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程瑤倚在門口,笑眯眯地看着韓麗麗被紅小兵們帶走。韓麗麗用這個方法來對付她,那她就完好無損地全部送還回去,讓韓麗麗嘗嘗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
期間韓麗麗看見程瑤,撲上來就要打。
然而韓麗麗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且邊上還有好幾個人看着呢,剛跑沒兩步,就讓紅小兵們一棒子打在小腿骨上。
韓麗麗霎時間摔了個狗吃屎,小腿傳來一陣劇痛。
此時的她,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帶來的人,最後還會抄了自己。
“張哥,咱不是說好了去……”懵逼的韓麗麗質問。
可話還沒說完,就讓人把嘴巴給堵了。
這會兒邊上還圍着好幾個人,那個煞星就瞧着這邊,領頭的張哥哪裏還敢讓韓麗麗再出幺蛾子。
膝蓋還痛着呢,要是沒辦好,誰知道那個煞星會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韓麗麗私藏禁·書,帶走。”不容韓麗麗狡辯,直接一錘定音。
韓麗麗嗚嗚嗚的想要反駁,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紅小兵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走。
因此老大話音一落,直接架起韓麗麗就走。
韓麗麗雙腳淩空,腦子也放了空。
這些人明明就是她帶來抓程瑤的,而她也在白天把禁·書藏在了程瑤的屋子裏。
為啥他們沒有把程瑤抓走,卻反過來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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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腦子壞掉了嗎?
她花了錢的,收錢不辦事,這是人幹事?
還有,這些人竟然在她的箱子裏找到了禁·書!
她箱子裏怎麽可能有禁·書!她唯一的那一本,明明藏到程瑤屋子裏了!
韓麗麗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事兒到底是如何翻轉的。
大隊裏的人見韓麗麗被人帶走了,沒有熱鬧看的他們自然紛紛散去,緊趕慢趕回家跟家人說知青點這邊發生的大事。
至于知青點的其他人,韓麗麗都被拉出去老遠了,這些人才回來。
“咦,韓麗麗怎麽還沒回來?不對,韓麗麗的屋子大門打開,不像是沒回來的樣子,而且這屋子怎麽成了這樣?”
韓麗麗的屋子就那麽大喇喇的敞開着,屋子裏的東西不是在地上,就是被翻得不成樣子。
“嘶,韓麗麗的屋子遭賊了?”馮學軍皺着眉頭,顯然很不愉快。
“大家夥都看看自己屋裏有沒有少東西。”不管怎麽說,先看看自己屋裏有沒有損失要緊。
衆人快速回到自己屋內檢查,半響之後,才有人陸續回答:“我屋子裏的東西都在。”
“我屋子裏也是,好好的,一點東西都沒少。”
“我那邊也沒少東西。”
所有人的東西都沒有少,而之後韓麗麗的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說專門來偷韓麗麗的?
大家夥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韓麗麗少了糧食跟一袋子桃酥的事情,當初韓麗麗還誣陷是程知青偷的。
結果被人程知青好一頓收拾。
那現在呢?
“向前進,你跟我上程知青那邊問問。”馮學軍覺得向前進膽子比較大,所以喊了向前進。
白天的時候他可聽見動靜了,向前進跟韓麗麗去了程瑤家。
向前進雖然想跟程瑤多接觸接觸,可這會兒卻不想過去。
這擺明了是問韓麗麗的事情,程瑤與韓麗麗關系又不好,上門去問,豈不是惹人生厭。
不過向前進沒辦法拒絕,只能因着頭皮跟着馮學軍敲響了程瑤家的大門。
“程知青,你比我們早回來許多,你有沒有聽到我們知青點那邊有什麽動靜麽?韓麗麗的屋子被人翻得不成樣子,似乎還少了許多東西。”
馮學軍也不廢話,直接把來意一說。
至于韓麗麗屋子裏少了的東西,是跟她最熟悉的柯秋實說的。
柯秋實平日裏跟韓麗麗關系最為要好,不至于說假話。
程瑤适時表現出焦急之色,“方才紅小兵們來過,在韓麗麗的箱子裏搜出了禁·書,韓麗麗被帶走了。會被帶到哪兒,我也不知道。”
馮學軍:“!
向前進:“!
要了命了。
韓麗麗竟然被紅小兵們帶走了,如果是其他麻煩,他們還能幫忙周旋一翻。
可這紅小兵,誰敢沾惹。
但凡是惹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反正馮學軍是不敢的,向前進更加不敢。
于是兩人只能渾渾噩噩地誰去,順便跟其他知青說了這個事情。
其他的知青都傻了,哪裏會想到發生這麽大的事情。
不過呆傻的同時,不由自主的慶幸,慶幸紅小兵們沒有翻他們的東西。
他們這群知青,并不是只有韓麗麗藏了禁·書。
還有別人呢。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也沒地方打聽,明天找隊裏的人問問紅小兵會把人關哪兒吧。”
“韓麗麗的家裏條件不錯,好歹去看一眼,給人爸媽拍個電報寫封信。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這點忙還是要幫的。”
其實馮學軍并不想幫忙,可是他作為知青點的負責人,若是不幫忙,也未免太過不近人情。
到時候怕其他人會不服,他這負責人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聽了馮學軍的打算,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
她們能怎麽辦,只能聽老大馮學軍的。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第二天整個大隊都知道了韓麗麗被紅小兵帶走的事情。
大隊長沈忠明表示很頭疼,“這個韓麗麗可真能折騰!藏點吃的喝的也就罷了,竟然有膽子藏禁·書!真是不要命。”
沈忠明對自己管轄下的大隊裏發生這種事情很生氣,第二天一早上工的時候就開了一個短暫的集體大會。
“我不管你們怎麽整,都給我把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給燒了扔了,要是再讓人抓住,誰都救不了。”
當然,沈忠明這話,主要是對知青點的知青說的。
知青們都是從大城市來的,膽子大得很。
大隊裏的人沒文化的居多,但也免不了家裏有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因此沈忠明特意做個警告,好讓那些人皮子緊一緊。
就是藏也得藏到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當然這話是不用對隊員們說了。
大家心裏多少都有底。
散會之後知青們沒走,馮學軍負責跟大隊長打聽。
“大隊長,您看韓麗麗昨兒個……我們想問問她被抓到哪兒去了……都是知青點的知青,我們想給韓麗麗爸媽送個信……”
聞言,沈忠明擡頭看了馮學軍一眼。
他還是沒看錯人的,這個馮學軍最為穩重,“你們去公社裏打聽打聽,要是公社裏沒有,就去縣城的革·委會打聽。”
沈忠明也說不準,韓麗麗是被抓去了哪兒。
只能讓他們自己去找。
“我可跟你們說了,你們要打聽我不管,但是你們上工可不能落了。”
“大隊長,我怕去晚了耽擱事兒,您就允我一天假吧。”馮學軍扯着笑哀求。
沈忠明想了想,擺手道:“也罷,就允你一天。切記,不能給大隊裏招禍。”
馮學軍松了口氣,“大隊長,我有分寸,會盡快辦好事情的。”
本來馮學軍還想讓向前進一起去的,可方才大隊長那話頭,他也不敢再求。
于是馮旭軍只能匆匆趕去公社打聽,結果公社那邊說是昨天抓到的人挪到縣城去了。沒辦法,馮學軍急急忙忙又趕去縣城。
最後還是花了錢才見了韓麗麗一面,剛得到韓麗麗家的地址,紅小兵們就來催了。
“韓知青,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來找你,我幫你把電報發出去,具體怎麽樣還要看你爸媽那邊。要是不成,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馮學軍把醜話說道前頭,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能力的了。
再多的,他也沒法子。
韓麗麗咬牙切齒罵道:“一定是程瑤害我的!她不得好死!”
轉過頭又對馮學軍說,“馮大哥,我爸很疼我的,一定能把我弄出去。你出去就幫我拍電報,越快越好。”
馮學軍的臉色難看,這個韓麗麗,都被抓起來了還跟程知青過不去,簡直了。
但是馮學軍還是照着韓麗麗的話,出去就給韓麗麗的爸爸拍了電報。
韓爸那邊動作也很快,可是即便是動作快,也阻擋不了大勢已去。
不過韓爸的動作還是有了用處,韓麗麗并沒有被拉出去批,而是直接被送到了邊疆的農場改造。
那可是邊疆的農場,跟紅星生産大隊這邊天差地別。韓麗麗在哪兒可謂是受盡了苦楚,夜夜都在被窩裏悔恨為什麽自己非要去對付程瑤。
程瑤雖然讨人厭了點兒,但好歹不住一起,眼不見為淨的。
她怎麽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弄死她不可。
結果沒把人害着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害了自己。
本來還算是風華正茂水靈不已的韓麗麗,在日複一日的勞作中,漸漸失去了顏色。就像一朵花兒失去了水分似的,日漸幹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程瑤這邊,解決了老是跳出來蹦跶的韓麗麗,日子好過了不少。
這回她沒着急回山上洞府修煉,而是在大隊裏住了好些天,見韓麗麗的那件事情日漸消退,整個大隊逐漸歸于風平浪靜,她這才又上山修煉。
本來她還想多住幾天的,但大隊裏人多眼雜,還總是有人來找她,程瑤煩不勝煩,便自己對外說自己要去山上打獵。
這才又脫身開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個月。
期間程瑤修煉順利,估摸這再有一個月,就能成功修煉到練氣四層。
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馬上就能修煉到四層,程瑤每天的美滋滋的,心情特別好。
掐指一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天。
程瑤趕緊收了功,出去打獵,好向大隊裏交差。
不過小半天的功夫,程瑤左手一只野雞,右手一只野兔,肩上扛着一頭大野豬,“艱難”前行。
若是詞兒改一改,就是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背上背着個胖娃娃~
前兩次,大家夥還對程瑤打野豬換公分的事情有異議,可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分豬肉,那一個沒嘗到肉香。
這會兒大家再沒有不同意的,每個月都能吃上肉,實在是太美了。
他們巴不得程瑤天天打野豬。
因而每當分豬肉的那天,程瑤必然成為大隊裏茶餘飯後提到次數最多的人。
這次也不例外。
天已經暗了下來,沈旦貴家。
飯後,朱老太單獨留了老二一家,提起了他們女兒,也就是她大孫女的婚事。
“老二跟老二媳婦,大丫不小了,我給她定了一門婚事。”朱老太并不是征求對方的意見,而是直接告訴對方結果,通知一下而已。
沈老二有些驚訝,一張忠厚老實的臉上帶着唯唯諾諾,“媽,您給大丫定了什麽人家?”
不是質問老太太說都沒說一聲,而是問的定了誰家。
仿佛老太太決定孫女的婚事,都不用過問當爸媽的似的。
老二媳婦眼睛已經紅了,她本來就在到處打聽哪裏有好小夥。
想給女兒找個合适的人家,結果呢,左挑挑,右挑挑,看花了眼。
老婆子竟然一聲不吭,就直接把她女兒的婚事定下了。老二媳婦想要大聲質問,可她不敢,于是也跟她男人問了同樣的問題。
“媽,是哪一戶人家,我們認不認識,家裏好不好?”
“好,好得很,家裏很殷實,咱們大丫能說着人家,已經是走了運。”
“那人品如何?多少歲了?”當了多少年的兒媳婦,對自家婆婆雖不說了如指掌,但也七七八八。
她這個婆婆真的有那麽好的心,給大丫找個好人家?她怎麽就覺得這麽不可信呢?
于是,老二媳婦鼓起勇氣問男方具體情況。
而大丫在聽到家人說起她的親事時,羞得滿臉通紅。
“人品還不錯,長得也還算精神,就是腿腳有點小問題,不過不礙事,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只要男人有能耐就成。”
“啥?跛子?不成,大丫不能嫁給跛子。媽,咱們換一戶人家。”老二媳婦哀求。
朱老太聽了老二媳婦的話,頓時那股氣就上來了。
“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了,已經定了?我不是特意征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一聲。再者,這婚事都已經定了,如何能退?說出去,大丫就是退過親的人,以後能說到什麽好人家?”
“你可別說我喪良心,我給大丫找得人挺不錯的。”至少朱老太真是這麽認為的。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孫女兒也是她家出去的。
她哪怕是不喜歡孫女兒,可也是家裏的一份子不是。
嫁得好了,也是一份助力。
她又不是那短視的老太太,光想着眼前的利益。
不過,男方給的聘禮也不低就是了。
足夠她的小兒體體面面地娶一個媳婦兒。
沒錯,朱老太就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兒,才着急把大孫女兒的婚事定下,好拿一筆高額的彩禮錢。
“男方年紀是大了點,腳有點跛,但手上有手藝,是個木匠,大丫嫁過去,直接能過好日子。沒看見咱們村裏的木匠,日子過得那叫滋潤。”
朱老太怕這個倒黴兒媳婦到時候鬧事,是以現在是好聲好氣跟老二兩口子解釋。
“明兒個男方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都給我皮子緊着點兒,別把事兒鬧黃了。”
朱老太說完,還不放心地跟老二媳婦囑咐,“明天你給大丫好好拾掇拾掇,可別沒給人相上。”
大丫已經臉色煞白。
年紀大,還是個跛子。
誰年少的心不騷動,大丫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在內心也幻想過自己能嫁個如意好郎君。
那人不需要太有錢,也不需要長得太好,只要她喜歡,對她好,能讓她吃飽飯。
然而現在,她奶竟然要讓她嫁給一個跛子不說,還是個年紀大的跛子,還不知道那跛子前頭是不是娶過老婆,有沒有孩子。
思及此,大丫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仿佛沒了光亮。
等到朱老太離開,大丫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媽,我不想嫁給跛子,我不想,嗚嗚嗚嗚……”
老二媳婦看大丫哭了,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嗚嗚嗚,我的大丫,你怎麽命就那麽苦呀。”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沈老二聽了不舒服,“行了,你們有什麽好哭的,媽不是說了,那人挺好的,有什麽事兒,明天看了再說。何況媽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嗎?媽都說了是個好人家,那肯定是個好人家。”
做為沈家最孝順的兒子,沈老二是他爸媽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丁點都不敢違抗,哪怕是長輩做得不對。生怕破壞了自己大孝子的名聲。
母女兩個淚眼婆娑地看着沈老二,心中具是絕望。不公不可怕,可怕的是家裏有一個一直拖後腿。
跟她們不是一條心,這讓她們如何鬧騰,也白鬧。
因為沈老二同意,不站在她們這一邊。
“爸,我不想嫁給跛子,還是年紀大的跛子。”大丫幾近哀求。
沈老二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何不疼。
“大丫啊,這個家裏,你奶奶說了算,咱們說了不算。乖啊,等明天看過了再說。萬一到時候你也願意呢。”
聞言,大丫哭得更慘了。
“爸,你還是我爸不?你是我親爸不?都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可是我有親娘啊,你怎麽跟個後爸似的,一點都不為我着想!”大丫崩潰。
且不說沈家這邊的糟心事兒。
程瑤這邊也遇到了一件糟心事兒。
竟然有媒人上她家提親來了。
“哎呀,程知青,有喜事兒上門啦。我是替人來提親的。”媒婆大大方方的臉,大概四五十的年紀,嘴角有一顆痣,非常明顯。
聽了來人話的程瑤:“???”
“不是,嬸子,我已經定了親事,您白跑一趟了。”程瑤杵在院門口,連人都沒引進去。
媒婆一驚,她雖然聽說了程瑤已經有了未婚夫,但她以為只是流言蜚語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嗨,這定了親也可以退,你都上咱們大隊裏來了,三年五載都回不去,那時候你多少歲了,耽擱了花期,以後可就找不到好人家。”
程瑤:“……”
這個确定是媒婆?
而不是上門來找打的?
“嬸子,我是真的定了親了,也不打算退親,您請回吧。”程瑤送客。
即便是她沒有定親,程家人也說了不能在這邊處對象,更別說她對這事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她可是要一路奔上仙途的女人,怎麽可以被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所拖累呢。
所以處對象是不可能的,結婚更是不可能的,生孩子萬萬不可能。
處對象結婚生孩子,得浪費多少時間。
這個小世界又沒有她的父母,她還一心想知道修煉到極限,破除結界,離開這兒呢。
随着境界的提升,程瑤心中那種預感愈發明确。
她只要修煉到元嬰期,就可以離開這個小世界,重返修真界。
因此,這個媒婆就是說破了嘴,她也不會同意。
“哎呀,程知青,你別着急拒絕嘛,相看相看人家再說。”那男方可是許了一筆不菲的謝媒禮,媒婆愈發賣力。
程瑤懶得理對方,直接關上了自家的院門。
“嬸子,這天也黑了,我這兒可是大隊裏出了名的不太平的地方,您晚上回去可得悠着點兒,可別讓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給沾上咯。”
程瑤話音一落,外頭忽然刮起了嗚嗚的大風。
駭了媒婆一大跳,心中原本已經克服了的恐懼,頓時上升到極點。
媒婆原來也怕這鬧鬼的宅子,但人程知青住了這麽久都沒事,那頭又有豐厚的謝禮勾着,便硬着頭皮來了。
這會兒陰風陣陣的,仿佛吹到媒婆的骨頭縫裏。
忽然間,媒婆感覺有什麽人站在她的身後,伸出了手,撫摸她的脖子,順帶還往她脖子裏吹了一口涼氣。
媒婆吓得頭破發麻,心跳如鼓,寒毛直豎!
“啊啊啊啊!有鬼啊!”媒婆再也忍不住,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扭頭跌跌撞撞往前跑,天已經黑了,道路又窄,媒婆一個不小心,直接摔進了路邊的田地裏頭。
媒婆從地裏一擡頭,就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自己前方。
“啊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大隊的上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8-2923:21:28~2020-08-3022:0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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