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脫計劃
信息素的味道越發的濃烈,齊黎川也在omega信息素的誘惑下逐漸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alpha天生的壓制力在此時得到了充分的體現,路幕開始還能掙紮一下,但也只是掙紮了一下。
很快的,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沒有力氣,推在齊黎川胸口的手也像是欲拒還迎的樣子。
門外守着的女仆在齊黎川進門之後就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她悄悄地往門邊挪了挪身子,被忽然的一聲巨響給吓得哆嗦一下,緊接着就聽到omega壓抑着聲音的一句怒斥。
女仆饒是再純情,也能聽出來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信息素從門縫中溜出來,盈盈繞繞地纏繞在女仆鼻尖,惹得她心裏發麻,自知這裏不能再待下去,急忙跑了。
房內一片旖旎。
……
路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直射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影。他撐着身體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被子随着動作落了大半,露出精瘦的上身。他揉了揉眉心,伸手往床頭桌上摸了一把,只摸到一個長管狀物體,他拿過來一看。
是抑制劑。
還有個屁用!
路幕惡狠狠地把抑制劑扔進垃圾桶,又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他為了保持狀态,即使是被囚禁着,也會定着鬧鐘早起,做一些簡單的訓練。
但是今天鬧鐘沒有響,因為它被人取笑了。
到底是誰取消的,路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現在已經是中午,他又仰倒在床上,盯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發呆。他不知道這種日子還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齊黎川囚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甚至不知道齊黎川最近在幹嘛。
齊黎川白天一直在外面,不會來打擾自己,只有晚上路幕睡着的時候,才會來到房間裏。之前來的幾次,齊黎川都不會去主動動他,甚至路幕一夜都不知道自己身邊躺了人,只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側有睡下去的人形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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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确實是個意外,齊黎川昨日像是個瘋子一樣,故意弄醒自己,然後開始折磨。昨晚的血吻留下的味道還在口腔裏發散,過了一晚上這味道不弱反增。
他爬起來刷了三遍牙才勉強遮蓋住嘴裏的味道。
路幕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頭發上還滴着水,嘴角的血跡被洗幹淨之後留下一道已經結了痂的血痕,觸摸上去仿佛還能感覺到疼痛。
齊黎川下口真的狠。
路幕洗漱結束出門,女仆已經溜完狗回來了,薩摩看到他從衛生間裏出來,歡快地搖着尾巴蹭過來。女仆擡眼看了路幕一下,又很快地低下頭。
她剛剛在門外遇到齊黎川的時候就注意到對方嘴上那一抹刺目的傷疤,現在看路幕嘴上也有一道疤。
可見昨晚兩人的激烈程度。
女仆退出去之後沒過多久又回來了,給路幕帶來了午餐,也給路幕帶來了一個消息。
“路先生,現在已經準許你在齊家自由活動了。”
“誰準許的?”路幕嘴上叼着三明治,“齊黎川?”
這他媽是昨晚睡了自己一晚的報酬?
女仆點了點頭:“确實是齊先生準許的,他還說了,請您不要想着離開齊家,因為您根本逃不了。”
路幕嚼三明治的動作頓了一下,勾了勾唇,把剩下的一半遞給了狗子,狗子立刻歡快地接過去,搖着尾巴找到了一個角落裏開吃。
路幕半蹲着身子,背對着女仆,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女仆聽話告退,路幕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原本勾着的嘴角慢慢落下。
逃不了?
說實話路幕不信,這三年裏他成長了不知道有多少,怎麽可能就這麽确定自己逃不了?
就算是逃不了,他也要試試,試試這齊家的防禦到底是個什麽程度。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齊家的防禦他沒試出來,齊黎川的底線倒是被他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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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可以從房間裏出來之後,路幕就天天在花園裏閑逛。這三年裏即使一直有人在打掃齊家,但畢竟不會做得面面俱到,花園裏的花已經落了大半,甚至有的地方花草被連根拔起,土都又松了一波。
路幕之前一直喜歡的藤椅也早就被風吹日曬得換了個顏色,被直接折了腿扔進了一堆花草屍體裏。
他有這個心思天天閑逛,并不是因為他懷念這個地方,懷念在逃跑的念頭下根本就一文不值,他想的,是怎麽從這裏溜出去。
他記得,在花園這邊有一個小門,直通偏院,那個偏院原本是林嘉住的地方,林嘉死後就荒廢了。齊黎川剛回齊家,連自己的主院都沒來得及收拾好,自然還顧不上管偏院的事。
路幕裝作賞花的樣子,挪到了牆邊,看到了那一扇門。
乳白色的門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灰塵,蛛網順着門角已經纏了大半,路幕掃了一眼那個早就沒電的智能鎖,估摸着自己能破開的幾率。
智能鎖在有電的時候會在門基礎的防禦之上再加一層堅固防禦,現在堅固防禦沒有了,他只能憑借着自己的力量去破開那扇門。
他這三年裏執行的外勤經常有破門的需要,這點難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
入夜。
齊黎川從外面回來已經是半夜,估摸着路幕已經睡着了,他簡單洗漱了一下,按照往常一樣,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一片黑,只有夜燈在牆角散發着微微的光亮,算不上清晰,卻也能讓人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形。
齊黎川朝床邊走過去,就在即将靠近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遲疑了兩秒。
他掀開了被子。
果然……
被子下蓋着一個手腳都被綁住,口被捂着的男人,齊黎川順手開了燈,床上的男人已經被脫得只剩下內褲,身上的制服早就不見了蹤影。那男人被燈光刺激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看到是齊黎川,想要說什麽,卻因為嘴裏的毛巾而說不出話,只能嗚嗚作響。
這男人齊黎川有印象,是家裏新招來的管家,才來了沒幾天,就被路幕給陰了。
這管家的眼鼻都淤青一片,口角還在滲血,眼皮腫得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勉強掀開。
嘶——
齊黎川這麽狠的人都不僅感慨。
下手真狠。
這絕對是帶了極大的火氣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