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搖尾巴的向白熾

送他自由嗎?

向白熾明白莊一夏的意思,但他怎麽可能舍得?

下意識收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向白熾小聲回了一句:“如果是那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有時候,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向白熾想起自己昨晚看的東西,低聲補充道。

他相信,等一會兒有時間了,等自己把事情和一夏都解釋清楚,一夏肯定會打消離婚的念頭的。

雖然剛才自己确實是有引導的舉動在,但無論如何,一夏剛才還是靠到自己懷裏了,身體上下意識的反應不會騙人,這說明一夏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嗎?莊一夏轉過頭不去看向白熾,對他這個說法不置可否。

按照節目設定的時間,接下來應該只剩三組人了,從剛才Breve之後,樂隊的水平就直線下滑。

莊一夏在心裏估計了一下統夏現在的水平,如果向白熾不拖後腿,至少拿個前三是沒問題的。

“嚯,他也來了啊?”伍洋看着現場屏幕上提前打出的片段,嗤笑一聲沒有多做評論。

莊一夏心裏還裝着向白熾剛才的話,被伍洋這麽一說,才繼續去看現場的情況。

“下面登場的是DABY樂隊,說起來這個樂隊的主唱Dabb可不簡單,最開始統夏樂隊的表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即将上場的Dabb,作為統夏樂隊的前主唱,他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觑的。”

主持人李沂剛一說完,現場觀衆的情緒果然就被調動了起來,但和觀衆反應截然不同的是,在座的幾個評委依舊是剛才那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韓俊良甚至直接把手臂環在了胸前,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完全就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剛才那幾組的表現确實不太理想,李沂說這段話,其實不僅僅是想調動現場觀衆的情緒,更多的是想要下面的評委精神點兒。

可沒想到就多說的這幾句,反而起了反作用。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李沂只好繼續念定好的主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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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有請DABY樂隊登場!他們表演的曲目是——《眺望信仰》!”

“他們的歌和我們的一樣啊?”向白熾聽完名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這首歌對一夏的意義似乎很重要,現在有人和他們撞了,會不會不太好。

王泡泡瞥了眼現場,扯了扯嘴角:“同名罷了。”

譚茗則是忍不住飛了個白眼:“呵呵,他選這首歌啊?不怕打臉?”

“有臉也許就不選這個了。”伍洋語氣也沒比譚茗的好多少。

莊一夏看了眼屋裏的收音裝置和攝像機位,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條之後要找導演組删掉的內容。

都這麽多年了,這幾個哥們兒咋還那麽虎呢?不滿歸不滿,這麽直白的說出來,倒時候估計會被Dabb的粉絲追着罵吧?

莊一夏咳了一聲:“聽前奏是第二張專輯的主打歌,詞曲Dabb都重新寫過了,他拿出來比賽也沒什麽不好的。”

和莊一夏不同,Dabb在簽合同的時候就很注意自己創作的版權問題,離開統夏的時候,把自己寫的幾首歌都帶走了,客觀來說,這個操作也沒什麽問題。

所以莊一夏還是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麽樂隊其他人會對Dabb的敵意那麽重。只是自己之前已經離開統夏了,也就沒立場去問。

至于現在,鏡頭面前,則屬于不方便去問。

伍洋看了眼莊一夏無所謂的态度,和譚茗對視了一眼,最終兩個人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下去了。

向白熾看着屋裏幾人的不同反應,暗自把“Dabb”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向白熾是完全的旁觀者,所以有些事情反而能看的更透,如果他推測的沒錯,樂隊其他人不喜歡Dabb,極有可能是和一夏有關。

但很明顯,一夏并不清楚裏面的彎彎繞。

休息室裏統夏樂隊幾人心思各異,站在臺上的Dabb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

排練期間因為跨界來的那個人和樂隊觀念不和,導致他們耽誤了很多時間,自然也就沒精力去留意其他參賽的樂隊。

因此Dabb跟沒有想到,退隊七年的莊一夏,竟然會帶着統夏樂隊來參加這個綜藝。

他更沒想到,統夏樂隊選的竟然會是《眺望信仰》。

雖然這首歌自己重新寫了,但裏面很多內核的東西還是套的原版,只是根據自己的嗓音條件進行了調整。

可以說,他這版的《眺望信仰》,就是原版的低配版……

如今有原版珠玉在前,他這版就算唱的再好,那又有什麽用?!

深呼吸了一口氣,Dabb轉過頭看了眼鼓手Bell,看到Bell依舊是那副坦然自若的樣子,Dabb心裏這才稍微踏實了一些。

無論怎麽說,自己這邊鼓手有Bell,總不至于讓對比太過慘烈。

莊一夏看着出現在現場的Bell,倒是有些意外:“貝甜師姐去Dabb的樂隊了啊!”

貝甜就是daby的鼓手bell。

“上周吧,剛加入的,也不知道Dabb怎麽說服的。”王泡泡開口說道,“貝姐之前還問過我的意見,我沒敢給她拿主意,不過聽她那意思,Dabb那邊給她的分成可不低。”

“這樣啊。”莊一夏了然點頭,“有師姐在,至少鼓和唱這部分,他們樂隊能穩上不少。”

“Dabb追了師姐七八年了吧?”伍洋突然說道,“只是不知道現在倆人怎麽樣了。”

“你倒是夠八卦的哈哈哈。”莊一夏沒想到伍洋還有這麽一面,抓了把開心果放手裏。

只是這邊剛準備開殼吃開心果,向白熾就伸手把莊一夏手裏的拿走了,然後放了一小把剝好的開心果仁放進了莊一夏的手心。

“夏老師,我剛好喜歡開殼不喜歡吃,你幫我這麽多,你看看想吃什麽,我給你弄就好,你指甲短,容易傷者手。”

向白熾笑的真誠,說着就開始剝手上幹果的殼。

一夏最愛吃的就是開心果,可是總覺得開殼麻煩,平時在家的時候,就會纏着自己給他剝開心果。

幾年下來向白熾也早就習慣了,因此一進到休息室,看到桌上的開心果,他就已經在計劃着要給一夏剝殼了。

“不用了向老師,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才更可貴,我也挺喜歡自己開殼的這個過程。”

莊一夏笑的溫柔但十分程式化,露出的八顆牙齒,讓整個笑看起來有禮貌又溫和。

話說完,莊一夏就把手裏的果仁放進了向白熾的手心,自己又重新抓了一把。

向白熾看着被退回來的果仁,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他還是覺得這上面還沾上了一夏的氣息。

一時間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開心。

我是你追來的呀,是不是就是說,我也算是比較可貴的呢?畢竟人總是會對自己用心付出的東西格外在意的。

想到這裏,向白熾被拒絕掉的失落很快就又消失了一些。

莊一夏看着向白熾把果仁放進了外套口袋,幹脆就把視線挪開了。

也不知道向白熾今天抽的哪門子的風,非得一個勁兒的往自己面前湊,恨不得把“虧欠”二字直接貼到臉上。

可他憑什麽覺得自己有那麽好哄?

又憑什麽覺得,自己面對愛人的出軌,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再說了,七年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所積累的問題,又豈止是“出軌”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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