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誰知道呢？興許是什麽事回知青點去了吧？”程瑤微笑臉。

“這大晚上的,人多又亂，她怎麽可能亂跑。再說就是回知青點，也得喊上咱們一起……”

說到後頭,柯秋實敏銳地覺察出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對勁兒。

要是韓麗麗膽子大到敢一個人走夜路回知青點,柯秋實覺得不可能。

這一路上經過荒山田地,又不好走,韓麗麗根本不可能回去。

倒是公社這邊離縣城比較近,前後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這大晚上的，韓麗麗獨自一人不可能進城去。

所以,韓麗麗到底幹嘛去了？

柯秋實心中有幾分焦急,但也知道韓麗麗方才還在這兒，是自己主動走開的。

遂放下了心中的焦急。

反正要出事兒也不是她出事兒,又不是她爹媽，管那麽多幹嘛。

于是柯秋實轉頭就找了阮紅梅一起去方便。

至此，程瑤也沒心思看電影了,她跟邊上的人說自己要去買點兒吃的,等下再回來。

秦雪雖然有些意動,但她更想看電影,因而并沒有附和。

程瑤樂得自己一個人行動。

雖說她對韓麗麗消失的原因有幾分猜測,不過她還是圍着人群轉了一圈。

确實沒有韓麗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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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對方還真的是去幹大事兒了。

若是這針對的對象,不是別人，程瑤也懶得管。

可是現在人家都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程瑤又不是什麽軟柿子,随意被人捏。

正當程瑤轉悠間，卻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馬娟？”天色有些暗，要不是程瑤眼神好能耐大,根本認不出躲在角落裏嘔吐的是馬娟。

馬娟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駭了一跳。趕緊擦了擦嘴，想要回頭看看是誰，可是下一秒洶湧而來的惡心，讓她忍不住又低頭彎腰幹嘔。

“嘔，嘔……”

晚飯早已經讓馬娟給吐完了，這會兒吐的全是酸水。

程瑤站在一邊看着，沒動。

她覺得馬娟這個樣子，不像是吃壞了肚子，而是有些像懷了孕。

不過馬娟可沒結婚。沒結婚，連對象都沒聽說，那要是懷了孕，那孩子是誰的？

這話她不好問，也不能問。

左右都是人家的私事兒，跟她不搭噶。

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馬娟那邊才舒服了很多。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回頭一看，發現後頭站着一個人，就是有點兒遠。

險些吓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麽壞人呢。

程瑤見她那邊完事兒了，這才上前扶住對方，“馬娟，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早點去衛生院看看比較好。”

想了下，程瑤又補充了一句，“要是覺得衛生院不行，上縣城的醫院看看也好的，我看你吐得挺厲害。”

在扶住馬娟的時候，程瑤的手可沒消停，直接借着這機會，給馬娟把了個脈。

脈象如盤走珠……

果然懷了孕。

就是不知道正主知道不知道。

唉，一個未婚的小姑娘懷了孕，真是造孽喲。

不用想程瑤都知道，除非馬娟結婚，不然這個孩子她是肯定不會生下來的。

“嗨，我沒事兒，我就是吃壞了東西，到現在肚子還有點疼呢。”

馬娟家日子一般，她是大女兒，下頭一溜的弟弟妹妹，這下鄉的活計，可不就落到了她這個大姐身上。

馬娟從五六歲起就給弟弟妹妹們洗尿布，夏天還好，好歹天熱，不太難受。

可是到了冬天，馬娟的手指頭都能被凍得通紅。

洗完前頭弟弟妹妹的，後頭又有弟弟妹妹出生，馬娟只能接着洗尿片幹家務。

這一幹就是十來年。

直到她下鄉之前，從學校回來，還有要給最小的那幾個挫屎尿片。

許是馬娟小時候受的苦太多，冬日裏冷水泡的，她的月事并不準。

有時候是一個月一來，有時候是兩三個月一來，最長的時候四個月才來。

因此，馬娟真沒覺得自己有啥問題。

反而覺得是剛才學生家長給的瓜子不幹淨，才使得她吃了鬧肚子。

這會兒程瑤已經放開了馬娟的手腕，聽了對方的話，她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我瞧你臉色不太好，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這是程瑤的真心建議。

馬娟一臉懵逼，“這大晚上的，你還能看見我臉色不好？”

程瑤：“……”

嗨，說多了。

“我眼神比一般人好很多來着。”程瑤解釋。

“程知青，謝謝你。”不管怎麽說，人家程知青是好心。

“我要是還很難受，我會記得看醫生的。”馬娟也不是那種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

以前是沒條件，家裏那麽多孩子，她又是最大的，爸媽的注意力永遠都不會放在她的身上。

反而現在到了鄉下，其實生活倒是還可以。

就是日子确實哭了些，可再苦也是以前苦。她現在已經成了老師，算是吃公家飯的人。

這一個月來，她的日子過得不知道多美。

馬娟覺得，好日子在想她不停的招手，只要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當好她的老師，教書育人，以後的日子必定不會差。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成。”有些話點頭為止，雖然她把出了喜脈，但卻不會就這麽大喇喇地告訴她。

真要那麽說了，怕是自己要挨打不說，還要結仇。

“程知青，你還回去看電影麽？”難得的娛樂，馬娟還想繼續看電影。

然而馬娟腦海裏忽然想起一個事兒來，于是她悄悄把程瑤拉到了一個無人角落。

“程知青，我方才看到韓麗麗跟一個公社裏的紅小兵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其中我隐約還聽見了你的名字……程知青，我覺得你應該小心點，以免韓麗麗在背後使壞陰你。”

馬娟把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跟程瑤說了下，算是給對方提個醒。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這會兒沒有看到程瑤，她是不會特意說的。

可現在既然遇到了，自然要把這件事告訴對方，當然這其中也有她跟韓麗麗不對付的原因。

她總覺得韓麗麗似乎在醞釀什麽陰謀。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并不希望程瑤出了事兒，這麽好看的姑娘，又能把韓麗麗欺負死的姑娘，怎麽可以被韓麗麗害了。

程瑤沒想到馬娟會告訴她這個消息。

“謝謝你，馬娟。”程瑤很感謝馬娟告訴她這個消息的，好歹這是人家的善意。

于是她也釋放了自己的善意，“馬娟，我建議你私底下找個大夫看看。若是有什麽事兒，早發現早治療。免得小病托成大病，成了大病，那可就不好治了。”

真要打胎，月份越小越好。大了太傷身。

馬娟又不是傻子，立馬就品味出了程瑤話中有話。

心中一個咯噔，但她這會兒也不敢問。

便只好打了個哈哈，“程瑤，我會記得找大夫看的。謝謝。”

從程知青到程瑤，馬娟把程瑤當成了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兩人正站着說話呢，程瑤就聽見有人喊她。

“程知青，我們要回去了，你回去不？”紅星生産大隊的人看見程瑤，少不得打招呼。

程瑤“哎”了一聲，“電影還沒放完就回去吶？”

“嗨，最後沒一個活下來的……”

顯然這位以前就看過這個電影，倒是給程瑤劇透了一波。

瞬間，程瑤也沒了接下去看的欲·望。

這時候的電影，真的很簡陋，她也就是湊個熱鬧。

于是程瑤點了點頭，“我也想早點回去睡覺來着，你們等等我，我跟知青點的人說一聲。”

一起來的，走的時候當然得告知一聲。

她可不是韓麗麗，卯着勁兒幹壞事。

“馬娟，若是有事兒，我能幫的都會幫。”臨走的時候，程瑤給了這麽一句。

馬娟大為感動，她知道程瑤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于是便應了個“好”字。

兩人就此別過。

回去跟知青們道別的時候，程瑤見又少了幾個人，随口問了離得最近的秦雪。

“向知青跟方知青去找韓知青了，至于馮知青被人喊走了。”秦雪解釋。

“這樣啊，電影放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跟大隊裏的人一起回去。”

人家要回去，秦雪也不好說什麽，随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電影上。

剛才跟程知青說話的這會兒，錯過了好些臺詞呢，秦雪有些可惜地想到。

知青點的其他人詫異程瑤要回去，但也沒什麽想法，只是囑咐程瑤路上主意安全。

而後程瑤就跟着大隊裏的人一起回家。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直到電影放映結束，都沒見到韓麗麗回來的身影。

“這韓知青怎麽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作為知青點代言人的馮學軍眉頭皺的死緊。

大家一夥人高高興興地出來，結果回去的時候卻少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

萬一出點啥事兒，他們可擔待不起。

“你們咋不早點告訴我，韓麗麗不見的了事情。”說實在的，馮學軍有些生氣。

阮紅霞可不背這個黑鍋。

“馮大哥，那也得我們知道你在哪兒才對呀。再說了，腳長在韓麗麗的身上，自然是人家想上哪兒就上哪兒。”

阮紅霞這話說的還真沒錯。

韓麗麗這麽大的人了，還得跟他們報備不成。

馮學軍被怼得啞口無言。

“馮哥，我剛才跟成亮都找遍了，也沒找打韓知青，許是韓知青跟大隊裏的人回去了吧。”向前進忍不住說道。

本來今個兒出來看電影，他是打算好好跟程瑤獻獻殷勤的，然而韓麗麗這個事兒，直接讓向前進的如意算盤落了空。這如何讓向前進不生氣。

約程瑤太難了！

見到程瑤也太難了！

這麽一次機會，還是他好不容易弄來的，結果就就這麽泡了湯。

向前進心裏滿是怨氣，結果廢了功夫，韓麗麗還沒找到。

你說氣人不氣人。

馮學軍又問了其他知青的意見，大家都覺得韓麗麗有極大的可能回去了，便也只好回去。找都找過了，還能怎麽辦。

來的路上大家夥開開心心的，回去的時候心情都不怎麽美妙。只希望韓麗麗早早到了知青點，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這邊知青們才邁上回家的路，那邊程瑤就已經回到了知青點。

程瑤嫌棄大隊裏的人走得慢，甩開他們快步趕了回來。

程瑤可是有着大野豬的能耐，等閑三五個人都不是對手，因此大家夥都放心的很。

回到大隊裏，程瑤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家，而是先去了空無一人的知青點。

當然，這個時候她是避着人的，除了送了韓麗麗一點禮物之外，壓根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如此，程瑤才心滿意足回了家。

剛落座不一會兒，她家的大門就被人砸得啪啪直響。

她都還沒去開門呢，大門就讓人砸開了。

院子裏霎時間擠進來一群人，有打着火把的，有拿着手電筒的，還有好幾個人手中拿着棍子。

一瞧就知道來者不善。

程瑤仔細一瞧，果不其然這些人胳膊上都帶着紅袖章，就是紅小兵！

韓麗麗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讓她近距離接觸了一次紅小兵。真是謝謝她了。

“都給我進去搜！”領頭的一聲令下，手底下的小兵嘩啦嘩啦地往屋子裏沖。

程瑤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就那麽站在門口看着這夥人打砸，翻找。

領頭的沒進去，見程瑤神态表情輕松，忍不住心中一跳。

心說這人怎麽看到他們一點都不帶害怕的，連忐忑都不曾有，難不成還是什麽有來頭的大人物不成？

正當領頭的想說些什麽時，程瑤卻是開口了。

“這位同志，是不是有人舉報我藏了什麽不該藏的東西？讓我猜猜，這個人還是我認識的？還是大隊裏的人？”

領頭的人聽着程瑤問話，越聽越是心驚。

敢情這人是知道有人要搞她，甚至到底是誰搞她都一清二楚。

難怪剛來的時候，人家穩穩當當，一點都不着急。

不好，他們這些人怕是什麽東西都搜不出。

這人既然早就知道，又如何會沒有防備。

即便是之前真有東西，這會兒也早就被她處理好了。

程瑤的家不算大，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些紅小兵就空着雙手回來了。

“頭兒，啥都沒。”其中一個紅小兵臉色難看地彙報。

他們來之前可是人說了，這個程知青賊有錢。

不光有錢，還有好多票，屋子裏的吃食多得是。

可是他跟兄弟們都翻遍了屋子，啥都沒有。

錢票就不說了，壓根就沒找到，就連臘肉米面啥的，一點兒都沒有！

光得跟家裏揭不開鍋似的。

反正，啥都沒！

紅小兵們都快氣死了，最後只能拿程瑤家裏的家具出氣。

後來實在不甘心，又仔細翻找了一邊，就差掘地三尺。可惜的是，他們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臨了，有個壞主意多的紅小兵就想把自己懷裏的禁·書拿出來，結果那書還沒拿出來呢，就讓程瑤給盯死了。

也不知道程瑤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前，然後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懷裏什麽寶貝呀，要不拿出來給我看看？”

做壞事被人抓個正着，尤其程瑤氣勢駭人，吓得那人再也不敢動彈。

程瑤給了對方一個你要是敢把東西掏出來，你就完蛋了的眼神。

被盯着人心中暗罵，這回這事兒可真不成了。

他們身上就他帶了東西。

“如何？找出什麽不該找出來的東西沒？”程瑤見那人老實了，笑眯眯地對領頭之人說道。

領頭的嘬了嘬牙花子，權衡再三，然後才開口：“兄弟們，撤了。”

這些人打砸了東西拍拍屁股就想走，程瑤可沒那麽好說話。

“慢着，你們打壞了我的東西，還沒陪呢！”

紅小兵們一臉懵逼。

這誰啊？

竟然還有人敢跟紅小兵們要賠償！

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當下就有紅小兵氣不過，直接提着棍子就要敲程瑤的小腿，好讓程瑤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程瑤見狗急了要跳牆，心中冷哼，就憑你們這些貨色，也想讓我吃虧？

做夢。

他也沒躲對方的攻擊，而是直接一腳踹上了那棍子。

只見“咔嚓”一聲，那棍子當場讓程瑤給踢成兩段。

拿着棍子的人當時就傻了！

這，這哪裏來的大力士！

他手上的棍子可是有小臂那麽粗，就連他自己都踢不斷好麽。

現在瞬間一片寂靜。

而後大家像是被拉了快進條，立時蜂擁而上，一齊向程瑤發出攻擊。

程瑤左一腳，右一圈，一個回旋踢，前後不過十來秒的功夫，把這群紅小兵全都撂倒在地。捂着頭，抱着腿，打着滾，哎呦哎喲叫喚不停。

領頭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發生的事情。

“你！”

“你！你！”

“你個頭！”程瑤翻了個白眼，“要上就上，不上就跪下。”

“噗通！”領頭的結結實實跪在了地上。

“同志，程同志，這不怨我們吶。我們也是接到了舉報信才來的，真不關我們的事兒。”

識時務者為俊傑。

領頭的覺得他們好冤，明明是接到确切的舉報信來的，結果東西沒搜到不說，還被人揍得滿地打滾。

十來個大老爺們還打不過一個姑娘家，面子裏子都給丢盡了。

“不怨你們，那我該怨誰呢？我這花了好些置辦的家具，全讓你們給砸了，你們說，這些錢我該找誰去要。”

程瑤居高臨下的看着領頭的大哥，“我這個人很講究的，你們砸的東西的，當然是得問你們要。”

領頭的：“……”

技不如人，只能認慫。

“我們陪。我們陪。”領頭的陪着笑臉，恨不得掐死之前的自己。

他究竟是發了什麽瘋，竟然聽信那個女人的話，帶着人來抄家。

想到那個女人，領頭的心裏恨得慌。

若不是對方，自己也不能給人下跪。

“光陪我家具，那可還不夠。”程瑤笑眯眯地提了自己的要求。

“我這個人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舉報您的是韓麗麗。”瞬間，躺在地上的小弟就把幕後之人賣了個幹淨。

“哦，既然這樣的話，我舉報韓麗麗藏了禁·書，你們趕緊搜去。別跟我說沒力氣，我方才留了手呢，不然你們現在叫喚的力氣都沒有。”

紅小兵們：“……”

造了孽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連老大都跪下了，他們還能咋辦。當然是聽人家的呗。

沒想到啊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讓雁啄了眼。

于是紅小兵們期期艾艾地起身，氣勢洶洶就要往韓麗麗那邊去。

“慢着，先把賠償給了。誰知道你們出了我的院子，就跑哪兒去了。”

紅小兵們：“……”

有人梗着脖子不願意給錢，又讓程瑤好一頓收拾，至此不服的聲音壓了下去。

大家夥都啞了火，打不過還能咋辦，涼拌呗。

一個個的苦兮兮地掏了空了口袋，才勉強抽出了一筆錢陪給了程瑤。

程瑤數了數，“還成，夠我再買一回家具，還能有一些結餘的。”

紅小兵們聽了這話，險些吐血而亡。敢情他們不僅僅是來送人頭的，還是來送錢的！

好氣。

拿到了賠償的程瑤，見一夥人耷拉着臉，沒有一點精氣神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聽說那個韓麗麗家裏條件不錯，相信你們會滿意的。還杵着幹什麽，趕緊去抓藏禁·書的人吶！體現你們價值的時刻到了！”程瑤毫不留戀。

紅小兵們眼睛一亮，是呀，在程瑤這邊賠了錢，他們完全可以在始作俑者韓麗麗那裏找補。

光找補還不夠，還得好好敲一筆以安慰他們受傷的心靈。

本來韓麗麗是跟他們一起來的，現在正在知青點裏頭美滋滋地喝茶吃東西，等着程瑤倒黴。

結果……

先前捅的刀子，刀鋒一轉，直接捅到了她自己身上。

紅小兵們面目猙獰，三下五除二就把韓麗麗給捆了起來，然後搜了韓麗麗的屋子。

結果在韓麗麗鎖着的櫃子裏，找到了一本禁·書。

“老大，就是這個了！”

找到了想要的，領頭的終于松了一口氣。心說可算是對隔壁那個煞星有了交代。

“都給我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8-2820:57:56~2020-08-2923:21: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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