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9)

重要的事情,她怎麽覺得自己這麽慘絕了?這是大婚還是被綁票啊?

“起橋!”一聲高叫,新娘臨時換了角。新郎段逸堯的嘴角彎起一絲得逞的笑,調轉馬頭,迎了他的新娘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相爺府。

觀禮的百姓搖頭扼腕,為戰王殿下最終娶了一個“醜千金”而替戰王殿下不值。而同時也有些人在議論着,相爺的另外兩個千金小姐從今以後,還會不會有人敢娶了?

殊不知,這些人扼腕長嘆着,以為很是不值的戰王殿下,此刻坐在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正不知有多得意,臉上春風滿面,志得意滿,是真正的做新郎哥的好心情。

花橋行進中,浩浩蕩蕩地經過京城的大街,圍觀的百姓更加擁擠了,幾乎就要水洩不通,必得官兵們維護着秩序不可。消息傳得太快,戰王殿下臨時換新娘,娶了相爺府上的“醜千金”,這新聞太爆炸了。

沐蝶靈坐在花橋中,将頭上的紅喜帕一把就扯了下來,輕輕地向上吹了一口氣,眨着一雙眼睛。說也奇怪,她坐上了花橋之後,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好象,她并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抗拒着做這個新娘子。

想起早上那個奇怪的夢,夢中的新郎就是段逸堯,而此刻她居然就已經是他的新娘子了!那家夥從一開始想娶的就是她吧?難道說,他早就想報複一下沐紫瑤了?還以為……深深地咬出了一排小牙印,沐蝶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此刻似乎只能翻白眼了。

太和宮中。

今日是戰王殿下成親的大喜日子。皇上和皇後,以及貴妃們,皇子公主們,都早已宮裝華麗麗地端坐于最高的位置上,文武百官中該到的也幾乎到齊。

這裏有一個最不開心的人就數呂蘭雅了。坐在姑媽皇後娘娘呂慧的身邊,她幾乎要絞斷了一條手帕!三表哥是她早就想着要嫁的意中人,她都做過無數的夢,夢着自己做他的新娘子了。

可是,此刻的新娘子卻不是她,可惡!居然是那個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沐紫瑤。什麽天下第一美人?她也長得很美的。

皇後姑媽的意思是并不反對三表哥娶沐紫瑤的,連皇上也樂意得很。“天下第一美人”配“天下第一美男子”戰王殿下,似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有的人都樂見其成,認為是天作之合。皇上還因此給了一個指婚的聖詣了。

正在等候着新郎新娘時,肖妃狀似閑話常談道:“戰王殿下今兒個娶的王妃究竟是誰呢?怎麽就搞得本宮好象都有些懵了。一會兒說是相爺的大千金;一會兒又變成了二千金三千金的。究竟娶的是那個瘋傻的大千金還是那個有着‘天下第一美人兒’之稱的二千金?戰王殿下對待婚姻大事也太有些不果斷了麽?”

皇後娘娘呂慧一聽,就知道她在攻擊戰王做事三心兩意,舉旗不定,象小孩子,不夠成熟穩重的意思吧?

她安閑端莊地回道“肖妃娘娘是不是近日精神不太好?本宮的三皇兒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沐紫瑤。這一次,你可要聽清楚了,別一個小小的事兒就糊塗得聽不清楚了,得長些記性啊。”

肖妃娘娘被皇後娘娘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趣,正想反唇相譏時,只見一個皇後娘娘的小跟班走到皇後娘娘的身邊,附耳在皇後娘娘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話,皇後娘娘立即臉色大變。跟着,肖妃娘娘的一個心腹也進來到她的耳邊悄悄地耳語了幾句,肖妃聽了立時就眉開眼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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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之後,外面就傳來了鞭炮聲震耳地響着,顯然的是新娘子被接過來了,有主詩婚禮的禮部侍郎高聲叫道:“新娘到——新郎踢花橋!”

太和宮外,裝燈結彩的,八擡大橋将新娘擡了回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停下後,是鞭炮的聲音響了好大一會兒。

聽到要踢花橋了!沐蝶靈不得不将紅喜帕重新蓋好,就感覺得花橋被踢了一下,然後聽得有人拍手叫道:“好好好!三哥踢花橋了!快把新娘子接出來!”她認得這是五皇子段逸雲的聲音。

然後,花橋的橋簾被掀開,一個魅惑衆生的聲音傳來道:“靈兒,乖一點,嗯?”

她此刻能不乖麽?這家夥說的是不是人話?自以為是,自私,霸道,這樣就娶了她,根本就沒事先征求過她願不願意,甚至臨上花橋,都是被逼的,她是否就只能乖乖地接受?他還來說要她乖一點。

什麽都瞧不見,就被一個婆子背着,背了一段路,然後又放下來,她的小手就突然被一個大手輕輕地捏着了,只聽得段逸堯的聲音道:“靈兒,是我牽着你的手,別怕,一切交給我就行。”

怕?她為何要怕?她突然用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掌中肉裏,以此發洩着她的不滿。但是,段逸堯卻捉住她的小手,小聲地說道:“放心,我不會放開你的手,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的。”

她何時跟他有過一生一世的山盟海誓了麽?這家夥的聲音聽起來就讓她想吐槽。指甲松了松,沐蝶靈說不出的心情雜七雜八。再怎麽想,也想不到這麽快就做了他的新娘子。臉被紅巾遮蔽着,反正看不見,只能感覺着,有些茫茫然。被他提醒了,還似乎真的也有一絲惶恐不安。這不是她原來的世界,也不是她想要的一切,此時此刻,她好象被人牽着鼻子走路似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麽?

不!她不要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讨厭!好,等這場婚禮結速後,她決定離開這裏。

段逸堯放開她的小手,改為拉着紅布條,将她的小新娘牽着進了賓客滿堂的太和殿。面對着所有的人,段逸堯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是春風得意。那嘴角邊向上彎着的弧度是怎麽也騙不了人的開心。

主持大婚的司儀禮部侍郎高聲叫道:“新郎新娘到——吉時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因為接新娘時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此刻新娘才到,那拜堂的吉時也速速的就在這一刻了。

正在段逸堯牽着沐蝶靈的手向着他的父皇和母後拜下時,皇後娘娘一張臉都氣歪了!想要阻止這場婚事,事到此刻,喊停的話,不但成了笑話,也不一定能贏得過兒子。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兒子擺了一道,還以為他要娶的是沐紫瑤,哪想到他會娶那個醜女?這滿堂的賓客都是皇後娘娘親自發貼子請來的。當然,也有一部份是不用貼子也自己擡着大禮來了的。

而那肖妃娘娘掩着嘴兒笑得正歡,顯然也是得到了消息。當禮部尚書叫道:“三,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時,肖妃娘娘便笑得咧開了嘴問道:“戰王殿下,本宮剛剛聽聞,戰王殿下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沐紫瑤。可是,又有人說戰王殿下臨時換了新娘,其實還是娶了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請問戰王殿下,此刻的新娘子到底是誰啊?”

段逸堯也笑道:“娘娘,本王娶的自然是相爺府的大千金沐蝶靈。普天之下,只有她才配做本王的王妃。”

“噢?那可奇了!剛剛皇後姐姐才說過,戰王殿下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呢。本宮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原來是皇後姐姐搞錯了麽?難不成姐姐連自己娶了誰做媳婦兒都不知道麽?”肖妃娘娘這下就差不能哈哈大道了,掩着櫻唇,那笑容當真是飽含着譏諷和燦爛,向皇後娘娘望去,讓皇後娘娘頓覺顏面盡失。

戰王殿下的心情卻出奇地好,他也笑得春暖花開般道:“那麽,本殿下此刻就擲重地聲明一下:我段逸堯娶的王妃是右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

啊呀!有人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所有人聽了,也不是不能相信,而是,有些炸鍋罷了。他們不能明白的是,戰王殿下為何娶了一個“醜千金”之後,會如此的開開心心,好象撿到了天大的便宜,得了天下至寶一樣?該不是戰王殿下也傻了吧?

段逸堯感覺得沐蝶靈的手在他的掌中微微地掙着時,不禁用力地握了握。這小東西心不甘情不願的,他當然知道了。但剛剛已經拜過堂,她就算真的是他的女人了。就算她再怎麽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就連皇上也有些愕然,但想深一層又不覺得有何奇怪。老三一開始想娶的就是相爺的的“醜千金”,而非相爺的二千金。但這老三也太過狡猾了!來求他的口詣之前,專登放出風聲要娶相爺的二千金。他覺得他要娶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相爺二千金為王妃,那自然也是言之有禮,所以就輕易地答應了。

但此刻想來,老三當時根本就沒說出他要娶的是二千金還是大千金,他就随口應諾了他。這也沒什麽,但今天的現場卻沒見天閩國的皇子殿下柳子然,這可有些奇怪了。難不成老三竟然将柳子然禁閉起來了?老三有勇有謀是很好,但會不會太好鬥了?

而老四呢,人緣是好多了,也溫潤如玉,禮賢下士,但就是為人陰沉得多,表面柔,內裏狠。今兒個老三強娶了相爺的大千金,奪了那天閩國皇子柳子然的心頭愛,只怕已為日後豎立下一國之敵了。只是,剛剛已經拜過堂,事實已成。他堂堂的天元國帝王,也斷無可能表示出怕了天閩國日後的可能侵襲而反對戰王的大婚了。

事到如今,除了肖妃笑着趣了幾句之外,也沒人敢多說什麽。這個大婚自然也就順順利利的了。該賀喜的還是賀喜着;該祝酒的自然也就祝酒了。

可是,祝酒之際,那肖妃好象還是想趁此機會嘲笑一下皇後娘娘,不甘心讓一場這麽有趣的大婚就這麽順順利利地舉行完了就送入洞房。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笑話啊!堂堂戰王娶了一個瘋傻千金為王妃,她不笑話他別人可就不敢笑啊。所以,心裏計較了一下之後,在段逸堯已經受了好幾杯酒之後,竟然端着個綠色的酒杯起來狀作安閑柔婉道:“本宮也想敬戰王殿下和戰王妃一杯酒。祝賀戰王殿下娶得美人歸,與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咳咳!”才說着,她有意地咳了一聲,頓了一下,又突然笑嫣如花地說道,“本宮似乎說錯話了。我們皇後姐姐說過了,娶妻娶淑女,只要德才兼備,相貌其實并不重要。聽聞相爺的大千金貌似有些缺憾,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有才和德就行。不知琴棋書畫之中,除了琴之外,沐千金還擅長些什麽呢?上次在宮宴上,已經見識過沐千金的琴藝了。”

沐蝶靈一聽,打一開始就不太喜歡這個貴妃娘娘的話。她雖然說得柔和得體,但那句句分明都是帶着刀子似的。她本來就一直在忍啊忍的!早就忍出一肚子火來了,居然還有人想鬧場麽?所以,聽她居然是針對着她來的,也沒想想自己此刻是個新娘子的身份,就不禁問道:“肖妃娘娘,您最擅長的又是什麽呢?”

衆人一聽,實沒想到紅頭巾下的新娘子聽聲辯人的功夫那麽厲害。明明沒掀開過蓋頭的,居然知道跟她說話的是肖妃娘娘麽?而且,身為一個新娘子,哪有人會蒙着蓋頭還好意思搭話的?

肖妃娘娘這下可就得意了,她笑道:“本宮麽?當年本宮以秀女的身份入宮時,曾以一首‘花樽鬥酒’壓倒衆秀女,被皇上即封為貴妃。所以,本宮當以詩詞歌詠最為出類拔粹。難道沐千金想挑戰本宮的最強項麽?”

“花樽鬥酒?這樣的詩本王妃從未聽過。不過,當真要說花啊酒啊的詩詞麽?我這裏倒是有一首名詞,不如就念給娘娘聽一下。如果娘娘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詩詞來,本王妃就自罰三杯酒。但要是肖妃娘娘作不出比這詩詞更好的來,就也自罰三杯,然後少說兩個,免得太過聒噪,影響別人的心情,如何?”

肖妃娘娘一聽,原來還沒什麽,但那最近一句“免得太過聒噪,影響別人的心情”這句話卻讓她如吞了一只蒼蠅似的,當即就氣得差點兒噎着了!就算是皇後娘娘跟她說話,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帶刺。這丫頭今兒個才剛剛做了戰王妃罷了,卻如此的嚣張?

但她是那個始作湧者,盡管臉都被氣得有些扭曲了,卻還是要應答道:“戰王妃既然有好的詩詞,那就念出來大家共享吧!新娘子有才,也好彌補一下相貌的不足。”她自持自己詩才橫溢,一向以才女自居,卻從沒聽說過相爺的大千金會作什麽詩詞。心想,別念首四不象出來,或者念首別人作的詩詞來鬧笑話吧?已經貌醜,別再來個無才,那可就要把皇後娘娘的臉給打腫了。如果四皇子娶了一個既貌醜無鹽,兼且無才無德的女子,今日鬧一出笑話,讓文武百官當作笑料,那可是等于打了戰王殿下的金面又抹了皇後娘娘的佛面了。

沐蝶靈原本就心情不太爽快,居然還聽到這肖妃娘娘的有意貶損,心高氣傲的鬥志也被激起了。她什麽不好鬥,敢跟她鬥詩詞麽?簡直就是找屎啊!她腦子裏缺什麽也不缺詩詞這種東西啊!就算你肖妃娘娘真是一個才女吧,還能才得過李清照和李白不成?

整了整喉嚨,她不禁清聲地念了一首李白的詩句:“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

段逸堯原本想出聲阻擊的,但他對沐蝶靈的能耐很有信心。光是上次她能默背出兩本書來,他就已經真心佩服她了。所以,他選擇了沉默。況且,他聽到她居然自稱“本王妃”時,嘴角便挑起了一抹笑意來,心情特別地舒暢。這小丫頭這麽快就能有“王妃”這個身份的自覺性了麽?不錯!他喜歡!

沒想到,她果然詩才出衆,所念出來的詩詞,連他聽了也想拍案叫絕!而且認真想了一會兒,并非是聽過念過的古詩詞,心中更加為他的小王妃感到驕傲了。

皇後娘娘原本就一直被肖妃娘娘的所謂詩詞歌詠所壓倒。肖妃娘娘之所以得*多年,确是有些傲人的本事,于琴棋書畫方面都有其獨到之處,令得玄德大帝甚為欣賞。所以,就算她平時尖酸刻薄些,也容忍了她。才女嘛,心高氣傲在所難免。

但是,此刻,衆目睽睽之下,她思索良久,卻久久作不出超越此詩的佳作來。所有好文的官員聽着,這會兒都正在回味着,念念有詞,都大贊這詩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皇後娘娘趁機扳回了一點面子道:“妹妹一向自認才高八鬥,難道已經是江郎才盡了麽?既然作不出來,就認輸了吧!好象都憋了半天了,可別憋出病來才好啊,身子要緊呢。”

肖妃娘娘本來确是一個才女的,但她想來想去,要作一首詩詞容易,但要超越此詩詞,卻是萬萬作不出來。終于,她只能灰頭土臉地認輸道:“想不到沐大千金有如此好詩才!難怪被戰王娶為王妃。肖妃自認作詩不難,但卻超越不了此詩,甘願罰酒三杯,不再出聲。”

這麽一個尖酸刻薄的肖妃娘娘居然也有如此豪爽幹脆的時候,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沐蝶靈以為她還會繼續糾纏着作些什麽出來混賴一下的,倒真真沒想到她認輸認得這麽爽脆!不由得愕了一愕,剛才的氣倒是消了。

至此,倒是沒有人敢出來找什麽茬兒了,沐蝶靈被順利地送入洞房。

洞房花燭之夜。

沐蝶靈被送入洞房之後,段逸堯還得應付一下文武百員的祝酒。才入洞房,沐蝶靈當即就将頭上的紅喜帕一把扯了下來,沒想居然吓唬得送她入洞房的一幹婆子宮女們差點就尖叫起來,一個個捂着小嘴,瞪大雙眼瞧着她一邊紅一邊紫的怪臉。

小竹丫環趕緊着要給她蓋上蓋頭道:“小姐,這蓋頭不能這樣扯下,要等戰王殿下進來再揭。”

沐蝶靈這時脾氣壞得很,因為肚子餓了一天,跟小竹道:“這都是多餘的!”說完,轉向一排的婆子宮女吼了一聲道:“滾出去吧!別站這裏礙着!沒見過人的臉一邊紅一邊紫的麽?”

一衆宮女和婆子聽了,被吓得更慘,突然都跪了下去道:“奴婢們不是有意瞧着王妃的!”

“不是有意麽?不是有意的話,還不快快給本王妃混出去麽?本王妃叫一,二,三,叫到三字還沒滾出去的,就把眼珠子留下!一,二——”

三字沒出,所有的宮女和婆子都忙不跌地連滾帶爬着出了洞房的大門。小竹将門帶上之後,回頭道:“小姐,你何必一來就得罪了這些下人?日後……

首卷,誰在煙雨中等你 096章,洞房的一個秘密!(8000 字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10 15:03:50 本章字數:9011

宮女婆子們都出去之後,沐蝶靈先是大吃了一頓之後,便開始觀察着這間婚房。

只粗粗地掠過一眼,就不禁“哇噻”的一聲,為這間紅燭高照的新婚洞房而感到驚豔了!段逸堯這是想金屋藏嬌麽?好一間金碧輝煌的寝宮!雕梁畫棟的金光燦燦。

鵝黃色的窗簾随着夏夜的風兒吹動下,諾大的寝室中最顯眼的是那張搖曳生姿的新婚大chang,超豪華奢侈的錦色輝映着,大紅的鴛鴦雙枕在燭光之中耀武揚威地顯赫着,屋頂上鑲嵌着的一顆夜明珠此刻散發着無比*的光芒。

這寝宮內的一切擺設不用說都是價值連城的,榻前的一張金絲楠木桌面上,擺着的玉雕珊瑚,翡翠瑪瑙,件件瞧上去,都那麽的精致珍奇,就連花樽也是極品的景德之珍吧?衣櫃很高很大,不知裏面裝了多少的衣裳?那梳妝用的一面銅鏡更大,橢圓形,讓人很容易想起白雪公主的毒皇後用的魔鏡。

“魔鏡魔鏡,誰是這世上最腹黑的男子?哼!如果它是一面魔鏡的話,一定回答出段逸堯三個字來的。”

呵呵!也只是掠過一眼罷了,沐蝶靈還是對那夜風吹動着的窗口更感興趣些。不知從窗口裏跳出去之後,從此浪跡天涯的滋味如何呢?小竹願不願意跟着她過着居無定所,被段逸堯通緝的日子?

各種念頭紛紛揚揚地閃過之後,她已經吃了很多點心了。桌面上的酒令她饞涎欲滴,但想到自己不能喝酒,酒後必誤事,她忍着了,沒喝酒,只喝茶,保持着頭腦的清醒。

感覺已經很飽了之後,她問小竹丫環道:“小竹,如果你家小姐打算浪跡天涯去,你跟是不跟?”

小竹一聽,驚得臉色發白,嘴唇發顫道:“小姐,不要啊!戰王殿下對小姐這麽好,小姐為何要去浪跡天涯?這天下再也沒有比戰王府更好的地方了!奴婢雖然很少到外面去,但也知道外面的老百姓有很多生活艱苦,甚至有上餐沒下頓的,揭不開鍋的時候都有呢。皇宮是人人都想進的地方啊!戰王府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都想進來的。小姐,不是小竹說您啊,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千萬別不知好歹啊。”

“切!”沐蝶靈屈指就彈了一下小竹的額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比戰王府更好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建一個比這戰王府更好的地方出來。小竹,我見過太多比這戰王府好得多的地方了!”哼!再怎麽金碧輝煌,也比不上現代的總統套房,英國皇室,歐式建築群,北京天安們……

小竹拼命地搖頭,象搖着拔浪鼓一樣地說道:“小姐,小竹是願意一生一世跟着小姐的。但是,也請小姐自己惜福啊!嫁給戰王殿下,做戰王殿下的王妃,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小姐,你得牢牢地攥在手中才是啊。”

“人人都想要的東西,未必一定就是好東西呢。小竹啊,你聽說過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一件人人都想要的東西,如果在你手上,你必定要遭殃啊。因為,人人都要來搶奪。”

沐蝶靈一邊說一邊走到了一扇窗口前,腦海中閃過日後跟段逸堯的一群女人争*的各種殘酷手段,她可是看電視劇看得多了啊。一邊想,一邊已伸手拉開窗簾,猝不及防地,她聽到窗外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子聲音道:“沐小姐說得好!既然想走,本殿下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跟我走,我可以陪你浪跡天涯,天涯海角,也可以陪你建一個比這個寝宮更奢華的地方。”

嘎!是誰?誰在窗外?推開窗戶,赫然見到一個白衣如雪的俊雅公子欣長的身影立于月光下,正向這窗口望來,殷切地期盼着,好象巴不得她馬上從窗口跳下去似的。

他,是柳子然?她有約了他私奔麽?幹麽站在窗外等她?想逃之夭夭的沐蝶靈不由得怔忡着,僵在了窗前。這象什麽了?新婚之夜,有男子在窗外相候着。

柳子然其實一直被段逸堯派人盯梢着的,将他招呼在戰王府上的一間廂房裏,幾乎就是軟禁着他的。段逸堯是想等大婚洞房之後再放他自由,免得他總是想接近靈兒,不是送這樣就是送那樣,拼命地讨靈兒的歡心,壞他好事。

所以,柳子然錯過了沐蝶靈上花橋的時候,拜堂的時候。為何出現在此?那是四皇子在太和宮中一直不見柳子然的身影,猜測着他可能被戰王殿下軟禁了麽?不然,憑他對沐大千金的那股子熱情,沒道理這麽平平靜靜吧?

四皇子趁着大家都注意着太和殿的大婚時,悄悄地溜了。果然的,在戰王府上的一個廂房內,找到了正被戰王殿下的手下看管着的,正和大皇子段逸轅賭得紅了眼睛的柳子然。

為了纏住柳子然,古風和莫雨想出一計,将好賭的大皇子段逸轅請來,設了一計,讓柳子然和大皇子賭上了。這一賭便賭了個昏天黑地的,連戰王娶親也不知道了。

四皇子使了些手段,說是:“皇上讓本王來請柳殿下去參加戰王殿下和沐大千金的大婚。”一語驚醒夢中人,柳子然跳将起來,讓古風和莫雨等侍衛們不得不放柳子然出來。

柳子然是自由了,但沐大千金沐蝶靈卻已經被送入了洞房。他急着趕到這窗外,實是無奈之中的無柰,站在窗外已經好一會兒了。古風和莫雨他們想拖他走。

四王爺段逸辰說道:“你們是怎麽回事?柳殿下想鬧鬧洞房罷了,你們慌些什麽?皇上已經将負責柳殿下的安全之責交給本王了。因為三哥大婚沒得空閑,你們也不必跟着柳殿下了。”

古風和莫雨這下也沒能說什麽,因為這鬧一下洞房還是被許可的,但鬧洞房都是到新房大門口去鬧的,哪有到窗口外來鬧的?偏偏,此刻柳子然所站立着的窗口還被打開了,新娘子的紅色妝影赫然就出現在窗前。

想從窗口逃走?真是連窗都沒有!除了柳子然之外,古風,莫雨,還有很多手裏抓着長槍的官兵,腰間佩着刀劍的侍衛,守衛森嚴,就算是一只蚊子飛過,只怕都會被發現抓住處死的。

段逸堯顯然是已經作了萬全之策了,連官兵都調動來做守衛呢。柳子然剛才說什麽助她一臂之力,也當然只能是癡人說夢話了。

也許,在天閩國的話,柳子然會是一個有權有勢,和段逸堯相當的皇子。但這裏不但是天元國,而且是戰王府,柳子然頂多就只能做個鬧洞房的了。

沐蝶靈看到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官兵之後,象吞下了一只死貓。想要将這些人全部放倒不是做不到,而是做了之後,太過驚世駭俗了。事實上,她真的想逃走麽?

柳子然盡管心裏涼了半截,但總還有半截在掙紮着,做着無謂的事情,在窗外問道:“沐小姐,你不是自願的,您是被逼的,被戰王殿下強娶的,是不是?你跳下來,我接住你,我們一起去求皇上,讓皇上成全我們。別怕啊!”

呵呵!她是被逼的沒錯啊,但卻也沒想過和他柳子然私奔的,根本就從未考慮過他柳子然這個人。

瞧瞧段逸堯那家夥還沒回來,她對着窗外的柳子然,皺眉道:“你在這裏是鬧哪樣?”她有說過要紅杏出牆麽?翻着白眼,她無語了!不想嫁給段逸堯,柳子然又是哪根蔥?哪根蒜啊?

這四皇子段逸辰那“安娜麗紗永遠的微笑”又是什麽意思,帶人來撬自己哥哥的牆腳麽?有這樣的兄弟麽?笑死人了!冷嗤一聲,她向窗外的人擺了一下衣袖道:“本王妃是自願的,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做戰王殿下的王妃呢,本人怎麽可能想跳下去逃走?別開玩笑了!”

呃,她的話音剛落,門卻“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戰王殿下段逸堯的聲音剛剛好地傳入來道:“真乖!連我也以為愛妃是被逼的呢。原來愛妃這麽夢寐以求想做本王的王妃。早說啊,早說的話,本王早些迎娶愛妃,也不用拖到今天了。”

嘎!沐蝶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他遲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她說假話的時候進來?那話是說給窗外的人聽的,可不是說給他聽的,卻恰恰被他聽到了。

回頭,只見一身大紅新郎服的段逸堯身前還挂着一朵大紅花,腳步有少少虛浮地走了進來,欣長挺拔的身軀在大紅色的映照下,妖嬈得如同一樽嬌豔的魔王。他,似乎已經有些醉态可掬似的,臉上卻挂着一個能颠倒衆生的燦爛笑容,魅聲說着話向沐蝶靈走近,步步讓沐蝶靈的小心肝“撲撲”地跳個不停。

沐蝶靈僵硬地呆着,背靠着窗前,小心肝小鹿亂撞之間,只見他邁着兩條修長的腿,高大欣長的身軀向她步步走近,那存在感超強地,在他*的眼神逼視中,她想退,但卻已經靠窗,除非是轉身跳窗,不然,她早已經退無可退。

“段逸堯!站住!別靠我太近!你的酒味沖天,象個酒鬼!”沐蝶靈根本就不知道,她此刻說的是什麽話?這是酒味酒鬼的問題麽?這是……新郎新娘的問題麽?他和她。

段逸堯似乎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站在她的面前,天籁般的聲音說道:“我叫你乖一點,你怎麽就不能乖乖地等我回來?你的夫君都還沒入洞房,你怎麽能将頭帕也扯掉了?這麽逼不及待的性格可怎麽好?早知道我就早點娶你了,讓愛妃等得不耐煩,真是本王的錯。”

這是什麽屁話啊?沐蝶靈撫額,冷汗直冒,咬牙切齒,回頭瞧了眼窗外,考慮着,自己是否真要跳窗?跳下去的話,被抓回來有何意義?

段逸堯并不擔心她真的會跳窗,向丫環擺了擺手,将剩下的唯一的丫環小竹也揮了出去。然後,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向左邊移去,他在窗前向外發話道:“鬧洞房到此為止!”說罷,也不管窗外有些什麽反應,将窗簾“嘶啦”的一聲,輕輕地拉上了。

而小竹退出去時,自然也将房門給關上,站在門外把守着。原本五皇子,六皇子……等等都想來鬧洞房的,卻不得其門而入,因為小竹出來後,那大門就給從裏面闩上了。

“切!三哥真是的!還沒鬧洞房呢,就闩門了!真猴急!”皇子們覺得好掃興,又不想走,就擠在門外,把小竹丫環硬是擠了出去,想在門外偷聽到些什麽。侍衛們因為他們是皇子的身份,也不敢太過相逼。

室內,段逸堯撿起那條沐蝶靈丢在地上的紅頭巾,手裏還拿着一杆稱,俊雅的臉上極盡風情的一笑,抿了抿唇,至命姓感的聲音說道:“小靈兒,過來,先把這紅頭巾給蓋在頭上,讓本王挑開才算數。”

沐蝶靈咬着櫻唇,眨着那雙特別大的水眸,掀了一下長長的眼睫毛道:“霸王!什麽都是你說了算麽?我有答應過你什麽?別以為拜了堂,我就得都聽你的。你這是……是強搶民女!”她不由自主地控訴着他。他的聲音讓她感覺頭皮發麻,他的靠近更讓她不由自主地想逃得遠遠的。

“強搶民女麽?”段逸堯不怒,反而輕輕一笑,豔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連眼尾都好象在笑地問道,“小靈兒,好象是你自己上的花橋。還有,剛剛本王在門外好象聽到你在對着窗外說什麽你是自願的,早就夢寐以求着做本王的王妃了。不過就是,一直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罷了。也對,姑娘家是要矜持些,不過,也不能太拿矯了噢。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拜過了堂,你已經是我的小新娘了。”

沐蝶靈被他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上花橋确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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