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不見你媽

算了,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陸江不想提了。

“好吧。明天在梧桐朝吃頓飯吧。”

把電話放到一邊,看到燕至靠在門框上,對他笑的很淡很溫柔。

“媳婦兒,過來抱抱我。”

陸江有點耍無賴,對着燕至伸手、過來抱我安慰我!

“真有出息。”

燕至吐槽着他,還是走過來,被陸江一把摟到懷裏。

臉貼在燕至的小腹上,緊緊地摟着燕至的腰,蹭着他的腹肌。燕至有六塊腹肌呢,身材好極了,別看看着清瘦,脫了衣服肌肉線條漂亮,沒有一絲贅肉,不會誇張的那麽大的胸肌,那麽厚的肌肉,薄薄一層裹着骨架,漂亮又好摸。

燕至摸着他的後腦勺,寸頭,摸起來有點紮手。癢癢的。

“明天在梧桐朝吃飯,一起吧。她和我炫耀她的一家四口,我也要和她炫耀我們小兩口。”

陸江在他懷裏擡起眼睛。

“說實話,我不想去。”

燕至本能的讨厭這種情況。

“你希望我去,我會勉為其難看在你的面子上去。但是我有些排斥。我和你戀愛,我不是和他們戀愛,我有必要認識他們嗎?他們一家和你關系都很淡,和我更沒有關系。再說了,我是男人,你媽媽接受不了,在桌面上說些什麽,我這脾氣能忍嗎?你們一家見面我在會不會破壞氣氛?”

“我想炫耀一下,我有一個這麽漂亮有能幹的男朋友,對我還非常好的愛人。”

陸江賴在燕至的懷裏撒嬌,臉來回蹭着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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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向他媽媽證明,就算是她一直沒在身邊,他也沒有走歪,也不是被爹媽一起的可憐小孩兒,他有姑姑姑父撫養長大,他現在成家立業,他有美滿幸福的生活。一種幼稚的較量,和炫耀。

“這樣吧,中午我也在梧桐朝吃飯的,我呢先坐在你們桌子的旁邊,你先試探一下,你媽媽要是能接受,那你就把我介紹給他們。如果她當場反對,我也沒必要出現了。”

燕至采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好,這個辦法好!說實話媳婦兒,有你在我心不慌。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該用什麽心情面對這場家宴。”

“站在公平的角度來看這事兒,你媽再婚在生小孩那是她的事,她的自由。但是同樣的,你怎麽生活她也無權過問你對不對?自己的路自己選的,別人插不上手,也無權指手畫腳。你委屈想質問她,我都理解,但沒必要,她和你爸爸要是能生活下去,怎麽可能離婚抛棄你呢?她有她的難處,你也要理解她。她虧欠你的那些母愛,你姑姑給了你。你孝順你姑姑就好。做不到母慈子孝,那就做最基本的義務,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燕至捏捏他的耳朵。

“你看我家,我爸媽偏心偏到腳底心了,除了一套鄉下的老房子什麽都沒給我。燕孜一筆一筆的錢多少?別墅基金的多少?我不争這個,燕孜在身邊,就算是啃老,他也是孝順式啃老,生病送醫院啊,端茶送水啊,我沒做到燕孜做到了。那我就不争那些遺産的事兒了。燕孜怎麽賭我管不了,他侵害到我的房産,哪怕就是一件破房子,那是我的,我也要追回去。

同樣的道理,你對她包容一些不在耿耿于懷她抛棄你的事情,接納她再婚生子。告訴她就算不在你也很好。她也該明白她抛棄你多年已經失去管教你的權利。再對你指手畫腳那就是她的問題,你可以不理睬她。

她是你母親不假,但是她是陌生人了,一個遠房親戚過來找你吃飯,你還有什麽心情?冤大頭的心情呗,畢竟在梧桐朝吃飯他們不給你錢,你要自己買單。”

陸江笑出聲,燕至就說大實話。

拉開燕至身上這件松垮睡衣的下擺,就把腦袋伸進去。

燕至小腹這就鼓起一個大包,像懷孕似得。

鑽進去就舔了一口燕至的腹肌。

舔的燕至癢癢的,剛要撤一步,被陸江摟着腰不撒手躲閃不開。陸江就在睡衣內興風作浪了,親了這啃了那,用口水把燕至的腹肌給洗一遍。

“這也要看你媽媽的态度,要是她送你禮物真心彌補這麽多年虧欠,你也別态度惡劣。但是呢要對那異父異母同母異父的手足也留點心眼。我想啊,也許是你媽媽知道你的名聲在外,你這同母異父的弟弟不也在唐城市嗎?是讓你多照顧一些?可千萬別是什麽混子之類的,就會惹事讓你收尾。”

燕至低着頭看着肚子上這一大包。

快速懷孕,都會胎動了!

陸江用力在燕至的小腹上親出個印子,再用舌尖舔了舔。

“如果家裏真的很困難,需要你接濟,你可以給,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和律師說一下,不管是寫個借條還是做視頻為證,都留個後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有那種吸血鬼父母為榨幹子女為樂的。明星賺錢為父母還債,普通人也有被父母威脅要錢的。留個心眼。”

陸江的手開始順着腰摸他的屁股。

燕至勐的掀開衣服下擺,別在裏邊胡鬧了。還要洗第二次澡。

“聽清楚沒有!”

叨叨了半天,他聽懂沒?

“媳婦兒,你就是個人精!”

陸江眉開眼笑的,他在燕至腹肌上親了四五個吻痕。

“有你在我怎麽會被騙呢,啥都聽你的!”

燕至掐了他的鼻子,行,該囑咐的都叮囑了。

按着原定計劃,羅鍋子并沒有安排到包廂內,而是靠着窗戶找了一個桌子,中間有一個綠蘿花架做隔斷,看不到對面桌的人。

燕至就坐在綠蘿架子後邊的桌子,四個小菜兒,一壺底數白酒,小四兒也坐在一邊,燕至吃着毛豆煮花生,小四兒給他倒酒。

陸江想讓姑姑也來的,姑姑說,這是他們一家子吃飯,不管親的後的吧,反正這也算一家子。別人就不來了。如果他媽媽說些什麽姑姑不愛聽,這不就容易有矛盾了嗎!

陸江這個沒出息的反複的看着綠蘿隔斷那邊的燕至,燕至白了他幾眼,到了約好的時間,燕至對他一努嘴,陸江站起身到了梧桐朝外邊。

不到十分鐘開來一輛計程車。

陸江對他母親的記憶還在十歲那年,那時候他媽媽是一個腰肢纖細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裙子,高跟鞋,他爸總罵他媽不顧家,不是家庭婦女。

先下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兒,挺漂亮,穿着裙子長靴子外邊披着一件淺色羊絨大衣,緊跟着下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兒,戴着眼鏡看着還挺斯文,這才下來一個有些胖的中老年婦女。頭發燙着卷,穿着棗紅色的羊絨大衣,看起來氣色不錯,家庭生活也應該不錯,眼睛掃到梧桐朝門口高大的身影,眼睛就錯不開了,一直盯着不放。

“陸江!我是媽媽呀!”

女人眼淚下來了。

燕至甚至有些冷漠的看着窗戶外的母子相認,無動于衷。

他這些年過得太冷,這心冷硬的早就不會為了普通的事情感動到痛哭流涕。

他……怎麽說呢,和他無關,看戲一樣看着而已。毫無波瀾。并沒有因為母子相認中的男主角是他男朋友有所觸動。

他在看,在觀察,觀察這一家四口有什麽目的。

近二十年都沒有相認過,距離三個小時的車程都不來看一眼陸江,突然跑過來相認,沒目的?可能嗎?

可以說他冷血無情,自私自利,他就是不相信事情這麽簡單。

他和燕孜是雙胞胎,他父母還是偏心燕孜,他喜歡同性在父母眼裏這就是罪,十惡不赦,他父母罵他,從一歲搶燕孜奶嘴,罵道他不輔導燕孜功課導致燕孜學習不好。看,怪的上的怪不上的都怪到他頭上。

他被趕出家門後,再外五市發展,他父母沒聯系過他。他手機號也沒有換過。後來他爸爸出車禍,燕孜給他打電話回去,進門他媽就抽他耳光,他媽罵他,就因為你離家出走,才害死你爸爸!他那時候離家出走都五六年了,關他什麽事呢?

他母親病危,他回到家,他媽怨恨的盯着他說,什麽都沒有你的,萬貫家財都是燕孜的,燕孜能傳宗接代,你只能給燕家抹黑,要你沒用。

這一點他不反駁,他不要,沒必要要家裏的財産,他自己奮鬥的比這些多得多,自己靠雙手打拼來的財富屬于自己。

但是他媽媽緊跟着又說,燕孜是你弟弟,你要護着他,保護他,他生活不下去了你要幫他!

他反問母親,憑什麽。就憑我比他大了五分鐘?他是成年人了,擁有萬貫家財了,憑什麽還要我護着他?啃完老不算,他還要啃我?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會管我嗎?

他媽臨死前還抽他一耳光,罵他沒有手足親情呢。

這些年,不管是自己經歷的,還是看着別人經歷的,心早就冷了。

生活在一個畸形家庭,什麽事情都不是突然的,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必須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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