劍拔弩張的地步。倘若當初,他在被指出錯誤時立刻向劉建深道歉,硬扛着責罵,主動承擔起責任,會不會今日便會有所不同?

可是為什麽當初第一個想到的是逃避呢?害怕,恐懼,亦或是他知道總有人會無條件地庇護他安慰他,讓他免受外界的指摘。

還真是溫室裏的花朵,江彬自嘲一笑。從前別人這麽說他他必定是嗤之以鼻,可如今……

搖晃間,不禁又想起劉建深那天扔給他Iphone時帶着厭惡的眼神……

對了……Iphone……

江彬摸摸口袋,幸好還在。只是沒電了,關機了。

下了地鐵,趁着乘客們都湧上扶手電梯時,江彬給何鑒打了個手機。

何鑒聽到江彬的聲音明顯帶着些興奮,這在從前是江彬想都不敢想的。那三年,何鑒對他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态度,反複他的存在對何鑒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誰對誰都沒有承諾,更沒有需要履行的義務。

“昨天謝謝你。”雖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早上起來那些個模糊的片段仍能證明何鑒的關心。

“不必客氣。”

江彬停頓片刻又道:

“今中午有空嗎?”

何鑒險些闖了紅燈,忙踩下剎車道:

“随時可以。”

江彬道:

“那中午十二點,順豐大酒樓。”

何鑒自然應了。

挂了電話,江彬另一只插在口袋裏的手上滿是粘膩的汗。果然他還是無法釋懷,很難放下那段一心付出卻不得善終的感情……只希望今天能做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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