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室暧昧

祁樹抱着葉飛揚回老大夫屋裏時,吉祥還沒睡醒,方正傑看着他們的架勢頓時睜圓了眼,皺着臉緊張兮兮地問:“葉哥哥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我去喊師父過來!”

祁樹立刻喊住了他:“先別,正傑,你把吉祥往裏面抱點兒,我給飛揚看看再說。”

方正傑立刻照辦,跪倒床上把吉祥挪到床的最裏面,然後迅速讓開。祁樹把葉飛揚放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葉飛揚連忙按住他的手:“嘿嘿,那個,祁樹,我真沒事兒,這會兒身上已經不疼了,真的。”剛說完,就被祁樹抓起手腕,淡淡地問:“沒事?你看看你的手。”

葉飛揚眼珠一轉,這才看到虎口竟然裂了好幾個口子,冒了不少血出來,頓時讪讪地說不出話來,任由祁樹把他剝了個精光。方正傑在旁邊看着,吸了口氣:“葉哥哥,你被野豬拱了嗎?身上好多地方都青了!”

看方正傑眼睛裏都開始轉眼淚了,葉飛揚連忙安慰他:“野豬哪兒拱的到我?正傑,這些不疼的,你葉哥哥皮膚嫩,磕一下就青,其實就看着吓人,實際沒什麽事兒的。乖,不哭。”方正傑咬着唇,淚汪汪地盯着葉飛揚,臉上的表情十足的不相信。

祁樹沒理會他們的話,手掌貼上葉飛揚的肌膚,仔細地查看他有沒有傷到骨頭,野豬的力道可不容小觑,他親眼看到葉飛揚是橫着飛出去,要知道他當初推了葉飛揚那一下,就讓他後背都淤青了好幾天,這次怕是更嚴重,只希望別有內傷。

葉飛揚動彈不得,只覺得祁樹的手掌燙的吓人,布滿繭子的手掌緩緩地拂過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那炙熱仿佛傳染到了他的身體裏,當掌心滑過胸前的那兩點突起時,葉飛揚覺得仿佛有股電流在體內竄過,這是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腰都有些軟了。那雙手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摸過正面,又滑到側腰,葉飛揚咬緊牙根卻還是忍不住輕哼了聲,以往同學愛逗弄他,還有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很敏感,身上很多地方碰了就會癢癢的,可此刻,祁樹摸到他側腰的時候,卻不止是癢癢的,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葉飛揚下意識地扭着腰想要躲開,同時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他難以置信地瞪着眼!他怎麽會光被男人摸就起了反應!!!有沒有搞錯!

祁樹完全沒有想到其他,只擔心葉飛揚被撞傷,手掌一寸一寸地摸過那細嫩緊致的肌膚,感受着肉下的骨頭,直到摸到側腰的時候他躲了躲,祁樹這才發覺葉飛揚的臉紅了,連帶着身上也染開了了淡淡的紅暈,祁樹心裏一動,仿佛一塊石子丢進了平靜的湖水裏,蕩開陣陣漣漪,手掌不自禁地貼緊了葉飛揚敏感的側腰,看着葉飛揚皺着眉苦苦隐忍的模樣,心裏竟覺得有些異樣的滿足感,目光往下,落到胸前的那兩點粉嫩的突起上,眼底沉了沉,剛剛手掌滑過那地方時的感覺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讓他生出再摸一把的沖動,這念頭來的那麽突然,他甚至完全壓制不住。

“祁叔,葉哥哥他沒事吧?”方正傑擔憂地聲音打碎了祁樹和葉飛揚之間的暧昧。

祁樹回過神,身子不着痕跡地側了側,擋住了方正傑看向葉飛揚的視線,他低聲開口:“正傑,你去幫我燒點熱水。”方正傑不疑有他,立刻照辦。祁樹這才彎腰,握住方正傑精瘦的腰身,把那人驚了一跳,連聲音都有些變調:“你要做什麽!”

看着身下人滾圓的眼睛,祁樹莫名地笑了,笑容帶了點兒與以往不同的神情,他低下頭,故意壓低了嗓音:“前面看過了,再看看你的後背。”說完,也不等葉飛揚反應,手下一個用力,就把人翻了個個兒。

葉飛揚被翻身的時候,心裏暗自松了口氣,擡頭的小弟弟終于逃脫被發現的尴尬了。可過了沒多久,葉飛揚就高興不起來了,祁樹的手掌越來越熱,快要燙傷他的皮膚,還時不時滑過敏感的部位,讓他想要把小弟弟偷偷按回去都做不到。

祁樹看着掌下的肌膚越來越紅,雖然知道該收手了,可是卻忍不住。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咬牙忍着,另一個流連忘返。就在葉飛揚快要撐不住了的時候,吉祥醒了。

“咿……呀……”小家夥一睜開眼就瞧見了床邊站着的祁樹,立刻揮着小爪子開心地叫上了,要知道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享受醒來的時候有家長在身邊的待遇了。就這麽揮着爪子蹬着小腿兒,讓吉祥很快就發現了躺在他身旁的葉飛揚,小家夥于是果斷的異常熟練的翻了個身,看到葉飛揚那笑容更大了,圓圓的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條縫兒。

葉飛揚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盡快脫離這尴尬的氣氛,看到吉祥仿佛看到了福星,立刻掀開被子,光溜溜的身子鑽了進去,就着側躺着的姿勢把吉祥抱到懷裏,低下頭親了兩下。這一鑽進去才發覺,還是被子裏暖和啊!

祁樹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遺憾。這時,房門又被推開了,方正傑拎了半桶熱水進來,仰着臉問:“祁叔,這些夠麽?不夠我再去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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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辛苦了。”祁樹學着葉飛揚平時的樣子也揉了揉方正傑的腦袋,完了,不顧那小子呆愣的模樣,拿出帕子打濕了準備葉飛揚擦擦手上的血漬。

看到祁樹伸過來的手,葉飛揚下意識地縮了縮,祁樹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淡淡道:“手伸出來,把血擦了再上些藥。”葉飛揚立刻乖乖把手伸出被子,這時,在他懷裏的吉祥有些不滿失去了懷抱,踢着短腿兒想要抗議,卻不小心一腳踢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

“唔……”葉飛揚弓起身子,呻吟出聲。這小崽子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怎麽了?哪裏疼?”祁樹一臉關切,伸手就要去掀被子,葉飛揚連忙抓緊了:“別!我冷!剛剛吉祥不小心踢到我被撞傷的地方了,所以有點兒疼。”

吉祥無辜地眨着眼,小臉兒很是認真,似乎在反省剛剛踢到了葉飛揚的“傷處”!

聽了葉飛揚的話,祁樹也沒再堅持,這會兒已經是深秋了,雖說并不是很冷,可以葉飛揚的身子骨兒光着身子确實容易生病。他把葉飛揚手上的血漬擦幹淨之後,抹上了些膏藥,因為只是裂開,并不需要包紮。然後把小吉祥往裏面抱了點兒,最後跟方正傑拿了些藥酒開始給葉飛揚揉身上的淤青。

這會兒,葉飛揚可完全沒了剛才的異樣感覺,只覺得很疼,疼得站起來的小弟弟都乖乖軟了回去,他咬着牙苦苦忍着,知道這會兒疼過了之後,回頭能少疼幾天,總體還是劃算的。吉祥躺了沒一會兒就翻了個身,趴着揚起小腦袋看着祁樹和葉飛揚。

被揉得疼了,葉飛揚開始找話題分散注意力:“祈大哥,今天那頭野豬我還是出了力的吧?”

不提還好,提到這茬祁樹心裏的火氣又上來了:“我記得跟你說過,好好跟在我身旁吧?你當時點了頭的。”

葉飛揚嘿嘿笑了兩聲:“那個,我不是看蕭三往另外一邊跑了,怕他出事所以跟上去幫忙了嗎!你還沒說,我的表現怎麽樣呢!”

祁樹無奈,語氣中帶了絲寵溺:“是,你今天很神勇,居然敢舉着棒子直接跟野豬面對面的碰。誰都沒你厲害!”

“那不是擔心小虎崽麽?對了,它們兩個有沒有事?”

“剛剛蕭公子帶它們去找老大夫了,應該沒什麽事。”

葉飛揚松了口氣,又趴回枕頭上:“沒想到那兩小家夥那麽厲害,居然都不知道怕,我真怕被撞到骨頭啊。”

“它們可是大蟲,怎麽會那麽不經撞?”

……

吉祥撅起了小嘴兒,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無視了。這可一點兒都不是什麽好現象!

祁樹的手法很熟練,據說是當年在軍隊練出來的,那會兒可沒那麽多大夫,只能是大家互相幫忙,久而久之手法也熟練了,所謂久病成醫,一些跌打損傷的小毛病都能處理了。

葉飛揚被揉了一通之後,身上的疼痛竟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他這才起身,剛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使起性子的吉祥抱到懷裏,門外就來了客人,是裏正大人的孫子,也是之前守在門口等大夥兒的那小子:“祁叔,我爺爺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

祁樹應了:“好,我馬上就過去。”

緊随他身後出房門的葉飛揚好奇地問道:“去做什麽?”

“分野豬肉,這是規矩,每年殺完野豬之後,參與了的人都要聚到一起再分,剛剛估計是在殺豬。”祁樹解釋完,又問了句:“你想不想去看看?”

葉飛揚立刻點頭:“要去要去!”

祁樹毫不意外,笑了笑打算讓方正傑去跟老大夫說一聲,不料低下頭,那小子竟也眨着星星眼,那模樣分明在說:我也想去!帶我去吧!祁樹無奈地搖搖頭,只得自己親自過去說了。老大夫正在幫兩只小虎崽檢查傷勢,奈何兩個小家夥并不是很配合,扭着身子不住地低吼着威脅,但是并未伸出爪子傷人,想必是知道眼前的人并沒有傷害它們的意思。祁樹走過去,安撫般地揉了揉它們的脖子,等它們安靜了些才跟老大夫和蕭三打了個招呼,帶着葉飛揚和方正傑出門了,鑒于吉祥的強烈要求,并且抓着葉飛揚的衣襟不肯撒手,葉飛揚只得也把他給戴上了。

分豬的地方就在村外不遠處的小溪邊上那一大片空地,那裏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了,那十幾頭野豬都被殺了,祁樹先前點名要留下的內髒下水都被裝在木桶裏,足足裝了好幾桶。從大家的表情來看,對于這成果還是很高興的。看到祁樹到來,大家的聲音小了一些,讓開了一條道,讓祁樹走到中間,這是大家毋庸置疑的,自從祁樹來了之後,這十年來,幾乎每年殺野豬都沒多少傷亡,這也是大家對祁樹十分敬重的一個重要原因。葉飛揚遠遠地就聞到一股子濃厚的血腥味兒,當下把吉祥往懷裏的方向抱着,伸出一手擋在他鼻子前,希望能幫他擋點兒血腥氣,嬰兒對味道極為敏感的,果不其然,吉祥皺着臉,似乎很不喜歡這股子味道。

見人都到齊了,裏正大人擡起手,讓大家安靜下來,這才笑着說:“今年我們總共抓住了16頭野豬,其中有3頭是活的,剩下的13頭都在這裏了。那3頭活的,個頭不是很大,有人想領回家養着,按照老規矩,先把這回損失的玉米的那份發下去,餘下的我們再來分,參與抓住那三頭活野豬的人可以先提出要求。”說完,見大家沒有異議,他沖身旁的壯漢子點點頭,那人便握着一把鋒利的刀去割豬肉了。葉飛揚認得那人,那人好像是個領導模樣,之前殺野豬也是他開口安排的。看模樣,跟那個裏正有些相像,葉飛揚琢磨着,該不會是一家人吧。那這裏正的位置可以世襲了。

分豬肉的過程很快,大家顯然早就已經養成了默契,再加上今年逮到的豬确實很多,所以每家每戶都裂開了嘴,覺得很滿足。

分到最後,剩下了一頭大個兒的野豬還有一頭活着的小點兒的野豬,那人停下了動作走到了裏正大人的身旁,裏正這才再次開口:“祁樹,這兩頭就歸你了。”

葉飛揚有些吃驚,分這麽多給祁樹?他看其他人每個人都才半頭的樣子。不過這種場合,他顯然是不會開口的。方正傑小吃貨對那兩頭豬興趣不是很大,倒是對那一桶桶的豬內髒兩眼放光,自從知道這些看着很髒很惡心的東西實際上吃起來味道好極了,這小吃貨就開始抛開現象看本質了,只要吃到嘴的時候是幹淨美味的,管他出身有多肮髒!葉飛揚對于他的覺悟來的如此迅速感到十分的欣慰,孺子可教也!

祁叔果斷搖頭:“裏正,我要不了這麽多的,我在山裏随時可以獵到野豬,再說,這麽多我拖上去也是個辛苦事兒。”

裏正卻擺擺手:“你幫了我們那麽多,往年你分毫不取我們也就不說什麽了,如今你也有家室了,就算你不吃,飛揚和吉祥也要吃的啊,還有那位來幫忙的蕭公子,況且,我還聽說你養了兩只虎崽子,每天也是要不少肉的吧,這一頭豬實在是不算什麽。至于那頭活的,你不是打算下山住嗎?正好拿來養,野豬比家豬還是要好些的。”

“你們不是留了內髒給我嗎?那麽多足夠了,這豬就給大家分了吧。吉祥還小,又吃不上,飛揚不怎麽吃肉。這活的野豬,我這房子還沒蓋呢,給我我往哪兒養?”

還不等裏正大人開口,就有其他人插了嘴:“祁叔啊,這野豬好說,我先幫你養着就是了,等你房子蓋好了再給你,保證養的肥肥的。”

“就是啊,我也好幫你養的。你幫了我們那麽多,總什麽都不要,我們也過意不去的。”

“蓋房子是個容易事兒,等過幾天秋收過了,我們就去幫你蓋,保管你過年能住上新房子!”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樸實憨厚的性子表露無遺,葉飛揚不由微微笑起來,這村裏的人真是跟祁樹一樣的好人。到最後,祁樹說什麽也沒人聽了,只得收下了這兩頭豬。活着的那頭就委托給另一戶也領了頭活豬的拿去一并養着了,等明年有房子了再拿回來。末了,大夥兒看祁樹一個人不方便,還幫他把死的那頭和那幾桶內髒給擡回了老大夫的家裏。

蕭三和老大夫聞着那濃烈的腥味兒,立刻皺着眉,關上房門不出來了。兩只小虎崽倒是歡騰,休息了這會兒又恢複了活力,繞着那只被剝了皮的野豬轉來轉去,那模樣瞧着像是想上去咬兩口。葉飛揚把吉祥抱進屋裏,順帶把小虎崽也拖進去,打發方正傑去照顧他們。這才轉身,打算和祁樹一道來整理這些東西,豬內髒必須洗幹淨了,這麽多還不知道要洗多久,只是他才伸出手,就被祁樹給擋下了:“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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