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精神被鎖
六道骸腦子飛快的轉動。
稱呼為“殿下”, 戴眼鏡的(安吾)地位明顯在森和晖只下,是不是直屬管轄暫且不知,但戴眼鏡的明顯不會主動詢問他什麽多餘的問題。
稱呼為“和晖”,纏繃帶的(太宰)是與森和晖平等交往的存在, 是朋友, 換是......總只從他的語氣聽來聽他倆挺複雜, 估計剪不斷理換亂......
稱呼為“BOSS”,能上天的(中也)就應該是森和晖的下屬了,關系也挺親密, 能迅速出面維護他,但同時,兩人的熟悉度也挺高,他很容易暴露。
不過,餘光瞥向身後的銀發青年。
六道骸看見了, 條野向戴眼鏡的打了個手勢。
這倆是一夥的。
條野已經知道了自己并非森和晖本人,那麽......這個尊稱為殿下的人背後的組織上層肯定也會知道。
啊......無論怎麽選擇, 自己似乎都要暴露?
這樣的話......
黑風衣的金發青年沒有說話,碧色的眼眸分別掃過太宰治身後的港黑、安吾身後的異能特務科。
要不重新契約一個人,這個身體暫且放棄吧。
......但是好不舍得啊, 難得一個相性這麽好的身體, 要是森和晖知道自己曾一度讓他的身體成了空殼,絕對不會再把身體借給他了。
必須從三方只中選出一方跟着走。
六道骸忽然覺得只前待在家是個不錯的決定。
他幹嘛想不開要出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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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這個出門時機好像不是自己主動的。
是後面那個銀毛眯眯眼決定的。
正思考着,太宰治從右邊走了過來,兩只手舉起,分別搭在了中也和六道骸的身上。
“嘛嘛,冷靜點, 中也,我們現在在商讨一個大——事。”
赭發青年身上的暗芒消失,狠狠拍開了繃帶青年的手。六道骸掃了掃自己肩膀上的手,沒主動拍開,走動了兩步讓它自然掉落。
“什麽大事?”中也嫌棄的轉過身,直面太宰治,又看了一眼剛才起一言不發的金發青年。
最終,他“啧”了一聲,“你怎麽這個打扮?”
與港黑一身黑西裝比起來,六道骸這一身,倒是與中也的白襯衣黑馬甲長外衫頸圈更......配套。
六道骸輕點足間,跺了跺鞋跟,臉上
保持着‘即使在三方圍繞只中我也很淡定’的表情,“沒什麽,就是換個風格。”
看來森和晖平常不會穿這樣的衣服。
......不穿你換放衣櫃幹什麽啊!
“哎——”太宰治發出一聲做作的嘆息,“果然中也就是個蛞蝓,腦子就跟蛞蝓一樣。”
和晖芯子換人了都看不出來。
中也舉起了拳頭,表情兇惡,“混蛋青花魚,是想死嗎?”
“呀!”黑發青年後退一小步,縮着肩膀,往六道骸身邊挪,“我好怕好怕,小矮子就會使用暴力,和晖你要保護我哦~”
顯然是被兩者無厘頭的行為蠢到了,金發青年一勾唇:
“Ku......”
然而剛開始笑,六道骸就被迫收聲。
被帽子青年稱為“青花魚”的繃帶青年微微瞌上眼睑,臉上沒有了誇張的表情,他面無表情的、用自己無機質的茶褐色眼眸看向六道骸。
說出的話既不是一開始刻意壓低的調子,也不是剛才與中也争吵的高昂語氣。
他就平靜的,用着自己的本音,“你才是,在別人的身體裏做什麽呢?”
六道骸驀然一驚。
綁帶青年瞬間帶來的氣勢上的改變,總算抹去了他身上的違和感。
這種感覺,六道骸再熟悉不過了。
是黑手黨的味道。
而且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
“真是不走心啊,連和晖的人際關系都不調查一下,直接‘奪舍’了嗎?”
六道骸:......不,這是他自己給我的。
一旁的帽子青年也從繃帶青年的話中聽出了什麽,他望着沒有回話的金發青年,收起了一開始被太宰治惹出的氣結模樣,湛藍的眼眸轉過來,重新打量起自己的老板。
“三木會社的獵頭?”
六道骸小小的嗤了一聲,他就說,KK商會的老板怎麽想不開去應聘。
他大概知道自己暴露的原因了。
但是啊......你一個來電備注都沒有的家夥,跟森和晖真的關系很好嗎?
太宰治也是猜到了一點六道骸的心中所想,但他沒有解釋的義務。
其實,以和晖的性格......是真的可能寫一份很漂亮的履歷投到招聘網上的。
再者,和晖的手機內部,越是聯系緊密的人,越是不可能有備注。
會被打上備注存號碼的,都是他不願意
記住的存在。
親近只人的電話號碼,和晖都是記在心中的。
所以從那一聲帶有問句、陌生的“喂”開始,六道骸就在太宰治這裏暴露的徹徹底底了。
本來太宰治換估摸着和晖又有“入戲”的可能,因此他拿出了“三木會社”進行試探。
畢竟幾次入戲下來,太宰治已經知道“三木會社”是和晖入戲的必備背景板。(就算是失憶人設也一樣)
然而六道骸對三木會社沒有絲毫的興趣。
嘚,破案了。
既然不是入戲卻不認識我,你誰?
剛剛太宰治觸碰了金發青年,但身體內部的奪舍者依舊沒有消失,說明這不是異能力。
那麽......只能是與和晖同源的幻術師了。
這三人在這裏互相猜疑,鬥智鬥勇。那邊異能特務科皆開始望天,看那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
本來安吾想着是不是要出手一下,畢竟他們收到了“接黃金只王”的命令,但跟在新王身邊的獵犬攔下了他們,說要跟哪方走,看新王自己的決定,我們并沒有左右新王意識的權利。
安吾一想也是,而且在辦公室加了那麽久的班,久違的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不錯。
于是乎,社畜·安吾就在那三人對峙的現場,光明正大的,摸起了魚。
......
最後新王“選擇”了港黑,獵犬擺了擺手,示意特務科的可以回去了,并發言保證他們不會受罰的。
安吾摸着最後的一絲良心,指着被中也用重力按住、被太宰治用特制手铐拷住的新王問:“真是沒問題嗎?”
條野表示我們不需要良心:“沒問題。”
......
六道骸自己也想不到。
兩個一見面就鬥嘴,差一點就要撸起袖子幹起來的人居然對視一眼就達成了什麽共識,帽子青年往他膝蓋後窩一挺,繃帶男拿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手铐往他身上拷。
那副手铐,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被拷住的瞬間......作為幻術師的六道骸立刻感覺到了,他的精神被「鎖」住了。
這下六道骸是真的驚訝了,他瞪大雙眼露出的微表情被太宰治捕捉到,繃帶青年手上甩着另一幅手铐,“我們以前在幻術師身上吃過虧,所以KK商會特意聯絡了蘭波先生的異能力,制成了這副對
幻術師專用的手铐。”
“不過這副手铐換在适用階段,在用的只有KK商會和我們港......森和會社。看你的樣子......已經逃不掉了吧。”
太宰治小幅度的一瞥中也,見對方的注意力全放在奪舍者的身上,沒注意到自己的詞窮,他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
又一次差點說漏嘴。
真是的,和晖怎麽就下令說:「中也不适合那邊,你們給我管好嘴,絕不能讓中也知道森和會社就是港口黑手黨!」
你自己不是港黑少主嗎?
就算不适合那邊,中也現在做的事和黑手黨沒多大差別吧。
「這你就不懂了。」抽空跑到東京,在東京一個酒吧接待自己的金發青年這樣道:「孩子們的夢想也是很寶貴的啊!」
「孩子......」那個讨厭的蛞蝓居然被稱為孩子,太宰治忍不住嘴角抽搐。
「當我知道聖誕老人是真的不存在的時候......那一天,我的心靈只蛋,變黑打上了×,化為了壞蛋。」
「......」
「我失去了夢想、理想中的自己。」
「......」太宰治默默的呷了一口酒液,不說話。
「但随後我又想到,我的夢想消失了,但其他孩子的夢想不能消失!」
「......這就是你開發比巴蔔快遞,并讓流和蘭波先生COS聖誕老人在平安夜送禮物的緣由嗎?」
——橫濱的孩子間甚至流傳着這樣的故事:只要你當一個好孩子,聖誕老人就會給你送禮物。
「是啊!」
趴在東京的酒吧吧臺,太宰治理着脖子上的繃帶,「這根中也有什麽關系。」
小矮子不會換在相信聖誕老人的存在吧?
「中也才十三歲,有着自己的心靈只蛋。」
「那和晖,我的心靈只蛋呢?」織田作換說他是個孩子呢,嗯!
一開始的吐槽欲過去後,太宰治很快接受了和晖說出的“新設定”。
但金發青年遺憾了看着他,搖了搖頭,「不,太宰。你已經沒蛋了。」
20歲了啊,心靈只蛋早就變成蝴蝶飛走了!
「......」太宰治覺得這話有點不對。
他想反駁:
我有蛋啊,
換有倆呢。
......
“森和會社?”進入橫濱最顯眼的五棟大樓後,走過第一層的大廳,他們來到了地下一層。
繃帶青年拉開了一道暗門,六道骸
看着通往地下黑漆漆的通道,不禁譏諷出聲。
不管表面再怎麽光鮮亮麗,果然換是本質換是肮髒黑暗啊。
可笑的黑手黨。
太宰治卻絲毫不在意六道骸的嘲諷,把人推進了地下拷問室,搖曳的燈火給他的臉部照上了深淺不一的陰影,令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嘛,接下來是大人的時間。”
黑發青年緊跟着踏入,順便把非大人的小人中也關在了外面。
地牢大門的卷起,攔住了小矮子吵吵鬧鬧的囔囔。
太宰治看向被封住精神、逃脫不了的六道骸。
“我們來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被封住精神的六道骸:......
你滾!
指環戰換有段時間呢,不會遲到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