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只要她是溫挽,我就不可能無……

溫挽半天沒吭聲,喬月月還以為她網卡了。

她在那邊晃了晃鏡頭,出聲道:“你怎麽了?”

溫挽聞聲擡頭,道:“沒事。”

喬月月看她出聲後,才繼續問道:“不過當時我就想問,什麽事把你氣成那樣?”

什麽事?

溫挽不知道怎麽形容,愣了幾秒鐘後,才懶懶開口:“因為池沂舟的事。”

喬月月從旁邊拿了水杯,剛想喝口水,聽見這句話差點沒噴出來,她重複道:“池沂舟?”

關他什麽事?

他難道還作為娘家人表示不同意這門親事?

溫挽這麽在意他的看法?

喬月月思前想後,又問了一遍:“你真不喜歡池沂舟?”

溫挽:“這個問題之前你已經問過了。”

她把手機放在舞蹈室桌子上立着,踢了幾下腿,沉思道:“他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喬月月:“那商辰是你喜歡的類型?”

如果放在大學的時候,溫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可是現在的話,她也确實對商辰沒有什麽想法。

更奇怪的是,她是因為池沂舟才不喜歡他的。

難道......

她其實不喜歡商辰那個類型的?

後來挂了喬月月電話後,溫挽放了兩首英文歌,跳舞的時候,她收到了商辰的微信消息。

【學長】:到家了嗎?

溫挽出于禮貌,給他回了一個嗯的表情包。

對于商辰,她現在也只能做到保持最禮貌地尊重。

【學長】:今晚你早點睡,明天會很累。

第一天的錄制都會很忙,畢竟要适應新環境,溫挽工作久了,也都知道。

【溫挽】:謝謝學長關心,你也早睡。

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的商辰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會疏遠別人。

商辰其實很想問問今天下午的事,但是他不知道怎麽開口,因為聽溫挽當時的語氣,她是不太想說的。

他手在按鍵上停留了好久,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句。

畢竟人總想死個明白。

【商辰】:我還是想問一下關于今天下午的事。

【溫挽】: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明白了,溫挽不想說。

另一邊的溫挽回完消息後就把手機扔在一邊了,她不太想跟商辰讨論之前的事。

沒有意義,也改變不了什麽。

她心中的想法又不會因為吐露心事而有所動搖。

想着這些,溫挽拿起手機繼續打字,算是禮貌地給聊天收尾。

【溫挽】:學長,要是沒什麽事,我就睡了。

......

結束聊天後,溫挽就開始放自己的舞蹈音樂,音樂是随機播放的,溫挽活動着手腕,按了遙控器上的下一首,熟悉的音樂傳來。

是Trouble Maker的《沒有明天》。

溫挽還記得十幾年前她用這首音樂跳完舞後,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池沂舟。

他那天好像不太一樣,坐在人群中,眼神中蒙了層別樣的情緒。

那是溫挽平生聽到他說過最像人的一句話。

後來溫挽上了大學後,會跳的舞多了,難度也加大了不少,漸漸也就沒怎麽聽到過這首音樂。

但是莫名的,她對于這首音樂還是有些不同的情緒在裏面的。

溫挽當時學着法律,除了必要交的學費,她把溫筠每個月打過來的生活費全部交了舞蹈班的費用。

她學的不是普通的考級舞蹈,而是很主攻爵士女團舞的專業型舞蹈,她有做女團的打算,報的班也都是一對一專業教師的課。

其實,現在每次找他蹭飯也算得上是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因為從大一到大四,溫挽沒有錢,所以每頓飯都是在池沂舟哪裏蹭的。

她那時每天就在一個地下室裏練舞蹈,池沂舟雖然嘴上嫌棄着,但每次到了飯點,還是會主動去等她。

他習慣性地站在門口的路燈下,傍晚的夕陽落在他的肩上,蓋住了池沂舟原本身上的那份張揚,柔和清逸。

穿着俱樂部的隊服外套,總是低着頭,默不作聲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看見溫挽背着包拖着步子從地上室上來,不由地還會哼一句:“慢死了。”

然而下一句就是,“包給我。”

簡單明了,溫挽每次把包遞給他時,池沂舟都背在單肩上,他走在旁邊,一步一步很沉穩。

那時候,溫挽因為練舞體力消耗大,吃得也不算少,剛開始她以為是池沂舟的生活費花不完,就順便接濟她一下。

畢竟池沂舟從高中開始就不缺錢花,而且每次溫挽問起來,他都是一成不變的答案:“我窮的只剩錢了。”

要不是後來她和池希恬通過一次電話,小姑娘無意當中提到:“我們全家都不同意我二哥打游戲!他那時候上大學就偷偷進了俱樂部,我爸把他的生活費都掐斷了。”

她那一瞬間才明白,池沂舟原來比她還窮。

可是他不聲不響了好久......

他白天在俱樂部訓練,晚上去做家教,周末也有不同的兼職,這些都是溫挽大二那年才知道的。

不知不覺,池沂舟在承擔兩個人的夢想。

溫挽當時沒有戳破這件事,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她只是更加拼命的訓練去縮短夢想成真的時間,她大學剛畢業那年就獲得了練習生的資格。

這麽多年她一直都記得,自己的這份夢想,是池沂舟成全的。

可是對于喬月月所說的,喜不喜歡池沂舟的問題,她壓根沒有考慮過。

溫挽覺得自己和池沂舟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也就她從來沒有把池沂舟放在自己的戀愛标準裏。

因為戀人的關系,并不長久。

她是想和池沂舟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

在林城的池沂舟吃過散夥飯後就跟着大家回了酒店,他剛在房間裏拿了條浴巾準備洗洗睡覺,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他套了一件衣服才開門,一擡眸就看見蘇若若那張熟悉的臉。

這個人,為什麽老是在他眼前晃?

她沒有別的事可以做嗎?

池沂舟皺眉,沉聲道:“有事?”

蘇若若知道了溫挽已經回去的消息,早就想好了今晚要來找池沂舟。

沒有了溫挽,一個男人她還是可以對付的,畢竟自己怎麽也是個好看的女人,勾引男人那還不是幾句話和幾個動作的事。

她低低頭,池沂舟這才看見蘇若若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裙,裙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修長漂亮。

蘇若若:“我能進去嗎?”

池沂舟臉色一沉,這女的什麽毛病?

穿着塊抹布在他房間門口,問能不能進來?

她是打算來他房間擦窗臺嗎?

“不能。”池沂舟靠在門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想也沒想地回答。

說着,池沂舟還擺出“有事你就說,沒事你就滾“的态度。

蘇若若有點尴尬,但沒有停止笑容,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語氣含了些撒嬌的意思,“我穿的有點少,在外面冷,我進去說完話就走。”

池沂舟冷着眼掃了她一眼,繼而罵了一句:“有病。”

他說完這句話就想關門,結果被蘇若若一把攔住。

池沂舟臉色陰郁,語氣都藏着冷意,“松手。”

蘇若若看他這麽不給面子,索性也不裝了,眼神瞬間沒了剛才的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狠厲,“池沂舟,你是喜歡溫挽吧。”

他的表情微怔,但很快就恢複了,池沂舟眼皮都沒擡一下,很不耐煩。

池沂舟:“關你屁事。”

蘇若若:“要是今天她穿成這樣站在你的門口,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無動于衷!”

他當然不會......

但是溫挽也不會......

她受到的教育和生長的環境都不會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池沂舟沒時間跟她耗着,也不想跟她讨論這個問題,他一直看着她擋門的那只手,警告了一句:“我再說一遍,松手。”

蘇若若握得更緊了,她的語氣都在咄咄逼人,“溫挽要是知道你對她有這種想法,啧啧啧,她還能跟你做朋友嗎?”

池沂舟不想聽她說這些,他只想把門關上。

蘇若若:“不過我真是搞不懂,她有什麽好喜歡的?”

池沂舟現在很想給她一腳......

“你的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想回答。”

池沂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門往裏一關,蘇若若的手吃痛,但她沒有放開。

他要被這個人煩死了!

蘇若若:“不回答就是承認了。”

池沂舟沒搭話,他掏出手機叫了酒店保安,當着蘇若若的面,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被女流氓騷擾了,麻煩你們過來一趟。”

蘇若若本來以為池沂舟只是在唬她,結果幾分鐘後,她看見兩個保安從電梯門出來。

池沂舟看着蘇若若因為驚訝而瞪大的雙眼,繼而說道:“有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池沂舟離她遠了一步,用手托着下巴,語氣認真,夾雜了很多情緒。

“別說溫挽穿成你這樣,就算她沒穿成你這樣,哪怕她規規矩矩地站在我面前......”

“只要她是溫挽,我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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