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有個人影靠在露臺邊緣,正在吞雲吐霧。

戶外的燈關着,露臺被陰影籠罩,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瘦高的背影。

「威廉!」我叫他。

他立刻轉過身,擡手向我打了個招呼。

我們中間隔着一段距離,天色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總覺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想起他說的,他只有心煩時才想吸煙。

「看,多美啊!」我指指天上。

他只扭頭瞥了一眼就重新望向我,「的确。」口氣更像是在說,不感興趣。

事态非同尋常,我說,「上來,我們談談。」

滿足我的一切要求是他的條件反射,但他剛站直身體就停住了,指指屋裏。

希爾成了我倆共同的顧忌。

我舉目四望。在樹影婆娑之間,我看見暖房的圓屋頂。

「十分鐘,溫室見。」我說。

威廉比我到得早。

溫室裏芬芳馥郁。花果的甜香在黑暗中沉浮。我到的時候,威廉正劃燃火柴,點燃了另一根卷煙。火光稍縱即逝,讓我瞥見他清俊而略帶憂郁的側臉。我帶上門,将插銷從內拴上,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了。世界突然寧靜下來,仿佛能聽見植物的呼吸。

我從他手裏拿走卷煙,拔了一口,不适應的咳嗽起來。

威廉注視我的一舉一動,目光中帶着放任,似乎不管我做了什麽,變成什麽樣子,是好是壞,他都會無條件的愛我。或許,就是那種目光令我淪陷的吧。

我把煙還給他,「你有心事。」

威廉沉吟片刻,沒有否認,「我讨厭他看你的樣子。」

原來他在吃希爾的醋。晚餐時,他也在餐廳裏,希爾盯着我的樣子被他盡收眼底了。我哈哈大笑,「我讨厭被他看。」

威廉悶聲不響的抽着煙。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別這樣。他眼中的我和你看到的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假如他知道我也是帶把的,他肯定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

「可你得瞞着他。」

「沒辦法。」

威廉嘆了口氣,「所以他還是會那樣看你,沒事找事接近你……天啊……」他突然想到什麽,「說不定,他打算向你求婚。」

他想得也太遠了。不過誰能責怪他呢?愛情總會讓人疑神疑鬼。

我走到幾步開外,面對他,解開扣子,任長裙滑落在地。月光透過玻璃天窗和交錯的藤蔓照在我身上。我一絲不挂的站在溫室中央。

「來。」我呼喚威廉,「吻我吧。把希爾看過的地方,和不可能看到的地方都吻遍。」

威廉終于笑了。我就說嘛,哄他開心,小菜一碟。

他彈去煙蒂,在腳下碾滅,向我走來。

「你要吻得比他看得更久。」

「我保證。」他溫柔的靠向我,将額頭作為第一站。

我們糾纏在迷蒙的月色之中。

他踐行諾言,以近乎虔誠的細致吻遍了我全身。甚至匍匐在地,給我的腳背蓋章。我讓他不必這樣。可他卻說,「難道這雙腳丫不屬于我嗎?」

我被逗樂了,「屬于你,都屬于你。」以下內容需要積分高于 1 才可浏覽

他的吻就像閃電投下的火種将我燒着。尤其是當他用舌尖裹住我的乳尖輕嘬時,我感覺全身的血液急速湧向小腹,整個人都要沸騰了。

我在性方面很急躁,但威廉喜歡把最美味糖果留在最後,他就是不碰我充分勃起的性器。

「拜托……」我催促他。我已經忍得全身冒汗了。

威廉半跪在我面前。我漲硬的家夥抵着他的下巴。他擡起頭,像祈禱神恩的信徒,就那樣分開嘴唇,讓我進入了他的口腔,整個過程始終凝視着我。

快感的沖擊讓我閉上眼睛呻吟出聲。我頭皮都酥麻了,下體沉浸在舒适的濕暖之中。回家的感覺。我只在恍惚中漂浮了一小會就睜開眼睛。我想看着威廉,看着他為我口交。

這是我十三歲以來就在幻想的畫面。真的,每次我們在淚水湖邊彼此撫慰時,我總忍不住走神。我想,假如威廉含住我會怎麽樣?這種想象往往讓我更加亢奮。而且有的時候,看着他的那根東西在我面前膨脹起來,我也會口幹舌燥,心裏湧起一種莫名的沖動,想要潤濕它,品嘗它。

或許,他跟我的想法相同。他把我的陰囊放在掌心揉搓,舌頭裹住我的陽具,從根部一直舔到頂端,充滿愛意的來回關照。我一會兒就流水了。他察覺到我的激動,舌尖不住打轉,往我的馬眼裏鑽。

那太刺激了,我哼了一聲,雙腿發軟,差點坐在地下。

威廉沒有停止,他空出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的長椅。是啊,躺下會舒服很多,我們立刻轉移陣地。

我剝光他的衣服,倒騎在他身上。這樣,我們兩人都有事做了。他下腹的氣息比身上其他地方更加明顯,讓我心蕩神馳。他的陽具貼着我的臉頰,又硬又熱。我模仿覓食的食蟻獸,用鼻尖拱他的草叢,拱得他癢癢。威廉肯定沒料到我會這樣做,悶聲悶氣的笑了,大腿結實的肌肉抖動着。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埋頭苦幹。溫室裏只有吞吐的聲音和我們的喘息。我雖然看不到愛人的表情,但他的情緒從我們緊緊糾纏的肉體一刻不停的傳來。我感覺我們像兩個熟練的電報員,訊息通過快感鋪設的線路流向對方。我讀到他洶湧的脈搏,他震顫的呼吸。他不斷的挺起腰,把自己送給我。他的迷亂讓我更加投入。我将他整根吞下,感受他深入我的喉嚨帶來的飽脹和滿足。

節奏越來越狂野,最終失去了控制,我們一同爆發在對方嘴裏。我饑渴的全部吞了下去。威廉也是。然後,我抱着他的腿,腦袋擱在他的腹股溝處,親着他漸漸複原的性器。

就這樣躺了一會,威廉托住我的臉蛋,讓我掉轉頭,躺在他的胸膛上。他把我的頭發放在指尖把玩,目光穿過玻璃圓頂。我扭頭看了一眼,月亮已經升到最高處了,夜晚靜谧而安詳。也可能只是我內心覺得靜谧而安詳吧。

「這該死的戰争為什麽還不結束?」威廉喃喃說,收回目光,看着我,「帕克小姐美極了,但我想念我的少爺。」

我知道他指的是作為男人的我。我一陣鼻酸,「我也想念他。」這種遮遮掩掩的生活簡直要把人逼瘋。我害怕長此以往會迷失自己。

威廉把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輕輕哼唱起來,「我真想留在英格蘭,無憂無慮的英格蘭……」

他一定也聽到我在娛樂室的彈奏了吧。當他唱完,我打定了主意。

「這次假期結束,我和你一起走。」

我已經是大人了,該獨立了,不應該凡事都聽父母的。

威廉吃驚的看着我,似乎想出言阻止,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了。

「萊斯利?你在那嗎?」是希爾的聲音,聽起來就在附近。

這麽晚了,這家夥找我幹嘛呢?我和威廉面面相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皮鞋窸窸窣窣的踩過草坪,希爾停在溫室外。我聽見他轉動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裏面嗎,萊斯利?」他又問。還好門反鎖了,但同時這也暴露了裏面有人。

「怎麽辦?」威廉對我耳語道。

匆忙之間,我想不到搪塞之詞。腳步聲再度響起。這是個玻璃房子,我怕希爾繞到別處向裏張望,那可就全暴露了,只好戰戰兢兢的說,「別管我,我在忙呢!」

「多美的夜晚。你不想去兜兜風嗎,親愛的表妹?」希爾并未離去。

開了個頭,後面的應付起來就容易多了,「我身體弱,冷風吹多了會病倒的。」

天方夜譚,這是威廉看我的表情。我朝他吐吐舌頭,從他身上起來了。我倆用最短的時間穿上衣服。

「那我陪你走回去吧。」希爾又敲敲門,「你在裏面做什麽呢?」

我抓起一把剪刀塞進威廉手裏,叫他剪幾支月季,然後轉身去開門。

門剛打開,希爾旁若無人的穿過我,側身而入,「差點一個世紀就過去了。」

他老這麽油腔滑調能做成生意嗎?我懷疑。

「抱歉。舟車勞頓,我以為你已經休息了。」還好,他大概沒注意到我臉色潮紅,頭發淩亂。

希爾在中央的空地轉了一圈,适應了黯淡的光線。當他發現溫室裏不止我一個人,他驚訝的停下來。

威廉拎着剪刀,懷裏抱着一束剛剪下來的月季,與他面對面站着。他們彼此打量,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我想要一些花裝點卧室。」說完,我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希爾古怪的目光又轉向了我。黑燈瞎火的挑選月季,這理由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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