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章、靈池水對喪屍(捉蟲)

?作者有話要說: 爛大街的空間終于發揮作用!期待吧……喳,走着瞧。

桑秀沒哭多久,很快咬着嘴唇挺直身:末世已臨,哭頂個屁用!

抹去淚水,她隐身點開校園群,裏面的內容和電子屏上的差不多。

掃了一會,她點開了好友安佳。安佳的頭像已經黑了,裏面是留言:“你怎麽不在家?下地了?這麽熱不要命啊?不跟你多說了,校車來接去檢查身體,學校見!”

點開班主任的留言,是讓她回家後立即打呼救電話;班長盧燦的留言,也是讓她打呼救電話,不過字體是紅色的,加了三個感嘆號。其他人有的和安佳相似,有的抱怨流感來了不能出去旅游,有的是聊正在看的網文,要桑秀一定去看看。

桑秀飛快地一個個點叉,然後點開藍星網的“喪屍潮注意事項”。

一行行看下去,終于看到對她有用的一條:“不要暴露在室外,如果已經在室外,選擇避風處,喪屍能嗅到人體氣息。”

桑秀默默想了陣,兩眼驀在一亮,奔到陽臺上——彎月映照小院,果然因為心情太糟她沒把院門關起來!

返回屋裏,她點着蚊香,拿了一摞碗擺上陽臺。

山中白天和晚上溫差相差大,夜風中一點不覺得熱,還有點寒意,她返回房裏穿了長袖衣褲,拿上長鋼棍。樂樂不明所以,死守緊跟地追着她。

桑秀抱着碗進入空間,盛了池水一碗碗端出來擺開,然後盤膝坐下吐納。

這是她在學校學的古武術內功,已經練了快九年。

學校把武術當主課,她能拿到獎學金跟武功好關系挺大:農校雙語教學,功課比普通學校重許多,練了內功,記憶力和理解力大大加強。說起來藍星學生除了像桑麗那種不愛讀書的,其他學生功課都不錯,統一中考題是小學六年級的練習題,初二上學期就拿歷年高考題當練習,大半學生數理化都是得滿分。在這麽出類拔萃的同學中她能夠拿到一等獎學金,仗的是刻苦,上輩子的經歷令她格外珍惜學習機會。

靜心調息之下,她發現感應力比以前提高不少,差不多達到半徑六百米。疑為喪屍的移動物在感知範圍內有十來個,其中兩個在百米開外,正緩慢地向這邊移來。

風送人體氣息,西南向三百米內的五具喪屍也過來了。

随着喪屍的接近,蹬坐的樂樂站了起來,全身金毛炸開。

桑秀安撫地拍了拍它的頭:“別怕,先到的只有兩個,我打得過。”

喪屍近了,更近了!第一個喪屍來到了院牆邊,吼叫着拍牆、轉圈,腐臭味陣陣。它顯然沒視力,轉了好一會才找到院門,搖晃着走進來,這時第二個喪屍也快到了。

桑秀挺身而起,正要端碗潑,樂樂縱身而起撲向喪屍!

桑秀失聲惱叫,怕把樂樂整死,被迫一手提棍一手端碗,盡可能輕盈地跳下樓,碗中水仍是灑了大半。

樂樂夠聰明,從後方撲倒了喪屍,利齒咬上喪屍的脖子。喪屍扭曲着嘶吼,一爪抽入地一爪僵硬地反轉抓向樂樂。桑秀沖上前,将剩水潑到喪屍手臂上,舉棍猛砸喪屍頭。

頭開花腥臭更烈,喪屍不動了,樂樂仍堅持要咬斷它的脖子。

桑秀顧不得看結果——第二個喪屍進來了!她舞着鋼棍一家夥将喪屍掃到樓前,再撐棍而起,抓起一只碗兜頭潑去。

喪屍厲嘶着狂蹦而起,桑秀急掠開,喪屍撲嗵落地,掙紮了幾下不再動。樂樂圍着第二個喪屍打轉,卻沒撲上去。

桑秀沖向院門“砰”地關上,狠狠反鎖。

院裏的味道太難聞,她憋住氣感應,可能喪屍味蓋住了人體氣息,原本向這邊移動的喪屍漫無目标轉起來。

她微微松了口氣,望向樂樂,暗襯動物不會中喪屍毒,但會成帶毒者,得洗幹淨!

吊腳樓一樓是放雜物的地方,桑秀翻出一條塑料水管,套上水龍頭擰開關,示意樂樂洗澡。樂樂隔一兩天就要洗次澡,沒什麽抗拒。令它意外的是桑秀沒像以前那樣替它洗刷,只用水管沖,還灌它水要它漱口。

樂樂委屈地嗚咽,仍是乖乖接受洗禮,再披着一身濕毛爬上樓梯,搖頭甩水。

桑秀不習慣在露天沖洗,只把沾上血污腐肉的長鋼棍沖幹淨,再将鞋子衣服脫了扔在院子裏,然後鑽進空間洗溫泉浴。

出來後,她看到樂樂眼巴巴守在樓梯上,心不由一柔:狗狗有千般錯,都是把主人放在第一位,沒理由給它臉色。

上樓後她拿了毛巾,溫柔地替樂樂擦身,一邊念叨:“誰要你搗亂?不知死活!還好沒受傷,不然給你潑酒精,痛死你!”

樂樂讨好地蹭着她的腳,嗚嚕嚕表示餓了。桑秀也覺得饑餓,熱了剩飯剩菜,一人一狗填了個肚兒圓。

卧室的門窗關着,腥臭味沒透進來,只有些悶。顧不得了,桑秀擰了鬧鐘倒頭便睡。可能體力消耗過大,離奇地連個夢都沒有。

次晨桑秀被鬧鐘驚醒,睜眼灰蒙蒙,還以為在空間,然後看到一個黑影按倒鬧鐘,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狗狗爪子大按不停小鬧鐘,桑秀抓過來按停,悲涼倏忽湧上心頭。

爺爺勤勞一生,快八十歲的人還下地,要是沒這麽長命……她猛地用手捂住嘴,怎麽會咒老人早死?

她跳起來出了房,借着電子屏的淡光漱洗做飯。這回特大方,把冰廂裏的肉全煮了:給樂樂吃!吃不了涼透放進保溫瓶,擱上冰,中午晚上都能吃大餐。

邊做飯她邊琢磨該帶些換洗衣服:小麗、保平肯定沒帶衣服,爹娘也要換洗衣服。

做好飯,天還沒亮,黎明前的黑暗中卧房更暗了,沒法收拾衣物,只好坐等飯涼。

直到吃過洗完碗,總算有一絲晨光透進屋。她才想去撿衣服,想起院子裏的喪屍,于是跑上陽臺打量。

這一看她差點吐出來:第二個喪屍還好,被池水化得只餘殘衣留地下;第一個喪屍腦袋滾一邊,沾了池水的手臂像是自個擰斷了,斷臂不知所終,身子裂開大口,能看到裏面腐爛的內髒……好臭!鄉間常見的蒼蠅卻沒一只,看來動物的直覺硬是靈。

依稀空間的池水對喪屍毒比王水對人體還可怕,她忍住惡心,端起昨晚沒有收起的碗往下一倒,果然第一個喪屍以可見的速度消失,瞬間化了個幹淨。

她深深吸了口氣,抱着一疊碗奔到廚房,連沖三遍才後怕:這要是貿然給爹娘用,我就是戳親兇手!呃,以後不能随便用空間的池水對付喪屍,除非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呃,得給樂樂穿上狗皮靴,免得樂樂沾上喪屍毒再沾上空間池水,狗命沒了!

狗皮靴是為吸引游客做的,赤橙青綠紅藍紫有二十多套,樂樂剛開始很不喜歡,訓練許久才适應。桑秀挑了套金色的給樂樂套上,然後把餘下的收進旅行箱,又把家裏富餘的嘴嚼手套收進箱子,這才開始撿衣服。

夏天衣物收拾得快,撿好還不到六點,初陽已經升起,院裏的喪屍化了,山風一吹腥臭味很淡了。桑秀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抹去院中痕跡。

一樓有老式土鏟,她跑下樓揀了一把,看看守在院門口的樂樂,開始鏟土,把喪屍沾過的地皮全部鏟掉了。

鏟完打眼一瞧,欲蓋彌彰嘛!

有辦法,她從三輪上取了電耕機,在院子裏埋頭挖坑——埋祖奶奶。

因為留下的山民極少,藍星沒有禁止土葬,只是桑家坳、李家坪等村子的祖墳遷出了藍星範圍,如今情形,曾祖母肯定沒法葬去祖墳,索性埋在自家院子裏。

桑祖奶和桑爺爺的棺材擱在一樓,挖好坑後她将祖奶奶的棺材拖了出來。棺材挺重的,好在她身負武功,不然還拖不動。

猶豫了一會,她跑上樓取了鋪墊鋪在棺材中,再将祖奶奶抱下來放入棺材,然後點燃壽香擱棺邊:不知道大哥會不會親自來,如果來可以再見一面;如果不來,別人不會久等,馬上把棺材放入坑中埋了吧。

做好這一切,她想起自己沒戴孝,替爹娘的弟弟妹妹撿的衣服也不是孝衣,還有大哥,曾長孫怎能不戴孝?于是又急忙往樓上跑。

手忙腳亂搞停當,八點多了。她提着旅行箱和保溫瓶下樓,在曾祖母棺材邊跪下,首次覺得渾身骨頭都酸痛,平日怎麽勞作練功都沒這麽酸過,太經不起事了!桑家曾長孫女,心理年齡幾十歲的人,怎能這樣經不起事?

撇開心中雜念,她慢慢琢磨見到大哥弟妹時該怎麽說話,見到爹娘又該怎麽說話。

想着事情時間過得快,九點多,有車輪聲由遠及近而來,樂樂發出低嗚,毛豎起。

桑秀凝神感應:車上有三個人、兩只喪屍。莫非是抓喪屍的車,不是來接我的?

仿佛為推翻她的話,很快車在院外停下,有人高叫:“小秀,快下來!”

大哥?大哥的氣息波動她很熟,不像嘛!聲音倒是照舊……呃,有熟悉的!以為沒了的大哥的狼犬雷霆!

桑秀匆匆開了院門,狼犬雷霆在車上沒下來,只看見一個戴着遮臉頭盔、穿着嚴實防護服的人。樂樂竄到她的前面,警惕地朝來人嗷嗚。

那人瞅着一身孝衣的她也呆了下,吶吶:“你受傷了?”

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桑秀心一沉——身穿喪服标志有家人去世,這個時候去世的人最大可能是喪屍化了,而最可能受傷的是家人,傷員是潛在喪屍!

她盡可能表現出一派平靜,做了個有請的手勢:“我沒有受傷,是我祖奶奶去世了,自然死亡。請檢查!”

那人沒跟她客氣,闖進門直接沖到棺材邊,朝棺材裏呆呆地看。

桑秀不由慶幸沒把祖奶奶的臉掩上,轉而又唾棄自己——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第一時間顧着自己的安危!

這時一位高個子從車上下來,經過桑秀身邊時拍了一下她的肩:“節哀順變。”

這聲音極富磁性,莫名令桑秀心一定,不合時宜地想起末世文中的情節:第一個給女主帶來安全感的是男主……呸呸,我哪是什麽女主,潛在喪屍的可能性都沒有排除!爺爺喪屍化了,保不定人家不管男女有別,馬上叫我脫~光看看有沒有受傷!

高個男好像沒這打算,快步走到棺材邊,朝裏瞧了瞧,低聲道:“桑保成,老人家雖然去了,還是按規定戴上防護套裝吧。”

真的是大哥?桑秀遲疑地望着先進院的矮個子,從舉止看确實像,跟大哥最近一次見面是過年那會,十六七歲的少年正長個子,高了半頭正常。

矮個男翻身跪倒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伸手去扶祖奶奶。

樂樂立即大聲咆哮,桑秀忙低喝:“別鬧!”

這時矮個男從兜裏掏出嘴嚼手套,在同伴的幫助下替老人戴了,再将棺材蓋合上,啞着聲道:“小秀幫個手,送祖奶奶入葬。”

應該是大哥無疑了,桑秀應聲走過去,幫手将棺材放入坑中。

三個人拿起鏟子聯手堆成墳,還把準備好的石碑立上,又把壽香插在墳邊。

兄妹倆再次磕過頭後,桑保成提起桑秀撿好的旅行箱,領着她和樂樂上了車。

此車外觀像大巴,玻璃單向透,裏面用鋼板分隔成一個個獨立空間,大哥的狼犬和一只藏獒呆在寬敞的過道上。不知是不是長久沒在一起的原故,樂樂和雷霆生疏得很,眼神都沒有交換一個。

喪屍關在最後面,一個大約個子太矮看不見,一個頭盔罩着腦袋倒是不可怕,如果不是嘶吼聲滲人、味道刺鼻,看不出是喪屍。

桑秀坐了第四個格子間,樂樂哧溜竄到她腳下窩成一團,保成沉默地将小門關上。

這種氛圍,桑秀想問大哥的話一句沒能出口,大巴随之啓動。

山路彎彎車飛駛,十多分鐘後桑秀下意識地立起——前方有三個喪屍。

坐在最前排的高個男也站了起來,興奮地問桑秀:“你能感應到喪屍?”

桑秀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木然未答。保成肅聲道:“小秀坐下,不用你管,‘精神力異能’剛覺醒要靜心。”

桑秀不需要靜心,她的感應力早幾年就有了,現在只是更靈敏。

眼見車停,三人兩犬下去了,她也開了小門。大熱手戴着手套難受,她索性脫了,提着長鋼棍走向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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