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1)
個時辰?我不喉嚨要變砂啞了麽?也可以不叫的,忍着了不叫不行麽?還有,你幹麽要壓在我上面?”沐蝶靈有意見了。哪有叫一兩個時辰的?他太誇張了吧?頂多叫個幾聲不就完了麽?她伸手推着他,他卻象座山一樣壓着她。如果不是他事先保證過不會對她做什麽,她都忍不住幹脆讓他睡覺去了,還在這裏假叫什麽啊?這人也太愛面子了吧?她幹麽要配合他做這種事情?
“窗外還是有人在看的,透過窗紗,能看到輕紗帳內我們的影子。我雖然能讓他們不進來鬧洞房,但控制不了他們會在門外窗外聽洞房。小靈兒,你就配合一下吧!多叫幾聲,一兩個時辰才能讓他們相信的。不然的話,以後你會很麻煩的。你不是不喜歡麻煩麽?還有啊,柳子然還在窗外,你要是怕他糾纏你的話,你就叫大聲點,讓他聽見了,以後就不會麻煩你了。”
事實上,他想,要是來真的話,也許他會讓這小東西叫一整晚的。但是,瞧着她如驚弓之鳥一樣的眼神,雙瞳睜得大大的,正防着他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時,他就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暫緩吧。小靈兒值得他溫柔的等待,他願意等到她願意,也想得到她的信任和依賴。
沐蝶靈咬着牙叫着,光是假叫,就讓她羞得想找地洞鑽進去了。腦中想象了一下,要是真的……不能想!不會有真的!不會有的……如此想着時,卻突然對上了一雙如火的雙眸,熱辣辣地望着她,光是一眼,就能讓她全身燒着一樣,她突然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相對,狠狠地用力一推!跟着,一腳!
猝不及防地,“嘭!”的一聲,某人被一腳踢下了chuang榻,響徹雲霄的聲音傳出窗外和門外。
難道是榻榻給做塌了麽? 門外的人聽得總算過瘾了!也有人忍不住地臉紅害臊了,伸出大拇指贊道:“戰王殿下好威猛啊!果然不愧是戰王殿下!”
柳子然确實還在窗外站着,呆立于夜風中,久久不願離去,卻也,做不了任何的事。室內的燈光映照出來,聲音 也跟着傳出來,越來越讓人聽了面紅耳熱的聲音,聲聲傳入了他的耳中。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完了!沒了!段逸堯個腹黑的,不擇手段,把他招呼在戰王府上。
他手中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俊雅的臉在夜色之中有些扭曲了。四皇子段逸辰問道:“柳殿下,沐大千金的臉上那紫色的斑斓是假的吧?”如果不是假的,真的那麽醜的話,段逸堯和柳子然不會這麽緊張才對。但是,此刻,段逸堯已經不擇手段地娶到了美人歸。柳子然只怕這一生都跟段逸堯勢不兩立了吧?這個好啊!對于段逸辰來說,他以為此刻他多了一個盟友了。
柳子然沒回答四皇子的話,正在這時,突然聽得“啊”的又是一聲尖叫傳出來,跟着又是細細的呻,吟聲,任何人聽了都絕對會認為裏面正在上演着一場火滾熱辣的洞房花燭戲。
終于,聽不下去了!柳子然轉身離開了戰王府。四皇子緊緊地跟着他,陪同他一起離開。
門前聽洞房的,聽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也聽得太過不好意思,終于心滿意足地走了。
寝室內,被踢下榻的段逸堯再次爬上榻時,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背着沐蝶靈裝睡,不說話。
沐蝶靈有些心虛地用腳踢了踢他的腿道:“睡了麽?”
他有些堵氣似的說道:“不睡的話,要做什麽 ?你許我做別的事麽?”
“當然不許!”沐蝶靈試過段逸堯對小靈兒的*愛有加之後,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霸道,越來越得寸進尺。
“其實,我只想睡覺,累了!喝了太多的酒,頭不舒服,胃不舒服,想睡了。”段逸堯半真半假地說着,橫着身側躺着,頭臉向外,瞧都不瞧沐蝶靈了。他知道此刻窗外和門外都沒人了,也不想讓她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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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的麽?那你睡吧。”沐蝶靈原本想說讓他到榻下去睡,或者到哪裏睡去都好,別跟她睡同一張榻就好。但看他背着她睡在榻緣邊上,理都不想理她的狀态,又覺得這樣要求的話,太過份了。人家只是睡覺罷了呢,又沒說要做那洞房中的事情。
至少,他今天真的沒有強了她,對于有着超強攻擊姓,喜歡攻城掠地的他來說,這也算是十分地難得了。但想深一層,她又想,他府上那麽多的女人,也難怪他不會強她的。他要真想要個女人的話,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處心積慮地娶個醜千金?
也許,他真的只是想報答小靈兒小時候的那*之恩,才娶她為妃罷了。她真的沒必要當他色,狼一樣地防着。說不定這家夥還不屑呢。哼!人家都用背脊對着她了,明顯的沒有想再幹什麽呢,她就別想多了吧。
癟癟嘴,沐蝶靈躺裏面,翻了幾翻,其實因為擔心,猜疑,各種的不适應,她有些疲累,想着先阖一阖吧。誰知這一阖她竟然便真的睡着了。不一會兒之後,竟然傳出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段逸堯在她睡着了覺之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睜開一雙幽深的長眸,瞧着她,眼裏竟都是疼惜和*溺。
他怕她整夜都因為擔心被他那個那個什麽的,會睡不了覺,沒想到她居然第一晚就能在他的身邊睡着,睡得這麽的香甜。
睡着的她,對他沒有了任何的警戒心,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就是要她在他的身邊慢慢地習慣他,慢慢地依賴他,慢慢地習慣被他*愛,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他悄悄地起來,去沖了一個冷水澡,回來又練了一會兒寒冰功,這才躺下,将她輕輕地擁在懷裏睡着了。
······
沐紫瑤和她的娘親被相爺命人架回她的廂房中,一直都被看守着。直到估摸着戰王殿下的大婚也差不多了,應當都已經進洞房了,這才放她們自由。
沐紫瑤象瘋了一樣,将房間裏的東西都狂掃掉了,将戰王殿下和沐蝶靈恨得如要毀天滅地般道:“娘親,這個仇不報,我沐紫瑤誓不為人!戰王殿下是有意的,有意羞辱我,為那踐人報仇來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娶我。嗚嗚!果然是一個殘忍,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二姨娘也氣得翻了白眼,但卻憂慮地說道:“女兒啊,怪只怪,我們不該惹上他。他是戰王殿下,就算明知道被他玩弄羞辱了,我們又能怎麽着?哪有辦法報戰王殿下的仇?就算是那個賤丫頭,她嫁到戰王府上去了,我們也再都沒辦法對她如何了。”
沐紫瑤的眼眸中象淬了毒般,恨火滔天道:“ 誰說不能對付他們了?娘親,你不知道嗎?四皇子段逸辰和戰王就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表面當然看不出來,但內裏鬥得你死我活。”
柳豔霞道:“可是,你如今被戰王殿下這麽一鬧,整個天元國都知道你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了,誰還敢娶你?四皇子哪裏要戰王殿下不要的……”破鞋兩字噎在口中,硬生生地哽着了自己。
沐紫瑤一雙美人眼突然迸射出絲絲毒汁似地說道:“娘親,我還是完壁之身。不然,我入宮參加選秀,去做皇上的妃子!什麽三皇子,四皇子的,還大得過皇上麽?”
“什麽?!”柳豔霞驚色道:“你想嫁皇上麽?皇上光是皇後和肖妃娘娘就鬥了個翻天覆地呢。你有什麽本事靠近皇上的身邊?更何況……”柳豔霞說着說着,眼裏也冒起了青光。女兒要真是嫁給皇上的話,被封個貴妃的話,以女兒姿色和年輕,那也不難迷住皇上吧?
沐紫瑤道:“娘親,你平時不是都有入宮去給皇後娘娘孝敬過不少的金釵銀釵麽?這次皇後娘娘并不反對戰王殿下娶我的。聽說她一點也不喜歡沐蝶靈。”
柳豔霞道:“她不喜歡的原因是因為誤傳,倘若她知道那個死丫頭其實貌若天仙,還聰明得很,也許她會比任何人都喜歡的。”
“所以,我們趁她現在還頂着那張醜臉的時候,入宮去,借皇後的手除掉她。”
“除掉她?女兒啊,你可說得容易,她已經是戰王妃,怎麽除?”
“你怕了麽?平時不是很多毒計的麽?這會兒就不能用下腦?怎麽除掉她,想啊!而且要快!趁那死丫頭現在不知在裝什麽矯,扮什麽鬼,還是頂着一張醜臉的時候。要是讓她過得比我好,我寧願死了!”
“女兒,你願意嫁皇上麽?皇上可是一把年紀了。”柳豔霞眼裏閃着不明的光芒,問着沐紫瑤。
沐紫瑤眸中迸出一股強烈的恨道:“如果能報今日之仇,嫁給皇上又有何不可?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入宮享那榮華富貴呢。”
“嗯,想得好!要是你從前就有這想法的話……”
“現在怎麽啦?我還是完壁之身呢,只要能讓我近得了皇上的身……”
········
翌日。
太陽已經從窗外照入,将榻上的沐蝶靈照得有些熱了。沐蝶靈醒來時,茫茫然了那麽一秒鐘,眨了眨眼,視線掃了一遍整個寝室,發現寝室裏只有她自己時,不禁有些愕然。
段逸堯到哪裏去了?不會是半夜到別的女人那裏睡了吧?瞧瞧自己的衣裳,完好如初,身體顯然的也沒被人碰過。那家夥可真是有君子風度啊!她就這麽沒有魅力麽?還是他太有自制力?
這些個想法跳進她的腦海裏時,不由得讓她自己覺得怔忡了一下。不知為何,這些個想法統統都令她十分的不愉快。一大早的,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就讓她沒心情了。
小竹丫環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還有幾個小宮女也在等着伺候她。
“段逸堯在哪裏?”她輕蹙眉頭,下了榻,走到梳妝臺前。
小竹丫頭掩嘴兒笑道:“王妃這是在問戰王殿下麽?戰王殿下說他到花園裏練一會兒功就回來呢,還說要沖個澡。吩咐奴婢們伺候着王妃呢。”
“噢!”原來是到花園裏去練功麽?不是到別的女人那去睡就好。她的心情奇跡般地又好轉了,坐在梳妝臺前讓小竹幫她梳頭。
還沒梳妝完畢,錦衣玉面的段逸堯就已經回來了。他早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一頭青絲用一只玉飾绾在腦後,兩額垂下幾縷發絲。一身暗紅色的繡花錦袍穿出了他的妖嬈野豔,細細的衣帶綁在腰間,吊着一個玉墜子什麽的飾品,體态風,流倜傥,如芝蘭玉樹般。
撩袍跨入門來時,那矜貴的俊臉含着微笑,薄唇微勾道:“愛妃,這麽快就醒來了?昨夜那麽累,不多睡一會兒麽?”
沐蝶靈一見他的俊雅笑臉,呼吸就窒了一下,心跳都漏跳了半拍,回道:“昨晚哪裏累了?睡了一個好覺,這會兒精神着呢。”
段逸堯走到她的面前,坐下,邪唇,笑道:“這麽說,昨晚為夫的不夠努力了?”
沐蝶靈突然意會到他話裏是什麽意思時,不禁眼波橫嗔了他一眼,咬唇,低下頭去,不知說什麽好。她一向也不是不會說話,但這家夥說話太過暧,昧,讓她害臊。
“害臊了?”段逸堯偏不放過她,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道,“都是本王的女人了,我戰王的王妃,不需要太過害臊的。待會兒我們要去給父皇和母後請個安呢,醜媳婦可要見公公婆婆了。”
“今天麽?要見皇上皇後?”沐蝶靈這下倒是擡起頭來了。她去見皇上和皇後的話,哎,頂着這麽一張醜臉,一定不受歡迎吧?突然心裏有點讨厭自己的鬼臉了,真不知道前世怎麽能頂着這麽一個醜臉過上那麽多年的?她現在覺得這塊紫斑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哎呀!時間長了,會不會對她的皮膚不好呢?她突然有些擔心起來。但是,現在這臉要怎麽突然變回原來的臉?還是快點離開戰王府吧,她又不想做醜女沐蝶靈了,還是做回原來的她好,飄飄亮亮的,就算是扮男裝也好些吧?
段逸堯拿起眉筆來,想要幫她畫眉,她嫌棄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別亂畫!”
他突然拿了桌面上的一盒脂粉道:“靈兒,你想把你臉上的紫斑去掉麽?我給你 擦上一些粉沫要麽?”
沐蝶靈一手奪過他手中的脂粉道:“一個大男人,玩什麽脂粉,你是寶玉麽?”
“寶玉?誰是寶玉啊?”不會又是一個男子吧?
“寶玉是一個喜歡在姑娘堆裏打滾的男子。他喜歡吃女子唇邊的胭脂,說什麽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你跟他很熟麽?他在哪?是你的什麽人?”還吃她唇邊的胭脂麽?這麽親密?某男不是滋味。
“是一本書上的男主角。”翻了一個白眼,某女掩嘴偷笑。
“你戲弄我?”段逸堯瞧着她的小女兒家姿态,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唇。
“誰戲弄你了?”瞧着他點了一下她的唇,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唇邊,動作暧*昧地嘗了一下,她臉紅耳赤。
“你專登說個男子的名字讓我吃醋,不是?嗯,靈兒的胭脂确是好吃的。”他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誰讓你吃醋的?”她的臉緋色更紅,當然只有一邊,另一邊是紫色的。
“當然是你啊。”他的目光鎖着她的,肆無忌憚,抿唇,眸光潋滟着一種迷醉的輕癡。
“……”她又低下頭去了。她不是一個容易低頭的少女,可是,對着段逸堯,她發現她越來越多的時候把頭低下去了。因為,他總是目光灼灼地瞧着她,那灼灼如火的熱度讓她沒法跟他四目相對。一旦對上了,她就象被什麽粘連着似的,移不開去。
·········
皇後的寝宮。
今兒個最早來給皇後娘娘呂慧請安的是她的侄女呂蘭雅。呂蘭雅在皇後娘娘的面前那個是乖巧可愛得,就象一個小白兔一樣。她不但一早就來給皇後姑媽請安,還帶了皇後娘娘最喜歡的一盤蝴蝶蘭過來。
皇後娘娘很是喜歡這個侄女,原來一直就想将侄女指婚給三皇兒段逸堯,來個親上加親。因為呂蘭雅的父親也就是皇後娘娘的哥哥呂忠是個大将軍,一直就是皇後娘娘在朝中之所以屹立不倒,穩坐皇後之位的頂梁之柱。
如今段逸堯娶了相爺的千金也不是不好,但一個又瘋又傻的大千金就大大的不好了。所以,皇後娘娘氣得*難眠,起*也就遲了些,見到她的侄女就覺得千好萬好還是侄女做自己的媳婦兒好。
呂蘭雅乖巧可愛地上前給呂慧捏着肩膀道:“皇後姑媽,今兒個雅兒給您帶了一盤蝴蝶蘭過來,您要不要到花園裏去賞賞花?”
呂慧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端莊的臉上滿是疼愛之情道:“難得雅兒還這麽孝順。雅兒,你也別太難過。只要你願意,你三表哥那裏,咱慢慢再想辦法。”
呂蘭雅一邊捶着呂慧的确肩膀一邊說道:“姑媽,我是很難過。但是,我更擔心着,三皇表哥他的身體呢。”
呂慧一怔,問道:“此話怎講?你三皇表哥他一向身體強壯着呢,怎麽要擔心他的身體了?”
呂蘭雅皺着臉說道:“姑媽,您不知道麽?外面有個傳聞,說那相府的大千金是九尾狐貍變的,所以,才能頂着一副醜顏還将三皇表哥迷得七暈八素;還有人傳她有些鬼氣森森的,可能被鬼附了身,才會那麽厲害。不然,我們三皇表哥堂堂的戰神王爺,怎地會娶一個貌醜無鹽的瘋傻千金為妃呢?姑媽也瞧見了,她哪兒有半點瘋傻呢?在大婚上還能念詩詞壓倒肖妃娘娘呢。姑娘不覺得她處處透着些古怪麽?雅兒是有些擔心呢,萬一她真的是什麽鬼啊,狐啊,什麽的變化而來,我們三皇表哥的身體怎麽吃得消?聽說啊,昨晚洞房花燭,那醜女叫了整整*,也不害臊,還聽到chuang崩塌了的聲音,和三皇表哥的大叫聲呢。”
呂蘭雅一邊說一邊心痛,昨晚那叫了一晚的要是她的話……那該多麽逍魂啊!白白地便宜了一個醜女,糟蹋了她心目中神祗一樣的三皇表哥。
呂慧聽了,眉頭打起結來,深深地蹙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神色凝重道:“真有這樣的傳言?”
呂蘭雅道:“嗯,雅兒怎麽敢無中生有地蒙騙皇後姑媽?今朝一早,雅兒的一個小宮女出去買繡線回來,說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呢。所以,雅兒才擔心着皇表哥,會不會被妖精……”
呂慧正眉頭蹙得厲害時,外面進來一個老麽麽道:“回禀皇後娘娘,相府的二千金沐紫瑤和她的娘親柳豔霞求見娘娘。”
呂慧沉吟了一下,道:“傳她們進來吧!”
呂蘭雅道:“那個沐紫瑤已經是一個不潔之人,姑媽見她作甚?”
呂慧道:“你剛剛不是說沐大千金是妖是狐是鬼麽?傳她們進來問問,她平時有沒有什麽異于常人的表現,說不定她們知道些什麽呢。”
“嗯,也是。”
不一會兒之後,沐紫瑤和柳豔霞被傳了進來,倆人竟然都雙雙地跪到皇後娘娘的面前 ,磕着頭請安。
皇後娘娘擺手道:“起來吧!請安就得了,磕頭可免,坐着說話吧。”
誰知柳豔霞倆母女還是跪着不起來,柳豔霞低頭雙手捧了一個精美的珠寶盒逞給皇後娘娘道:“娘娘,這是我們瑤兒想要孝敬娘娘的一點心意,望娘娘不要嫌棄。”
皇後娘娘眼皮子掀了掀,對這珠寶盒什麽的,顯然不放在眼裏,但卻示意旁邊的一個麽麽收了,說道:“跪安就得了,送什麽珠寶呢?起來說話吧,賜座。”
才說着,門外又傳來一聲太監的聲音道:“皇上駕到!”
原來今天皇上會到皇後這裏來,是因為等下要接愛戰王殿下和王妃的請安和敬茶的。每位貴妃娘娘有兒子娶媳婦兒,皇上第二天都會到這位妃子的寝宮中,甚至是昨晚就該到皇後娘娘這裏來過夜。皇上昨晚沒在皇後娘娘的寝宮中過夜,所以一早駕到。事實上是,皇上已經很久很久沒在皇後娘娘這裏過夜了。
皇上大駕,皇後娘娘自然也得接駕,盡管夫妻多年,皇後娘娘還是得先給皇上行跪拜的大禮,其他人自是不必說,統統都得跪拜叩首。
行過了禮之後,皇袍威逼的皇上段玄德在皇後身邊的一個軟榻上坐下,這時乍見柳豔霞和沐紫瑤還跪着,連頭也沒敢擡起,便問道:“跪着的倆個何人?還跪着作甚?”
皇後娘娘道:“噢!她們是相爺府上的二夫人和二千金,一早來給本宮請安。”說完,袖手輕擺道,“你們還跪着做什麽?既然來了,就坐着吧。”
沒想到,沐紫瑤還是跪着沒擡起頭來,而柳豔霞卻擡起頭來,突然淚眼汪汪地說道:“皇上皇後,臣妾有冤啊!”
皇上皇後一聽,都皺起了眉頭。皇後看在柳氏送了她一盒珠寶的份上,免強道:“有何冤?”心想,一大早的,來她寝宮中喊冤,也太觸她黴頭了。但是,看她還會做人,平時也不少來孝敬她,又是相爺夫人的份上,就讓她說吧。
柳豔霞得了說話的機會,馬上哽咽着,抹了一把辛酸淚道:“是臣妾的女兒瑤兒被冤得好慘!她明明還是完壁之身,卻被指為不潔之人,昨天還被當衆退婚,受了莫大的羞辱。還請皇上皇後聖明,還臣妾女兒瑤瑤的清白聲譽。”
皇後娘娘清了清喉嚨,有些惱怒道:“這事兒本宮也聽說了,不是當衆驗明了麽?連守宮砂都不見了,還有何清譽可還?”說起這事,皇後娘娘也有氣,她原本在宮宴上瞧着沐紫瑤相貌不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加上會耍一點小機心,有點兒小聰明,是個适合在宮中生活的女子,所以也沒反對堯兒娶她。因為既然都是相爺的千金,那當然是娶個正常的比娶個又醜又傻的要好。沒想到她竟然鬧出一個臨上花橋被驗明不潔的戲碼來,這當真讓皇後娘娘厭惡。
柳豔霞立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将大婚前,沐紫瑤半夜被蒙面人刮了守宮砂,但卻并沒有被污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發誓道:“臣妾所說句句屬實,皇上皇後面前,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話。如若皇上皇後不信的,可請一個老麽麽給瑤兒驗證過。瑤兒她,真是被冤了啊!”
皇上和皇後一聽,當場也有些愕然不已。這世上哪有人半夜潛入一個女子閨房,不是*,只是采一粒守宮砂的?這不是太奇怪了麽?如果那*賊是一個男子的話,斷無可能那麽麻煩吧?還不如……
皇後也是覺得奇了,心中便隐隐想着,莫不是那*賊是個女子麽?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如此一想,她居然就回頭說道:“林麽麽,你帶沐千金去速速驗一驗身。”單憑柳豔霞的一面之詞,她當然不能信。但若是驗一驗,沐紫瑤當真還是完壁的話,她倒是能信了。
于是,沐蝶瑤被林麽麽帶去驗身。也沒多久,就被帶回來了,林麽麽道:“回禀娘娘,相爺的二千金确實還是完壁之身。”
皇上和皇後這一聽,當真是雲裏霧裏地愕然了好大一會兒,相對視一眼,不禁莞爾一笑。帝威嚴肅的段玄德大帝也好心情地笑道:“這天底下的奇事都出在相府裏了!大千金把老三迷得失了魂兒。二千金居然有這樣的奇遇,當真是撲朔迷離了。那麽,那個*賊可有被抓?”
這時候,沐紫瑤還是跪着,卻終于擡起一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美人臉咽聲說道:“沒有。那賊跑了,影子都沒抓到。那黑衣人功夫深不可測,就把瑤兒的衣裳撕碎了丢出窗外,然後趁別人趕來時逃之夭夭,卻讓瑤兒百口莫辯。”
皇上忍不住地想笑,清醒精明的腦子裏卻想到了,這莫不是老三搞的鬼麽?這沐家的二千金究竟是哪裏得罪了老三麽?不然,這一連竄的事兒,要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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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誰在煙雨中等你 099章,驗身以證完壁(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12 9:48:27 本章字數:8065
老三臨接新娘時才來驗守宮砂?這也太巧了吧?想來老三的計謀有長進了啊。虧他還一直以為,只有老四才會耍陰的,原來老三必要時,陰人更加讓人有冤沒處訴啊。
可憐了眼前梨花帶雨的小美人兒,死在誰的手裏就算知道了,也只有含冤莫白了吧?不過,能想出跑到皇後娘娘的面前來洗冤,又算好了他也會出場,還當真的不簡單呢。
然而,皇後娘娘和她身後的呂蘭雅卻想着,莫不是沐家大千金沐蝶靈搞的鬼麽?把二千金和三千金都給陰了,就剩她一個兒是幹淨的,戰王殿下只好娶她了嘛?剛才又提起沐蝶靈是個狐貍精什麽變的,這下當真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了。
柳豔霞見皇上和皇後都相信了沐紫瑤是完壁之身後,連忙又跪下向皇上磕頭道:“求皇上開恩,還我們家瑤兒一個清白吧!這事兒被一傳十,十傳百的,我們瑤兒就再也沒人要了啊。”
皇上端坐着,眼皮子掀了掀,瞧了一眼沐紫瑤精致的妝容,倒也有些不明白老三為何棄這大美人兒,而娶一個醜女?就算那天在金銮殿上,還有昨天在大婚之上,見識到沐大千金有些獨特之處,但終究那相貌見不得人啊。
“然則,夫人要朕如何開恩?”看在相爺的份上,皇上倒也說話平和安閑得很,沒有什麽不耐煩的意思。
柳豔霞一聽,連忙便跪求道:“皇上可以下一道聖詣,讓戰王殿下再娶我們瑤兒為妃,就算是側妃也罷了。”柳豔霞一邊抽泣一邊想着,只要瑤兒能入戰王府,将來有的是日子鬥倒那個死丫頭的。所以,暫時委曲着做個側妃也沒關系了。
但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本王已答應靈兒,終生不再納妃!”
同一時間,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來道:“戰王殿下和戰王妃到——”
音落,一對壁人雙雙行來,兩個人都是宮裝華麗麗地,男的如芝蘭玉樹,錦色妖嬈;女的如仙子下凡,豔而不俗。雙雙甫入,立時便閃瞎人的眼睛。但要是有人看到了沐蝶靈的一邊臉是紫色的,可能會被吓一跳吧。
沐蝶靈被段逸堯拖着小手走入來,不禁被段逸堯的話震了一震,擡起頭來瞧着他,想問他何時答應過她,他要終生不再納妃了?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她真的被段逸堯的話給驚到小心肝裏去了。他這是在糊弄誰呢?答應了她,終生不再納妃麽?聽起來為何那麽的動聽,就象聽到天籁之音一樣?明知是人家随便說說的,她怎麽就忍不住地,有點歡喜的感覺?
段逸堯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知道她的小腦袋在懷疑着他,那雙瞳睜得比銅鈴還要大,水汪汪地望着他,有那麽感動麽?其實他剛剛說了的一句話是随口說的,只是為了拒絕沐紫瑤罷了。但是,說了之後,瞧見沐蝶靈那雙如驚鹿般的眸子時,他還真的覺得有了她即可,還納什麽妃?
倆人走到皇上和皇後的面前,雖然見到了沐紫瑤和二娘,卻當沒看見一樣,雙雙地跪在皇上和皇後的面前行禮,逼得原先跪着的沐紫瑤和二姨娘只好跪着退到後面去。
段逸堯先說道:“兒臣給父皇和母後叩請金安!願父皇和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沐蝶靈也跟着他有樣學樣地說道:“臣媳給父皇和母後叩請金安!願父皇和母後永葆青春,萬歲長存!”
皇上“嗯”了一聲,老神大大地端坐着。皇後卻“哼”了一聲,顯然的不想見到沐蝶靈,猶其是沐蝶靈的那張臉。
有宮女當即就端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着茶壺茶杯,将托盤端到戰王殿下的側面。
沐蝶靈想,這古時代的皇室禮節原來也跟現在的平民差不多,是要給皇上和皇後敬茶的意思吧?反正她一切就跟着段逸堯做就是了。
臨出門前,段逸堯就吩咐過她,跟着他就行,一切有他呢。所以,此時此刻,雖然她不知道還有些什些什麽繁文缛節是要做的,有些什麽話是要說的,但她倒是完全沒有一絲的害怕。感覺只要站在段逸堯的身邊,就什麽也不用想了,反正麽,天蹋下來有他撐着嘛。
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絲的陌生感,但卻不由自主地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她知道這種感覺有個名字叫着“依賴”。依賴是不好的,一旦産生了,會很難戒掉,這是阿科教授說的。所以,阿科教授說,試管嬰兒也有好的一面啊,那就是從小就不會依賴父母啊。
可是,誰又知道,依賴其實是人天生的本性?除非不能依賴,能依賴的時候,人們很難拒絕依賴的。辟如此刻,她就開始依賴起某人來了。
敬茶也沒有什麽特別,沐蝶靈沒想到這古代做新娘子新郎官的也一樣還能收到紅包。連皇上也得封個大紅包送給她呢。她沒什麽不高興,也沒什麽好高興,只是,總有些覺得好奇。心裏莫名地,不知不覺地就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角色之中,被眼前的一切給緊緊地纏繞上了。
皇上給了紅包之後安閑若泰山般象個父親一般說道:“老三既然娶了王妃,以後可要更加穩重了。朕希望你真的是眼光獨到,娶了一個難得的好媳婦兒!夫妻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說完,他的目光一直就落在沐蝶靈的臉上。因為此刻沐蝶靈并沒有以面紗蒙臉,那臉上的五官落入他的眼中,讓皇上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豔!悅女無數的皇上只一眼,就能判斷得出,眼前的沐大千金如果除卻那臉上的一塊紫斑,才真正的是傾城傾國之貌。
所以麽?難怪老三他……萬事皆有緣,老三一向不是一個太過沖動的人,也從不會迷于女色,更加不會是一個随便的人。在他的衆多兒子之中,可以說,他最欣賞的就是老三。因為他做任何事絕不會太陰,也不會太魯莽,更加不會不思前想後。一向,他是認定了才會做的,一做就會做到底。
然而,皇後娘娘給個紅包可就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了。猶其是,她的目光,只掠過一眼,就不願意多看沐蝶靈再一眼了。相反,她倒是掠眼瞧着她的後面,似乎是在瞧着她的屁股會不會突然之間冒出一條狐貍尾巴似的。
免免強強地給了紅包,她卻只對着戰王殿下說道:“堯兒,母後祝你事事如意,身體健康。”最後四個字“身體健康”一向不是她會向段逸堯說的,只是想到剛才呂蘭雅的話,她便感覺沐蝶靈當真象個鬼似的,有些心裏發毛,顧忌的眼神閃爍不定。
原本,她作為皇後娘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