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候格外熱情和體貼。我伸出手一點點理順他的頭發,看着他嘴角帶笑的睡臉,第一次,對于我正在走的道路,産生了動搖。

我和國王的政治理念并不相同,他趨于溫和,我趨于激進,而我的背後站着我整個家族,和其他的激進黨派。我曾經試圖相對溫和的改革方式,但對于王權的沖擊在所難免。而國王終于決定先發制人,所有的手段都已經準備好,只等我邁入陷阱。

在這種情形下,我決定暫時離開帝都,這種行為等同于叛國,而我并不排斥用激進的手段推翻王權,這條路是曾經的備選項之一,真正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卻有些猶豫不決。

感情果然成為了羁絆,我看着在不遠處拍戲的我的伴侶,想象着不久之後我們分別的日子,幾乎難以維系臉上的表情。我為他鋪好了以後要走的路,一句一句寫下了最後的書信,離婚協議上的簽字猶豫了很久,但還是落下了筆,沒有停頓,一氣呵成地簽好了我的名字。

我為他準備了一條最舒服最适合他的路,但他偏偏不想走上去。

我看着他在人群之中,被人舉起來歡慶,輕描淡寫地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在轉身離開的幾十步裏,我的大腦裏都是我的伴侶的身影,初見時他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過,新婚夜後他可憐兮兮地抓着被看着我……我的衣袖上還扣着他送我的袖口,唇齒間殘留着他留下的體溫……但親愛的伴侶,親愛的霍克先生,我該走了,或許不會再回來。

很難形容當我聽到腳步聲,當我的胳膊被人從後面扯住,當我聽到我的伴侶說【親愛的,帶我一起走】的時候,我究竟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情。

我只知道我所有的理智和自控能力都全線潰敗,我扛起了他,像是扛着自己最為渴望的戰利品,像是扛着自己最珍貴的寶物,那一瞬間,所有的計劃都被抛在了腦後,我只想着帶他走。

在封閉的飛行器內,有我,還有他,他一直在看着我,我難以控制我自己,将他剝光得幹幹淨淨,然後任由他享用我的身體。我深愛着他,我寵愛着他,我竟然不希望他有一絲一毫的難過,他之于我,或許是最難解的魔咒。

9.

在基地的那段日子,是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過得最為滿足的日子。我同我最信任的下屬和最親密的愛人在一起,為我所想做的事而努力。

我也沒想過,我的伴侶的戲能火成這個模樣,我漸漸意識到,霍克同我一起出逃所舍棄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多。他從不抱怨,或者在我面前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我将他空閑的生活塞得滿滿當當,但依舊無法止住心底的惶恐。

他現在沒有絲毫的後悔,但那之後呢,他會不會後悔同我一起離開,會不會懷念曾經拍戲的時光,會不會因此厭倦同我在一起的生活?因為在意,所以軟弱,軟弱到有時候想問他的想法,卻說不出口。

只能選擇加倍地對他好,但他幾乎無欲無求,機密的文件他不想看,邁入基地的核心,他不想做,他的人生似乎只有我就足夠,但我意識到,這并不是一種平等的、能夠持久下去的關系。總有一天,他會撐不下去。

在之後分離的時光裏,我無比後悔于此刻的決定,我和我的伴侶之間缺乏溝通和交流,我認為他是一個尚未長成的孩子,他需要保護,他意識不到自己真正想到的東西是什麽,說到底,我對他缺乏信任和信心,固執地選擇了一條,我認為對他好的道路。

事實證明,這條路我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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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吻了睡夢中的霍克先生,親自同導演通訊,導演先生說我會後悔此刻的決定,我回答他說,我希望霍克他能夠過得自由、幸福,等一切結束,我再同他在一起。

我要做的事太過危險,而我并不能保證,我能夠成功,能夠全身而退,霍克先生他喜歡演戲,他的生活中除了我,還應該有其他的東西,這是我當時的想法,我沒有同霍克先生做一個交流,我怕他只要反對這個提議,我就難以做下決定。

但幾乎是在他離開後,我心裏就有些後悔了,我舍不得他,我恐懼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愛上其他的男人,我意識到他對我來說,比我想象得更為重要,但木已成舟,我只能想辦法,讓我們的分離變得更短一些。

霍克先生拒絕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他氣鼓鼓地在視訊中看着我,一直在說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伸出手,隔空捏了捏他的臉頰,我說,親愛的,相信我,你好好演戲,等你得到影帝的時候,我差不多就可以回帝都了。

我覺得我的借口劣質極了,但霍克先生相信了我的話,他不再動不動就哭,也不再每天都要纏着我,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劇本的演繹裏,分開似乎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我松了口氣,心裏卻有些失落。

10.

這之後的形勢驟然變得十分緊張,同國王私下裏的談判進入了僵局,情形向預想中的一個選項推進,國王下了明确的诏令,宣布我成為了叛國者。

我在接到消息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的伴侶霍克先生的狀态,我同他的通訊被迫中止,各方面的消息傳遞過來都有一定的時間差,他似乎依舊在安心拍戲,并不參與任何政治上的風波,我稍稍放心,将精力大部分投入到了權利的争鬥中,我需要給國王更大的壓力,必要的時候,會采取更為強硬的手段。

而很久之後,我才得知,國王利用輿論的壓力,逼迫我的伴侶霍克先生同我劃清界限,與我離婚,霍克先生選擇了說不,他對着幾乎帝國所有的主流媒體的采訪鏡頭,一字一句地說,我拒絕同丹尼爾先生離婚,無論他在你們的眼中是什麽樣的人,他都是我永遠的伴侶。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我知道他在害怕,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說出的這番話。我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七天的輿論壓力,足以逼瘋一個人。

我想要去見他,去抱住他,去守護他,但我不能,我已經無法選擇妥協了,我可以妥協,但代價是改革停滞不前,代價是無數追随我的士兵的生命,代價是我長久以來的心願被迫終止。

我不能回去,不能去見他,也不能守護他。我開始期盼着他不要這麽倔強,選擇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暫時保護好自己。但陸續收到的消息,都是他拒絕簽字,言語上的威脅被行動上的威脅所取代,霍克的嘴角青了一塊,他卻對着鏡頭笑,他說,不知道我的伴侶能不能看到這一幕,但我想告訴他,別擔心,那兩個想揍我的人,都被我給打趴下了,集訓是有用的。

我別過了臉,我在他的視線下有些無所遁形,我聽到他說,我很想你啊,親愛的。

那是我第一次,對自己正在走的路,産生的懷疑和動搖,但我不得不走下去。

各方面的談判和互相試探終于到了盡頭,聯邦的新一輪侵入讓私下裏的利益談判進展得更為迅速,封鎖一一解禁,我試圖聯系上我的伴侶,但卻一直無法成功。

而當我最終确定他的地點的時候,憤怒和愧疚幾乎将我的理智全部淹沒,我幾乎要直接闖進王宮,将下令的國王殺死,用最為血腥的方式發動政變。

我的伴侶霍克先生,被國王親自下令,送進了【修養院】,而住在【休養院】的人們,都是窮兇極惡卻勢力龐大無法送進監獄的罪犯,我乘着飛行器趕去接他的時候,他已經發燒燒得連我都認不出了,一邊哭一邊喊着他要回家。

我抱緊了他,才發現他輕得厲害,我試圖尋找他發燒的原因,但【休養院】的院長态度極為強硬,他說,國王陛下的命令,我們無法為您提供更多的信息。

那一刻,我終于意識到,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将霍克送了回來,就是沒有将他一致納入我保護的範圍之內。我錯誤地估計了他的癡情和倔強,也錯誤地估計了國王的無恥和下限,我為霍克選擇的路,到最後證明是最糟糕的路。

我看着霍克昏迷的臉,低下頭,親吻了他的指尖,快好起來吧,我的愛人,我很想見到你,擁抱你,守護你。

11.

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我的伴侶從昏迷的狀态蘇醒,他死死地抓着我,我從未見過他哭得那麽傷心,包括那一次我拒絕他的求愛。我将他抱進了懷裏,溫柔地親吻他的臉頰和眼角,他緊緊地回抱住我,幾乎勒得喘不過氣,他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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