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變形計
大舅拿着兩瓶水過來, 把其中一瓶扔給那個帥的人神共憤的少年:“小胖, 接着。”另一瓶遞給陶然, “二丫,喝水不?”
小胖=秦墨
在腦海裏換算完這個公式的陶然:“!
一年沒見,在我的小夥伴身上發生了什麽?
完全認不出他了有沒有!
陶然還在發呆, 秦墨已經很自然地接過了她手裏的行李箱,“你哥也來了,不過紀老師那邊臨時有事,他可能晚點到。”
他對顧言希微微颔首:“謝謝你照顧綿綿。”
顧言希猜出了秦墨的身份,“你就是小于師妹的未婚夫吧?果然人中龍鳳, 難怪劇組裏那麽多帥小夥追她, 都被她拒絕了。”
陶然也莫得辦法啊, 鬼知道為什麽只是拍個電影, 都會遇到那麽多爛桃花?
盡管她一直拿秦墨當擋箭牌, 但是并不想讓秦墨知道,那是增加離開這個任務世界難度,她生怕顧言希再說出什麽不利于自己的話,立馬揮揮手道別:“師兄再見!”
到了機場,卻不是陶然以為的那樣排隊登機,而是直接上了一架私人飛機。
陶然:“???”
“這麽騷包的嘛?誰買的私人飛機啊?”
雖然秦連山的財力肯定也買得起啦,但應該沒到這個份上?随随便便拿出這麽一大筆流動資金, 他也會有壓力的吧?
大舅手舞足蹈地說:“三千多萬呢,小胖付錢,我挑的, 怎麽樣?審美還可以吧。”
機長向秦墨彙報:“秦總,已經申請好航線了,是否如期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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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于青松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總算趕上了!”
秦墨對機長點了點頭。
引擎嗡嗡作響,飛機起飛,在雲海裏穿梭。
秦墨全程低頭查看報表。
于青松身上也有了幾分紀文嘉的影子,拿着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偶爾和陶然說上幾句話。
只有大舅在旁邊說個不停,唾沫星子就沒停下來過。
“你不知道小胖有多厲害!他們都叫他商業奇才,秦氏集團在他手裏大放光彩,市值在短短的一年之內,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們把你奶奶也接來城裏了,一開始她不肯,但是有一次扭了腰,小胖把她送到了大醫院,又把家裏的地租了出去,還給她報了一個老年人興趣班,她就沒有再嚷嚷着回去了。
你哥和老紀聯手創辦了一個視頻網站,小胖是最大的控股人,一開始你哥還不願意讓他入股,覺得太過商業化會影響他們的新聞立場……”
于青松微笑着插了一句話:“後來我遇到了一些事情,秦墨幫了我很大的忙,也讓我慢慢想明白一個道理,雄厚的資本本身并沒有錯,關鍵在于如何使用它們。”
他正色道:“綿綿,以前是哥哥想岔了,總覺得早戀會影響學習,但是我和文嘉……”
他的臉色通紅,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也夠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肯定是和女主互相剖白心跡、從單身狗晉升為戀愛狗啦。
當然不會影響成績啊,好的戀情能為你打開另一個世界,兩個人一起攜手努力,共同進步嘛。
于青松總結道:“總之,我以後不會再胡亂插手你和秦墨的事了。”
大舅一直是堅定的“保秦黨”,所以他怎麽吹噓秦墨都不稀奇。
于青松以前可是一位“倒秦黨”啊,也就一年不見吧,就這麽華麗麗地叛變了?
本來還想着把于青松拉來做合作對象的陶然,心裏瓦涼瓦涼的。
秦墨到底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啊?連書裏的男主都頂不住嗎?就這麽被敵人折服了?
陶然看向秦墨,他靜靜地坐在窗邊,窗外是浩瀚的雲海,雲邊燦爛的金陽像是為他精致的五官鍍上一層光芒。
他的神色古井無波,垂眉低目,宛如一尊寺廟裏雕刻出來的神像。
察覺到陶然的目光,他擡起頭來,對她淡淡一笑。
四目相對,他的雙眸太過深邃,一如漫天星河。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該死的顏性戀。
陶然啊陶然,你好歹也是一個任務者,不能這麽膚淺啊喂。
陶然在心裏強行安慰自己:“沒事,不就是長得太帥嗎?多看幾眼,再好看也能審美疲勞,總有一天會對他的美色免疫的!紅顏枯骨,就是這樣,沒錯的。”
然後越看越移不開眼。
陶然:tat
講真,這種顏值,已經是人類審美的天花板了吧?
誰能頂得住啊!
陶然憑借學校的特招政策和杜麗華的推薦信,通過了學校單獨為她準備的特招考試之後,順利升上了高中部。
眼下正是十月,剛剛放完國慶假期。
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兩邊,古老的銀杏樹飄落金黃色的樹葉,紛紛灑灑,美得如詩如畫。
身形颀長的少年,穿着藍白色相間的校服,左肩上閑閑地幫少女拎着書包,因為雙腿太長,每一步邁出的距離很大,便有意地放慢了步速,免得身邊的少女跟得吃力。
少女一年沒來學校,看什麽都新奇,“哇,這是什麽時候建的實驗樓啊?原來沒有的吧。”
少年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着什麽。
有一片銀杏葉子落在了她的肩上,他伸手幫她拿開,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夾着那一葉金黃,指尖如雪一般晶瑩剔透。
看到這一幕的同學們議論紛紛:
“快看!是于綿綿和秦墨,她回來上課了。”
“啊啊啊,這個畫面好有愛啊,聽說他們倆早就訂婚了。別人是什麽人生贏家,我又是什麽單身狗?”
“我比較期待于綿綿的作品,那可是杜麗華六年磨一劍。她一定會大火特火的,快趁着現在能在學校裏遇到她,找她要簽名呀。”
老師把陶然的座位安排在了秦墨旁邊。
“于同學,你剛回到學校,想必有很多事情都不适應,就讓班長多照顧你一下吧。”
原來秦墨是班長啊。
陶然最不适應的就是上課。
她離開校園太多年了,冷不丁回到課堂,很難像那些心思純淨的同學們一樣專心聽講。
午後陽光正好,數學老師冗長的公式推導和演算聽得她昏昏欲睡。
年過半百的老教師,最看不得講臺下面的學生不用功,點了陶然的名字:“坐在班長旁邊的那位女同學,請你上臺解答一下這個問題。”
陶然本來想說我不會。
卻見秦墨掏出一張紙,在上面飛快地寫了兩行字。
他的字跡清瘦而落拓,間架結構舒朗,極有風骨。
他寫的并不是最終答案,而是一個解答思路。
其實這道題目并不難,是老教師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也不能說數學老師的水平不夠,只是思維有些僵化。
陶然本身就很聰明,只是懶得學,被許墨一點就通。
她走上講臺,接過數學老師遞來的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寫出解答過程。
數學老師激動地拿着黑板擦拍了一下桌子:“你是怎麽想到在這裏畫輔助線的?”
陶然實話實說:“班長教我的。”
老師:“很好,你先回座位吧。”
老教師給其他同學布置了新的練習題,然後雙手背在後面,踱步來到秦墨身邊:“秦墨啊,今年的數學競賽,要不要考慮一下參加?”
恰好遇到教導主任巡查各班教師,剛好經過他們班,剛好聽到了這句話,笑着問:“怎麽?一個于青松還不夠你們數學組壓榨啊?”
數學老師嘿嘿一笑:“于青松是于青松,秦墨是秦墨嘛,于青松是去年的中考狀元,秦墨是今年的中考狀元,兩個狀元的天分都不能浪費嘛!”
陶然在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有秦墨幫她,不然免不了要被老師訓上幾句。
又有些驚奇:“秦墨居然是今年的全市中考狀元?”
原書裏的他,這個時候凄慘無比,黃莉懷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是想盡一切辦法磋磨他,他哪有認真學習的機會?
系統:“這也不奇怪,你想,反派能和男主一路鬥到底,他的智商肯定不比男主低啊。再說了,男主還有世界氣運的幫助,反派沒有,其實反派應該比男主更厲害。”
陶然:“照你這麽說,反派不就是放錯位置的男主咯?”
系統:“不一定全世界的反派都這樣,但你的書裏肯定是這樣,誰知道你為什麽那麽熱衷于虐反派啊!”
陶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你那邊排隊的情況怎麽樣了?我都等了一年了!”
系統解釋道:“不同的小世界,時間流速也不一樣。就像你在上一個任務世界待了那麽久,現實世界其實沒過去多長時間。別看你經歷了一年,但我到天道投訴部還沒多久呢。”
陶然:“類似于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系統:“可以這麽理解。”
教導主任走了,數學老師敲了敲陶然的桌子:“這位同學,發什麽呆啊?做題呀!”
一直在神游、和系統聊天的陶然,哪裏知道老師布置了什麽題目,做個錘子。
秦墨把自己的練習本推過來,輕聲給陶然講解這道題,音色好似大提琴撥弦一般低沉醇厚。
一根銀灰色的鋼筆在他的右手轉動,動作流暢而優美,金屬色澤的鋼筆帶着一種冰冷感,他的指節分明,白皙如玉。
窗外風吹的落葉蕭蕭,清爽的秋季天高雲淡,陶然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中學時代。
她也曾少女懷春,幻想過有一位帥氣的學霸同桌,在她答不出老師的題目時,溫柔地為她講解。
陶然低頭做題,一面捂着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髒,一面胡亂想着:“這個任務世界也太蘇了,跟這裏一比,我玩過的那些戀愛游戲裏的角色,撩人段位簡直成了小兒科。”
看到同學互幫互助、優生帶動差生,數學老師滿意地離開了。
下午第三節 是體育課。
集合以後,體育老師先幫大家做了熱身活動,然後講解了十多分鐘的排球要點。
眼看一節課過去了三分之一的時間,他大手一揮:“男生跑一千米,女生跑八百米。排球沒練好的同學,可以組隊練習一下,期中考試是颠球五十下,練好了的同學自由活動,體育委員跟我過來取一下器材。”
為了能多出點打籃球的時間,男同學們一馬當先地往前沖,一溜煙就跑沒了。
陶然的身體素質并不差,不管是原主留下的底子,還是這一年來杜麗華的魔鬼訓練,對她來說,八百米的熱身跑都不算難事。
可她懶啊,反正老師也沒要求五分鐘內必須跑完,她也不急着自由活動,慢慢悠悠地綴在隊伍的最後面,說是慢跑,其實散漫得像是在散步。
秦墨很快就跑完了一千米,但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追上了剛開始跑第二圈的陶然,陪她一起慢跑。
田徑場上的人越來越少了。
陶然幫秦墨算了算,“你都跑第四圈了,不累嗎?”
秦墨微微搖頭:“不累。”
陶然看他步伐穩健、呼吸均勻,感慨道:“你的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
秦墨“嗯”了一聲,“最近一年經常鍛煉。”
陶然豎起了大拇指:“你太有毅力了,減肥減得我都認不出你了。”
秦墨輕聲一笑。
跑步經過籃球場的時候,體育委員大聲求助:“班長,快來幫忙,咱們班被二班虐慘了!”
一班和二班同一節體育課,兩個班的學生趁機打起了籃球友誼賽。
秦墨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我等一會兒過去。”繼續陪陶然慢跑。
二班有一個愛搗蛋的球員,把手放在嘴邊吹了一個口哨:“喲呵,這是不是美色誤國?秦墨可是一班籃球主力,結果忙着陪他的小女友,今天咱們贏定了啊。”
秦墨涼涼地看向他,漆黑的瞳仁冷漠而銳利,如同裹挾着荒漠裏的冬風,凜冽如刀。
那球員吓哭了,怎麽感覺秦墨的眼神都能殺人?麻麻救命,我心裏有點慌。
一班的體育委員哈哈大笑:“敢招惹我墨哥,兄弟,你涼透啦!”
二班的球員梗着脖子,強行裝逼:“秦墨再厲害又怎麽樣?我們都領先那麽多分了,等他陪女朋友跑完再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陶然也聽見了:“要不我自己跑?”
秦墨:“沒事。”
雖然陶然作為一個老阿姨,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那樣,有那麽重的班級榮譽感,但被這麽多人盯着跑步也挺奇怪的,她稍微加快了一下速度。
兩人跑到終點後,秦墨又幫她在自動售貨機那邊,買好了水和紙巾,遞到她手裏,才不緊不慢地往籃球場那邊去。
一班同學一陣歡呼:“班長來啦!”
二班球員不服氣:“就算秦墨再厲害,你們整整落後了五十分,現在距離下課只剩不到十分鐘……”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剛剛上場的秦墨,利落地投進一個三分。
他也顧不上奚落了,大喊道:“兄弟們,防秦墨!”
二班在場上的所有球員,對秦墨嚴防死堵,可秦墨總能運球過人,籃球每每從他手裏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抛物線,“哐當”一聲落進籃筐。
體育委員扯着嗓子:“班長牛逼!”都喊到破音了。
圍觀的女同學,也是一陣又一陣尖叫,為他吶喊:“秦墨、秦墨!”
陶然遠遠地看着,秦墨的身形矯捷得宛如一頭在原野上飛躍的獵豹,彈跳力驚人,晶瑩的汗珠沿着他的碎發一路向下,滑過精致的鎖骨,浸濕了球衣。
随着悅耳的下課鈴聲響起,秦墨再一次投入了一個超遠三分球,一班的比分徹底反超二班。
就連二班的球員都在驚嘆:“這也太強了吧?就問問墨哥還收小弟嗎?”
所有人都為他瘋狂,他是那樣的萬衆矚目。
偏偏他卻神色如常,波瀾不驚。
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過精彩,現場的氣氛又過于熱烈,把陶然都感染了,跟着大家鼓掌。
有很多女生給秦墨獻殷勤,遞水、遞毛巾,秦墨看都沒有看一眼,越過她們,抱着籃球來到陶然身邊。
夕陽西下,晚霞把天邊染得絢爛如織。高高瘦瘦的少年背着光站着,黑曜石一樣的眸子裏,似乎盛着化不開的深情:“綿綿,水。”
陶然的心裏忽然有些慌亂,她也說不清那突然湧起的悸動是什麽。
只覺得他是她在學生時代會喜歡的那種少年。
像是一場遲來了十年的美夢。
陶然恍恍惚惚地把手裏的水遞給他。
秦墨接過那瓶水,擰開瓶蓋,微微仰着頭,“咕咚、咕咚”地往嘴裏灌,喉結微動。
他的動作一點也不粗魯,反而非常優雅,竟然讓旁邊的人有些羨慕那瓶水,可以和他親密接觸。
陶然後知後覺,那是她喝了一半的水!
剛才被秦墨的美色所惑,聽到他說要水,她就像牽線木偶一樣,下意識地遞了出去。
天哪,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陶然秀白的小臉,一下子就染上了漂亮的瑰紅色。
她一把從秦墨手裏搶回那個礦泉水瓶,扔進了垃圾桶裏。
秦墨愣了一愣:“還沒喝完呢。”
正好體育委員遞給秦墨一瓶還沒開封的水,“老大,喝這瓶吧。”
陶然趁機快步離開了體育場,逃命似的走了。
秦墨推開體育委員,他缺的是水嗎?他想要喝的是陶然喝了一半的那一瓶。
嗯,特別甜。
像是五月熟透了的櫻桃。
像是七月剛切好的西瓜。
他這算是間接親了她嗎?
“騰”地一下,他的身體燒了起來,羊脂白玉一樣的面頰,驟然變得緋紅。
又有些沮喪。
所以那瓶水才會被她搶走吧?
她覺得我冒犯了她。
秦墨一只手抱着籃球,另一只手重重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殼,滿心都是懊惱。
搞什麽?不是都想好了嗎?不要逼迫她,把所有的選擇權都交給她。
如果這段感情像是一只風筝,那麽線永遠握在她的手裏。她想要放長,便任她放長;她想要拉近,便任她拉近。
她不回微信也好,不主動找他也好,只要她不松開那根線,那麽一切都由她。
“如果她要松開呢?”
秦墨的拳頭握得太緊,指節泛起青白色,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裏,明明殷出了血,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沒有這個選項,她不會不要我的。”
他望着陶然越走越遠的身影,雙眸漆黑如墨,聲音飄飄忽忽,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對嗎?綿綿。”
迎面的微風輕輕吹拂,陶然臉上的熱度漸漸消退,和系統說:“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還是幫我封印了記憶吧。”
系統:“為什麽?”
陶然:“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一見楊過誤終身’,如果在我的少女時代,真的遇到了一個像秦墨這樣,輕易就能驚豔時光的少年。
我簡直想象不到自己下半輩子該怎麽過了,以後還讓不讓人正常談戀愛啊?怎麽才能再找到那種心動的感覺?”
系統聽得似懂非懂:“哦。”
陶然:“為了避免陷在秦墨的美人計裏,我還是接着進劇組拍戲吧,學校真是來不得。”
系統很懷疑:“你這樣‘自救’真的有用嗎?”
陶然:“我也不知道啊,要說成功吧,好像也成功了,這次見面,秦墨沒有再像從前那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和我黏在一起。要說沒成功吧,也确實沒成功,起碼咱們到現在都無法脫離這個任務世界。”
她猜測:“或許成功了一半,還要再接再厲?你那邊能看到什麽參考數據嗎?比如反派對我的好感度之類的?”
系統回答道:“我只是一個讀者怨念系統啊,術業有專攻,我這裏只能看到讀者的怨念值。”
陶然又一次進劇組了。
這次的導演是杜麗華推薦的一位好友,和她一樣是一位國際級名導,享譽中外。
杜麗華很了解陶然,直接對那位老友說:“她性格懶,你對她要求得嚴厲一些,不過也不要逼得太緊,免得讓她失去演戲的興趣。”
在此期間,杜麗華執導、陶然主演的電影《永夜》,也上映了。
首映禮上,伴随這一道悠遠的鐘聲,電影拉開了帷幕……
電影播出後,好評如潮,大獲成功。
《永夜》在國際上拿獎拿到手軟,包攬了一衆重量級電影節獎項。
不僅如此,它不光叫好,而且賣座,登頂了國內票房冠軍。
到了年末,站在一年一度的金柏獎頒獎舞臺上,舉起那座小金人的陶然,才剛剛十七歲。
對于很多圈內人來說,陶然的出道,就是他們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巅峰。
找陶然合作的廣告商不計其數,但她接的代言卻很少。
在影迷眼裏,她的作品火遍了全球,大紅大紫。
可是在整個娛樂圈裏,她卻非常低調,深居簡出,娛樂記者想約一期她的專訪都難如登天。
除了作品,她在大衆視野裏很神秘,越是神秘,就越是有人想要揭開這層面紗。
央視想要邀請她在春晚上登臺獻唱,還是輾轉通過杜麗華和老紀的人情,才約到了她。
陶然很為難,因為她并不會唱歌。
她其實一點也不懂得怎麽樣去當一個明星。
杜麗華是她的恩師,也是她在這一行的領路人,培養了她演戲的熱情和興趣,讓她很享受拍戲的過程。
但沒辦法教會她怎樣應付媒體的長|槍短|炮,所以各種各樣的活動,她一向能不出席就不出席。
顧言希自告奮勇:“我教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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