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燒信物

皇上被太子這一副積極認錯但死不悔改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你看看這些折子!朕命你整頓吏部,不是讓你殺光吏部的官員!”

“父皇命兒臣整頓吏部,兒臣查出吏部不少官員結黨營私,貪腐成風,自然是要殺一儆百,敲山震虎。”

“殺一儆百?你都快把吏部的官員殺光了!你回京才多久,一個高家滅族也就罷了。如今吏部之中,吏部侍郎秋後斬首,吏部尚書和主簿都還在牢裏壓着,沒被罷官的也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前幾日還聽有人在家中自盡,幸好發現及時被久了。如今朕的案頭上只有兩種折子,一種是彈劾你的,一種是請求辭官歸老的!”

“可那吏部侍郎每逢科考便利用職權之便從剛取誓舉子之中牟利,送了銀兩的,便安排好的去處,沒有送銀兩的就給個閑職。長此以往,豈不是要損了黎國根基?吏部尚書與他蛇鼠一窩,此事都是由他來辦,得了錢財,六成孝敬給了吏部尚書。這兩人若是不處置,難不成還留着他們禍害朝政麽?”

“那也不能如此莽撞。水至清則無魚,需循序漸進。更何況,吏部尚書是許貴妃的胞弟,也算是皇親——”

“前朝後宮原就不該牽扯過深,以後宮牽制朝堂根本不可取。父皇難不成要因為一個貴妃而眼睜睜看着朝綱混亂麽?”

“住口!朕要你教授為君之道?!”皇上猛地一拍桌子,“來人,将太子拖下去,杖責五十!”

一旁的大太監強公公立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不可啊,五十杖打下去,人可就沒了。”

“打就打,軍中的棍子兒臣又不是沒挨過。就怕這些個奴才沒有力氣!”

強公公連忙磕頭:“可使不得,太子殿下,您就別火上澆油了,服個軟吧。”

“口服心不服也無用。”

皇上一把将桌上的茶盞拂到地上:“拖下去!”

太子起身,一甩衣袍:“兒臣自己走。”

待人走後,皇上喚過強公公,臉色極差:“知道點輕重,讓他吃點苦頭就校”

“奴才明白。”

太子這挨了好一通打,愣是一聲沒吭,打完自己走回去了。皇上又氣又惱:“你他這脾性,到底是像誰?”

“奴才瞧着,像先帝爺。”

皇上頓了頓:“也是先帝當初将他養在身邊,慣壞了。先帝那是打江山養成的性子,可守成之君怎可如此暴虐?別的不,就他這婚事,朕每每同朝臣提起,他們都跟朕要吃了他們似的。都不敢把女兒嫁過來。”

“皇上言重了,奴才最近聽了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兒?”皇上呷了口茶,順了順氣,“來聽聽。”

“聽太子最近總是扮成侍衛,哄騙那位蘇家姐呢。”

“就是太子上次偷摸着讓國師合八字的那個蘇亦行?”

“正是。”

“你是親自接她過來的,那蘇家姐品性如何?”

強公公想到了麻辣兔頭,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那位蘇家姐在三川州出了名的心善,又是那兒的第一美人,模樣自然也是标致。就是…”

“就是什麽?別吞吞吐吐的。”

“似乎也不大情願選秀女。”

皇上嘆了口氣:“你看,就他這脾性,當得起一句人憎狗嫌。”

“倒也不是因為太子爺的名聲,聽蘇姑娘,是不願意離開家中父母,不想遠嫁。”

皇上略一思忖:“那好辦,讓她爹入朝為官便可。”

“陛下可還記得她爹是何人?”

“何人?”

“蘇鴻信。”

聽到這個名字,皇上一頓,忽然眉眼舒展:“是了是了,朕親下的聖旨。改日你去安排一下,朕要親自見見這蘇鴻信的女兒。”

“喏。”

太子挨了好一頓打,這事兒整個皇宮都傳遍了。含涼殿的秀女們自然也都聽了。

夏青青吃着蜜餞咋舌道:“聽打了五十大板,太子爺也是個倔脾氣,一聲不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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