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竟然有這覺悟!
“你關門幹啥呢?”蕭挽歌心裏疑問,便問了出來。
這大白天的,他不會在想邪惡的事吧?
男人轉過頭看她一眼,他神情淡漠,走到床沿邊坐下:“我不想咱們的說話聲會傳到昭昭睡覺的屋裏,所以把門關一下。”
蕭挽歌:“……”所以他是在為了昭昭着想,他根本就沒有想那些東西?
而她剛剛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個,她是不是……思想不正常?
“說吧,那個雲錦制衣廠的負責人是怎麽回事。”他又開口,目光淡淡的睨着她。
蕭挽歌走到離床鋪最近的牆壁站定,她身子懶懶的往牆壁上一靠,緩緩道:“我說我會驅鬼你信嗎?”
“驅鬼?”戰澤言驚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她會這個東西。
他微皺起眉梢:“你怎麽會驅鬼?跟你爺爺學的?可是之前,怎麽沒聽說過這事?”
她要是會驅鬼的話,當初結婚的時候她爸媽一定會說的。可是她爸媽,完全沒有提及這茬兒。
蕭挽歌仰首望着頭上的房梁,淡淡道:“是跟我爺爺學的,我是悄悄學的。畢竟女孩子會這東西,容易把人吓到不是?要是将男人吓到了,就沒人敢娶我了。”
說着低下頭看向他:“我本來想一直瞞着這事的,但為了掙錢,為了給昭昭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出門幫人驅鬼了。”
她拼命的想掙錢确實是為了昭昭的。她想給昭昭最好的東西,想讓昭昭,過着富足幸福的生活。
聞言,戰澤言心理震撼了下。她竟然是為了昭昭,才給人驅鬼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昭昭着想?
“穆雲豪家裏出了個喪盡天良的男人。那男人殺死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孩子養小鬼,我是去幫他們解決這麻煩的。”蕭挽歌頓了一下,開始解釋着穆雲豪的事情。
怕戰澤言有不明白的地方,她将所有細節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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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講完穆雲豪的事情,她又講施家的事情。說施家是她的第一個雇主。說施家,讓她掙到了第一筆錢。
說完後,她眸光睇着他道:“昨天從縣城回來,我們先去施家接了昭昭。穆雲豪送我們回村裏的時候,施家的施錦竹,還有趙桂香嬸子都有跟過來的,并不是只有我和穆雲豪兩個人。我和穆雲豪清清白白的,并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施家的施錦竹,也可以問趙桂香嬸子。且這事昨天全村人都看見的,全村人都知道車上不只有我和穆雲豪兩個人,還有其他人。”
昨天也正是因為有施錦竹和趙桂香他們在,她最後才會答應讓穆雲豪送的。
如果沒有施錦竹他們,她斷然不會讓穆雲豪送她跟昭昭回來。
戰澤言從床沿上起身,他目光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以後沒有必要的話你還是別去捉鬼了。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就算沒有很多,但保證生活至少是可以的。”
她去捉鬼,萬一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她。
蕭挽歌盯着他看了兩眼,有一些驚訝的說:“你竟然會相信世界上有鬼。我還以為你不會信呢。”
很多人都覺得世上沒有鬼,很多人聽到鬼這個東西,都覺得是在瞎扯淡。
她以為他也不會信的,但沒想到,他卻是毫不懷疑的信了。
“信。”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聲音淡漠悠遠:“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任何東西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蕭挽歌:“……”她有些詫然的看着他,她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覺悟!這男人真是令她意想不到!
“你不是困了嗎?去睡覺吧。”他又看她一眼,淡漠的嗓音柔和了一分。
蕭挽歌點了點頭,擡手又打了個呵欠:“你困了的話也睡吧。這床單和被褥都是幹淨的,都是我之前認真清洗過的。”
說着不待他回話,眨眼就走到屋門口出了房間。
戰澤言看着她背影,他眉梢微動了幾下,突然扭過頭來看向身後的床鋪。
所以這間房間的床鋪她是為他鋪的?她不是為昭昭那孩子鋪的?
……
晚上,吃過晚飯又洗漱之後,大家便準備睡覺了。
家裏沒有電視機,沒有可娛樂的東西,除了睡覺想不出能幹什麽。
而昭昭牽着自己姐姐的手,一邊往平時睡覺的房間過去,一邊對戰澤言道:“爸爸,你早些休息哦,晚安。”
蕭挽歌沖戰澤言笑了一下,也想說“晚安”兩個字。
只是她還沒說出來,戰澤言就過來抱住昭昭道:“你的房間在另一邊,你往這邊走幹什麽?走,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
昭昭:“……”
見爸爸要抱自己去另一間房,他驀然瞪大了雙眼,用力扭動起來,想扭脫開爸爸的懷抱:“爸爸,我要和姐姐一起睡的,我不能自己自己一個人睡。”
“你都是大孩子了為什麽不能自己一個人睡?”戰澤言語氣有些嚴肅,眨眼就将他抱進了另一個房間裏。
昭昭快哭了,他癟了癟小嘴,望着爸爸道:“因為我想和姐姐睡嘛,這些天我一直都是和姐姐睡的,我不想離開姐姐。”
蕭挽歌這時跟了過來。
她看了戰澤言一眼,忙道:“是啊,孩子這些天都是跟我睡的,你就讓他和我睡吧。這大冬天的放他一個人睡覺,我也不放心啊。”
說着便想将戰澤言懷裏的昭昭接過來。
然,戰澤言卻是将孩子放到了床上。他将孩子快速的塞進被窩裏面,臉色冷肅的說:“乖乖睡覺。你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纏着姐姐了。”
頓了頓,他眉心一皺:“不對,不是姐姐!是媽媽!你這孩子,你怎地叫她姐姐?她明明是你媽媽!以後給我叫媽媽,不準再姐姐姐姐的亂叫了!”
小昭昭在被窩裏胡亂的掙紮。
他眉頭微蹙,不依道:“不要,我就要叫姐姐。我叫她姐姐那我以後就能娶她了,我叫她姐姐那以後我就能永遠的跟她在一起了。我就要叫姐姐,不要叫媽媽!”
戰澤言:“……”他眉頭擰得死死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緊緊的盯着戰瑾昭:“你再說一遍!”
戰瑾昭:“我……我就要叫姐姐。叫姐姐我才可以娶她。”看着爸爸那兇兇的樣子,他有些害怕。但是再害怕,他也要争娶姐姐。他說好要娶姐姐的,他要說到做到。
戰澤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轉頭看着蕭挽歌,問蕭挽歌道:“你先前知道他為什麽叫你姐姐嗎?”
不知道為毛,被他這樣盯着看,她莫名的有一點心虛,好像她做了壞事似的。
但她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道:“知道啊,小孩子嘛,有時候喜歡天真,他……”
“什麽天真,他這是亂了輩分!他這是亂來!”他打斷她,十分不滿的看她一眼:“你應該在他叫你第一聲姐姐的時候就阻止他的!”
蕭挽歌:“我阻止過啊,但是孩子……”
“戰瑾昭,以後只準叫她媽媽,除了這個稱呼其他的都不能叫明白嗎?你要是敢亂叫,我就收拾你!”戰澤言卻是不聽她說完,他轉頭看向了昭昭,嚴厲的訓斥昭昭道。
昭昭癟着小嘴巴,委屈極了。
蕭挽歌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搞什麽?為什麽她覺得自己也像個孩子,被他這個當大人的訓了?這種感覺……真是不爽。
“聽到沒有?”見昭昭不回話,戰澤言聲音又嚴厲了一分。
昭昭眼睛裏噙着一泡淚,他眨了眨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道:“知道了。”
嘴上不能叫姐姐,他在心裏叫姐姐。他在心裏叫,爸爸總不能聽見吧?
“嗯,聽見了就好。”戰澤言又給他把被子掖了一下,他嚴肅的眉眼柔和下來,聲音也柔和了幾分:“好好睡覺,別亂踢被子。”
說着就起身,拉着蕭挽歌往外面走。
被他強行拉走的蕭挽歌:“……”
……
回到了自己房間內,蕭挽歌眉心微微皺起來,她不滿的看着戰澤言道:“孩子那麽小你怎麽能讓他一個人睡?他要是亂踢被子感冒了怎辦?大冬天的感冒了很難整知道嗎?”
戰澤言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他看她一眼:“我會去給他蓋被子的。再說,別人家的小朋友都能一個人睡為什麽他不可以?他戰瑾昭難道比別的小朋友差嗎?”
蕭挽歌:“……”他這話讓她沒辦法接。
她這會兒才知道他的口才是這樣好!竟這樣會講歪理!
懶懶的白他一眼,她懶得和他費唇舌了。
而他将外套脫下後,便開始脫i褲子。
只是他忽然停住了動作,看她一眼:“你愣在那裏幹什麽?你不睡覺?”
蕭挽歌:“……”
他這啥意思?他是單純的催她睡覺,還是……有別的意思?
她愣在那裏,沒有動。
而戰澤言将褲子脫下後便迅速上I床躺下了,他拉攏被子蓋好,閉上眼睛。
只是閉上眼睛默了一秒,他又睜眼看向她:“你當真不睡覺?”
蕭挽歌以前從沒和男人親密的,所以這會兒和戰澤言同睡一個屋子,她還真覺得有些尴尬。
但是,她怎麽說都是一個老怪物了,像她這種老怪物,怎麽能像十八歲的小女生一樣純情又矯情呢?
所以,她擡腳往床鋪過去,快速的脫下了身上外套,然後擡腳就要上i床鋪。
只是看他躺在外面,她眉眼一暗,伸腳忍不住向他踹了一下道:“睡進去點,外面我要睡。”
本來是想踹他腰的,而且她力道也不重。
只是,她踹過去時剛好他往被窩下面挪了一點,随後她的腳,好死不死的踹在了他屁股上。
戰澤言一怔,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
而蕭挽歌嘴角抽了抽,頓時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蕭挽歌:你們能明白我有多尴尬麽?真的好尴尬。
戰澤言:我都沒尴尬呢,你尴尬什麽?
二更,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