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設計的農家雙兒 09 你你你,你學……

濃烈的氣息将沈星濯整個兒籠罩着,嘴唇被啃咬着,後背上薄薄的一層肌肉被手毫無章法的揉捏着, 像是要把那一塊摳下來似的。沈星濯掙紮着想要離開,卻又被拖得更近,咬得更狠!

“唔……”沈星濯眼尾都被逼出紅意,再這麽着,他嘴唇都要被啃破皮兒了!

陸稷的目光卻像個狼狗一樣狠狠攫住他。

不能這麽個親法!

沈星濯狠狠吸了一口氣, 竟然生出了一些好勝心。雙手陡然圈住陸稷的脖子,一個巧勁,便将兩人上下颠倒了個方位, 他趴在陸稷身上,微微扯開兩人的唇,看着陸稷的眼睛,眉梢一揚, 一雙桃花眼便瞬間粲然了起來:“哪有你這麽親的,我來教你。”

陸稷深邃灼熱的眸子驀地瞪大,手掌猛得箍住了陸年的腰肢。因為一條靈活的舌頭不費力氣地撬開他的牙關, 柔軟的、靈活的, 又狡猾, 又膽大包天。

陸稷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翻騰着,喧嘩而鼓噪。

陸年的舌, 陸年的腰,陸年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顫抖,試探着舔了一下陸年的舌尖,然後眸色漸深,按着他的後腦勺, 舔着他的舌根,從頭到尾。

“唔!”沈星濯渾身猛得一麻,眼睛濕潤潤的一片。

等到陸稷放開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整個人躺在被窩裏,臉色潮紅、眼角濕潤、雙目失神、大口喘着氣。良久,他緩緩捂住了臉,太丢人了。

居然被個傻子親到失神!

陸稷舔了舔嘴唇,目光深邃又帶着些許純情,要是點着燈就能看到他臉色也是紅得要命。他太喜歡陸年了。

他伸手想把陸年抱進懷裏,但是手剛一碰到陸年的手臂,對方就猛地一縮,直接縮到了床的最裏面。

沈星濯控訴地看着他:“你你你,你學壞了!”

陸稷的目光有些茫然,他學壞了嗎?

“不準過來!”沈星濯兇巴巴地說道。

陸稷手一頓,有些委屈地收了回來。

空氣靜了下來,沈星濯松了一口氣,将自己團巴團巴團成一團。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就又聽到陸稷說道:“難受。”

沈星濯抿住唇,不理他。

“年年,我難受。”陸稷低沉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好像難受極了似的翻了個身。

沈星濯咬牙:“哪兒難受!”

陸稷:“我……我也說不上來。”

沈星濯深吸了一口氣,往中間挪了挪:“哪裏,我看看。”

陸稷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探去。沈星濯還沒有反應過來,掌心就一燙。

!!!!

沈星濯閃電一般地縮回手,咬牙切齒地翻身起來,直接下床點上煤油燈,坐在凳子上,一雙氣到幽黑粲然的眼睛瞪視着陸稷:“誰教你這麽幹的!”

陸稷一慌,連忙跟着下了床,狹長的眸子裏盡是慌亂,手足無措地說道:“我,我錯了,你快上床,地上涼。”

陸年還赤着腳呢。

“說!”沈星濯絲毫不為所動。他剛才突然想明白了,這個狼崽子,分明是故意的,什麽頭疼腰疼的,他看他哪兒都不疼!

剛撿回來的時候又乖又聽話,這會兒居然狡猾起來了,他又想起白天陸稷從後山方向匆匆走過來的樣子。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人帶壞了他。

陸稷着了急,一五一十地招了,然後心疼地看着衣着單薄的陸年:“先上床好不好?地上冷。”

沈星濯猜中了,直直地看着他:“以後還幹這種事情嗎?”

陸稷頓住了,他瞄了瞄陸年紅潤的嘴唇,又對上他的眼睛。心中失落下去,為什麽陸年都是他媳婦兒了,卻不讓他親,也不讓他做那種事。

因為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他嫌棄自己嗎?

還是……他并不喜歡自己。

也對,誰會喜歡一個傻子呢。

陸稷嘴唇動了動:“不會了,對不起。”

沈星濯這才收回目光,吹了燈,上了床。

陸稷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躺下,直到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還大睜着雙眼。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朝陸年身旁挪了挪,将陸年冰冷的腳圈在自己雙腳之間,慢慢地暖着。

又過了沒一會兒,陸年就又滾了過來,陸稷小心地将他圈住,身上的熱意傳導過去,陸年終于睡得舒服了些。

陸稷眼睫輕眨着,沒關系,就算陸年不喜歡他,他也會對陸年好的。

與大房這邊的其樂融融不同,二房卻愁的睡不着覺。

陸安平原本打算的好好的,給中學校長送個禮,讓他把自己調過去,最近剛好有兩個調動的名額。他現在的小學只是在村鎮上,中學可是在縣裏,到時候給他分配中學教師的房子,他慢慢攢些錢興許可以買個房子,到時候他們家就是城裏人了。

現在政策放寬,誰不想到城裏去找出路?他是個老師,說出去也是知識分子,多有面子。

可惜現在黃了,名額沒輪到他,他難道要當一輩子鄉村教師嗎?

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

“爹。”陸霜睡在周秀清和弟弟一側,小聲地說道,“咱們要不去城裏碰碰運氣?現在聽說好多人都去下海做生意了,一賺一大把。要是掙到了錢,也挺好的。”

陸安平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從來沒有碰過生意方面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也都是書上的內容和怎麽教書。要說做生意,他可是毫無經驗吶。

但是女兒的話卻不由得提醒了他,雖然這次沒能當上中學老師,但是這個女兒的運道一直很好,算命先生都批過,是他命裏的福星。本來他不信這些神論之說,但是之前有一回,他要不是聽了女兒的話就差點喪了命,從那以後,他就不敢大意了。甚至凡事做之前還要先問問女兒的意見。

“過陣子再說吧。”陸安平嘟囔着說道。

陸霜知道,父親這是聽進去了。要她說,做生意賺到了大錢,可比在中學教書一個月拿那點薪水強。

第二天晌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之前的野雞肉吃完了,這幾天又恢複了清湯寡水。陸家又不是什麽頂有錢的人家,哪能頓頓有大魚大肉的。

但是之前的野雞肉實在是鮮美,周秀清沒捱過幾頓不見葷腥的飯,就眼饞地每天望幾回方琴挂在大房屋檐下風幹的兔子。

那兔子長得肥碩喜人,看着得有七八斤重,風幹了挂在屋檐下看得人口水直流。

可是她旁敲側擊了好幾次,方琴就是不肯松口,說要等年底的時候回娘家送禮去。周秀清心中氣悶,就算是送禮,需要送一整只兔子嗎!

也不看看家裏這麽多口人嗷嗷待哺。

最近天氣越來越寒,學校也放假了,陸安平不用去學校教書,也在家。大家端着飯碗對着桌子上的清水大白菜、酸菜炖土豆、窩窩頭沉默地吃着飯。

這飯菜,越吃越覺得沒滋沒味。

周秀清感覺味同嚼蠟似的,埋怨地看了方琴一眼:“大嫂也是,守着那麽大只兔子,就肯讓家裏人吃糠咽菜。”

方琴壓根不看她:“有的吃就不錯了。”

周秀清眼神微閃:“就不說我們了,那娘呢,娘一大把年紀了,還不能享享福多吃幾塊肉嗎!”

沈星濯放下碗筷,輕飄飄地看了周秀清一眼:“二嬸,家裏頭吃飯什麽時候成了我娘的事了?您要是嘴這麽饞,自己去抓去買,也比在這兒動嘴皮子強。”

周秀清被陸年這輕飄飄的話說的心頭惱怒:“大人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沈星濯輕輕挑眉,眼中淬了寒星似的:“好啊,那二嬸也別怕別人說道,嘴饞的弟媳饞大嫂家的年節禮。”

“你!”周秀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夠嗆。

“好了,吃你的飯!”陸安平低斥了一聲,他怎麽就娶了這麽個眼皮子淺的婆娘。

周秀清憤憤不甘地舉起筷子,狠狠地刨了兩口飯。

這時候,陸家大門突然被敲響了,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嫂子!安永哥回來了!”

堂屋吃飯的衆人一驚,陸安永回來了?

方琴第一個起了身,直接朝門口沖了過去,沈星濯跟着起來,拉着陸稷說道:“我爹回來了,我們去看看。”

陸稷點了點頭,用力地握緊陸年的手。

他是陸家的兒婿,那陸安永就是他的岳父。

門打開,露出門外站着的兩個人,一高一矮。

兩人都是風塵仆仆,陸安永高大沉穩英俊,與陸年長得有幾分相似,身上帶着這個時代出去闖蕩人的特有氣質,豪邁、淳樸,還有一種開拓的精神。而霍唐身高稍矮,體格精壯,為人圓滑而熱情。

“安永,你總算回來了!”方琴喜不自勝,“小唐也回來了!”

陸安永看着自己媳婦兒,眼睛微熱,好幾個月都在外頭,一面忙廠子裏的事情,一邊又怕媳婦兒子在家受苦。現在見面了,跟隔了大半年一樣。

沈星濯上前看着陸安永,乖巧地叫道:“爹。”

陸安永臉上露出一個笑來,慈祥地摸了摸陸年的頭:“又長高了。”

他的目光在妻兒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落到了陸年和陸稷一直牽着的手上,眉頭漸漸皺起,哪裏來的人牽他兒子的手還不放?他兒子是個雙兒,這人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

陸稷站到沈星濯的身側,和陸安永平視,聲音沉穩中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爹。”

陸安永眼睛瞬間一瞪,立馬站不住了,他打哪來的這麽大一兒子?

還喊他爹???

滿級大佬他只想做美貌鹹魚[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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