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拯救豪門殘疾男主
見闫生明低頭聞着懷中抱着的花束, 臉上早已沒有了早晨的怒氣,相反,他難得臉上露出一絲堪稱明媚的笑意。
楚宵忍不住有些手癢, 抱着他的時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闫生明不像往日那般想要躲開, 反而順勢擡起頭來, 聲音是少見的輕快:“謝謝你,哥哥。”
伴随着少年的聲音響起,楚宵的心口忽地跳了跳, 怎麽突然叫起了“哥哥”?
他不禁想到少年上一次叫“哥哥”的畫面,還是一邊喘.息一邊用濕.潤的唇角在他頸側反複厮磨的時候。
楚宵眸光微動,薄紅色的唇有些不自在地輕輕抿起, 幾乎凝成一條線。
不過接下來, 闫生明并沒有再提起了,而是有些興奮地抱着花束, 叫人拿些瓶子來,準備把這些花三三兩兩地插好,布置成裝飾品。
楚宵沒想到他會這麽喜歡,自然是含笑陪着他一起。
傭人們聽說少爺要一些插花的瓶子,紛紛開始尋找起來,家裏其實很少備這些,因為他們所住的莊園裏面,有一個不小的花園,但平常的時候,闫生明也不愛去。
很快,傭人們找到了一些可以用作此途的精美工藝品,有的是玻璃做的, 有的是陶瓷做的,甚至還有別人送來的古玩,只是闫立不喜歡,就放在收藏庫裏落灰。
不過就算是古玩拿來插花,只要少爺吩咐,闫立也不會管的。
見桌子上很快擺了一大堆,闫生明挑選了幾個,然後便将花束拆開,一只一只地放進裏面。
楚宵幫他将花放好,插花并不是一項難學的東西,在古代的時候,就有插花的藝術,講究構圖布局高低錯落,顏色優美自然。
楚宵挑選的這幾種類型,大部分屬于焦點類型的,有天堂鳥、鶴蕉、香水百合還有郁金香,每一朵都形狀特殊,色彩醒目,即使是單獨擺出來,也很好看。
闫生明摸着手中如同飛鳥般桔色的花瓣,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是天堂鳥嗎?”
這不算是什麽少見的花,但大多數人并不認識,楚宵清楚闫生明博覽群書,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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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生明又輕聲道:“天堂鳥的花語你知道是什麽嗎?”
花語?
楚宵對這個不太清楚,畢竟是後來才興起的東西。
闫生明卻很珍惜地說道:“它還有一個名字叫鶴望蘭,我喜歡它的花語,它的意思是愛的等待,有的人願意翹首以盼,用生生世世來等待着一份愛。”
楚宵第一次聽到闫生明談論起“愛情”這個詞,而闫生明流露出來的感情觀,和楚宵想的不太一樣,是等待嗎?
楚宵微微側頭看向他,只見闫生明的眼神正望着他,裏面盈動着一片像星河般幽深的光,不過闫生明很快又低下頭去,拿起了另一朵淡粉色的郁金香。
這次闫生明又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記得書上說,每一種顏色的郁金香花語都是不同的,可是粉色的郁金香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你記得嗎?”
楚宵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有系統。
系統飛快地查詢了一番,在楚宵意識空間裏提示道:【宿主,我知道了,永恒的愛!】有了參考答案,楚宵也回答道:“是永恒的愛。”
闫生明微微睜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有些崇拜的意思。
但接下來,楚宵看到每一朵的花的時候,都忍不住向系統問了一遍花語,只是可惜的是,闫生明沒有再提了。
将花束插好後,闫生明又提議将這些瓶子放在家中的各個地方。
不過片刻,整個家裏就增添了幾分亮色,看到闫生明滿意的樣子,楚宵有些遺憾的想,這些花朵終究是要凋謝的,但是楚宵忽然心道,他也可以讓它們永遠存在。
等闫立和楚玉回到家裏,很容易地被家中多出的亮眼點綴吸引了注意力。
這些花看上去不是花園裏的,而是經過培育後,精心修剪的。
闫立詢問羅管家道:“這些花哪來的?”
羅管家笑眯眯地開口道:“是楚先生買來送給少爺的。”
闫立的臉色立刻變得怪異起來,這算什麽事!哪有男生送男生花的!
楚玉倒沒注意這個,她有些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道:“這花真漂亮。”說起來,闫立還從來沒有送她過什麽花呢!每次送禮物都是拿卡去買,當然,楚玉也沒覺得這個不好,實用更重要嘛,但是再浪漫一點就更好了。
等楚玉回過頭,見闫立臉色不對,不禁問道:“怎麽了?”
闫立不願說,只是嘆了口氣,說起早上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明明還生不生氣。”
直到過了一會兒,闫生明被楚宵抱着下來,神色是少見的放松和自然,唇角間還有一絲絲笑意,這一幕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
吃飯的時候,闫立猶豫了一下,才重新提起道:“下周末就在家裏舉行聚會吧,我給不少朋友說了。”
闫生明的神色淡淡,雖說不見剛才的笑顏,但他的沉默代表着默認,足夠讓人驚喜了,只是闫立卻沒有多開心,見闫生明一直低着頭,心情複雜難言。
闫家要舉行聚會,邀請不少業界好友,還有年輕子輩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
這在很多人的眼裏,無疑是釋放了一個信號。
要知道帶着年輕子輩就是給下一代鋪路,互相結交。如果到了适婚的年齡還有相親的一個意思。
而這麽多年來,自從闫生明殘疾之後,闫家再也沒有舉辦過這樣的宴會。
算算時間,闫生明也有20歲了,但這個年齡還不到要結婚的時候,尤其是在豪門中,怎麽想也不太可能是相親。
那結交呢?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雖然之前闫生明在謝家壽宴上露過面,但據說他的性格仍然和傳言一樣,十分冷漠,生人勿進。
既然不像是和闫生明有關,消息靈通的人都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闫立後娶的妻子帶來的那個兒子,楚宵。
楚宵雖然不算是正經的闫家人,不過他将來未必沒有一份可觀的家産繼承,而且楚宵本人也相當優秀,只要看過那個微博熱搜的人,沒有人不會對視頻中那個俊美又清冷的年輕人感興趣。
至于在了解他之後,喜歡他的人還更多。
難道闫立是為了楚宵舉辦的這個宴會?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衆人心頭有數,大多數人都準備帶着适齡的女性後輩前去,當然大部分都不是家族的精英,只是專門培養來聯姻的那種,畢竟楚宵又不是真正的闫家人。
謝東霖聽說了此事,差點沒被氣吐血。
這些天,他一直等着闫立來找他詢問這件事,但闫立好像跟忘了似的,根本沒有出現過。
直到現在,要舉辦聚會的事情傳出。
謝東霖這才搞懂,闫立就沒打算找他,而且在明知道這種醜事出來之後,還打算遮掩,要給楚宵找門好親事。
謝東霖怎麽可能讓他們如願……
再說了,謝東霖也不相信以闫生明的性格真的打算就這樣和楚宵分開,他一定可以借此找到什麽證據。
橘黃色的燈光在室內亮起,給人一種暖色調的感覺,但畢竟是快到晚上的時候,有點隐隐約約的暗沉。
楚宵坐在床邊,手指放在闫生明的腿側,尋找剩下的世界意識,他摸索揉.捏的時候,期間不忘詢問闫生明的感受:“這裏怎麽樣?”
闫生明抱着一塊抱枕,忍不住将微紅的臉埋進柔軟的天鵝絨,聲音有些悶悶的:“還好,有點感覺。”
楚宵知道這裏的世界意識比之前退去了很多,便加大了輸入能源的強度,未免闫生明會痛,楚宵還柔聲安慰道:“如果痛的話就告訴我,我輕一點。”
像這樣的對話,在治療的這段日子裏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今天,落入闫立的耳朵裏,他的神色都變了。
此時闫立和楚玉站在卧室門外,兩人正貓着腰偷聽。
其實這事還是闫立厚着臉皮做的決定,自從闫立知道了這件事後,就特別留心觀察起來。
闫立越看越覺得兩個孩子真的不對勁,雖說周末已經決定了舉辦聚會到時候好好給楚宵介紹同齡年輕人認識,但平時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幾天闫立注意到楚宵和闫生明每天晚上都會在房間裏呆那麽一會兒,他心裏不禁暗暗敲起鼓來,這兩個孩子不會已經越界了吧!
雖然闫立不願意相信楚宵是這麽一個禽.獸的人,不過事關自己的兒子,闫立還是放不下心。
今天見楚宵和闫生明又單獨呆在一起,闫立心一橫,決定直接攤牌。
當然這事也不可能瞞着楚玉,有楚玉在旁回旋還會好些。
闫立就拉着茫然的楚玉往二樓去。
此時楚玉終于知道闫立這些天不對勁到底是為什麽了!
她現在也異常震驚,不過楚玉不像闫立的神色那般誇張,她總覺得應該不至于如此,自己的兒子真的會這樣對明明下手嗎?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屋內,楚宵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疑惑,他從剛才起,就發現外面有人,但因為清楚是闫立和楚玉,楚宵也不再在意。
只是他們兩人一直站在門口不走到底是什麽意思?
因為有些出神,楚宵的手指不自覺地在闫生明的雙.腿內側輕輕摩.挲,這一瞬間,仿佛一道電流流過,引起了肌.膚的重重顫.栗,闫生明忍不住從抱枕中擡起頭,目光隐含着一股燃燒的欲.火,他按捺住想立刻将眼前的人撲到的想法,用手心覆住了那個人的手背。
楚宵被少年的手突然按住并且還被別有意味地揉.捏時,他也回過了神,雖然并不抗拒少年的舉動,但楚宵總覺得這樣的行為有種說不清的……暧.昧,尤其是外面有人的情況。
于是楚宵無奈地反手輕拍了拍少年的手。
剛才就算是對方無意中撩.撥自己,但像這樣被他直接拒絕,闫生明還是一下子氣悶不已,而這時楚宵的聲音淡淡響起:“闫叔,媽,你們在外面站着幹什麽?”
這一瞬間,闫生明的神色沉了下來。
門外,闫立和楚玉正糾結着要不要推開門打斷,偏偏忽然聽到楚宵的聲音,心頭一驚的同時,反倒有些羞愧了。
闫立黑着臉,還是果斷地推開了門。
而面前的一幕,和闫立想的不太一樣。
只見楚宵衣冠整齊絲毫沒有淩亂的樣子,闫生明躺在床上,但也只是露出了小腿,他如今大.腿已經治好了,只有小腿還有世界意識的殘留。
這幅畫面怎麽看,也不像是做了什麽不堪入目之事。
闫立瞬間尴尬地要命,原本有理的人,現在反倒成了沒理的那個,但闫立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闫生明眼神不悅,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他給我治療腿,不行嗎?你未經允許在外面偷聽,是什麽意思?”
闫立眼看闫生明生氣,不禁後悔不已。
他實在是一時心急,才做出了這種舉動。
現在想想,這兩個孩子就算在一起了,以楚宵的為人也不至于如此,自己不應該用這種方式試探。
至于治療兩個字,闫立倒是想起什麽,之前楚宵曾經說過,他最想做的就是要治好明明。
這時,闫立也不好面對楚宵了,至于生氣的闫生明,闫立又道歉又解釋,這才和楚玉離開。
等兩人一走,楚宵注意到闫生明的唇角輕微地向上勾了勾,好像心情不錯,有種道不盡的可愛。
闫家有專門的會客廳就在莊園的東側,雖然這場聚會舉辦的有些倉促,但羅管家還是協助楚玉布置地妥當極了。
當天,一撥一撥的車輛駛入闫家的大門,闫家十年來都沒有對外開放過這個地方,不過常年有人打掃,隔幾年還會重新裝修一番,絲毫不落俗套。
就這一點表現出的驚人財力已經足夠讓人心動了。
更別說當一身淺灰色西裝,身材修長筆挺,容顏俊美至極的男人出現的時候了,他那種清冷又矜貴的氣質簡直相得益彰,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吸引人。
在場的不少女孩都是心知肚明這次聚會的目的,她們大部分都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在她們眼中,管理公司的難度遠遠大于找一個同樣是家裏有錢的丈夫。
如果聯姻對象,真的像楚宵這樣出色,還是她們很難攀上的闫家這種層次的話,那簡直是太賺了。
所以當她們由父輩引薦給闫立打招呼的時候,紛紛含羞帶笑地和闫立旁邊的楚宵打招呼。
楚宵一開始只是神色淡淡地點點頭,到後來,他的神情更加冷淡了,注意到闫生明還沒有過來之後,楚宵直接開口道:“闫叔,我去看看闫生明。”
闫立原本不想答應,可是現在他也覺得不對味,他是想給楚宵介紹一些女孩子,但他想的是要介紹和楚宵同樣優秀的人,而不是這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淺薄女子。
闫立心頭反應過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就算他放出話來,把楚宵當做是親生孩子,但他們這種階層的人還是有固執的偏見。
這樣的話,倒不如讓楚宵自由戀愛的好,當然,闫立也知道這件事現在是不可能的了。
闫立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即使有一兩個好的,他還是覺得配不上楚宵。
那還有誰配得起呢?
想到那個不言自明的答案,闫立趕緊打住心裏的念頭。
見闫立答應,楚宵就轉過身,準備去找闫生明。
整個會客廳分為三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餐廳,三樓是休息室,剛才來的時候,闫生明就在第三層休息,說等會下來。
就在楚宵準備上樓的時候,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手裏端着一盤甜點,回過身來,差點撞在了楚宵的身上。
之所以說是差點,因為楚宵看到那女孩突然腳步不穩的時候,他先一步反應過來,側身避開,沒讓對方碰到自己。
不過看到女孩跌到在地,手足無措地擦拭着身上的污漬時,楚宵停下了腳步,淡淡詢問道:“需要幫助嗎?”
譚雨桐沒有想到楚宵會如此紳士,剛才她見沒有成功撞到楚宵心裏還有些慌亂,現在卻心下一定。
譚雨桐點點頭,楚宵便帶着她去找楚玉,詢問楚玉在樓上哪個休息間裏備有幹淨的衣服。
正好自己要去找闫生明,楚宵并沒有讓傭人帶譚雨桐去,而是順帶一起,畢竟在楚宵的眼中,即使是二十歲的女孩,年齡也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而此時三樓的欄杆後,闫生明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他目光幽深,唇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楚宵和女孩走旋轉樓梯的時候,聽到女孩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楚宵并沒有說話的欲.望,只淡淡點頭作為禮貌。
譚雨桐雖然知道楚宵不好接近,但沒想到他這麽高冷,一點面子都不給。
譚雨桐有些郁悶,她長得就算不是國色天香那一挂,也絕對算明豔動人了,其他男人就算不喜歡自己,不過她只要主動,也沒有像這樣不搭理她的,看來……
接下來,譚雨桐閉上了嘴,楚宵也覺得省事多了,等到了三樓,楚宵給她指了指哪個休息間,譚雨桐不免有些着急,想叫楚宵親自帶她過去,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他眉長鼻挺,五官輪廓相當地英俊,明明看上去年紀不大,卻一絲朝氣都沒有,略微細碎的眉梢邊角顯得有些鋒利,比常人略微瘦削的臉頰有一種淡淡的冷郁氣質。
譚雨桐一見他就明白了,這是闫家真正的繼承人,闫生明。
誰能想到闫生明竟然長得這麽英俊,但看到他,譚雨桐就有些心頭怕怕的。
不過這時讓人意外的是,闫生明竟然不像傳言中那麽脾氣乖張,他眉眼平展,還露出了一個堪稱清朗的笑容。
楚宵看在眼裏,有點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他開口詢問道:“怎麽還不下來?”
闫生明的目光微微下垂了幾分,濃密的睫毛在狹長的眼角投下一點陰影:“現在人太多了,等會再下去。”
楚宵無奈地在心頭嘆息了一下,不過他沒有勸少年,而是準備走過來,陪他一起等,誰知道闫生明忽然開口道:“你還是先下去吧總不能一個人都不出現,對了,她是誰?”
乍一聽這麽講道理的話還是出于闫生明之口,楚宵再次有些意外。
而闫生明主動詢問他身旁的譚雨桐,楚宵也沒有隐瞞:“她叫譚雨桐,剛才她不小心弄髒了衣服,我順便帶她上來去媽準備好的一個休息間換。”
“哦?”闫生明發出一聲輕巧的疑問,眼中微微一閃,似乎對眼前的少女有些興趣,他開口道:“那我帶她去吧,反正現在也沒事。”
楚宵注視着闫生明的眼睛沒有說話,闫生明不得不避開他的視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
見闫生明主意已定,楚宵也按捺住心頭的疑惑和不解,畢竟之前自己也是這麽打算的,讓闫生明多和同齡人接觸,可是楚宵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而這時譚雨桐哪裏想到自己這麽輕易地得到了闫生明的青睐,雖然她心頭有些綽綽不安,但闫生明的身份對她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她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同意了。
接下來,楚宵還是下樓了,過了一會兒,闫生明才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他身旁多了一個人,正是剛換過衣服的譚雨桐。
看樣子,譚雨桐和闫生明剛才還熟識了一番,相談甚歡,當然闫生明的話要少多了,可比起他平時在外人的面前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看到這一幕,闫立心頭卻郁悶極了。
闫立這時已經清楚這聚會來的人大部分都是什麽人,這個譚雨桐,闫立不認識,但譚家他他卻清楚的很,不僅家風不怎麽樣,對子輩的培養也很差。
以闫立的眼光來看,譚雨桐絕對不是一個夠格的兒媳婦,更別說,闫立很清楚地知道因為闫生明的身體,絕大部分人接近他的目的都是不單純的!那到底誰更單純呢……
闫立不能深想。
之後的宴會中,楚宵和闫生明都沒有再在一起,不過期間,楚宵投過幾次視線過去,發現譚雨桐的神色有點異樣,似乎不是太情願的樣子。
忽然想到了什麽,楚宵拿出手機給秦寧發消息。
秦寧前段時間就出院了,正在家中休養,看到楚醫生居然破天荒地給她發消息她激動又意外。
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楚宵詢問的人居然是譚雨桐。
秦寧不是不知道闫家舉辦聚會的事情,難道譚雨桐這種貨色勾搭上了楚醫生?!
秦寧簡直是看着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她趕緊發消息過去:【楚醫生,譚雨桐這個人人品很差的,是個标準的綠茶,經常勾三搭四,腳踏n只船,還特別拜金,別看她裝的很清純,就上當了!】不僅如此,秦寧還翻找了一下那些吐槽過譚雨桐為人的朋友圈圖片,一并給楚宵發了過去。
楚宵則回了一個【謝謝】。
見此,秦寧才放下了心。
楚宵将手機收好,他徑直朝闫生明所在的角落走了過去,這裏有專門談話的隔間,除卻兩人以外,其他人都下意識地避開此處。
而楚宵還沒有到兩人的跟前,譚雨桐忽然站了起來,一臉僵硬的表情,好像想說什麽,不過看到楚宵之後,譚雨桐便掩飾性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楚宵不由得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她的背影,詢問道:“她怎麽了?”
闫生明垂下臉,猶豫了一下才道:“她說她去一趟洗手間,大概是我不太會聊天吧。”
楚宵哪裏看不出闫生明的欲言又止,他是清楚闫生明的內心有多麽敏.感,一定是譚雨桐表現出了什麽,剛才才會出現那一幕。
楚宵溫柔地揉了揉少年的頭,沒有猶豫地說道:“是她的問題,她不好。”
闫生明卻有些難過地說道:“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楚宵也有此意,本來他就想讓譚雨桐離開,只是手機上的信息告訴少年,這無疑是一種傷害,倒不如找她本人。
于是楚宵直接去大廳後面找譚雨桐,這裏相對空曠多了,楚宵聽到了不遠處的陽臺上傳來了一絲譚雨桐的聲音。
楚宵走了過去。
只聽到譚雨桐正在打電話,她的聲音和剛才完全不一樣,有點尖尖的:“我懷疑他真的有毛病,他居然對我那種态度,跟哪家少爺一樣,好像我是他的下人,還罵我……”
譚雨桐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高山上流下的清泉中帶着碎雪般的聲音:“你在說誰?”
譚雨桐吓得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了,她回頭看向楚宵,只見剛才雖然淡漠但至少給人彬彬有禮的男人此刻臉色是那麽地冰冷。
譚雨桐心頭一跳,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沒……”
楚宵卻只是冷冷道:“你最好立刻離開這裏。”
譚雨桐戰戰兢兢地咬着牙沒說話,等男人的背影離開,她才拿起手機,和手機那頭的人說話道:“好,我聽你的。”
楚宵心頭仍然很不舒服,他回到少年的身邊時,看到闫生明默默地趴在桌子上的時候,只剩下道不明也說不盡的憐惜。
楚宵默默地蹲下身,輕輕地用手摸了摸闫生明的臉,闫生明忽然幽幽地說道:“沒有人會愛我的,對嗎?”
怎麽可能?
楚宵正想反駁,闫生明卻繼續開口道:“我的脾氣很糟糕,她們就算湊上來,也只會因為我的身份,而不是因為愛我,她們很快就會離開我。”
楚宵無奈地捧着少年的臉頰,指尖下意識地摩.挲着,想要解釋什麽。
然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言語的人,這時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話語才能讓少年開心一點。
闫生明忽然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是那麽地明亮,像是簇擁着一團燒不盡的火焰,即使是楚宵也受到了感染,他能夠預感到闫生明要說一句很認真的話語。
楚宵的心口咚咚直跳起來,莫名有些緊張。
闫生明的聲音是那麽地鄭重,也是那麽地赤誠,仿佛燃燒着少年心頭的一甘熱血,動人至極:“哥哥,我們以戀人的方式在一起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只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執筆經年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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