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救出

東山主一愣,不确定地喃喃道:“教……教主?”

沈遲川怎麽來這裏?

剛被關上的門還沒享受半刻清明就又被人一腳踹開,這回用力之大,門直接飛了出去,經過一個了漂亮的抛物線,重重地墜地,好死不死地砸在東山主腳邊,揚起一陣煙塵,宣告報廢。

沈遲川修長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映着身後無邊的暗夜,更顯得他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鬼王,踏着黑夜而來,血色是他的陪襯。只消在那裏一站,周身逼人的寒意就能讓人不禁顫抖。

東山主見勢不妙,往後退了兩步,面上裝得淡定得一批:“教主難不成是來搶這個侍妾的?已經答應送給屬下的人又搶回去,這未免有些不仁道吧?”

沈遲川也不跟他廢話,看到縮在牆角的晏時君,眼尾還挂着淚珠,就這兒怔怔地看着他,愣在了原地。沈遲川上前兩步,似是順手将外袍脫下,金絲華服打着旋兒落到了晏時君的腦袋上。

外袍上帶着沈遲川身上獨有的淡香,更濃郁的是渾身的酒氣,晏時君呆愣了一下,把腦袋從外袍下探出頭來,看向了沈遲川——他一貫的冷淡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看向東山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狂吠的狗一樣蔑視,一切都像是正常一樣,除了他眼尾處還未消散的些許緋色,更添一抹妖孽。

沈遲川不冷不熱地說道:“怎麽可能?”

晏時君:……

他剛才差點湧起來的感動就這麽被無情撲滅了。

“那教主大駕光臨來此又是為何?而且上來就就拆了我的門,這怕是不妥吧?”

東山主說着,慢慢地後退,退到牆邊,悄悄地把封上的窗戶用內力打開了一條縫兒,從那個縫兒往外放了一個什麽東西,只聽得一聲沉悶的類似于煙花炸開的聲響,外面的夜幕被映得猛然一片亮色。

晏時君猜測東山主應該是在放類似于信號彈一樣的東西。

信號彈放出,東山主笑得得意非凡,他在東山地窟裏養了那麽多死士,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夠手刃了沈遲川,自己坐上那個至尊之位。平日裏沈遲川一直都在落霄宮主宮,周身暗衛不勝數,根本就無任何下手的機會,就算出了宮也是帶着手下兵士,更沒有機會。而今日沈遲川獨自一人來到東山,在他的地盤,怎麽可能會讓沈遲川活着回去?

東山主眼底滿是狠厲之色:沈遲川,要怪就怪你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失了分寸,居然敢獨闖東山!

晏時君也察覺不對,急忙勸道:“沈遲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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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川似是驚詫地看了他一眼,晏時君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捂住了嘴,把臉撇了過去——我還沒原諒你,才不會跟你說話!

沈遲川眼尾彎了彎,再次看了向東山主,眉宇間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冷地瞧着他,勾起的唇角分明地昭示了他此時的譏諷與不屑,眼底一片森寒,睥睨這面前如小醜一般的東山主。

東山主這才發覺,自己的信號放出去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連一個回音都沒有,別說是死士了,就連普通侍衛都沒有來一個。東山主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外面……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片死寂,像是一座空山一樣,除了風聲獸鳴,了無人聲。

沈遲川冷道:“別等了,你等不到了。”

東山主像是想到了什麽,身體一晃,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們……他們都被你殺了?”

沈遲川垂眸,随意地擦了擦自己手上濺上的血跡:“擋路的狗,都處理了。”

東山主一雙本就如銅鈴一般的眼睛又瞪圓了幾分,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遲川——他怎麽都沒想到,用西域秘術訓練出來的死士,不論是體格還是敏捷度,力量,抗痛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強上十倍,一人足以頂百人的戰鬥能力,怎麽就……就這麽輕易地被沈遲川給拔了個幹淨?

怎麽可能?

他手下的死士怎麽可能就這麽容易全部都……

東山主火速跑到門邊,映着月色,他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屍橫遍地,血腥味從鼻子直接沖上了大腦,聞得他眩暈了須臾,滿地的血色映着皎皎月色,更顯得冰冷無情。

沈遲川沒有騙他,他養的一百死士,全都死了。

沈遲川的能力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東山主不敢想象,但是他敢說,中原武林已經沒有能和他匹敵的人。

東山主知道自己敗局已定,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沈遲川勾唇不屑:“知道什麽?是知道你用秘術暗養死士還是和中原武林的那些老東西暗中有來往?抑或着是……你在落霄宮主宮外埋了大量的火藥?”

原來沈遲川一切都知道,東山主自嘲地笑笑,自己還像是個傻子一樣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而沈遲川一直忍着沒有揭發,那只能是因為一件事。

東山主擡起頭對上沈遲川的眸子,垂死掙紮:“放我離開,不然東山的火藥你永遠都不知道藏在哪裏。”

沈遲川沉沉地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回蕩在東山主耳畔森森回蕩:“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你張口。”

話音剛落,落霄宮的武者們才姍姍來遲,畢竟教主的輕功太好,他們幾個就是屁股上安了翅膀就不見得追得上,一路氣喘籲籲地趕到地方,只見得一片猩紅,所過之處不留活口的做派,不用說一定是出自教主之手。

一路順着來到了房間裏,發現教主大人今日已經解決好了一切,幾個武者面面相觑一番,将地上的東山主拖了起來,在後頸處紮了一根,東山主連掙紮都沒掙紮,立刻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沈遲川說得雲淡風輕:“拖到地牢裏,先打十八根破骨釘。”

衆人一陣膽寒,破骨釘就如他的名字一樣,釘在骨頭之上,一般人打八根就已經疼得恨不得跪地求死,十八根,東山主能撐得下來嗎?

領頭的武者嘗試着問道:“教主,十八根破骨釘,東山主怕是撐不了……”

沈遲川眼尾微微朝晏時君那邊瞟了一眼,後者的衣衫被拽開了半個領子,露出一小截白嫩香肩,眼圈還有方才被東山主強迫時害怕哭出來的微紅色,柔弱又嬌嫩,如果他再來晚一點,說不準就會發生什麽。想到此,沈遲川眼底的怒色更為很烈,全然忘了當初到底是誰親口說将晏時君送給了東山主。

他冷冷地張口,脫口而出的言語讓幾位武者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三十六根破骨釘,一根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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