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确實有兩分喜歡她,否則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早被打入冷宮了。如今只是撤了她半個月的牌子已經是格外優容了。

梁澤看着已經掌燈時分還在伏案批閱奏章的皇帝,看了看侯在殿外有一會兒的敬事房的林公公,盡管他拼命向自己示意,可這些日子皇上明顯還沒消氣,自己可不去觸黴頭,掃了下拂塵低下頭權當看不見。

周琛放下筆站起來走了兩圈道“讓人進來吧。”看着盤子上擺着的綠頭牌甚是無趣,正要随手翻一個,突然收回手問道“前些日子阿魯部是不是送來一個公主?”

梁澤忙回道“回皇上,确實有一位喳琳巴公主。”

“唔,就她吧!”

梁澤和林公公對視一眼,二人都感到詫異,這麽多娘娘綠着眼睛盯着,竟然被一個小部族的公主給搶了,真是帝心難測。

出谷

過年時,平安谷內家家戶戶都挂起了紅燈籠。學堂的幾位老師給大家寫對聯寫的手都跟得了顫症(帕金森)似的。

去年顧有全等人制作的水車使用後,效果遠遠超出了預期。蘇月笙和一衆族老便決定安排人把水車技術散播到外邊去。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也是為了平安谷長遠的安全做的打算,以免谷裏超俗事物過多,稍不留意就引來觊觎。

多年前天下太平時,蘇耀宗便開始把谷內的一些先進物品以番邦國的名義慢慢傳播出去了。

這麽多年來不是沒有人禁不起外界的誘惑;只是平安谷有族訓“凡是預出谷之人,均可由族裏贈予其足夠餘生花用的銀錢傍身;

只是必與谷內斷絕往來,從冊上除名。并封閉其熟知的密道,更換機關消息;谷內一切人和事絕不可外傳。”

平安谷衆人均對此族訓牢記于心。出谷生活的人亦從未透漏過只字片語。也使得這麽多年大家的日子才能這麽怡然自得。

先前顧有全出谷傳授水車技術時,聽說杭州一家“珍品坊”中尋到了公輸班的“木鵲”。

可惜卻是個非賣品,又無暇過多停留。因而過完年後,煎熬等待,待到春暖花開之際,就趕緊來拜托蘇喬安能夠一起出谷。

如果能夠買到是最好不過,實在買不到,就是希望蘇喬安能夠仔細觀察,二人配合畫出木鵲的結構圖。

蘇喬安當然聽說過木鵲。“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這可是魯班在後來成為“木匠之父”的轉折之作。

傳至現代後,世人都以為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竟是真的有嗎?就算是為了驗證傳說,蘇喬安也是要去一趟的。

便收拾好行李,帶上尋蹤貂;蘇喬安,顧有全和其三子顧清,還有第一次出谷的同齡女孩林媛,護衛隊李泰,李卓一起同行。

出谷前,衆人先到族訓堂勞背族訓,又在出谷記錄中簽了字,六人便一道出了平安谷。

蘇喬安和林媛兩個女孩坐着改造過的馬車上,地面鋪了兩層厚厚的熊皮毯子。

裏面的空間很大,晚上可以直接休息。外間用吸石固定的桌子茶杯碗碟,暗格中備着點心食物,和幾人的衣物行李。

蘇喬安手腕處戴着精巧的小型□□,腰間懸挂兩枚小型哨笛形狀漆成綠色,做成飾品樣式的伸縮鐵棒。這些都是蘇父蘇母再三交代一定要随身攜帶的防身物件。

蘇喬安深以為然。顧有全和顧清在外面駕車,李泰李卓二人騎馬在側,一行人走走停停趕了兩天路,終于第三天下午才到了杭州。

也虧得鋪的毯子夠厚,車輪外包了好幾層鐵皮,颠簸的不算太厲害。要不倆人非得屁股開花不可。

也是顧有全考慮到有女子同行,一直忍到春暖花開之際才開口,否則冬天出行更是不便。

因不缺銀錢,李泰李卓直接領着大家來到杭州最大的客棧“賓悅樓”租了個小樓。蘇喬安和林媛一人一間,顧有全父子,李泰李卓兄弟各一間。

用完晚飯後趕了近三天路的幾人都很疲憊,約好次日前去後,便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林媛就披着白領粉面鬥篷,內穿粉色芙蓉祥雲錦衣,白色木槿暗紋百褶裙,過來找蘇喬安出門。

林媛生了張圓圓的臉兒,膚色白淨,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分外純真可愛,螺髻前分別簪了朵粉色玉質蘭花。

耳朵上帶着蘭花蕾形耳墜,整個人從長相到妝扮像朵鮮花兒一樣。性格又開朗外向,要不然也不會跟着出谷來玩了。

蘇喬安一行人衣着妝扮一看便非富即貴,又因不常與外界往來;平安谷內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就顯出一股不食煙火的氣質,分外與衆不同。

幾人離開後,賓悅樓內頓時議論不絕;有人說道“天下美人富人江南占七分,可這幾人我等竟從未見過。”

“領頭那位年紀最大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氣質沉穩又大氣,兩個姑娘中粉衣那個長相氣質都比此地女郎更勝一籌。”

“那紅衣姑娘雖帶着帷帽看不清長相,可從氣質來看,比之粉衣更是不可多見。幾個年輕男子身形修長俊朗,好似大家子弟一般,竟是個個氣質不俗。”聽到的衆人紛紛點頭附和。

幾人到達“珍品坊”時已是巳時。“珍品坊”內上下兩層空間極大,一樓六架博古架上擺放了價值連城又新巧的物品。

每個架子旁都站着名夥計;櫃臺正對大門,通道寬敞。二樓有雅座屏風遮擋,應是另有珍品供達官貴人挑選。此時坊內已有不少客人在把玩賞物購買東西。

顧有全心急木鵲,直奔櫃臺問掌櫃“木鵲何在?”

掌櫃道“客觀看着眼生,可是慕名而來?不瞞您說,那木鵲剛才已被一位客官買走了,您來晚了!”

“什麽?你們之前不是說是非賣品嗎,半年多前我便來此想要購買,你們非說是非賣品無論多少銀子都不賣!“

“現如今又說被人買走了,你說這是什麽意思,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顧有全聽了掌櫃的話頓時血湧上頭,揪着掌櫃的衣領急道。蘇喬安等人在顧有全身後也望着對方。

那掌櫃道“客觀,客觀,您先松手;你也說是半年前來的,現在已經過了這麽久,我們做生意的也不能一成不變不是?”

“再說了,當時不能賣,可現在能賣了不是嘛,只能說你來晚了就錯過了。動手動腳可就是您的不對了。”說罷便拉下顧有全的手整理衣服。

顧有全氣的說不出話來,偏這次出谷的幾個青年都不是能言善道之人。唯二的女孩林媛又是看什麽正是都新奇,在那閑逛呢,也是心大的很。

蘇喬安見狀便道“掌櫃先生稍安勿躁,雖說我們先生動手有失禮數,可珍品坊作為杭州最大的奇珍異寶閣,當時又是放出“木鵲”的消息廣而告之,如今既然改了主意可以買賣,為何不再告知呢?”

“我們既沒聽說,您又未在門前立告示;貴坊做生意改變方式難道全憑您信口就來嗎?”

“既然當初如此大費周章,如今又為何卻是草草收尾?還是說珍品坊做生意是一錘子買賣不成?如此言而無信如何取信于人。”

顧有全幾人聽完蘇喬安的話,神色立時緩和下來。

掌櫃卻是不停擡手拭汗,只覺得這姑娘雖看不清樣貌,說話卻甚是犀利。

本來以為是一群外地人,不敢在珍品坊大鬧,便想随意打發了。沒想到還是個硬茬子。

若不把此事解決,不說珍品坊的名聲受累,只怕東家知道了,我這掌櫃也別想當了。

如此想到便端着笑臉說道“幾位客觀您看,都是我說話失了分寸,可是這木鵲确實已被買走,您就是打我一頓也沒用啊。”

“您看這樣行嗎,正好這位客人還未離店,正在二樓品茶休息,我上去給您遞個話,您幾位是買是讓自行協商可好?”

顧有全幾人聽過便點點頭。蘇喬安便道“如此也可。”

回頭便對幾人說道“顧叔三哥李卓稍後與我一起上去,李泰留下照顧媛媛吧。”幾人點頭應是。

那掌櫃還未到樓上,周琛便派人答可了。剛才就聽見這一出事了,只是沒想到這掌櫃也忒沒本事,一句話就叫人給将了,還是個女子。

只這女子聽着聲音猶如白雪一般空靈幹淨,說起話來卻口齒伶俐能言善辯;也因此讓周琛起了好奇心,遂答應了掌櫃的提議。

初遇

蘇喬安和李卓跟在顧有全身後上樓後,一擡頭便見窗邊坐着一人正在飲茶。面前放着一個長寬高均兩尺左右的大木盒。

“難道這裏面就是傳說中木鵲了?”蘇喬安此時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的。只顧盯着盒子看,顧有全顧清也是如此。

唯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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