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還算和睦
只想談戀愛，享受這和陸江的柔情蜜意，生活小甜蜜，日子裏的小驚喜，彼此扶持，照顧，相互依靠。但他厭倦這種複雜的親情關系。
自私也好，冷血也罷，他只是和陸江有關系，他們才是相愛的男朋友。至于什麽親媽後爹，沒關系！看都不想看一眼，更不要說融入他們了。
這是擔心自己的男朋友犯了傻，在一邊冷眼旁觀。
吃着小四兒剝好的煮花生。抿了一口酒。看着窗外。
陸江媽媽抱着陸江哭，陸江非常尴尬渾身僵硬，求助的看着燕至，燕至只是偷笑。
哭罷，陸江媽媽介紹着。
肚子有點大的五六十歲的男人是他二爸？後爸？叔叔，姓黃，黃叔叔。同母異父的弟弟，黃宇軒。
随後很隆重的拉過異父異母的女孩子。
“這是你黃叔叔的親生女兒，黃嬌嬌。今年二十八了，比你小兩歲。我和他爸爸結婚的時候剛九歲，是我一手養大的，和我關系很好。也在唐城市工作呢。”
“哥。”
黃嬌嬌甜蜜的喊了一聲哥。
“受不起，別喊哥哥了，叫我陸江吧。”
陸江話語裏帶出嘲諷，養大別人的女兒，不養自己的兒子，現在還在兒子面前誇和養女關系好！
對不起，他真沒那麽敞亮的心！
再說了，姑娘你誰呀，從哪論的叫哥哥？
“叫陸江，陸江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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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媽媽拍拍養女的手，真的和親娘倆似得。
燕至端起的酒杯一頓，恩？
事情是不是往自己沒想到的地方發展了呀？
昨晚上該叮囑的，想得到的，全都囑咐了陸江。但他是不是還是漏掉了一些呢？
進了梧桐朝，黃宇軒倒是有些興奮，不斷地喊着爸媽姐姐，說這是唐城市很出名的一家餐廳，不提前定位置根本吃不上飯的。
姑姑說了，她也不知道陸江媽時隔多年在突然找陸江是什麽意思，也擔心是找陸江要錢的。姑姑就藏了很多東西沒說，只是含煳地說陸江做生意呢，比如這梧桐朝是陸江産業沒說，其他的更沒多說。
讓座的時候，陸江伸手到了綠蘿隔斷這邊，抓了抓。燕至抿着嘴笑，湊過來抓住陸江的手，在他掌心親了一口。
陸江随後把掌心捂在嘴上，在燕至親過的地方也親了親，間接接個吻。
“坐！”
客氣但不熱情招唿着他們四口坐下。
羅鍋子讓服務員上菜。
是圓形桌子，左邊是陸江媽，右邊變成了黃嬌嬌。
燕至透過綠蘿葉子往對面看，眼睛就眯了眯！
陸江媽拉着陸江的手，在手心裏摸了再摸，仔仔細細的看着陸江，伸手要摸陸江的臉。
陸江一側頭躲開這一下。
“抱歉，我接受不來太過親密的舉動。”
燕至撇撇嘴，呸，昨晚上那是誰鑽到衣服底下去親他了？
陸江媽很是受傷，眼圈一紅又要哭。
“你很恨我吧。”
“沒有。”
陸江倒了一杯水推給她。
“我理解你，當年你要不是過不下去也不會離開我們父子，你有你的難處。你沒來看我也是因為你有你的家庭。”
陸江很淡的開口，這些話是昨天燕至和他說的。
冷靜理智，不帶個人情緒。
“只是這麽多年了，我生活裏就沒有過母親這個角色，一時之間不太好接受。我姑這些年對我很好，我把她當我親媽孝順着。你生了我，這就是恩，我會報答你的，但是，我對你做不到對我姑那樣。也希望你理解我、”
他可以給姑姑買大房子，給姑父買一輛車，給表弟小蔡安排事業前途，鍛煉好以後進入銷售部門悉心培養。但是他不會給他親媽買房買車的。他做不到。醜話說在前，他媽別有和姑姑攀比的心。
燕至點了點頭，不錯，陸江分的很清楚，很理智。
“當初你爸不把你給我，我帶着你也活不下去，我才把你留下了。”
“我爸去世多年，再說這個沒用了。不說了，吃飯吧。”
“你爸去世我不知道，後來我知道了想把你接過去，我懷了你弟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你恨我我理解，是我對不起你。”
陸江給黃叔叔倒了一杯酒，沒說什麽。
陸江媽這就打開了話匣子。
她和黃叔叔是經人介紹結的婚，黃嬌嬌一直很乖巧聽話，一開始叫阿姨，後來改口叫媽媽，黃嬌嬌很疼愛弟弟，孝順父母，也是唐城理工大學畢的業，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呢。黃嬌嬌老實一門心思的學習，現在還沒戀愛過呢，這都二十八了也不談男朋友。他們很着急呀。
你黃叔叔呢還在上班，家裏條件還行。就是你這弟弟，調皮不聽話，別看十八大九了，還和小孩兒一樣。前幾天和同學還打架了呢。
這話的分派比例不太對，怎麽一直說黃嬌嬌如何如何的。
燕至看看黃嬌嬌，是個小美人。打扮的也沒太出格，帶着一種知性的美。
“你幹什麽工作呀，聽你姑姑說你在做生意呢。”
“媽，陸江是個大老板的。陸總，你估計不認識我，我認識你的。我以前在榮盛實業做銷售。後來去了利隆集團做前臺。和你見過好幾次，你去利隆集團找王總，我看到過的。”
黃嬌嬌打斷陸江媽的話，對陸江一笑。
陸江這才擡眼仔細的看看黃嬌嬌。是挺面熟的。上一個多月他一直跑利隆集團，但是利隆集團的辦公大樓和銷售大樓不是一起的，他直奔銷售大樓，辦公大樓不太去，除非找利隆集團的老總去過那麽幾次。是見過吧，不過利隆集團都是統一制服，黑色小西裝頭發完成卷，和銀行前臺差不多。現在黃嬌嬌披散着大波浪頭發，穿着羊絨大衣畫着濃妝，還真沒看出來。
“是有些面熟。”
“這就是說生意挺大？那就好，我兒子真有出息，媽媽真的很高興！好好幹啊、”
陸江媽真的挺高興的。給陸江夾菜。
“吃菜。媽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這道牡蛎炒蛋了！多吃點！你看你，這麽高的個子怎麽這麽瘦啊。”
“我吃的挺多的。”
“這次我看你姑姑老了挺多，你姑姑身體是不是也不太好啊！聽你姑姑說前年做個手術？什麽病啊？嚴重嗎？”
“手術問題不大，就是這段時間操心小蔡。”
“你姑不容易，要對你姑好一點。”
陸江媽指指黃嬌嬌。
“嬌嬌和你也認識了，以後遇上了可別不理她。聽說你和她公司的老板關系不錯啊，如果她有什麽事兒找你呢，你也幫個忙。”
“生意往來沒多少深交、”
這關系太亂，母親再婚對象的女兒，不沾親不帶故的，誰會為了她去陪人情舍臉面的？
“現在你們仨都在唐城市，他們倆你都要幫忙照應一些，看在媽媽的份上，他們也都是你最親的人。”
陸江抿了一口酒沒言語。
大概看到陸江的冷淡了，陸江媽唠唠叨叨的想起什麽說什麽，更多的話題就圍繞着陸江，工作怎麽樣，辛苦嗎？要照顧好自己。家裏有保潔打掃衛生嗎？
這頓飯吃的還算平和。
沒有争吵矛盾，也沒有情緒波動太大，雖然不熱情的推杯換盞，帶着尴尬，但還是氣氛融洽的吃下來了。
吃了兩個來小時，最後黃宇軒不耐煩了，想走了。這才站起身。
“媽媽這兩天不離開唐城市呢，咱們娘倆再聚聚，說說話，媽媽很想你。”
看看走在前面的爺仨，陸江媽壓低聲音湊近陸江。
“知道你不自在，下次就咱們娘倆見面啊。”
到了梧桐朝門外，陸江媽推推陸江。
“回去吧，怪冷的。”
說着下了臺階，走到黃宇軒面前給他整了一下圍巾。不管黃宇軒有些許不耐煩，又拉過黃嬌嬌給黃嬌嬌拍拍大衣上的灰。
上了計程車，才對陸江揮揮手。
“等媽媽電話呀。”
車子開走了。
陸江站在門外抽着煙。
怎麽說呢，陌生感沒有因為一頓飯有所消失。反倒讓他堅信了一點，他媽媽早就是別人的媽媽了。他媽媽早就把他給遺忘了。
吃飯夾菜，雖然也給他夾菜，但是第一個給的是二婚丈夫，再來是子女，想起來這才給他夾幾筷子菜。就剛才，一起出的門，給他親兒子養女整理衣服，卻沒有給他拉拉衣襟。下意識的動作中，已經把他摒除在外了。
他把母親當陌生人，其實母親早就忘了他的存在。
燕至插着口袋走出來，往他身邊一站。
“要抱抱嗎？”
燕至善解人意的問着，需要我安慰你那受傷的小心髒嗎？
“要！”
陸江不會放過這個和媳婦兒撒嬌的機會，一個大熊抱就把燕至裹到懷裏，往前一沖，燕至被他壓的退了兩步，這才抱住陸江。
陸江緊緊地抱着燕至，肩膀卡住了燕至的下巴，被卡的有點難受，只能擡着頭摸摸陸江的後腦勺。
“你媽不要你，你老公要你啊。你孤家寡人，和你老公結婚啊。你沒人愛，老公愛你啊。”
燕至摸着他的後腦勺頭發安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