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昭昭出事了

“叫你睡進去一點,你愣着幹什麽。”頓了兩秒後,她便又踢了他一腳。态度和語氣都十分鎮定,好像剛才踢在他屁股上這事根本不存在一般。

戰澤言:“……”他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發現這女人有些虎。

他看了她一眼,挪着身子往裏面睡去。

只是睡進去之後,他又頓了下。睡在外面的應該是他這個男人才對,怎麽是她這個女人?她一個女人睡外面,好像他需要她保護似的。

他想睡回剛才的位置,讓她睡裏面,而她已經上了床鋪。

她快速的躺下,拉攏被子蓋上後暗暗的呼了口氣。

剛才可真是尴尬死了,尴尬得她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了。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尴尬,當然也是為了不讓他繼續尴尬,所以她一臉淡定的又踹了他一腳。這一腳是踢在腰上面的,一點都沒有踢偏。

而他也配合,一句話不說就往床鋪裏面挪。

她覺得這男人其實挺識趣的,要是他剛才愣在那裏不動彈,那尴尬的氣氛,只能繼續下去了。

她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點點,準備睡覺。

只是……

男人這時候側過頭看她,他低沉的聲音在夜裏有些性i感,顯得十分撩i人:“蕭挽歌……”

他低低的喚她,每一個字眼都清晰無比。

蕭挽歌身子莫名繃直。

她剛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轉過頭看向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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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想跟她醬醬釀釀?如果他要跟她醬醬釀釀的話,那她……

“算了,睡吧。”本來想叫她睡裏面的,但兩個人既然已經躺下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折騰了。

還是明天晚上再說吧,明天晚上,讓她睡裏面。

蕭挽歌:“……”她還以為他要跟她醬醬釀釀呢,沒想到,他就是這麽喚她一聲?

他是吃飽了撐的吧?

她無語的看他一眼,忍不住撇了一下嘴巴。

戰澤言看着她的小舉動,微挑了挑眉頭:“你好像很不滿意?難不成你以為我剛才喊你是要跟你做什麽事情?”

蕭挽歌:“……”做你個大頭鬼!

她白了他一眼,沉聲道:“看你突然喊我還以為你遇鬼了呢!”

戰澤言:“……”

知道她那是口不對心的一句話,他眼神驀然柔和下來,盯着她看了兩眼道:“我連續坐了兩天的車子,一直都在趕路。今天身體有點疲憊了,所以你想的恐怕不行。”

蕭挽歌:!…

她猛然坐起身子,伸手掐上他脖頸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她臉上表情雖然惡狠狠的,但是她手上根本沒用力,只是輕輕的将他脖子握住而已。

戰澤言勾了勾唇,俊逸無雙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笑容。

他将她手輕輕拿開:“晚了,睡覺吧。”

蕭挽歌:“……”這人冤枉了她,當然也不算冤枉,因為她确實往那方面想了。但被他那樣說出來,總歸有點難為情的。她雖然是個老怪物,也說服自己不要矯情,但被他認為是那種很饑i渴的女人,她是控制不住的羞臊啊。

然這個男人,将她弄得羞臊後他丢下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睡覺?

哪兒有那麽便宜的事!

她忍不住伸出腳,又往他身上踹去:“再睡裏面一點!”

這一腳她用了些力道,所以踹在他身上時,他忍不住悶哼了一下。

他擡起眸看向她,這個女人,報複心還挺重的。

他忽然伸出手,将她腳踝緊緊抓住,“別鬧了,我真的困了。”

蕭挽歌涼涼的看着他:“誰跟你鬧了?不是你先招惹我,你先喊我的嗎?”

戰澤言無奈的笑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好,我錯了。”

蕭挽歌:“……”

這人,居然這麽容易就妥協了。

他現在跟她妥協的樣子跟他之前嚴厲訓斥昭昭的樣子還真是大相徑庭,看着就跟兩個人一樣。

不過看他眉眼裏露出疲憊,确實很困的樣子。

她将腳收回來,也不再跟他鬧了。

她閉上眼睛,伸手拉了一下床頭的一根繩。

這繩子連接的是屋裏電燈的開關,拉一下繩子的話,電燈就被關了。

屋子裏瞬間陷入黑暗。

黑暗裏面,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她能清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跟昭昭那個孩子睡習慣了,現在換成孩子的爸,老實說,她是真的有點不習慣。

不過既然是夫妻,同床共枕也是正常的。要是她一再的堅持要去跟孩子睡,一再的想撇開他,那才是不正常。

她睜眼看着黑暗,默默想了一下亂七八糟的事情,随後就閉上眼睛,慢慢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天剛亮蕭挽歌就起來了。

她起來先是去看了看孩子,想看孩子的被子有沒有蓋好,有沒有将被子踢掉。

只是……

剛進屋子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發現屋子裏沒了生氣,一點生氣都沒有。

一般有人在這屋子裏的話,肯定是會有生氣的,但這屋子,就像是一灘無法流動的死水般。半絲生氣都沒有。

她一驚,連忙往床鋪奔過去。

床上面,瑾昭一臉安靜的睡在被窩裏,他被子蓋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踢被子的跡象。

戰澤言這時候跟着從外面進來。

他看了蕭挽歌一眼,清冷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剛起床顯得有些慵懶:“半夜我起來給他蓋了三次被子,早上五點多才起來給他蓋的第三次。你不用擔心他會踢被子感冒。他就算踢被子也只是将腳往外面露一點而已。”

孩子睡覺還是挺老實的,他第一次和第二次過來的時候被子都蓋得好好的,只有第三次,發現孩子的腳趾在外面。

“他魂魄不見了!”蕭挽歌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子,便臉色難看的道。

戰澤言一驚:“你說什麽?”

蕭挽歌抱起孩子的身子,扭過頭看他一眼:“我說,孩子的魂魄不見了!”

戰澤言錯愕的看了她一眼,随後就快速的往床鋪跑過來。

他跑到床鋪邊,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身子,孩子的身子還是暖和的,但是去探孩子的鼻息,發現孩子竟然沒了呼吸!

他一怔,瞳孔不由自主的縮了下。

“這是怎麽回事?五點多我給他蓋被子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他一臉冷沉,嗓音變得幽暗:“難道是有鬼怪嗎?有鬼怪将他的魂魄勾走了?”或者說是妖物?有妖物闖入了他們家?

蕭挽歌眉頭擰得死死的:“應該不是鬼怪這些東西,如果有鬼怪闖進家裏的話,我肯定會有所察覺的。我即便睡得再死,也會有所察覺。”

孩子的魂魄離開,應該是他自己走的。

只是魂魄一般是不會離體的,而孩子的魂魄能夠自行離體,這着實讓她有些驚訝。

但這會兒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擡眼看了戰澤言一眼:“去找毛筆過來,也拿把刀過來!”

戰澤言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問她要幹什麽,轉身就走出屋子去找那些東西。

很快他就将毛筆和刀子拿了進來。

蕭挽歌看了那刀子一眼,擡眸觑向他眉眼道:“我要用你的血畫一道符,用那符來追查孩子的魂魄去了那裏。所以……”

“我懂。”他不待她說完,便手起刀落在自己的手心上狠狠劃了一刀。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他掌心裏溢出來,蕭挽歌看了他一眼,果然是當兵的男人,二話不說的就劃那麽大一條口子。而劃那麽深的口子,他臉色都沒變一下。

她将孩子放回床鋪上,伸手拿過了那支毛筆,用毛筆沾着他的血水,在孩子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印。

畫好符印後,她擡手掐着法決,快速施展着一道法術。

戰澤言只看到孩子額頭上那些紅色的符印,突然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竟然向蜿蜒的蛇一般活動起來。

而那些符印流動了幾秒後,便飛到上空,組成了一個人的身形,看那身形,應該是孩子的。

而那身形在上空盤旋了幾秒,便往屋子外沖去。

蕭挽歌道:“跟上它!它能帶我們找到孩子!”

戰澤言聞言,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朝那個東西追去。

蕭挽歌跟着追出門。

跑到院門外,她只看到那個東西像殘影一樣的往對面山上掠去。而戰澤言的身影……竟然也像殘影一樣的追在後面。

蕭挽歌驚訝了一下,跑動的時候讓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這說明速度很快。是那種不正常的快,有點像是妖怪才能擁有的速度。

蕭挽歌沒想到戰澤言竟能有這速度,他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麽會跑得這樣快?

來不及去深想這些東西,她在院子內快速布了個陣法,也在院門口布了個陣法,然後關上院門,往對面山上追去。

對面那座山叫紅塔山。聽說村子裏的人死了後,大多是埋在那座山上的。也是因為山上有不少墳,所以膽子小的人,很少去山上。

昭昭的魂魄是在那座山上嗎?他怎麽會去那個地方?應該不是因為貪玩吧,昭昭就不是個貪玩的孩子。

可若不是貪玩的話,他是因為什麽原因上去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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