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是,我沒有,小翠你看錯了,我真的沒有害你,推你下河的人是程知青,不是我,我親眼看見是程知青推的!”

面對馬小翠的厲聲質問,還算稚嫩的白青青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知道,她此時如果退縮了,等待她的将會是什麽後果。

所以,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認的。

“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我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馬小翠見白青青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氣怒交加,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這個賤人。

“真的不是我!”白青青哭了,哭得鼻頭通紅,我見猶憐。

“好啊,你竟然不承認,那我就上縣城找公安!看公安相不相信你的鬼話!”

她也真是傻了,明明這個事情找公安才是正理,怎麽還在大隊長這裏扯皮。

心狠手辣的白青青哪裏會承認下手害她,所以要找公安,一定要找公安!

白青青被馬小翠要找公安的話吓得內心一個咯噔,心說要真是找了公安來,那自己可就懸了。

甭管公安有沒有查出真相,她這個最大的嫌疑人,只要被抓進去過,那以後的名聲可就毀了。

再想嫁給心愛的人,怕是絕無可能。

“大隊長,您說說話吧。”白青青哭求,“真的不是我,這女的不是我。”

大隊長看着馬小翠咄咄逼人,白青青梨花帶雨的模樣,這心忍不住偏向了弱者白青青。

“馬小翠,确定當時溺水沒眼花?”找公安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前兩天他們大隊裏還出了事兒來了公安,三天兩頭的來公安,他可丢盡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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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個事情能私底下解決就私底下解決。

“大隊長,我是真的看見了,您可別看白青青一臉無辜可憐裝成白蓮花的樣子,你就信了她的鬼話。我以前沒多想是沒察覺,現在一回想,白青青不知道在明裏暗裏坑了我多少回!”

馬小翠見大隊長偏向白青青那邊,氣得臉都紅了!

“大隊長,您要是不能給我做主,我現在就上縣城找公安去。”

“爸媽,咱們走!上縣城找公安去!”馬小翠轉頭拉着她爸媽就想往外走。

馬家兩口子簡直被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自家女兒跟白青青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沒想到女兒竟然說白青青才是推她下河,要害死她的那個人!

“小翠,你真的沒看錯吧?”馬媽也有點懷疑女兒是不是看錯了,白青青這個姑娘她從小看到大,沒發現有這麽奸詐的心吶!

“媽,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馬小翠哭了,果然她媽不相信她。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反而都相信那個兇手白青青。

由此可見,這個白青青心機有多深!

讓所有人都站在她那邊!

難怪上輩子她能心想事成,立于不敗之地。

而她呢?

落得個凄凄慘慘戚戚,連父母都不願意再看見她境地。

馬小翠心說,她可真夠失敗的。

“媽,你還是我親媽嗎?竟然連親生女兒的話都不相信,反而去信一個外人!”馬小翠心裏的怨恨,立時蹭的一下起來了。

“既然你們都懷疑我看錯了,那就更要找公安好好分辨分辨。”連親媽都不信,馬小翠鐵了心要找公安,為自己讨回公道。

“馬小翠,你着啥急。我還沒問程知青當時的是個什麽情況!”對于一心想找公安的馬小翠,沈忠明心中不喜。

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以免惹毛了對方,從而非要找公安不可。

“程知青,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畢竟白青青指認你才是推馬小翠下河的人。”

當了好久壁花的程瑤眉頭一挑,心說這可算是想起我來了。

“大隊長,馬小翠不是我推下河的。我是閑逛的時候聽見了呼救聲,這才在第一時間救下了馬小翠。當然我之前确實用樹枝想要把馬小翠拉上來,可惜馬小翠沒抓住,我這才下水把她撈了上來。”

“還有……”程瑤看了白青青一眼才繼續說道,“其實我當時救人的時候,有感覺樹叢那邊似乎有什麽動靜,只是那時候情況太緊急,我就沒顧上查看。”

程瑤當時聽見呼救用神識掃描的時候,其實就看見了躲在樹後的白青青。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呢,這馬小翠都呼救了好一會兒了,這白青青卻蹲在哪裏,就跟孵小雞的老母雞似的,挪不動道兒。

敢情原來是白青青推的馬小翠下河,想要把馬小翠弄死。

為了确認馬小翠的情況,所以才一直隐在暗處。

這閨蜜相殺的戲碼,可真是哪兒都有。

不得不說,見到此情此景,她忍不住想起了原主跟張麗芳的之間的恩怨。

起因就是為了一個男人!

程瑤腦洞漸大,該不會……

如果真的是,那可真的是,程瑤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程知青,你确定說的都是真話,沒有虛假?”沈忠明嚴厲地問。

程瑤搖搖頭,“當然是真的,我跟她們又不熟。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連她們是誰都不認識。幹嘛要害人,我才來大隊裏今天吶,連大隊裏有幾個人都不認識……”

程瑤說的可都是真話,在今天之前,她是真的連馬小翠跟白青青是誰都不知道。

完全是無辜地被卷入了這件事情中。

可憐得緊。

“不,你撒謊,你跟馬小翠之間有恩怨,馬小翠今天找你吵過架,警告你不要招惹她的男人沈家聰!你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才報複馬小翠。”

白青青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只能把心愛的沈家聰給拉了出來。

否則的話,她這嫌疑怕是洗不幹淨。

聞言,沈忠明的眉頭皺的死緊,臉色都變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能牽扯到自己小兒子的身上。

這幾天小兒子确實是一有機會,就會去找程知青說話來着。

而在這批知青沒來的之前,自家兒子也的的确确跟大隊裏最漂亮的姑娘馬小翠走得頗進。

聽了白青青話,程瑤擡眼鄙視地瞅了一眼白青青。

“你看得上沈家聰,我卻是看不上。我勸你別把什麽黑鍋都往我身上甩。小心天打雷劈!”

程瑤又豈是好性兒的。這白青青三番兩次誣陷自己,還說自己兇手,她早就忍得不耐煩了。

心中的那些個壞主意,一個又一個地跳出來。

“你!”白青青還想說些什麽,卻直接被程瑤給打斷。

“我爸媽都是京市的雙職工,職位還不低,我大哥現在在部隊裏雖然是個小排長吧,但是馬上就要升連長了,前途一片光明。我二哥,我大姐,全都是工人,家裏條件好得很,我能看上沈家聰,你莫不是在說笑話?”

“如果你真的是在說笑話,不得不說,你成功地逗笑我了,哈哈,真好笑。”

白青青:“……”

馬小翠:“……”

沈忠明:“……”

其他人:“……”

反正她那封信都已經讓大隊長偷看過了,信息已經洩露,現在索性直接公布。

省得有些人唧唧歪歪,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怎麽?你們還覺得我有嫌疑?”程瑤見大家夥都愣住了,忍不住反問。

“程知青,你是個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原來上輩子加這輩子,人家程知青都沒有看上過沈家聰。

搞不好只是沈家聰一廂情願而已。

怪不得後來程知青失蹤之後,沈家聰那段時間情緒很不好。

再後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跟白青青走到了一起。

原來如此,馬小翠恍然大悟。

“要是你們還覺得我說的是假話,那就找公安呗。我一個大冬天下水救人的好人,問心無愧。”

沈忠明此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不單單是程瑤說出了看不上自己兒子的話,還因為程瑤再次提了要找公安的事情。

果然,反對自家兒子跟程知青在一起是對的。

就程知青這刺頭的模樣,真要進了他家,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兒來。

不過同時,沈忠明也驚訝于程瑤的大哥竟然還在部隊裏混得不錯。今天看到的那封信上可沒有提到這個。

他心中其實是可惜的,這個程瑤的條件實在是不錯,稱得上是好兒媳婦的人選,但這個性子實在是太差,一點都不謙虛溫婉,反而嚣張跋扈的,惹人厭得緊。

“白青青,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實在不行,我就只能把你送公安去了。”

沈忠明當了這麽多年的村長,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點兒的。

這白青青在大隊裏表明上看着溫溫柔柔,說話都輕聲細語,一副商量的模樣,但其實卻是個表裏不一的。

否則名聲又為何會這般好,而她的好友馬小翠則是名聲漸漸變得不好,連外面來提親的人都變得少了。

還不是她這個好姐妹搞的鬼。

馬小翠自己蠢,又能怪得了誰。

以前吧,這都是小姑娘之間的算計,但現在,沈忠明知道事情已經鬧大,即便是她更喜歡聰明的白青青一些,可這會兒也不好再冷眼旁觀。

“白青青,事兒真的是你做的,就趕緊跟馬小翠好好道歉,馬小翠人又沒事兒,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麽?為什麽非要鬧到,鬧到公安局去?

白青青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就跟那打翻了的五色瓶說的,好看得緊。

心裏思量片刻之後,白青青咬牙道:“大隊長,真的不是我。可能是其他人推的小翠下河。”

這個罪,她是真的不能認。

真要認了,就馬小翠看她這咬牙切齒的樣子,她這名聲鐵定是要壞。

她本來長得就一般般,只有馬小翠一半的美貌。若是再壞了名聲,甭說是嫁給沈家聰了,就是像樣點兒的人家,都不會上門來說親。

因而,這個事兒,不能認!

絕對不能認。

“大隊長,小翠,我看你們鐵了心非要我認下這個罪名,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死證清白!”

瞧着大家夥都不相信她的眼神,白青青只好使出殺手锏。

說罷,脖子一直,擡腳就想往柱子上撞去。

屋子裏的人哪裏會想得到白青青還有這個操作,想要把人攔住,可白青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根本來不及。

倒是程瑤完全可以伸手把人攔下,但她沒有這樣做。

這個白青青,幾次三番陷害她,她才不會腦子進水去攔人。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白青青能豁出去什麽程度。

要是直接一頭碰死,那今天的事兒可就要直接翻轉。她也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猜錯了,暗害馬小翠的另有其人。

而現在的局面,會直接變成馬小翠蛇蠍心腸誣陷逼死白青青!

不過她估計,這白青青應當沒這麽大的魄力直接一頭撞死的。

果然,白青青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卸了力道碰到柱子上,破了頭,流了血。還“昏迷”過去,看着是挺吓人的,但并不嚴重。

險些在自己面前鬧出人命,大隊長也是黑了臉。

可現在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大隊長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好把這件事情暫且擱置,白青青勉強躲過了一劫。

馬小翠氣得臉都快歪了,她是真沒想到白晶晶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不過她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白青青的。

未免夜長夢多,馬小翠直接跟家裏說自己要上縣城報公安,馬家人當然不同意。

可卻拗不過已經瘋魔的女兒,最後馬爸只能陪着女兒一起去。

馬小翠領着她爸一路疾馳,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到縣城公安局。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要報案,有人要殺我!”

紅星生産大隊牛棚裏。

蔣雲澤一直照顧他爺爺,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爺爺終于在後半夜的時候溫度降下來,退了燒。

“爺爺,您可算是醒了。”擔心受怕了一整宿,蔣雲哲只覺得身心俱疲。

“辛苦雲澤了。”蔣爺爺也不想自己生病拖累孩子,但他也沒辦法。

誰讓他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受了太多的傷。若是好好養着,身體還能好點兒。

可現在見天的住在牛棚,天氣晴朗時還能勉強湊合,可一到了刮風下雨季節。那是外頭下大雨,裏頭下小雨。

更別說現在大冬天,冷風嗖嗖地往牛棚裏鑽。被子又着實單薄,夜裏幾乎都不能睡一個好覺。

再加上白天還要辛苦勞作,這不,以前埋下的病根慢慢都給爆發出來了。

“爺爺,我不辛苦,我真的不辛苦。這次可多虧了程知青。程知青給了我們好些藥,除了退燒藥,還有治拉肚子的,感冒的。有好幾種呢。”

再次從孫子口中聽到程知青,這位曾經叱咤風雲的老将,亦是幹概萬千。

想當年他分光無限,巴結他的人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

可是自從他出了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只當不認識他們。

雖然他可以理解大家夥都是為了保命,但心裏難免還是心寒。

都是些可以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

也罷,這本來就是為了利益而纏上來的小人,還能要求他們做些君子所為不成。

倒是這位素不相識的程知青,真是個不錯的姑娘。

“爺爺,我可以寫封信給我媽嗎?咱們帶過來的錢票都花光了……”說起這個,蔣雲澤有些窘迫。

今天程知青送來的藥,可都是人家貼的。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想盡快把錢還上,還想給對方一些謝禮。

而他思來想去,只能從他媽那邊弄錢。

他爸在農場改造,幾個叔伯下場也不太好,要麽在牢裏蹲着,要麽就在邊緣地區的農場裏頭改造,還是散落在全國各地的那種。

唯一條件最好的,也最能照顧到他的,也就只有他母親那兒。只是不知道母親還能不能,願不願幫助他。

蔣爺爺一聽起孫子提到前兒媳,眉頭不由得一皺。

一直以來,他為了不讓孫子傷心,都沒有告訴過孫子,他媽已經改嫁他人,重新組成家庭的消息。

“雲澤,你媽那邊日子也不好過,還是別麻煩她了。至于錢,爺爺來想辦法。”

以前他一直顧忌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做一些打眼的事情。

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那也就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改明兒身子利索了,就帶着孫子上山打獵去。

好歹弄點肉食,給孫子補補身子。

這幾年孫子跟他在這個地方吃苦受罪,人雖然抽條了些,但卻瘦巴巴的,瞧着就讓人心疼。

正好趁着他還能活動的時候,多教孫子一些本事。

以免他哪天忽然沒了,留下孫子一個人吃不飽穿不暖,活得沒個人樣。

起先蔣雲澤聽到他爺爺的話,心裏還有些難受。

他們為了不牽連他媽那邊,這兩年一直沒聯系過。

好不容易找了這麽一個機會,結果爺爺還不同意,叫他如何能開心。

不過他爺爺後頭說的事情,立馬轉移走了他的注意力。

若是爺爺真的能帶他上山打獵,那以後他豈不是就能偷摸把這些東西賣了,既有了錢,也能給爺爺吃上肉,還不用麻煩他媽。

越想,蔣雲澤覺得越美。

蔣爺爺見孫子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走,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孫子他媽再婚的事情還能瞞多久,不過能瞞一時是一時。

“等咱打了獵物,再好好謝謝程知青還有那幾個老家夥們。”蔣爺爺口中的老家夥,自然是跟他們一起住牛棚的幾個老夥計。

這幾個老夥計都是學校的老師教授,連做飯都勉勉強強根本不會打獵這活計。

所以兩年,他們幾個人一直苦巴巴的,年節的時候,幾乎連口肉都吃不上。

而現在,他都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麽怕不怕的。

好歹給孫子攢點家底,以後也不至于身無分文,寸步難行。

蔣雲澤開心得直點頭。

“哎呀,爺爺,鍋裏還留了一碗粥呢,我去起火給您熱一熱,您喝了好休息。”

說完,蔣雲澤立馬就去竈臺那邊,用幹草引火,生了竈。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蔣雲澤就端着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過來。

蔣爺爺就着碗一口一口都吃幹淨了。這才重新躺回去睡下。

見爺爺的臉色好了許多,蔣雲澤這才敢放下提着的心,睡了一個踏實覺。

第二天一早,程瑤收了功,給自己煮了一碗香噴噴的紅糖水煮雞蛋,便出發去了縣城。

一氣兒把信寄了出去之後,又上黑市上轉悠了一圈,瞧瞧有啥東西好添置的。

正好,冬天正是老母雞孵小雞的時候,有一個老奶奶的籃子裏裝了七八只小雞。

程瑤毫不猶豫,一口氣就給包圓了,順便還白得了籃子。

“阿婆,您家裏還有別的小雞嗎?”

程瑤記憶中,這麽小的小雞崽子,似乎不太好養活,因此她想多弄點。

反正這養雞鴨也不費什麽功夫,當然是多多益善。

“閨女,你還要幾只?”老奶奶家裏兩只母雞都是抱窩的,家裏還有一窩小一點,不過勉強也可以出了。

“有十只嗎?要是有的話,我都要了。還有,阿婆你還能不能弄到鴨子或者鵝,還有小豬仔?”

見這個阿婆好像不以言,程瑤懶得去別地兒打聽。

阿婆被程瑤的話,吓了一跳。

“閨女,你要這麽多幹啥?”還別說,這些她确實是都能弄到,尤其是雞鴨鵝這些,唯獨難一點的,就是小豬仔了。

這年頭的豬可精貴着呢,輕易弄不來。

程瑤打了個哈哈,“我們大隊裏頭好幾個嬸子想要,這不見我正好要來縣城,就托我尋摸來着。”

這時候每家每戶能養的數量是有定數的,超過了規定的數目,就是資本主義的尾巴,要被割掉。

因此程瑤當然不能說是給一家養的,便尋了大隊裏的人做托詞。

阿婆也沒細究,能上黑市來的,心裏誰沒點數。

于是她點點頭,悄聲說道:“這小豬仔太難,不過其他的後天我給你帶來。咱也別上這兒來了。”

阿婆說了個地點,示意明天換個地方交易。

這沒什麽不能的,程瑤立馬點頭。小豬仔确實是不好弄,有雞鴨鵝也是好的,程瑤不貪心。

順便還說了要的數量,同時還付了一些訂金。

至于小豬仔實在弄不到,直接抓野豬來養呗。

野豬肉雖然硬,沒有油水,但其實味道也不錯。她不嫌棄。

兩人談好了交易,程瑤也買夠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要出巷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神識一掃,發現竟然有好幾個胳膊上挂着紅色袖章的人氣勢洶洶的過來。

程瑤心中一個咯噔,心說不好。

紅小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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