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2)
這種時候,可是一個家婆的身份,多少要應當拿些金銀首飾珠寶之類出來給自己的媳婦兒當見面禮的,但她卻裝作沒這麽一回事兒似的,什麽也不給,只給了一個紅包。
段逸堯等了半天,見母後再也沒有什麽表示,心裏便有些不痛快了。雖然他戰王府上要什麽沒有?可母後也太小氣了!靈兒會不會難過呢?他瞧了靈兒一眼,将她拉了起來。
他哪裏知道,沐蝶靈一是不知道這裏的皇室之繁文缛節,根本就一竅不通。就算知道,她也沒想過要些什麽,金銀珠寶對她來說有何用?首飾戴在身上,頭上,她還嫌累贅了。
所以麽,沐蝶靈的臉上哪有什麽不高興?皇後娘娘只要沒出言發什麽飙,她還是可以忍受的。橫豎她沒想過要讨好他們,當然也不能要求別人特別地喜歡她了,更何況她此刻還頂着一張醜臉。只是,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這些禮節之後,她的心也有些不能淡定了。好象,無形之中,她已經走進了一個家庭,一個顯貴的皇室大家庭。所以,她不禁的有些兒慌!這種慌是來自心底的一種抵抗,抵抗自己好象真要成為戰王妃了。
沐蝶靈雖然不在意,但段逸堯卻有些不滿意他母後對小靈兒的态度。見安也請了,茶也敬了,就想拉着沐蝶靈走人了。
沒想這時候,那柳豔霞又跪着爬到皇上的面前求肯道:“皇上,您得給我們家瑤兒主持一下公道啊?難道我們家瑤兒就這樣一生盡毀了麽?她可是太冤枉了啊!”
皇上的臉抽搐着,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件事情。怎麽說這沐紫瑤也是右相爺的二千金,右相爺顯然也因懼于老三的皇子之威,而不敢多說什麽。但是,人家的閨女尚未出閨,就落得個被人污辱了的傳言,又确是誤了人家的一生了。
但瞧着老三看向這沐紫瑤的目光,又顯然的充滿了一種鄙夷和厭惡,他也不能逼老三剛剛娶了王妃,又納妾封側妃了。事實已成,相爺的面子再怎麽重要,也重要不過皇家的面子。
皇後見皇上一直無語着,便開口道:“這事兒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樣吧,遲些時候,等物色了好的對象,你們再求皇上指婚吧。現在麽?也就先委曲一下了。”
柳豔霞和沐紫瑤在皇後的面前,自然不敢貿貿然地提出讓沐紫瑤入宮伺候皇上的話。更加不能在皇後的面前,提出要嫁給皇後的死敵,肖妃的兒子四皇子段逸辰。所以,也就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了。
段逸堯怕靈兒因他母妃的态度而不高興,所以根本就懶得理沐紫瑤母女倆,立即就告辭走人。
沒想到,那沐紫瑤竟然假惺惺地說道:“姐姐,您慢走!妹妹恭祝您和戰王殿下白發齊眉,恩恩愛愛。”說着,一副泫然欲泣狀,低着頭,瞧着戰王殿下和沐蝶靈的背影,似是想哭了。她用長袖遮掩着臉,做着一個抹淚的動作,真是我見猶憐。
柳豔霞說道:“瑤兒,你就是時時刻刻地挂着她。她都已經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哪還會理你?你還是要祝賀她,就你心地善良,卻落得如此下場。”說着,又抽着鼻子,拿着一方手帕抹着眼淚。
皇上見該幹的事情也幹完了,當然也就擺駕回宮去。柳豔霞見求來求去的,也沒什麽結果,想再求,又哪敢擋皇上的大駕?不過,只要皇上和皇後相信了沐紫瑤是完壁之身,她知道沐紫瑤是不用擔心嫁不出了。只是嫁誰的問題罷了。
沐紫瑤瞧着皇上離去的高大身影,心下居然有了些心動了。雖然皇上已經近五十歲了,但皇上吃的是什麽?那保養得當的龍體還是狀碩得很。關鍵是,皇威浩然,所到之處人人下跪,就連戰王殿下和沐蝶靈也得下跪吧?如果她做了皇上的一名貴妃,又如果讓她一朝得*的話……這念頭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裏閃過。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請安禮,三天之後才是皇室大禮,到時就不是只有皇上和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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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擺駕回宮之後,皇後娘娘卻留下了沐紫瑤和柳豔霞問道:“本宮聽聞外面有些傳言。傳言你們相爺府的大千金是狐貍精變的;還有人傳她被鬼上身了。你們跟她一起生活,認為這些傳言是無稽之談,純屬謠傳麽?”
柳豔霞一聽,眼中便忍不住地迸發出一種天敵似的仇恨,控制了又控制,才免強以一種比較平和一點的語言說道:“回禀皇後娘娘,有些事情呢,原本是家醜不外揚。但皇後娘娘既然問到,臣妾也不能對皇後娘娘有所隐滿。那丫頭小時候确是精靈可愛的,可不知什麽時候起,她的臉上長了一塊紫斑。長了那塊紫斑之後,她就突然變得瘋瘋傻傻的,整日裏還自言自語呢?就跟個瘋子一樣,沒什麽區別。所以麽,這相爺府裏人多嘴雜,就将她瘋癫的事兒給傳了出去。但是,最近呢,也就是自那次宮宴開始的事情。”
柳豔霞作出一個驚神驚鬼的樣子接着說道:“就是那次宮宴前的一晚,她突然失蹤了!但是,就在第二天,我們準備好車馬之後,正準備着要入宮參加宮宴呢。皇後娘娘,說起來當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那丫頭突然就在那時冒了出來,不但冒了出來啊,她還突然之間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情完全不同了!”
“啊!不會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吧?”站在皇後娘娘身後的呂蘭雅這時候終于出聲,閃着一雙驚吓的眼睛問道。
柳豔霞繼續說道:“那丫頭原先本是瘋瘋傻傻的,見人就驚驚縮縮,閃閃爍爍,穿衣服也是哪件難看就穿哪件的呢。可是,那天早上她出來,居然就把自己打扮得飄飄亮亮的,還用一塊紗巾蒙着臉,裝扮得神神秘秘。然後,她突然宣布,她要參加戰王殿下的宮宴,大言不慚地說什麽,戰王殿下是她的,誰也搶不得。我們以為她也不過就是又大發哪門子的瘋呢。誰知,她也不打話,跳上馬車就要出發。當時,臣妾是怕她來破壞了戰王殿下的宮宴啊,就命家丁們攔着她呗。”
“那為何當時沒攔着她?”皇後娘娘不高興地問道。
柳豔霞道:“你以為臣妾不想攔她麽?皇後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她是打出來的。她啊,居然打倒了所有家中的奴才們,和護院們。整個相爺府,居然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啊。所以,她才有機會參加那次的宮宴的。”
“啊!有這樣的事情?”皇後娘娘覺得越來越嚴重了!
柳豔霞也越說越玄,她本身也是真的覺得那死丫頭最近真的非常地玄乎,所以,當真是說得繪聲繪色起來了:“皇後娘娘,臣妾哪敢在您的面前說半個字的假話?自從那次之後啊,她好象不瘋也不傻了,還顯得特別地聰明呢。就是越來越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當真讓戰王殿下喜歡上她了。皇後娘娘,您說吧,我們家瑤兒這傾城傾國之貌的,戰王殿下也一眼也瞧不上呢。妾身聽傳,戰王殿下可是從不近女色的呢,怎麽就會迷上了她呢?臣妾是怎麽想也想不通啊。”
“嗯。”皇後娘娘越聽就越覺得事态嚴重了,轉着手中的金指甲道,“難不成真有什麽狐妖上了身麽?”心下也被這柳豔霞的話搞得從未有過的煩亂,揮了揮手,就将柳豔霞倆母女揮出去了。
柳豔霞和沐紫瑤想再說些什麽,求些什麽,見皇後娘娘一臉的不耐煩,也只得乖乖地退出了。出了很遠之後,見身後已經沒有人跟着了,沐紫瑤才問道:“娘親,你覺得皇後娘娘會對付那死丫頭麽?最近那死丫頭真的很強呢,想着,也真的有些玄乎,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柳豔霞道:“皇後娘娘要真想對付她時,她死十次都不夠。那死丫頭就算會飛天,又哪是皇後娘娘的對手?你以為皇後娘娘怎麽能坐在皇後那個位置上?”
沐紫瑤擔憂地說道:“可是,皇後娘娘能殺了她麽?只要她不死,就後患無窮呢。那死丫頭就是命硬啊!真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她。”她明明死了,為何會複活呢?難不成真是鬼麽?還是妖狐?連沐紫瑤也懷疑了。
“反正我們今天的收獲不錯啊!一來在皇後娘娘和皇上的面前證明了你的清白。二來經我們這麽一說,皇後娘娘不怕她的兒子被狐貍精給害了麽?以皇後娘娘的手段,那丫頭哪逃得過?”
“嗯,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皇後的寝宮中,皇後娘娘是真的被柳豔霞的話驚吓到了,立即喚了一個老麽麽進來,在她耳邊說道:“去,叫戰王殿下府上的耳朵給我盯着,只要戰王殿下不在,就把那丫頭給本宮傳過來……”跟着她還小聲地說了些話。
那老麽麽眼冒青光地不停點着頭答道:“奴才曉得,一定會辦得妥妥貼貼的。”
··········
戰王府。
段逸堯一路上說話逗着沐蝶靈,生怕她在他母妃那裏受的那丁點兒委屈會往心裏去。猶其是母後一件禮物都沒送給靈兒,只是和父皇一樣打了個大紅包就作數了。這件事情,沐蝶靈并不放在心上,但是段逸堯卻放在心上了,對他母妃氣哼哼的。
所以,才回到沐蝶靈住的堯蝶閣,他在門口裏突然停下腳步,說道:“靈兒,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你在裏面喝一會兒茶等着,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沐蝶靈白了他一眼道:“誰要你陪來着?你有什麽事就去做吧,我才不用人陪。”說着,自己拽着裙子就走進去了。心裏卻哼着,有什麽事啊!就那麽忙麽?才新婚呢。才想着,卻又自己“切”了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還真當自己新婚了麽?該不是真當自己是新娘子在度蜜月了吧?
段逸堯在她的背後又叮囑道:“你就在大廳裏等着吧,喝一會兒茶的功夫,我就回來了。”
“你好婆婆媽媽!”沐蝶靈不管她,進屋就自喚着小竹陪她,坐在一張搖搖椅上,自有小宮女們知機地拿來扇子為她扇着涼風。
段逸堯離開後,小竹早巴巴地迎上她家小姐,問道:“小姐……啊呀!小竹喊錯了!是王妃,王妃,剛剛去見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有沒有怎樣?”她打量着她家小姐,好象擔心着她家小姐會少了塊肉似的。
“能怎樣?不就是敬杯茶,跪個安呗。”沐蝶靈說着,有點大刺刺的,沒怎麽在意這些繁文缛節。
但是,小竹卻左瞧右瞧的,見小姐空手而回,不禁納悶兒了,嘴巴癟着,好象有些委曲似的。
“你怎麽啦?扁着嘴巴做什麽?有人欺負你了?”沐蝶靈問道。
小竹掩飾着道:“不是,沒有,哪有人敢欺負奴婢?現在人人都知道奴婢是王妃身邊最讓王妃疼愛的丫頭,誰敢欺負小竹來着?”小竹說的是真話,現在府上的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那你還扁着嘴巴,一副小媳婦兒被欺負了的樣子?別想瞞着我!說!有什麽事情?”這小丫頭是個藏不住事的,什麽都擺在臉上。
小竹悶聲問道:“真的不是別人欺負奴婢。只是,小姐您剛剛去見了皇後,皇後沒給您什麽東西麽?”
“噢,有啊,有個大紅包。”沐蝶靈拿出一個大紅包給小竹看。
“只有大紅包麽?”小竹這回當真是更加的扁嘴了。
“那還要給我什麽?”沐蝶靈有些不解了。
“王妃,皇後娘娘至少要給您送些什麽首飾啊!比如一些玉佩啊,金鏈啊,手镯之類的見面禮啊。難道皇後娘娘只給了個紅包?”小竹皺着小臉。
“嗯,就只給了一個紅包。瞧你這個樣子,她不給我那些東西很重要麽?”
“也不是很重要,但是皇後娘娘也太小氣了!怎麽一點東西都不給呢。我們平常百姓家的,娶媳婦兒,家婆都給媳婦兒壓箱的寶貝呢。”
沐蝶靈一聽,不禁笑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多麽嚴重的事情呢,原來是這麽屁大的事。”
小竹也笑了,突然有些了悟道:“原來小姐是真的不在乎這些呢。是小竹想多了了。”
沐蝶靈“嗯”了一聲,想了想卻問道:“是不是小竹喜歡那些東西?如果是的話,你家小姐我改日到市集上瞧瞧,給你賺錢買給你。”
小竹連忙搖手道:“當然不是了。小竹能跟在王妃的身邊已經是三生有幸了。現在小姐又做了戰王妃,小竹做夢都想笑呢。”
沐蝶靈說道:“你可真是沒有志氣啊!做個小丫環就這麽高興了,要是讓你真的做個夫人什麽的,你不會樂死?”說着,出指彈了一下小竹的額頭,不禁搖頭嘆惜。這萬惡的古代都把人扭曲成什麽了?哪有做別人的丫環也覺得終生幸福的?
然而,小竹卻是真心真意地說道:“小竹只要一輩子能伺候着王妃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你還是叫我小姐得了,別叫什麽王妃,瞧你叫得,就是不順口呢。笨蛋,是我有福氣啊,能有小竹。”
“是奴婢跟了小姐有福呢。誰說小竹叫得不順口啊,王妃!王妃!我還是要叫王妃。您不知道啊,許多做丫環的,做得很慘呢,哪有小竹這麽好啊。”
“随你吧!”
········
段逸堯離開其實沒去遠,等沐蝶靈進了大廳之後,他便吩咐古風道:“去,叫林管帳的,将府上最好的那些女人用的飾物,辟如珍珠瑪瑙,玉佩珠鏈,手镯玉镯,金釵銀釵的,挑幾個盒子裝得精美些,以皇後娘娘的名送給王妃。”
古風一聽,愕一愕,問道:“王爺,為何要以皇後娘娘的名送去?用王爺的名送去,王妃不是更開心麽?”
段逸堯道:“你懂什麽?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古風不再問,直接去辦事。他也還沒娶過老婆,所以有些搞不懂為何戰王殿下要以皇後的名送禮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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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100章,靈兒沒有守宮砂?(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13 9:53:24 本章字數:6896
沐蝶靈坐于廳中,一邊喝茶,一邊在跟小竹丫頭在閑聊,但她的腦海之中卻一直在想起踏入皇後寝宮的那一刻,段逸堯說的那句話:“我已經答應靈兒了,終生不再納妃。”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被震駭到了!以至于到了此刻,他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明知道他只是在糊弄別人,但她就是記在心中了。放下手中的茶,她對小竹說道:“小竹,你喜歡詩詞麽?我教你念一首詩詞,好不好?”
小竹一聽,拍手就叫道:“那當然好啊!奴婢會的詩詞只有一兩首民謠,都沒念過書呢。小姐真要教奴婢念詩?”
沐蝶靈道:“瞧你,有那麽開心麽?那好,你跟我念吧:‘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袅袅,魚尾何蓠蓠!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小竹跟着念了一遍問道:“小姐,這首詩詞說的是啥?”
沐蝶靈解釋道:“這是一個很出名的女詩人卓文君寫的。全詩的意思你就只記得一句就行,就是那句‘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全文是寫卓文君的丈夫司馬相如最初和卓文君倆人有白首之約,但司馬相如中途變心娶妾。卓文君因此寫了此詩跟他決絕。”
“啊!小姐,您不是在擔心着戰王殿下也象您說的司馬相如吧。不會的!戰王殿下不會的。奴婢就覺得戰王殿下是那種有情有義的人,對小姐好得沒話說呢。小竹敢擔保戰王殿下會自此自終,一心一意的。”小竹一廂情願地,就為她家小姐的姑爺作起保證來了。
“切!哪個男人最初勾女的時候不是顯得很癡情超狂熱的?是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還得相處個十年八年才知道。知道了之後,那可是,韶華已逝,青春已老,悔之晚矣。”沐蝶靈在搖頭晃腦地說了這麽多,無非是在說服自己,千萬別被段逸堯迷惑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姐,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怎麽就不能相信戰王殿下呢?嘻嘻,不過,來日方長,小姐現在都已經是戰王的人了,是名副其實的戰王妃呢。”小竹說着,想到小姐昨晚已經被戰王殿下*幸過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沐蝶靈一看小竹那*的眼神,就知道小竹已經想歪了。也難怪!昨晚她叫得嗓子也有些啞了,那麽大聲。早上呢,*單上居然還有一朵落紅呢。段逸堯那厮的,想得可真周到,簡直就樣樣想得周全啊。現在哪裏還有人相信她還是完壁之身?想來,她除非是改頭換面,隐姓埋名,不然的話,也別想能嫁得出去了。
才想着,門口裏便傳來段逸堯的聲音道:“小靈兒說的那個司馬相如是誰?本王叫人拿刀去把他砍了!那種男人破壞了男人的形象。”
噗!去砍司馬相如?沐蝶靈瞅了撩袍走進來的段逸堯一眼,給他丢了一個無知的大白眼,回道:“他麽,早不知何時作古了,你想找他聊天麽?”哎呀!這話也好象不對。這個時空裏,他是作古了還是沒出生,這倒是不知道了。
段逸堯進來後什麽地方不坐,偏要挨着她坐的軟榻坐在沐蝶靈的側邊,說道:“你剛剛念的詩句我記住一句話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詩寫得真好!我以為是靈兒自己寫的呢。原來還有一個女子叫卓文君,會寫這麽好的詩。那司馬相如真是不知好歹,還納什麽妾?該死!”
沐蝶靈屁股挪開一些,冷哼一聲道:“比不上司馬相如的人大有人在呢。”身邊不就有一個?府上的女人那麽多,敢說他沒碰過?傻子才會相信。
她,有點想解讀一下他的腦電波,但就是不願意解讀。她跟自己說免得解讀出來,他跟過很多女人做過那啥的不幹不淨的事,污染了她的大腦。其實是,她越來越不想知道他過去的事情。
解讀一個人的腦電波并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一旦将他某一方面的腦電波解讀來,就會深刻地刻錄在她的腦海裏,那是洗也洗不掉的。因為,她只有解讀複制的功能,而沒有删除的功能。所以,一般不是感覺到有危及自己安危的時候,她是不會輕易地去解讀和複制他人的腦電波的。
而,用掌中的QX射線輻射別人,讓人陷入暈睡之中,這也是多多少少地有些副作用的。猶其是對于動物,強烈時就會至動物于死命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使用這些功能的。
此刻,她屁股挪過一點,他問道:“怎麽了?睡一起都睡了,坐一起會讓你懷孕麽?”
她瞪了他一眼,他便得寸進尺地伸手攬過她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用他那魅力四射的聲音說道:“放心!瞧你這單薄的小身板兒小屁股小……本王瞧你也還不适合生孩子,所以,答應了不碰你就真的不碰你的。你也知道,本王府上有很多女人,她們都巴不得伺候本王的。”
“那你還不滾去讓她們伺候麽?”某女一聽,就虎吼了一聲。
因為,她心裏就是一陣的不舒服,他說的可是事實啊。可是,她為何不舒服?她不是不在乎嗎?又為何要感到不舒服?
正在這時,古風帶着三個小太監捧着三個精美的珠寶首飾盒走進來道:“回禀戰王殿下,回禀戰王妃,皇後娘娘差人送來三盒珠寶首飾,是送給王妃的。”
送給她的?!沐蝶靈眨了眨眼,猶自有些不敢相信。三個小太監手裏捧着的首飾盒也太精致了吧?皇後娘娘剛才對她的态度雖然還不至于出言不遜,頂多就壓抑着沒有發飙吧?轉眼卻送了這麽重的禮給她?會不會是炸彈啊!還是小心點的好,她感覺心裏毛毛的。
段逸堯見沐蝶靈遲遲在那發呆,沒打算接過禮物的意思,以為她不喜歡,有點焦急,問道:“小靈兒,你不喜歡麽?怎地不接我母後送的禮?快打開看看啊。”所以女子不是都喜歡這個麽?她這是什麽表情?
沐蝶靈瞄了瞄,癟癟嘴巴道:“你去打開第一個盒子看看先?”
“為何?母後指明是送你的,本王是個男人,要珠寶首飾有何用?”
沐蝶靈瞧瞧他的腰帶上,不是挂着有小飾品麽?也不完全用不得嘛,渾身穿得挺妖嬈的:“我怕你母後送給我的不是首飾和珠寶,說不定裏面裝着毒蜘蛛毒蛇蠍那怎麽辦?我最怕那種東西的。還是你先看看吧!”這可不能怪她,皇後娘娘今天早上的态度惡劣,只要是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
段逸堯心疼地瞧她一眼,不禁怨起母後來。只一面之見,母後就給小靈子的心裏留下了這麽惡劣的印象,連送禮物也讓小靈子不能相信。見她真堅持着不接,他只好接過其中一盒來,示意他們将其餘的放在桌子上後就可以出去了。
古風臨走不禁對王妃投了一個贊許的眼神。王妃也不是太傻嘛,雖然不知道這些禮物是戰王殿下送的,倒也知道太後送禮有點古怪嘛,連打開盒子都不敢。
段逸堯把第一個盒子打開,放到沐蝶靈的面前,說道:“你瞧!我母後面冷心不冷嘛!原來給靈兒準備了這麽多禮物呢。靈兒瞧瞧,有沒有喜歡的?有喜歡的我給你戴上。”
“哇噻!”沐蝶靈挺直了背脊,不禁看直了眼。雖然她是不喜穿金戴銀的,覺得俗不可耐。但是,皇後娘娘給她送了這麽厚的禮,當真的讓她懷疑,她是不是看錯皇後娘娘了?還是,皇後娘娘事後覺得自己對媳婦兒的态度太差,所以送這麽多的禮物來道歉,表達她的悔意麽?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她可是個受不得別人待她太好的主啊!這會讓她感動的。她一件件地拿起來,瞧着,當真是件件珍品啊!珍珠耳環,金釵銀镯,和田玉墜……應有盡有。她忍不住地打開另外的兩盒來,傻眼地說道:“你母後待她的媳婦兒還真是……很不錯!”這豈止是很不錯?簡直讓她有些受*若驚了哇。
“你喜歡麽?”段逸堯盯着她的小臉,目光中帶着滿滿的溺*。心想,他是做對了吧?這小東西嘴巴裏不說,不等于她感覺不出來,母後那态度挺傷人的。
“嗯,喜歡!我不喜歡戴太多的飾品,但我喜歡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這些東西你收着保管好吧!要不然,你就還給你母後,就說我心領了。”她将它們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啦!人家真當她是媳婦兒呢。還有,今天皇上還對段逸堯說什麽“希望老三的眼光沒錯,不會娶錯媳婦兒。”
呃!他娶她,娶錯了嗎?當然啊!她心裏還想着随時跑路的。
段逸堯面色一滞,板起臉來說道:“這禮物是不能推的,我也不能代收。”
“為何?”
“因為,你要是不收,那就是抗詣!母後的懿詣跟父皇的聖詣差不多,沒有人敢抗懿。”段逸堯煞有介事地說着。
“有這麽嚴重?”沐蝶靈一呆,半信半疑。
“嗯。既然你沒有眼光,不會挑選,不如,我替你選吧!”他說着,打開一個盒子,一件件地挑選着,選來選去的,一件件都好象入不了他的眼界似的,說道,“也難怪你不喜歡,這些東西都沒什麽特別的。”
三個盒子都打開,他認真地挑選起來,最後挑了一支金色的頭釵和兩只和田玉佩。他将她的頭按下來道:“乖!插上一支,不然,我母後會生氣的。”
沐蝶靈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不置可否,但也只得低頭讓他插上了一支金釵。然後,他又将一只玉佩要挂在她的脖子上道:“這個玉佩也是要戴的,是一對龍鳳佩。你戴着這上面有一只鳳凰的,我戴這有龍翔的,我們配成一對兒。這可是新婚禮物,我母後的心意你不能全推掉。”
沐蝶靈真是無語了!她已入了局,一步一步地,成了局中人。
段逸堯雙臂圈*着她,給她的脖子挂着玉墜。這種親親蜜蜜的姿态和他*溺的态度太過明顯,明顯得就象她已被他所編織的一個熱烈的美麗夢幻籠罩着了,如被金屋藏嬌,又似金籠囚雀,小鳥兒的翅膀雖然在撲騰着,卻又想飛沒飛似的,成了圈*。
他的氣息好濃烈,連他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得見,她細如蚊吶似的聲音問道:“你好了沒有?戴一條紅線玉墜子要這麽久麽?”她想推開他,手剛好按在他的胸膛上,那強烈的心跳就更加通過她的手掌傳了過來。
“好了!”段逸堯放開她,順勢就在她的臉蛋上輕輕香了一下。
沐蝶靈這回真的用力一推,沒想這一推之下,因為這是夏天,她穿着一件輕紗般的衣裙。這裙子的衣領開得很低很寬,差不多就只是圍着香肩罷了。而她這一推之間,她的左肩膀上的衣裙竟然向下滑落了一截,登時便露出一段藕粉似的圓潤胳膊。
這本來也沒什麽,段逸堯的目光卻剛剛好落在那如雪般玉白的肌膚上,立即便伸手要為她拉好衣裳,卻突然之間,他的手僵在了半宮中,久久沒有落下。
沐蝶靈臉上紅通通地,自己立馬拉上了,故作兇狠地嬌叱道:“有什麽好瞧的?再瞧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段逸堯還是象風中石化了一樣,久久回不過神來。因為,剛剛瞧着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上,一個念頭閃電般掠過他的腦海——小靈兒的手臂上沒有守宮砂!
這守宮砂都是點在左臂上的,剛剛他看的就是小靈兒的左臂,為何她左臂上沒有守宮砂?他的眉頭突然就蹙得死緊,象能莢死蒼蠅一樣。難道是點在右臂麽?這個念頭入了腦之後,段逸堯有點悶悶不樂起來,心裏象燒着了一把莫明其妙的火。為何她沒有守宮砂?是被誰奪了麽?這個念頭更加讓他渾身的熱血就滾燙了起來,眸中有了一絲殺氣。
“靈兒,你這衣裳的領口開得太寬了!換一件!”他突然把她拉起來,要把她拉回室內去換衣裳。
“哪裏?這大熱的天,難不成要穿成個粽子麽?穿這樣的衣裳,已經很熱了。要是以往,我早就穿短裙短衫短褲什麽的了。”才說完,便又覺得不妥,這裏哪有閨女穿短襯衫短裙短褲的?
果然,段逸堯愕然了一下,這才想起,她說過的,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來自未來呢。難道她那個時空的人不一樣麽……還是她如此的抗拒着他,是因為她在那個時空裏老早有了意中人?這個想法又讓他火滾起來。
才想着,門外卻傳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禀報道:“回禀王爺王妃,皇後娘娘差人來傳了話,為了慶祝王爺和王妃的大婚,皇後娘娘請了京城最出名的花旦梅超群來唱黃梅戲,今晚酉時準時在百花苑中開席,請王爺和王妃準時到。”
“黃梅戲麽?”段逸堯知道他母後超級的喜歡聽黃梅戲,但卻沒想到他母後會在這個時候請來最出名的梅超群。因為那梅超群還挺大牌的,就算是皇室人請他,也還得要預約。而他母後顯然的不待見靈兒,怎麽會突然這麽熱情地為此大排慶祝了?
一抹疑色劃過之後,他也沒有想深一層,就回道:“嗯,去回我母後,晚上我們到就是了。”
小太監“諾”聲,顯是回話去了。
沐蝶靈問道:“晚上要聽黃梅戲?”她皺了眉頭,新婚之夜後的第二個晚上聽黃梅戲麽?哎!這個時空的娛樂還真是該死地讓人難頂啊!但是,皇後娘娘剛剛送來了那麽多禮物,此刻又說請了什麽最出名的花旦來唱戲,那只怕也是難得的了吧?
還在想着什麽,就被段逸堯拉回了寝室之中,拉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沐蝶靈這才發現衣櫃裏的衣裳還真是多得華麗麗地,五彩紛呈!
“哇噻!這麽多衣架?我的?”件件都象仙子 穿的霞裳羽衣似的,不由得又讓讓驚嘆了一會兒。
“當然是你的,全是剛剛做好的。”段逸堯說着,将她此刻身上穿的衣裳腰間帶子一拉,她的上衣就掉落了下來。
“喂!要換也由得我自己換!你出去啊!”沐蝶靈瞧見自己的衣裳被他一拉之下,裏面就只有粉紅的肚兜兒了,不禁臉紅耳赤。原本在現代,她是穿着游泳衣更少布料時都不會害臊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何,對着段逸堯她就是越來越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