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臉漢子熄滅火堆,又往上頭蓋上一層雪，才帶着東西離開。

這些東西都是他吃飯的家夥，他自然不會輕易扔在山洞。

最為重要的，都随身攜帶着,至于其他的都在地底下放着。

黑臉漢子常年晝出夜伏,再加上祖傳的方法,倒是練就了極好的也是能力。

加上他幹的活計見不得人，因此都是白天休息睡覺,晚上出去幹活。

黑臉漢子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也就是說只要這單子能成,他就能過上好長時間的好日子,順便還能讨個媳婦生個兒子。

如此一想，黑臉漢子只覺得自己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興致沖沖趁着夜色往知青點。

程瑤帶着餘二丫回到家,剛吃完晚飯準備回屋修煉，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她。

“程知青，程知青？你在家嗎？”

程瑤起先還沒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

等到外頭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二丫,你在屋裏待着,我去外頭看看,估計是有事兒。”程瑤今天一整天都“不務正業”,對方估計白天找她沒找到人影。

一出門，程瑤就看見遠遠的地方,有一個年輕男子提着煤油燈站着。

“哎,程知青,可算是找到你了。”來人見大門打開，走出來個人，就知道對方是新來的知青,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想上前一步，但卻忌憚鬼宅，不敢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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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程瑤關上大門，走進一看，發現是個不認識的人。

但瞧着面容跟大隊長有些像，估計要麽就是大隊長的兒子，要麽就是大隊長的侄子。

年輕男子沈家明爽朗一笑，“我叫沈家明，大隊長是我爸。”

沈家明見對方不認識自己，趕忙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不過他很有心機地說他爸是大隊長，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但凡亮出了身份，別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麽晚了還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程瑤問。

見程瑤這般問起，沈家明就有些郁悶，“白天的時候我來找過你，但是你沒在家。這不，我就只能晚上過來。”

原本，沈家明心裏還是害怕這個地方，不敢過來的。

奈何他跟弟弟打賭輸了，便只能喝了一口酒，壯着膽子過來。

“今天大隊裏給新來的知青發了口糧，都送知青點去了……還有，新來的知青們明天就要開始上工，你記得起早點，別遲到。第一天去要分配活計。”說來，這個程知青行動力可真夠快的。

他們本來還以為程瑤會在知青點多住兩天，哪知道當天就直接搬進這鬼屋裏睡了。

這不，陰差陽錯，那口糧也送到了知青點。

結果人沒在，正好又有人自告奮勇，要幫程瑤先領了，他不想來鬼宅這邊，順勢就把口糧放在了知青點。

哪知道，他打賭輸了，非得來這邊不可。

思來想去，他只能找了這麽一個借口。

程瑤點點頭，“真是麻煩你了，沈同志。今天天已經黑了，我明天再去拿。”

程瑤手裏有糧，心中不慌。

不差這一晚上的時間，所以真心不急。

再說她昨天才在知青點展現了下自己的武力值，量那些知青也不敢昧下她的口糧。然而，顯然程瑤這話還是說得太早了點兒，因為真的有人扣下了她的口糧。

“這個……”沈家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我覺得吧，這口糧還是盡早拿回來才是。”這年頭，誰家糧食都不夠吃，盡早落進自己的口袋裏才是。

而且他聽他爸說，程瑤跟知青點幾個人不太對付。

沈家明擔心程瑤的口糧會被克扣。

知青點那幾個天天賺不了幾個公分，他爸為了能讓這些知青不餓死，只能規定知青的口糧每個月一領。

否則的話，那些知青天天敞開肚皮吃，一個月能吃掉三個月的糧食。

後頭就直接上他家來哭窮。

然而就這，那些知青也就領完口糧的前頭半個月能吃飽飯。

後頭半個月餓得發慌，漫山遍野找吃的，活兒也不好好幹。雖然可憐，但誰也不會同情他們。

誰叫他們天天仰着鼻孔看人，大隊裏上了年紀的，沒幾個喜歡他們。

也就是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向往城裏的生活，對他們熱情些。

“那也行，我把門鎖上，這就過去看看。”既然對方這麽堅持了，程瑤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沈家明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程瑤，心說這程知青還挺聽得進去話的。

性子還不錯。

但沈家明轉眼就想到，昨天程瑤把韓麗麗打得頭破血流還掉了一顆牙齒的事情。

內心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要是他以後跟程知青結婚了，幹了點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那人家豈不是要湊他？

而且是他還不了手的那種。如此一想，沈家明那點子旖旎的想法便消失得一幹二淨。

算了吧，這種殺傷力大的美人，他可消受不起。

還是留着給三弟吧。

“程知青，要不要我送你去知青點？”雖說他已經放棄了追求程瑤，但送一送人家也是可以的，更別說無形之中還可以幫人家一把。

程瑤謝過沈家明，“不用，家裏還得收拾一下，等我收拾好了再過去。”程瑤可不想跟沈家明一起去，免得知青點的那些人又在背後嚼舌根子。

“那程知青走夜路多注意點安全。”前頭那個宅子可是鬧鬼，沈家明又說了兩句，便趕緊家去了。

“程姐，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程瑤進了屋，餘二丫立馬迎了上來。

“沒什麽，大隊裏給知青分了糧，我的那份在知青點裏。現在就過去拿。”

其實程瑤是不想過去的，但她的腦海中閃現了那個黑影。

現在她搬離了知青點，再去知青點的機會可不多。

于是便借此機會，再去探查一番。

否則，這黑影到底是誰不抓出來，便會一直存在她的心中，總歸是個事兒。

交代好餘二丫無論什麽人來都不要開門之後，程瑤便打着手電筒去了知青點。

知青點的人都是城市裏頭來的，尤其是新來的知青，根本就不習慣天黑就睡覺。

這會兒正在屋裏頭說着話呢。

不過這會兒也不早了，大家也就再聊兩句就吹燈睡覺。

“你們說這程瑤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去鬧鬼的宅子住？嫌自己命太長？”說話的是阮紅霞。

起先她見程瑤搬走，還着急呢。

上大隊長家一打聽哪兒有房子，程瑤又是搬去了哪裏。

大隊長家随口就告訴她們了，多餘的也沒說什麽，但跟她一起過來的柯秋實一聽說那地方。

當時臉都白了。

後來她從大隊長家出來，問柯秋實方才為何臉色那般難看，結果柯秋實說大隊長說的那宅子，是大隊裏出了名的宅子。

出了名的鬧鬼的宅子！

阮紅霞當時就樂了，她之前還羨慕程瑤搬了出去。

結果發現程瑤其實也是個窮鬼，竟然住不起好的房子，直接住鬼屋去了。

在阮紅霞眼裏，這就是程瑤窮的證據，否則哪個年輕的小姑娘會願意住鬼宅去。

回去的路上跟柯秋實叭叭了許多，回了知青點，這不又跟秦雪說了起來。

果然，秦雪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程瑤去住鬼宅了？她膽子怎麽就這麽大？”

不過轉瞬，秦雪就不驚訝了。

程瑤伸手那般厲害，大概是藝高人膽大。

“可不就是，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哪怕住在知青點，或者是租個差點的房子，也好過住鬧鬼的地方呀。這個程瑤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正說話見，兩人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阮紅霞窩在床上不想下去，便指使秦雪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秦雪沒上床，也就沒拒絕。

“程知青，你怎麽來了？”見到是程瑤，秦雪退後了一步。

程瑤顯然也看見了秦雪下意識的動作。

“大隊長的兒子沈家明通知我，讓我上知青點來領糧食。我的糧食是誰幫我收着了？”

說實在的，程瑤以為是跟她關系稍微好的秦雪幫她領了糧食。

但從秦雪這兒得到的答案卻并不是。

“在韓麗麗那兒呢。”秦雪小聲說道。

程瑤一挑眉頭，詫異道：“她還敢領我的糧食？”

“這我就不清楚她怎麽想的了。”她跟韓麗麗也沒說上幾句話，哪兒知道人家怎麽想的。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知青點，來到了韓麗麗那屋。

“韓麗麗，韓麗麗，程知青來找你啦。”秦雪不想摻合進去，幫程瑤喊完人之後，就表示時間太晚，她要睡覺去了。

程瑤沒有勉強。

韓麗麗這幾天受了太多的苦，早已經睡得踏踏實實的。這會兒聽到秦雪的喊聲，直接從睡夢中驚醒。

“誰？誰來找我？”

柯秋實揉了揉眼睛，起身點了煤油燈。

“是程瑤，估計是來拿糧食的吧。”要柯秋實說，韓麗麗壓根就不該拿人家程瑤的糧食。

可是她知道她說了也沒用，便由着韓麗麗去了。反正到時候人家程知青要收拾的也不是她。

而現在一聽程瑤來了，也就只有這麽一個理由。

韓麗麗被人吵醒，氣性大。

嘴上忍不住嘟囔，“她偷了我的糧食，還敢問我要，美得她。”

話雖然這麽說，可她也知道她非給不可，不然人家程瑤可不會放過她。

但全部給她是不可能的，韓麗麗早就在私底下扣下了一點，當做自己的補償。

她慢騰騰地起床穿衣，然後打開自己的箱子，拎出了那袋糧食。

“哝，這是你的口糧，我可全都給你了，以後可別找我要。”韓麗麗沒好氣地說道。

程瑤接過袋子颠了颠，“這斤數不對吧？”先前沈家明可是告訴她發了幾斤糧食。

還有粗糧細糧的比例，可韓麗麗給她的這袋子糧食，明顯分外不對。

似乎是少了兩三斤的樣子。

說實在的，程瑤真不是計較幾斤糧食的人，若是她看韓麗麗順眼，全部給韓麗麗都可以。

可這韓麗麗仇視她，她可不會上趕着給人占便宜。

“把你扣下的那點還給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的話，我明兒個找大隊長說理去。”

韓麗麗見程瑤一點都不介意鬧大的樣子，臉上不由得難看得不行。

“你說什麽瞎話呢，大隊裏就給發了這麽點兒，我才沒有昧下你的糧食。不信你就問柯秋實。”

柯秋實可是她的人，她相信柯秋實不會說瞎話。

但她卻忘記了，因為新知青的到來，跟她不對付的馬娟也在她屋子裏睡着呢。

“程知青。”馬娟伸出腦袋，一口氣說了大隊裏發了多少糧食給他們這些知青。

馬娟當場拆穿她，韓麗麗臉都綠了。

尤其是程瑤看她的眼神，又變成了跟看死人似的。韓麗麗心中發寒。

“馬娟，你等着。”韓麗麗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以前那些東西都喂了狗了！”

這話馬娟可不依，“喲，就咱們剛來的時候你給的那幾塊桃酥呀，我早就用幹活還給你了。”

剛來的時候，馬娟跟韓麗麗關系還可以。

又見韓麗麗為人挺大方的，給吃給喝，處得還算不錯，她家裏條件不好，回不了什麽好東西，就主動給韓麗麗幹了一些農活。

結果韓麗麗似乎是被她的幫忙給慣壞了，後來她幹農活累得要死，就沒再幫忙。

哪知道韓麗麗立馬就變了臉色，明裏暗裏就是要她幫忙幹活不說，還在知青點說她的壞話。

馬娟又不傻，看清了韓麗麗的嘴臉之後，徹底跟韓麗麗鬧翻了。

程瑤對她們的舊怨并不感興趣。

“我勸你老實把你扣下來的糧食還我，不然，你還得少一顆門牙。”

韓麗麗惱羞成怒：“你敢！你要是在把我的牙打壞，你也得賠錢！”

程瑤淡漠一笑：“錢對我來說不是個問題，但你卻要想想，你沒了兩顆門牙，得有多醜。”

韓麗麗瞬間慫了。

“哎呀，我這記憶真是不好，竟然忘了還有一個袋子沒拿出來。”韓麗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開了自己的箱子，把另外一個袋子拿了出來。

程瑤打開一看，喲呵，原來是細糧都讓韓麗麗給扣下了。

這韓麗麗，算了，程瑤都懶得說。

“我真心的勸你，以後少跟我作對，不然你連後悔兩個字怎麽寫都不知道。”不得不說，這是程瑤真心的勸告。

程瑤不是個好性的人，三番兩次挑釁她，找她的麻煩，她可不會忍着。

聞言，韓麗麗的臉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分外好看。

程瑤沒再跟韓麗麗多說些什麽，反而是走到秦雪那屋，表示自己的手電筒方才沒電了，想要跟她們擠一擠，在知青點湊活一晚上。

阮紅霞不願意，但秦雪卻沒有拒絕。

“程瑤，你跟我一個被窩。”雖然秦雪也不是很樂意，但畢竟程瑤幫過她，而且這大黑天的，又是冬天，沒有手電筒她也擔心出事兒。

“問韓麗麗借個煤油燈有這麽難嗎？再不濟上男知青那邊借一借也是可以的，幹嘛非要住我們這兒？”

“你覺得我跟韓麗麗是可以借煤油燈的關系？深夜去男知青那邊更是不好吧？”反正程瑤今天是打定主意，暫時住在知青點。

是以不管阮紅霞怎麽說，都不會改變決定。

其實她也不願意住在這兒，誰讓她是個好人呢？

尤其是在認識了餘二丫，得知了餘二丫的悲慘遭遇之後，程瑤就忍不住想起知青點黑影。

若是放任不管，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鬧出大亂子來。

韓麗麗她是不管的，但她擔心別人遭殃，因此還是主動來解決這個問題。

“程瑤，你上我這兒來，上我這兒來。別聽紅霞的。”秦雪挪了挪身子，把最邊上的位置留給程瑤。

見趕不走程瑤，阮紅梅只能氣呼呼地躺回床上睡覺。

時間緩緩流逝，天越來越黑，夜越來越靜。

忽然知青點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響動。

程瑤抖了抖耳朵，心說她等的終于來了。

知青點內，黑影鬼鬼祟祟到了地窖那邊。而那聲響動，就是黑影拉開地窖上頭的木板子發出的聲響。

程瑤立馬起身下床披上大衣，雖然她已經極為輕盈，但還是吵醒了跟她一個被窩的秦雪。

“程瑤，你起夜啊？”秦雪睡得迷迷糊糊的問。

“是的，晚飯吃鹹了，水喝得多。”

聞言，秦雪嘟囔了一句小心點，便又翻身睡了過去。

程瑤輕手輕腳出了屋，給自己開了陣法防護罩止嘔，直蹦後院的地窖而去。

然而，進了地窖卻發現狹小的地方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程瑤神念一掃，就知道這地窖裏頭有蹊跷。

地窖下頭竟然還有一條地道。

瞬間，程瑤就确定，那黑影不再這地窖裏頭，是因為進了地道。

當下程瑤也沒耽擱，直接打着手電筒下進了地道。

黑影陳旺達正在地道深處吭哧吭哧幹活呢。

“娘的，這墓穴怎麽這麽難進。我都花了好幾天功夫了，竟然還沒把盜洞打好。”

沒錯，陳旺達就是一個盜墓賊。

他這也是家學淵源，祖上就是幹這個的。

憑着這個手藝，在哪兒都有飯吃。因此，即便是在那三年困難年代，他們一家子都過得極好。

可惜他媽死得早，他爸一輩子就他一個兒子，他連個兄弟都沒有。又因着這是個見不得人的活計，找不到信任的人，只能自己單幹。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他是跟他爸一起幹的，只是後來出了意外，墓穴坍塌，他爸直接被埋在了地下。

但凡是幹這一行的，都有心裏準備。

是以他也沒有特別傷心，只是在那之後挖出了他爸的屍體，好好安葬，就把墓穴裏頭值錢的陪葬品拿出去換成了錢，很是逍遙快活了幾年。

而現在，那些錢都花了個七七八八。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年紀卻大了，便想着找個好地方再來一單大生意，完事後直接找個地方安家，娶妻生子，好給他們陳家留個後。

如此，他的手藝也能流傳下去。

他尋摸了好久，才發現這紅星生産大隊裏頭有一個将軍的墓穴。

而他現在就是在挖進這個将軍墓的盜洞。

但可惜的是，還沒等陳旺達把盜洞挖通，他就暴露了。

“誰？是誰在那裏？”陳旺達正彎腰幹着活，卻豁然發現後頭竟然有亮光傳來，吓得他險些握不住手上的鏟子。

程瑤沒出聲，也沒露臉，便直接飛快上前把人給打暈了過去。

又翻出盜墓賊放在地上的繩索，把盜墓賊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而後直接拎着對方的後衣領，出了地窖。

“來人啊！快人來啊！有賊啊！有壞人進知青點啦！”片刻之後，知青點傳來程瑤叫喊聲響徹知青點的上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知青點的人全都醒了。

全都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這是咋啦？”馮學軍一手那這煤油燈，一手拿着棍子，見程瑤拎着一個大漢，吓了一跳。

“程瑤，你怎麽在知青點？”向前進很詫異，明明先前程瑤不在知青點，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壞人在哪裏，哪裏有壞人？”

“程知青，那人是誰？”

大家夥見程瑤手上拎着個困得結結實實的人，各個問不停。

“我過來拿口糧，後來手電筒壞了，我就想着在知青點湊活一夜，哪知道起夜的時候聽到地窖那邊有響動象，便借着月光去看看。結果就在地窖的地道裏頭發現了這個人。我瞧這個人這大晚上的咱們地窖裏打地洞，一看就不知道是好東西，立馬就把人給打暈了。至于後面的事情，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程瑤簡單地解釋了下經過。

知青點所有人都被程瑤的話給驚呆了！

“地窖，地窖裏頭還有地道？我們怎麽從來不知道？”他們也在這兒住了兩三年，可卻從來沒有發現過地窖裏頭有異常。

“不相信你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下頭還有好些工具呢，就是這人不知道是盜墓賊還是特務。我覺得這個事情太大，咱們得去找大隊長處理。”

“啥？盜墓賊？特務？”大家夥本來就被吓了一跳，現在更是被程瑤說的內容給驚得冷汗都出來了。

“走，你們都穿好衣服，咱們現在就扛責任把人帶過去。這事兒太大了，等不了明天。”馮學軍做為知青點的負責人，當下就拍板決定去找大隊長。

于是乎，一行五六個人，呼啦啦一下子全都走夜路去找大隊長。

至于韓麗麗還有阮紅梅，則是在知青點留守。

方成亮跟張志強兩人看守地窖。

這一夜對學多人來說，注定是無眠的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