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家當家朗家徒弟
沈大叔教我把靈魂分成小片并且刻印在對方身上的法陣,我仔細地記了下,然後拿沈大叔練手一次,成功看見我的一小片靈魂沒入沈大叔的額頭。
沈大叔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然後他又給我講解一番。
這個陣是一種強迫的陣,可以使接受方為自己做任何事,當然也包括抹脖子。必須要施受雙方完全出于自願才可能完成,稍有一點差池陣法都會失敗。
這個好危險啊,沈家當家就是這麽管教下面人的麽……
鑲嵌在對方靈魂上的靈魂碎片可以作為一種傳播媒介。
比如我現在把碎片放到沈大叔身上,那麽沈大叔不論身在何處,我都可以通過那片碎片把自己的整個靈魂傳送過去。當然也可以做到千裏傳音這種程度上的事,但是我接受不到對方的聲音……
我問這樣把靈魂分成很多個小片給很多人,會不會導致靈魂變小之類的後遺症。
沈大叔和藹地回答當然不會。只要有靈力在,靈魂會自主修複的。
正午十二點,繼任儀式正式開始了。
說是繼任儀式,我看更像家庭聚餐,桌上人除了坐在沈老爺子旁邊的老太婆,都是臉熟的,沈家大概也就這些人了吧。
朗蓮華倆月沒吃過東西,此刻正矜持地啃着一個雞腿。
我左邊坐着沈老爺子,右邊坐着沈大叔。胡碴大叔端着一托盤的敬酒杯站在一邊,他已經不再不修邊幅,胡碴也刮個溜幹淨,啧,好一朵憂郁的帥大叔。
總覺得桌上的氣氛有些奇怪。
後來沈老爺子站起來,我趕忙也跟着站。他一揮手,把端着老白幹和敬酒杯的胡碴大叔招了過來。首先給我介紹了旁邊的老太婆是他內人,然後就開始了正事:敬酒。
胡碴大叔倒酒,端給我兩人。
Advertisement
沈老爺子:先幹為敬。然後他一口就把酒灌進嘴,我也跟着把酒一仰頭倒進嘴。辛辣的感覺在口腔彌漫開來,順着嗓子一路燒到胃裏。
接下來沈老爺子示意我可以打靈魂印記了。我便順從地擡起手,放在他的額頭前,默念分離靈魂和打入靈魂的結印。法陣順利地完成了,沈老爺子現在是我的人了……
沈大叔也來敬酒之前,我趕忙往嘴裏塞了兩口在我面前的炒芹菜和溜肥腸。這麽灌下去萬一胃穿孔了怎麽辦。
沈大叔的儀式也進行得很順利。
沈阿姨的儀式失敗了一次,但是第二次很順利。
沈小妹使着小性子,舉着一個四兩口杯要敬我酒,胡碴大叔拗不過,在我眼皮底下把那個四兩口杯一氣注滿。我問沈大叔這也要喝光麽,沈大叔給了我肯定答案。
朗蓮華把凳子搬到牆邊捧着一個碗專心吃菜,連眼皮也不擡一下看我。
我苦笑着又塞了兩口肘子肥肉,硬着頭皮分兩口把四兩口杯中的酒灌下肚。
沈磚顯然是找瓢未果,一把搶過沈小妹的四兩杯來敬我将就一下,我眼都不眨一下就灌下去,沈磚怪叫新當家好氣勢。
最後是胡碴大叔來敬酒,幸好拿的是普通的敬酒杯。
灌了酒以後,我對他施陣,第一次就失敗了,我以為我喝多了把陣施錯了,就又來了一次,還是失敗了。
“司馬……”沈阿姨臉上有微微的不安,上前來拍胡碴大叔的肩膀。
原來胡碴大叔不是沈家人,那聲不明意義的司馬告訴了我。那他還有必要接受這個陣麽?
沈老爺子也起身過去:“小玄,我把你視如己出,志華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
酒勁上頭,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什麽原因,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最終結果還是我成功給胡碴大叔布上了靈魂印記。
儀式結束了,飯桌上的氣氛更奇怪了。現在我是沈家家主了,還是朗家徒弟,還是個姓羅的家夥。
飯後,我堅強地用自己的雙腿走回了早上還是個水簾洞的屋子,躺在床上鞋都沒脫就起不來了。
朗蓮華也跟着我進屋,不知在忙些什麽。
朦胧中發覺屋裏多了一個人,好像是沈阿姨。
“吸人魂魄,你可知有多逆天!……”朗蓮華的聲音。
“那又如何,沒有傷亡……”沈阿姨的聲音。
“……如何謝罪……”
“……黃口小兒!……”
“靈能師聯盟群龍無首……”
“你能做便去做罷!……”
後面的話我就沒有聽到了,直接呈死狗式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朗蓮華正用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看。看我醒來,他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怎麽了?”我嗓子啞啞地問。
“沒。”他果斷回答。
“我們能回家了麽?”腦袋還是宿醉的昏昏沉沉。
“回家?我可以,你不行。”
“不會又是行內規矩吧。”
“家主要陪伴成員左右,這是理所當然的規矩吧?”
頓時頭更痛了。我此時只想找到那個寫的規矩的本本把它撕個粉碎。
我果斷跟朗蓮華密謀了一次逃跑,還沒翻出牆頭就被原沈大當家捉了回來,喊着千萬不能壞了規矩啊!
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還有工作,就指它賺錢呢,我到現在還是一根土光棍,要是一輩子被圈着這沈家就完蛋了啊完蛋了。
沈老爺子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對我的處境表示出了十二萬分的體諒,但還是斬釘截鐵地要我留在他沈家。
我無奈地笑笑,說如果我現在命令你放我走你會不會放。
沈老爺子沉默。然後要給我來個猛虎落地式,我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
他小胡子顫抖着說,你一定要走的話,一定要帶走一個沈家人常伴左右。
結果沈家人一開會,胡碴大叔司馬玄自薦要跟我走,雖然這讓會議的氣氛變得更奇怪了。
出門的時候,沈阿姨蓄在眼眶裏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了,口裏叫着家主一定要抽空回來看看。
大概這沈阿姨是喜歡這司馬玄的。
他過中年而不娶,她過中年而不嫁,卻始終不能在一起。不知有何隐情。
話雖這麽說,我是個程序猿,班還是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