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育缺失問題

耳邊傳來淡然的男音,只聽聲音便知道此人自信非常:“不知姑娘可曾見過兩個十五六歲的小混混?或者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若蒙姑娘告知,宇文化及感激不盡。”

宇文化及的話誠意十足,語氣卻極為平淡,篤定了對方定會按他的意願行事。

三人大駭,原來竟是宇文化及親自。從那小舟出來的方向,除非眼睛是瞎的,方才定可看到他們冒出水面的三顆人頭。以宇文化及的身份和實力,有幾人能拒絕他的要求?

蕭拾已悄悄握住兩人的手,只等操舟之人開口,便故計重施,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江面上傳來一把天籁般的聲音,隔着江水聽來,更是飄渺動聽:“嗯,見到的。”

蕭拾正要施力,雙手同時被捏了一把,寇仲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徐子陵亦點點頭。蕭拾微微一愣,頓時醒悟過來,是了,那女子聲音雖溫柔,卻極是随意,渾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裏,想也是極度自負之人。那宇文化及方才的話看似溫和,實則霸道,那女子若是買他的帳,定不會用這般語氣說話。

果然,那女子溫柔的聲音傳來:“卻不會說與楊家的走狗聽呢。”

“好,甚好!”宇文化及不怒反笑,道:“宇文化及已數年不曾與人痛快一戰,姑娘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一聽将有大戰,蕭拾興趣盎然,只望這神秘女子,将宇文化及狠揍一頓,報了他們被攆的如同野狗般亂竄的大仇才好。

忽然右側傳來異樣的動靜,原來徐子陵一口氣将盡,卻顧忌三人的安慰,死死忍住,此刻已憋的面色慘白,四周開始無力的抽搐,顧不得多想,摟住徐子陵的脖子,一口氣便渡了過去。

徐子陵一口氣盡,胸口悶的幾欲爆炸,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只拼命克制自己浮上去的欲望,忽然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清新又芳香的氣息湧入口中,大力吸了一口,頓時不适盡去,睜眼便看到蕭拾粉妝玉琢的小臉,頓時瞪圓了雙目,不等反應過來,那張柔軟的小嘴已離他而去,堵上了寇仲的大口……

……這是打完散場的分界線……

嘩啦幾聲水響,江面上冒出三顆濕淋淋的大頭,相互攙扶的爬上案來。

“兀那婆娘廢話真多,差點害死我們了,她只說沒見不就成了!偏要故弄玄虛。”寇仲不滿的抱怨。

徐子陵接口道:“不過看在她始終不曾供出我們,還揍了那宇文老狗一頓,将他驚走的份上,我們就大量原諒她一次好了。”

寇仲忽又喜道:“不過若非如此,怎麽有機會嘗到小三兒香噴噴的小嘴兒的滋味兒呢!哈,小三兒的小嘴真是香甜呢,難怪城東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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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少!”徐子陵低喝一聲,打斷他的話。

“呵……”寇仲幹笑一聲:“口誤口誤,該打該打!”

蕭拾功力耗盡,有氣無力的趴在徐子陵的肩膀上,問道:“像什麽啊?”

“沒什麽,”寇仲打岔道:“啊,小三兒啊,你為什麽不讓我們叫你小三呢,每次叫你都要抗議。”

“小三是罵人的話呢!”

“會嗎?沒聽說過啊!”

“就是!就是!反正我覺得就是!以後再不許叫我小三,不然我不理你!”

“好,以後叫你小拾行了吧?”

“嗯。”

黃昏的時候,他們找到一個隐蔽的小山坳,烤了幾條魚填飽了肚子,蕭拾将長生訣摸出來開始研究。

看着他快要皺成一團的雙眉,寇仲和徐子陵怎麽會不知道那小子和自己一樣,也在看天書呢。看他将頭發都要拔光了,寇仲拍拍身前的地面:“別看了,明天還要繼續逃命呢!來,撅屁股睡覺。”

蕭拾看看寶書,再看看寇仲,終于沒能忍住誘惑,将書扔給徐子陵,躺到寇仲身前,将屁股撅在寇仲軟軟暖暖的肚皮上,背挨着寇仲灼熱的胸膛,雙手抱住寇仲從身後環過來的手臂,不過三息就沉沉睡去。

“真是個小豬。”徐子陵笑笑,挨過來擠在蕭拾身邊睡下。

蕭拾剛被寇仲徐子陵撿回家的時候,很難入睡,而且幾乎夜夜噩夢,只有有人從身後抱住他的時候才能安靜下來,後來他們更發現,只要将自己的肚皮貢獻出來給他的小屁股撅着,他最多三息就能睡着,而且只有保持這個姿勢,打雷都不醒。

心疼蕭拾的身世凄涼(他們堅持認為蕭拾是被親人活埋的),那時還是孩子的寇仲和徐子陵輪流陪他睡,後來也就習慣了,況且蕭拾身上冬暖夏涼,挨着極為舒服,三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擠成一團兒睡,蕭拾只要讓他撅着屁股,就是在中間給擠成了肉餅他也不醒。

然而這次蕭拾卻睡得不是那麽香甜,迷迷糊糊覺得有點不對。一根粗大的頗有些彈性的熱乎乎的棍子擱在在小屁股後面,讓他撅不到寇仲軟軟的肚皮。下意識的挪動着屁股,将占據了他的寶座的棍子擠到一邊去,繼續睡覺。不過片刻又被硌醒,連續幾次後,蕭拾揉着眼睛坐起來,發現東方正在發白,伸手推推滿面通紅的寇仲:“仲少,你把棍子放在褲子裏幹什麽,硌的我睡不着。”

伸出手指點了點:“快拿走,我還要睡呢!”

“嘶!”寇仲蜷起身子,臉紅的更厲害。

“仲哥,你生病了嗎?受傷了?怎麽了?”

徐子陵實在忍不住,“嗤嗤”悶笑起來。

蕭拾澄清迷惑的大眼睛看過來,徐子陵連忙噤聲。

還不等蕭拾發問,寇仲忙道:“沒事,我沒事。”

“哦,”蕭拾道:“那我幫你把棍子拿出來……”

手還未碰到寇仲的腰帶,寇仲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蹦了起來:“我自己來!我去方便一下,順便抓幾條魚兒做我們的早餐,你們再睡一會兒……”逃也似的遁走。

“子陵哥,他……”

徐子陵一把将他撈進懷裏:“困死了,睡覺。”

心中默數着一二三,果然,蕭拾呼吸轉沉。徐子陵松了口氣,開始發起愁來,自己和寇仲對蕭拾的教育是不是出了問題呢?他們撿到蕭拾的時候,他不過六七歲,寇仲和徐子陵那時也才是半大孩子,哪會想到要給他灌輸這些常識?後來即使他們兩個會去偷看紅阿姑洗澡,也将蕭拾瞞得死死的,弄得現在他還白的像一張紙一樣……像昨天的事,對蕭拾來說不過是簡單的渡氣,不過是幫喘不過氣的兄弟呼吸罷了,可他和寇仲卻糾結了大半夜。

想要将這方面的事給他說道說道,卻不知怎麽開口,至于寇仲,他方才出了醜,讓他開口比登天還難。

要怎麽才能讓蕭拾知道不能随便親人家的嘴巴,更不能碰人家的要害呢?更重要的是,怎麽讓他知道決不能讓別人親他的嘴邊或碰他的要害呢?

徐子陵覺得任重而道遠。

正發愁,寇仲急促的腳步傳來:“快走,那些吊靴鬼又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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