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朝日川一時:“……”

富岡義勇:“……”

女鬼歇斯底裏的叫喊讓兩個修習水之呼吸的劍士落地後身形一頓,臉色同時變得很複雜,但很快,他們又因為堕姬的下一句話緊繃了起來。

捧着自己頭顱的堕姬大哭了起來:“哥哥!!!”

這次背後一涼的輪到了朝日川一時和富岡義勇。

只聽到濕冷的煙霧裏傳來了“咻”地一聲,兩人立刻跳離原地,兩道深深的痕跡就出現了地面上。

男性沙啞的聲音從冷氣裏傳來:“我只是剛剛離開了一會,怎麽就被客人欺負了……”

朝日川一時睜大眼睛,一個骨瘦如柴的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堕姬的面前,他上身赤-裸,臉色陰沉,卻十分關心地扶着堕姬的手按回她的頭。

兩個鬼?即使其中一個被日輪刀砍頭了也沒有消失?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慌亂,心态反而更沉穩了,畢竟鬼殺隊對于上弦的情報幾乎沒有,上弦既然能存活兩百多年,必定有不同于一般鬼的地方。

朝日川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測。

這對兄妹之鬼或許要一同砍頭才能消滅,但難就難在他們只有一把日輪刀。

幾個念頭飛速閃過,就算有一定的難處,朝日川一時還是率先攻了上去。

他只要聞到鬼的血,就能對對方的恢複力有所了解,所以想要在堕姬徹底恢複之前幹擾到鬼。

灰雀垂櫻!

深色的羽織在濕冷的霧氣裏一閃而過,朝日川一時轉瞬之間來到了堕姬的身後,揮出鋒利的一刀。

在朝日川的記憶裏,需要他去獵鬼的情況并不多,基本都是對于妖怪的調查結果發現最後在作亂的還是鬼,他才不得不和柱一起戰鬥。

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協助柱級別的劍士,為對方提供砍下鬼的頭的機會。

不然就是拖延時間,等到鬼殺隊的支援。

镪地一聲,兩把黑色的鐮刀攔在了彌彌切丸的前面,下一秒,斑斓的蛇帶伸出,想要纏住動作靈巧的雀鳥。

堕姬雖然沒有恢複,但是蛇帶是獨立的妖怪,布料上的女人的表情可怖非常,顯然是聽進堕姬的話,打算繼續動手。

蛇帶覺得現在自己有鬼的幫助,既然被發現了,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殺了他們,萬一成功了,她在京都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得到統率百鬼的機會!

腰帶的速度極快,朝日川一時瞳孔一縮,立刻轉了刀路堪堪避開,衣角和蛇帶的身體相錯,碎裂成了數塊。

因為宅在家裏畫漫畫多年,他的身手還沒有恢複到原本的水平,妓夫太郎也看出來他和富岡義勇實力的差距,故而沒有追擊,反而轉身面對拿有日輪刀的富岡義勇。

“這個呼吸的感覺……是柱嗎?”

墨發的鬼打量起富岡義勇,語氣有些不爽道:“啊,真羨慕啊,這麽年輕就當上了柱,還有一張不錯的臉。”

妓夫太郎忽然頭一偏,避過了身後刺過來的一刀。他不悅地回頭,看到朝日川一時又被蛇帶給逼着倒退幾步。

“你……”妓夫太郎出聲。

朝日川一時打斷他,一邊防着蛇帶一邊揚聲道:“你這語氣聽起來怎麽酸溜溜的,你妹妹愛美,你嫉妒帥哥,你們上弦之六可太膚淺了吧?”

妓夫太郎眯起眼睛,但就在他注意力偏離了那麽一點的時間裏,流水的聲音就從身後逼近。

“哥哥!”

轟隆——

京極屋再度發生了爆炸,強勁的力道讓僅剩的最後幾面木牆倒塌,帶動了一連串樓屋崩裂的聲音。

富岡義勇和朝日川一時從煙霧中跳出,落到了大街上。

慘白的月色下,花街空無一人,花街之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拉響了警報。

煙霧逸散,一個巨大的球體出現在了塌陷的茶屋中央。

在朝日川一時吸引注意,富岡義勇趁着妓夫太郎轉頭的一瞬突進時,堕姬恢複了,讓蛇帶形成了巨大的球體将兄妹之鬼包裹了起來。

蛇帶散開,堕姬惡狠狠地說:“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把你們都給吃了!”

聽到遠遠傳來的警笛聲,朝日川就知道隐部隊已經做好了基本清場。

他矮身避開攻擊,用彌彌切丸刺穿其中兩條腰帶,向一旁跳開。

妖氣洩出的聲音響起,蛇帶幾乎要尖叫起來:“退魔刀!真的是那把退魔刀!你怎麽會有那把退魔刀!?”

妖怪對彌彌切丸的攻擊沒有半點抵抗力,堕姬被這麽一拉,立刻被帶到了一邊。

“可惡!”

女鬼的手掌猛地抓住了地面,青石板迸裂,她将蛇帶一抖,又給拉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戰場就分配得很明顯了,拿着退魔刀的朝日川對付妖怪和堕姬,富岡義勇對付妓夫太郎。

朝日川一時甩刀放開蛇帶,調整好呼吸,一絲墨線開始從彌彌切丸的刃上淌下。

和妓夫太郎相比,堕姬的力量不足以成為上弦之六,不然也不會被富岡義勇那麽容易砍頭。

朝日川一時知道現在的自己處于什麽水平,主動就把堕姬給拉了出來。

咯啦一聲,堕姬捏碎了手中的石塊,憤怒至極,不僅是因為蛇帶的大喊大叫,她作為上位的鬼,可以感覺到面前的朝日川一時氣息有多麽微弱,她居然被這麽弱小的鬼拉過來拉過去!

蛇帶也是!見到了同類就怕得轉身要逃,還被那只鬼手中的刀逼成這樣!

堕姬越想越氣,黑色的頭發散開落下,漸漸從發頂變成了白色。

朝日川一時見到更多的腰帶忽而從堕姬的背後破衣而出,四處亂舞,帶出凜冽的風聲,更加警惕了起來。

經驗告訴他,堕姬正在恢複成鬼的模樣。

美麗和服被撕裂落地,堕姬的變化非常迅速,原本潔白的皮膚上都布滿了血絲般的紋路,玫紅色的雙眼死死地鎖在了朝日川的身上。

劇烈的血腥氣從她的身上發散了出來,充滿了壓迫感。

堕姬獰笑道:“看到了嗎,下等鬼,這就是我的力量!”

朝日川一時巋然不懼,看着她臉上多出來的紋身,說了句:“真醜。”

堕姬怒不可遏:“你給我去死!!!!”

她的身形從原地消失了。

好快!

朝日川一時暗叫了一句,立刻朝着危機感最強烈的方向作出防禦。

結果這次攻來的不是蛇帶,而是堕姬猛地踹來的一腳。

朝日川一時措不及防,被她鬼化後強悍的力道踹到了街邊的建築裏,砰砰砰地撞穿了好幾層牆板。

堕姬落地,不屑道:“哼,不過是一個會用點劍術的鬼,連日輪刀都拿不了,還想來對抗我。”

蛇帶抖了抖身體,繞到堕姬的耳邊:“那把退魔刀應該是奴良組少主的武器,現在這把刀在這只鬼的手上,奴良陸生卻不知道去了哪裏,堕姬……”

“你別吵!”堕姬不爽地看向妖怪:“如果不是你,我和哥哥才不會費那麽多力氣!另一個妖怪男人到底有什麽好怕的,現在不也躲起來了嗎!”

“那可是關東的魑魅魍魉之主!”

“我才不知道你們妖怪世界的規矩!”

……

朝日川一時從短暫的暈眩裏清醒過來時,就聽到兩個女人正吵得熱火朝天,差點沒氣笑。

他一面聽着吵架的內容分析出這上弦鬼和妖怪之間原來根本沒有多少了解,一面又覺得自己現在真是變弱了。

雖然之前在和時透無一郎對練的時候已經被打擊過了,可面對天才少年和面對鬼,他的心态怎麽可能一樣。

他想起在列車上面對下弦之一的時候,自己也遭了血鬼術的暗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夢中醒來的,夢魇就失敗了。

朝日川一時倒在廢墟裏,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不得不在心裏清楚地、不甘心地,重複了這個事實:

自己真的是……變弱了啊。

一縷雲焰再度出現在朝日川身邊,勾勒出妖怪的身形。

奴良陸生看到他這副模樣,開口就是一句:“你怎麽又被打了?”

朝日川一時驚了:“你是特意這個時候出來嘲笑我的嗎?”

他都被打得這麽慘了為什麽還要被隊友嘲諷啊!?

妖怪少主歪了歪頭,好笑道:“不如你把刀借我,我來幫你對付她們?”

“你覺得我的自尊心會同意嗎,”朝日川一時立刻指責道,才記起對方也是用刀的好手,狐疑起來:“你為什麽自己沒有帶武器?”

妖怪少主的态度很随意:“忘記了。”

朝日川一時咬牙,這種聽起來就是強者可以為所欲為的發言讓他怒氣條忍不住飙升。

他摸了摸自己愈合好的肋骨,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奴良陸生揚起一個黑氣四溢的笑:

“要蛇帶是吧,您讓一讓,我就不信送不過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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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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