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是有人在求救！
程瑤立馬用神識一掃,就發現湍急的河水裏正有一個年輕女子在死命撲騰。
而這個年輕女子就是不久前過來警告她的馬小翠。
人命關天，程瑤不敢耽擱。
立馬往前飛奔過去，見馬小翠是真的不會游泳，她趕緊去找了一根長樹枝。
“抓着樹枝,我拉你上來。”程瑤對着馬小翠喊道。
此時的馬小翠,已經嗆了好多口水,人也有些昏昏沉沉，沒什麽力氣。
她伸出手,想要去抓遞過來的樹枝,卻怎麽都抓不住,最後眼睛一閉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大冷天的,程瑤自然是不想進入冰冷的河水中，可見馬小翠不僅樹枝沒抓住,人還直挺挺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這回不下水是不行了。
于是她趕緊脫掉軍大衣還有棉褲，“噗通”一下，紮入了水中。
程瑤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把人撈了上來放到岸邊,做了急救。
好在她救得及時,按壓了馬小翠的腹部沒多久，馬小翠就哇的吐出了好幾口水,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神空洞無神,也不知道是還在懵逼中,還是意識沒有回籠。
“馬小翠，你沒事兒吧？”程瑤見馬小翠愣神的時間有點長，伸手往馬小翠的眼前晃了晃。
視線裏有了障礙物,馬小翠似乎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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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神裏帶着的還是無盡的茫然，不過這茫然在看見程瑤的那一慘案，變成了驚恐。
“程……程瑤？”
程瑤點點頭，“是我，我剛才路過河邊，發現你落水了，就把你救了上來。好了，你也醒了，趕緊回家換個衣服洗個熱水澡，可千萬別傷了身子。”
“女人的身子掉進這冰冷的河水中，要是不好好處理，那可是要落下後遺症的。”程瑤怕馬小翠賭氣不重視，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至于看她那害怕的眼神，程瑤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先前自己罵她的緣故，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馬小翠？馬小翠？嘿，回神了！”
馬小翠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夢見了自己年少還未嫁人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天真又美好，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小姐妹的險惡用心。
要不是她那個最要好的小姐妹，她一輩子也不會難麽慘。
壞了名聲，嫁了個老光棍不說，這個老光棍還家暴。
但凡是得了酒喝，就必定要打她一頓助助興。
甚至，在她肚子裏懷着孩子的時候，都不停歇。生生地把她打到流産，流掉了一個成了型的男胎。
她回到娘家求助，爸媽卻嫌丢人，壓根就不肯出頭，也不同意她離婚，怕壞了家裏的名聲。
就這樣，她直接被趕出了娘家，天大地大，她迎着寒冷的北風，凍得直打哆嗦。
結果，茫然無措走到村口時，遇到了那個小姐妹跟沈家聰兩個人恩恩愛愛地手挽手走在一起，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
那時候她心中似乎有一團怒火在燒，可是她還有什麽立場？她已經嫁了人，就是再湊過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于是她直接找了地方躲了起來，等到那兩人離開才一腳深一腳淺回家。
沒辦法，她只能回到婆家，不然連個遮風避雨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再後來，她雖然生下了孩子，但确實個女娃，婆家只當是個賠錢貨，根本不把女兒當人看。
這些，她都可以忍耐。
可是，她不能忍的是，男人喝酒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竟然還要把女兒賣掉換錢。
她拼命阻攔，卻被男人打得半死不活。
眼瞅着明兒個買孩子的人就要來，馬小翠心說反正自己的這輩子已經毀了，不能再把女兒的一輩子也毀了。
于是把心一橫，趁着男人睡得正酣，直接拿磚頭把人給砸死。
然後趁着夜色把女兒抱到了縣城，給了一戶沒孩子的的老夫妻。
辦完這些事情後，她想想還是不甘心，直接殺回娘家，想要把毀了她一生的小姐妹也弄死。
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卻讓人抓了個正着，功虧一篑。
不過弄死了男人，又把女兒托付到了好人家。
馬小翠覺得自己勉強也能死得瞑目，便趁着人不注意，一頭碰死，一了百了。
只是馬小翠沒想到，她撞得那麽用力，血呼呼往下淌，竟然還能睜開眼睛，竟然還能做夢。
不不不，這不是夢！
夢裏不可能有這麽清晰的感覺，而且，不可能有程瑤。
要知道，程瑤後來可是失蹤了的，她當時心裏還心說老天爺沒瞎眼，暗自高興。
未來的十幾年，也再沒想起過程瑤，程瑤又怎麽可能出現在她的夢中呢？
馬小翠覺得很不對勁，轉動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再加上此時的情景還有程瑤的話，她猛然間發現，她這是回到了自己十八歲的那一樣。
那一年，自己風華正茂，是村裏的一枝花，十裏八鄉沒少人家過來說媒。
可她誰也看不上，只看上了一個沈家聰，一心想要嫁給沈家聰，成為沈家聰的媳婦。
那一年，她的名聲沒有壞。爸媽對她也都很好，沒有露出冷漠的神情。
那一年，她還沒有嫁那個混蛋。
或許，一切都可以重來。
不，一定可以重來的。
經過種種分析，馬小翠又掐了自己一把，然後才終于确定，自己真的是回到了十八歲這一年。
“謝謝你，程知青。還有，之前的事情，對不起。”
馬小翠自認為自己對得起很多人，包括父母兄妹朋友，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當年的知青程瑤。
當年她聽信了小姐妹的話，認為是程知青懷恨在心，見她站在河邊沒防備，就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她推下了河，想弄死她。
因為自己的指認，讓程知青當年都不敢出門見人，也導致後來程知青都不怎麽跟大隊裏頭的人接觸，甚至後來人失蹤了好久，大家夥都沒發現。
所以，馬小翠是真心跟程瑤道歉跟道謝。
“倒是沒什麽。不過我覺得你得趕緊回家去，換衣服暖暖身子，不然會留下病根的。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趕緊回去。”
此時的程瑤，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麽。
但她還不能确定，加之身上冷飕飕的，是真的不舒服，程瑤便想先回家換了衣服再看看事情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馬小翠，落水之前跟落水之後差得也實在是太大了些。讓程瑤不得不懷疑對方身上又發生了什麽靈異事情。
畢竟有何建國還有張麗芳兩個人在前面打底。
而且，她方才也确确實實感應到了馬小翠身上一種微弱的氣息。
這個氣息就是她那些寶物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個馬小翠極有可能又是一個帶着她寶物重生的。
程瑤告訴自己，東西肯定是要盡快拿回來的，但卻不是現在。
她還得繼續觀察下馬小翠，謀後而動。
馬小翠見程瑤穿上衣服，迅速離去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
而就在這時候，河邊不遠處的大樹後頭，又鑽出來一個人。
“哎呀，小翠，小翠你還好吧？”白青青一臉擔心，哭得鼻涕眼淚都是，像是跟關心她的樣子。
可是，馬小翠見到白青青這張臉，只想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把人弄死。
還是馬小翠竭力全力，才把這種念頭跟壓制住。
“我……我還好。小翠，你見你從那邊大樹下鑽出來，你是不是看見我掉水裏去了？”馬小翠沉聲問道。
希望這輩子的白青青，不要讓她失望。
聞言，白青青眼珠子一轉，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是看見了……”
馬小翠立時大怒，“是誰！青青，你告訴我，是誰把我推下水的，我要告訴我爸，我要告訴大隊長，有人想殺我！敢害我，我一定要讓她去農場勞改！”
她好端端的蹲在河邊，哪能腳滑落進水裏。
當時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有一雙手在後頭推了她一把，那力氣還不小！
确實是有人要害她！
白青青聽了馬小翠放狠話，又吓了一個哆嗦。“是……是方才把你撈上來的那位新來的知青，程知青！”
表面上馬小翠一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樣子，但其實內心怎麽想的，只有馬小翠她自己才知道。
此時的白青青，恨得要死。
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馬小翠就死了，怎麽能讓她這麽好運氣的讓人給救了呢。
別說這個救人的，還是剛跟馬小翠鬧過矛盾的程瑤。
既然你救了馬小翠，那你可就是我的仇人了。
可別怪我。
心裏氣恨的不已的白青青，轉頭就給程瑤扣上了一個大黑鍋。
聞言，馬小翠雙眼一眯。
“當真？”白青青這個賤人，果然還跟上輩子一樣。又誣陷人家程知青。
若不是後來白青青看見她再無翻身的機會，親口告訴了她當年的真相，她怕是還會讓白青青再糊弄一次。
認為害她的人是程知青。
“我看的真真的，兩只眼睛都看見了，千真萬确。”白青青生怕馬小翠不相信，用了好幾種說法表達。
馬小翠垂下眼睛，“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白青青覺得馬小翠的神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馬小翠那暗恨的眼神，似乎也沒有不正常。
便把自己心底那一絲不安給甩出了腦後。
就馬小翠這個蠢貨，能有什麽心機。
她要是有心機，也不會被自己耍得團團轉了。白青青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青青，我現在冷得渾身直打哆嗦，你的棉襖能脫下來給我穿穿嗎？我實在是太冷了，就這麽吹着風回去，我怕還沒等我回家，我就成了冰坨子。”
白青青：不能，我才不想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給了你，我穿什麽。
不過話卻不能這麽多，于是白青青一臉為難。
“小翠，我的衣服上都是補丁，我怕你嫌棄。”
馬小翠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小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你能給我穿，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青青，謝謝你，你真好。”
白青青見馬小翠這麽說，她還能咋拒絕。
要是拒絕，豈不是表明自己不是馬小翠的好朋友，小氣得連件禦寒衣服都不給。
因此，白青青只能慢吞吞地脫下了自己的棉衣給白青青穿上，又使了吃奶的勁兒跌跌撞撞扶着馬小翠回家。
一路上馬小翠腦海裏閃過的全部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會兒是跟沈家聰馬小翠之間的恩怨，一會兒又是跟爸媽還有後來丈夫的恩怨。
總之，這一切都讓馬小翠的心緒不能平靜。
但她也知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上輩子她落水受寒，大夫說以後她于子嗣有礙，事情也确實那般。她嫁出去十幾年，中間也不過是懷了兩次而已。
所以這次，她一定要好好調理自己的身子。
至于上輩子的那些恩怨？
馬小翠看了白青青一眼，既然對方已經開始設計她了，那麽，可別怪她不善良。
呵呵。
扶着馬小翠的白青青懂得上下牙齒直碰撞，“小翠，你還能走快點嗎？實在是太冷了。”
白青青嘴唇凍得發青，加上馬小翠把身體絕大部分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
“嗯，我也想走快點兒，但是我渾身軟綿綿的，身上的衣褲都浸濕了跟鐵塊似的，實在是太重。”
白青青心裏怨念不已，只好咬着牙扶着馬小翠往家走。
好不容易到了馬家，馬小翠卻又喊住了白青青。
“青青，你先別走，我等下還有事兒要找你幫忙。你一定被走哈。”
馬小翠她媽見女兒濕着身子回來，吓了一大跳。
一問是落了水，趕緊張羅着給女兒換衣服洗熱水澡，同時還熬了一大鍋姜湯，好給女兒去去寒。
脫掉了濕衣服的馬小翠，動作變得十分靈活。
等到馬小翠完全弄好出來，已經是十多分鐘之後。
“閨女，快把姜湯喝了。”馬媽端着一大海碗的姜湯，讓閨女喝。
馬小翠沒有二話，直接接過大海碗“咕咚咕咚”喝了個一幹二淨。
抹了擦擦汗嘴巴，又問，“媽，還有嗎？我再喝點兒。”
馬媽詫異：“小翠你不是最讨厭喝姜湯了嗎？怎麽幾天一大碗還不夠？”
馬小翠：“……”
“媽，我這不是不想感冒麽，感冒發燒還得花錢，那多虧。”上輩子的馬小翠，見到這一個大海碗的姜湯，直接打怵。
端進屋子裏喝了幾口就全部給倒到了鹹菜罐子裏，結果夜裏這病症就出來了，燒的厲害滿嘴胡話，家裏又是送她去衛生院，又是找兇手的，倒騰了好幾天。
上輩子吃了那麽多的苦，馬小翠哪裏還怕什麽姜湯。
再說了，要不是她後來燒得那麽厲害，也不會傷了身子。
重來一回的馬小翠，深知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她自然要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于是她連喝了兩大碗姜湯，直到身子暖呼呼的，肚子裏再也裝不下了，這才覺得人活了過來。
“對了，閨女，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兒？你怎麽會無緣無故掉進河裏？”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貪玩往河邊去，馬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
“媽，白青青還在吧？”馬小翠答非所問。
馬媽點頭，“還在呢，剛才青青也凍得不輕，喝了一大碗的姜湯。這會兒看着已經好多了。”
“還在就好，媽，您叫上爸，咱們一起去一趟大隊長家。”
“去大隊長家？這是幹啥？”馬媽的第一反應就是沈家聰。
不過這幾天沈家聰并沒有來找女兒，該不會是女兒跟沈家聰幹了什麽糊塗事兒吧。
哎喲，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馬媽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覺心髒難受得厲害。
“媽，您想到哪兒去了，是白青青說看見有人把我推下河了，既然有人作證，我當然要找大隊長幫忙讨回公道。”
只是這公道到底是向誰讨，那就不一定了。
至少，不會是救了她一命的程瑤。
想想上輩子，自己真實恩将仇報，人家程知青大冬天為了救自己下河凍得夠嗆，結果上岸了之後，她回了趟家就翻臉不認人。
真不是東西。
怪不得後來程知青心灰意冷，獨來獨往，都不跟大隊裏的人接觸了。
唉，自己可真是對不住程知青。
不過，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白青青，這輩子，白青青別想清清白白做人，最後還嫁了如意好郎君。
做夢。
而在外頭的白青青，可完全不知道馬小翠的算計。
那時候只有她們三個人在現場，馬小翠是什麽都沒看見的，程知青也壓根就沒看見她。
無論她說什麽，程知青都沒辦法洗脫嫌疑。
當然，這話該怎麽講，還是有區別的。
所以在大隊長問她當時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時，白青青一臉害怕地說道。
“當時，當時我去找小翠，聽有人說小翠在河邊，于是我就去河邊找小翠。哪知後來到了河邊，就看見小翠掉進了河裏，而程知青站在岸上。後來……”
“後來什麽？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都跟說出來。”大隊長催促。
大隊裏出了故意推人落水這種惡性的事件，沈忠明只覺得倒黴。
若是馬小翠真的淹死了，到時候事情絕對會鬧大。
他這大隊長，肯定也會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沈忠明做了大半輩子的官，哪裏容得自己的名聲有一點點的受損。
尤其是因為別人才損的，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白青青小心翼翼看了馬小翠跟程瑤一眼，然後才接着說道：“然後就看見程知青似乎是後悔了，趕緊拿了樹枝，但是沒把小翠拉上來，再後來，她就自己下水把小翠拉上來了……”
聽了白青青的敘述，程瑤雙眼一眯。心說她明明救了人，這推人下水的黑鍋她可不背。
于是程瑤邁步的同時朱唇輕啓，打算為自己辯解。
結果耳邊傳來一個異常氣憤的女聲！
“白青青，你撒謊！”這聲厲喝，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吓蒙了。
大隊長皺着眉頭，看向馬小翠。
“大隊長，白青青說謊！
“大隊長，事情根本不是白青青說的那樣。我在河裏撲騰的時候，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在岸上的人是白青青。白青青才是推我下河，想要害死我的人！根本不是程知青！”
“程知青是救我的恩人！兇手是白青青！”最後這句話，馬小翠是直接指責白青青的鼻子說的。
白青青當時臉色都變了，但還算穩得住。
她一臉害怕又無辜地說道，“小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咱們兩情同姐妹，但凡是有點好東西，都相互分享。我怎麽可能害你！”
白青青：該死的！馬小翠怎麽會看見我！難道是我太大意了嗎？明明我的動作已經很快了，而那時候馬小翠又背着自己，應該不會被發現才是。
白青青心裏又氣又急，卻根本不敢表現出什麽異常來，唯恐招惹在場之人的懷疑。
來之前，她以為最多就是指證程瑤是兇手而已，卻沒想到，事情反轉，真正有了麻煩的是她自己。
大隊長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小翠，你确定你看清楚了，而是沒有看花眼？”白青青這個小姑娘，一直都柔柔弱弱的，看着不像是會害人的人吶！
“大隊長，白青青也說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又怎麽可能認錯。”馬小翠咬死自己看見了。畢竟，傷悲時白青青親口說的，是她推的她。
她現在這麽說，可都是事實！
不過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馬小翠十分傷心。
“青青，我跟你這麽多年的好姐妹，你看上我的什麽東西，我都能讓給你。我待你就跟親姐妹一樣，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害我！你說說，你為什麽要害我！非要我死不可！”
馬小翠哭得眼淚鼻涕都是，為了一個男人，白青青就能下狠心要害死自己。
白青青這心，可真毒啊！
哪怕就是現在，白青青也不慌不忙，顯然心機深沉。
若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憑白青青剛才的表演，她怕是還要被白青青耍得團團轉。
程瑤：有好戲看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掏個瓜出來啃啃。
作者有話要說：暫時日六，大概會在18點更新。有好榜我再日萬，感覺最近有點冷落孩子，我要多陪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