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豔刑
沒過幾天,楚珣又變了,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城裏某處外觀低調內部豪華的私人會所,楚少爺衣着光鮮,領帶歪套在脖子上,襯衫敞開三粒紐扣,露出一片誘人的胸膛,眼角細長如絲。
破天荒的,這人手裏還夾着一顆煙,煙霧讓他神情麻木,沉醉在歡場酒桌燈紅柳綠之中。
楚珣嘴角輕聳,笑得有幾分放浪随性,一推籌碼:“老子ALL——IN——”
紙牌在桌上飄飛,楚珣哈哈哈地笑,笑出眼淚和口水:“輸了,輸了,給你們。”
他一晚輸掉二十萬,絲毫不在意,出手豪爽大方,仿佛在用抛掉的金錢發洩心中的傷感郁悶。
這已經是楚公子連續一星期在這地兒輸錢。
包間房門一開,進來好幾個人,腳步聲透着隐隐的不善。為首的帥氣的公子爺個頭不高,身形文弱,皮相細白。還能有誰?可不就是意氣風發的湯少爺。湯家皓一身淺灰色合身西裝,小分頭梳得油光锃亮,頭發簾能映出楚珣的人影。
楚珣從桌上擡起頭,兩眼麻木:“小湯,是你啊。”
湯家皓冷哼了一聲:“是我,好久不見,珣哥?”
楚珣一手撐着頭,眼神迷離:“哼,還喊我一聲哥,對我下手這麽狠……”
湯家皓冷笑道:“我狠?珣哥,你對我更——狠——”
“你算計我,折騰我,拿我當笑話。你指揮手下撞我的車,我被美國警察抓啦!”
“我在洛杉矶監獄被關了48小時,交錢才放出來,我在裏面差點就讓人弄死啦,你管我死活嗎!!!”
湯家皓講話氣勢還是不夠狠,聲調一高嗓音就變得細薄,或者說是一見楚珣就動情失态,還沒吼兩句,自個兒小臉先憋紅了,眼眶也紅通通的,覺着自己大受委屈,值得別人好好安慰一場。他極力壓抑住眼裏打轉的水汽,板起臉:“珣哥,公司錢被套了吧?你現在手頭緊吧?快別賭了,再賭我看你今天連內褲都輸給人家。”
楚珣咧嘴笑了:“那我就不穿內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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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皓撅着嘴,也賭氣道:“成,我陪你賭兩把,我要你的內褲!”
楚總這一趟加州行回來,生意沒談成,公司反而遭遇重創。上半年談妥的項目合同意外落空,盛基高層突然毀約,将項目轉給他們的競争對手。幾千萬買賣變成一堆廢紙,投入資金打了水漂,套進去的錢拿不出來。
楚總身邊任勞任怨多年的秘書司機小林在香港空難中喪命,公司上下一片嘩然,吃驚。楚公子在為林秘書舉辦的追悼會上,上臺講話,沒講幾句就先掉了淚,颠三倒四,鼻涕眼淚流到領帶襯衫上,走下臺就身體不适,渾渾噩噩被架離會場。
楚公子撩下公司,無心業務,不來上班,整日流連會所、夜總會、地下賭場。豪賭,泡小明星,一擲千金,第二天早上再臨時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人,每回都睡在不同的地兒……
身邊人議論紛紛,都傳開了。楚總這人生活一向張弛有度,自控能力很強,私生活在圈裏屬于相當檢點,做派比較正,以前從來不會堕落成這樣。這人混得不行了,難不成要潦倒垮臺?還是因為林秘書遭遇的一場意外?……
又是一夜豪賭,楚珣當真差點兒連內褲都要從褲裆裏掏出來,拱手捐給小湯。
湯少憋一腔怨氣,恨眼前人恨得牙根癢,楚珣輸給他的籌碼他全部收走,一個個撿幹淨。一夜間的噩夢變故讓他心思變得陰冷,愛之深恨之切,他想把楚珣的錢和人都嚼碎吃了。
湯家皓故意點了酒,逗着楚珣喝酒,倆人鬥着嘴你來我往,喝掉兩支葡萄酒。
楚珣擡手又要了一大杯冰塊,在加滿冰的酒杯裏倒滿,爽辣冰涼的酒水一飲而盡,眼角逼出淚。
他胡亂抹了抹眼淚,壓抑的悲傷無處發洩,用這種方式放縱情緒。
眼皮突然擡不起來,顱骨愈發沉重,腦袋裏像有火苗在燒。
楚珣拼命睜開眼皮,眼前晃動的是小湯那張細白小臉。
楚珣喉嚨一哽,作嘔,想吐:“你……”
湯家皓斜眼看着人,姓楚的,鐵公雞,混賬的大混蛋啦!你欠本少爺的,今天讓你連本帶利都還給我,我拔光你那花裏胡哨的尾巴毛兒!
酒杯滾到地上,楚珣四體綿軟失去知覺之前,最後一眼瞟到包房門外暗處隐藏一排黢黑鬼祟的人影。他掙紮着想站起來,茫然沒有一絲力氣……
“嘴堵上。”
“快,把人弄走。”
湯少叮囑他的跟班:“Jimmy,你手快些,別讓人看到了。”
一隊訓練有素的人,手腳利落,把楚珣七手八腳從地上拎起來,穿過陰暗的走廊悄悄擡走,塞進車廂,疾駛而去。
街對面高處,望遠鏡後面藏着一雙細長的眼,一眨不眨地監視那群人的行動,神情肅然凝重,眉頭緊擰。電腦屏幕上,衛星跟蹤定位器顯示出紅十字标,追逐着目标方位,一路向東,往郊區快速移動,靠近天津……
楚珣再睜開眼時,睫毛縫隙裏含着一團模糊的光影,天花板白得刺眼。
他四肢無力,胸腔子像有一團暗火在燃燒,藥性刺激,全身血液用不太正常的速度在血管裏橫沖直撞。
屋角沙發裏擡屁股走過來一個人,灰西裝,花領帶,黑眉白臉。
湯少蒼白着臉,因為緊張奔波而氣息淩亂。讓人撺掇着,頭一回幹這種下藥綁架的荒唐事兒,他也沒經驗,他也心驚膽戰,都是讓楚珣給逼的,腦子都亂了。湯家皓慢慢踱步到床前,雙手插兜,故作潇灑派頭,高昂着金貴的頭,斜睨着人。
“楚珣,落到我手裏啦?”
“你個大花公雞,不可一世,這回老實了啦?”
湯家皓居高臨下睥睨楚珣,撅着嘴巴,那副表情,其實比楚珣更像一只翹着尾巴的傲氣的小公雞,身上才生出幾根漂亮羽毛,就驕傲地渾身抖動。
楚珣臉色潮紅,左耳耳廓嵌了兩枚紫水晶耳釘。他軟綿綿地轉動手腕,雙手被铐在頭頂床欄杆上。
楚珣氣息不暢,輕聲道:“小湯,給我解開。”
湯家皓哼道:“人家才不!”
楚珣頭歪着,晃了晃手腕:“小湯,搞什麽?你不是那種人,快放開我,別鬧了。”
湯家皓咬着牙,紅着眼睛,兇巴巴地說:“楚珣,這次是你欠我該我的。我讓你整得有多慘?”
“我在洛杉矶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監獄那裏面都是什麽人,都是壞蛋,是黑鬼,是人渣!如果不是我大哥拿錢贖我出去,我差點兒就讓人弄死!我多麽丢臉?!”
湯家皓漂亮的眼睛漲紅着,懊惱,憤怒。他大哥大搖大擺進到警察局拍下一摞現金然後像拎小雞兒似的把他拎出來,臉上鄙夷的神色、對他嘲弄的口吻,讓他在全家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一輩子的糗事。堂堂湯家少爺出國釣凱子竟然把自己釣進局子,這事兒就是圈子裏大笑話。
楚珣嘆口氣,冷冷地說:“小湯,我心裏有別人,我不愛你,別糾纏了,我跟你分了。”
湯家皓指着楚珣:“你說分就分?憑什麽啦?!”
湯家皓一把撲了上去,幹脆騎到楚珣胯上,像個八爪魚一樣摽住人,氣咻咻地瞪着。
楚珣手鎖着,掙紮,甩動身體,倆人糾纏,都憋紅了臉。
湯少為啥對楚總執迷不悟?說到底他就是待見楚珣這一類男人。楚珣也确實有幾分魅力,生活夠品位,舉手投足精致優雅,性情變幻莫測。楚珣不像紅貴圈中某些公子乖張粗蠻私生活淫靡,也不像湯少在臺北本地認識的娘娘腔小男生,奶油味兒重,惹人膩歪。湯少迷戀楚珣當初對他的溫存有禮,楚珣的聰明,楚珣眉頭眼底偶爾流露的男人的媚态,楚珣在賭桌上氣勢如虹所向披靡渾身散發出的震懾性的氣場,無論贏錢輸錢,紙牌從指尖潇灑地甩出,推開籌碼,那架勢特爺們兒……
湯家皓就沒遇見第二個男人能把這些截然不同的特質揉在一起,姓楚的身上有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吸引力。楚珣專門就是來毀他的!
湯家皓三下兩下把楚珣西褲扒了。
楚珣襯衫敞開,兩條腿光溜着,也急了,眼神突然暴怒:“你放開!”
湯家皓:“我就騎你,就騎着你!”
楚珣即便被铐,身上也挺大力氣,一條翻騰的大白魚,一腳把小湯踹坐到地上。湯家皓臉都漲紅了,從地上爬起來,拼命壓着楚珣。他把人翻過來,內褲一扒,照着楚珣的白屁股,狠狠抽了幾巴掌。
“你個壞蛋,欺負我,我揍你。”
湯家皓左右開弓,噼裏啪啦抽了楚少爺的腚,那副架勢,活像把犯了錯的男人捉回家拖上床實施家暴的小媳婦。他心态上,是已經把自己擱置在小媳婦的位置。
楚珣皮膚白皙,屁股蛋瞬間凸起幾條紅痕指印,白裏見紅,相當誘人……
小湯愣了半晌,卸掉自己的西裝領帶,呼吸有些亂了,動情道:“珣哥,珣哥……”
楚珣又是什麽人?那真是一頭驕傲華麗的豹子,脾氣也橫,能容忍別人在他身上翻來滾去為所欲為?二爺金貴的臀還被打了,男人的火爆脾氣顯露出來,吼道:“湯家皓,你再敢碰我一下,你看我揭你的皮!”
湯少:“……”
楚珣:“你試試?!”
楚珣真一發火,小湯立刻軟下來,湊上去想親楚珣。楚珣扭開臉,躲開對方索吻,聲音冷得像冰渣:“甭想親我,你要是想強暴二爺,別他媽搞得好像咱倆做愛似的。”
小湯讓楚珣的氣勢逼得,低聲道:“你再罵我,我真強暴你,信不信?”
楚珣冷哼一聲,還真不信:“你壓我,你有那本事?就你沒長全乎半截吊子似的小黃瓜條,能操得動我?趕緊放開,別在二爺跟前丢人現眼。”
楚珣那流暢的嘴皮子,湯少哪是對手?小湯低頭看自己的黃瓜條,面露悲憤:“我、我、我怎麽小了?你,你……”
人與人之間,一物降一物。
小湯包在珣公子手裏栽得體無完膚,天生就是被楚珣降服的。
倆人正糾纏,鎖着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陰鸷一般的聲音在二人頭頂騰起:“玩兒夠了?湯小少爺壓不住你,我怎麽樣?”
湯少驀地回頭。
他還騎在楚珣身上固呦,姿勢尴尬。
“Jimmy,你別進來,快出去啦。”
這個叫Jim的小個子黑發男人,嘴角甩出一記冷笑,玩味道:“該你出去了。”
湯少:“你什麽意思啊?”
躺在床上的楚珣臉色遽然沉下去,盯着來人:“……”
Jim年輕瘦削,生就一張常人臉,平常人身材,扔在人堆裏使勁扒拉都找不着的那種,唯有一雙微耷的小眼睛透出不尋常的狡猾,笑裏藏着刀,暴露出真實面目。
湯家皓被人從床上扯下來,往門外拖。他兩腿亂蹬,嚷道:“Jimmy,你這人做什麽,你別亂來!”
Jim輕蔑地往湯少臉蛋上甩了一顆煙蒂:“放心,我不會亂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心肝寶貝兒楚少爺。”
“我們還要謝謝湯少仗義出手相幫,哈哈哈——”
湯家皓面孔驀然變色,目瞪口呆。
他突然明白自己上當了,中了圈套!
他奮力掙紮試圖掙脫,想去護着他珣哥。他後頸立時挨了一記黑手,手腳垂下去……
床上的楚珣猛然躍起,被铐的雙手奮力一掙,幾乎掙脫。Jim兇狠地撲上去,一掌摁向楚珣頸動脈,中指粗的針管帶着蠻力強行将一滿管液體推進去。楚珣猛地一抖,張着嘴喊不出聲,臉色變白,肌肉顫抖,肩胛發力,竟直接将針頭擰斷在自己身體裏!
楚珣大睜着眼,這個隐藏在湯少身後行跡難辨的黑手,終于現身了。
Jim得意地整整領帶結,抿一抿發跡線:“你掙紮也沒用,我已經注射進去了。”
楚珣大口大口吸氣,面色由白轉紅,全身發抖:“你,注射的,什麽東西?”
Jim說:“能讓你很舒服的東西,你很快就能感覺到。”
楚珣雙眼直勾勾盯着對方的眼:“你究竟什麽人?為什麽抓我?”
Jim言語意味深長:“這話明明應該我來問楚少爺——你究竟是什麽人?”
湯少爺暈乎乎被人裝進麻袋,丢入衛生間。直到昏迷一刻才明白,自己遭人利用,還連累了珣哥。真正算計他的是他身邊這個朋友,不知什麽來路。
Jim當然不是普通人,從一開始接近湯少就懷有目的。換句話說,有眼光盯住盛基小少爺的,可不只一派人馬。楚珣利用小湯摸排盛基的底,同時也有人以湯少爺為跳板,探楚珣的底,雙方互相滲透,各懷心機。Jim千方百計打入這群公子哥兒的小圈子,就是為接近目标。他一直插不進腳,今天倘若不是小湯放馬幫他搞定楚少爺,他自己隐蔽在後面,真不好下手。
只是那個傲慢小少爺脾氣也不好控制,很不聽話。Jim原本想借機将楚珣運出邊境,到了境外或者海上更方便下手。
Jim做活之前像是進行某種儀式,坐在床邊,對着床頭鏡子整理面容衣冠,頭發梳理好,還掏出一套精致小工具,修理指甲眉毛鼻毛,然後才笑着轉過頭。
楚珣襯衫被撩起,剝纏在手腕上,全身光滑赤裸,因為藥力發作身軀浮出一層不自然的潮紅,皮膚呈現半透明,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現。他死死咬住嘴角,藥性在他胸腹深處點燃一叢叢小火苗,噗噗地燃燒,炙烤着他。每一處骨縫裏都滋生出難忍的酥麻,癢膩,隐隐地震顫,全身發脹。
Jim像對待一尊昂貴的胎薄瓷器,生怕用力過猛把人弄碎。他小心翼翼托起楚珣的下巴,逼問:“說吧,你到底什麽人?你的級別,你的代號,你的行動,你的上線下線?”
楚珣雙目緊阖,嘴唇嗫嚅:“你抓錯人了,我沒級別,沒代號,我就是個生意人……”
Jim:“你從北美帶回的情報究竟什麽內容?”
“與你接頭的美國情報員是誰?”
“中國軍方的2213號計劃,代號“彩雲行動”,是什麽意思?”
楚珣閉目不答,手指攥着鐐铐,身體難耐地在床單上搓動,抵禦一波又一波藥力反噬,皮膚快要漲破。
Jim威脅道:“你頑抗沒用,你的自我催眠法也沒用。”
楚珣眼底閃出微弱光芒:“放開我,不然我讓你死得很難看。”
Jim狠狠道:“藥力不夠是嗎?”
楚珣嘴唇上綴滿汗滴,發狠道:“你試試。”
高濃度催情藥物再一次從頸部壓進身體。
楚珣劇烈抖動,頭抵在床角拼命扼制,群蟻啃噬一般的恐懼排山倒海湧進他五髒六腑。他感覺得到自己下身逐漸腫脹,昂起頭來,紅腫欲破,難耐地抖動,湧動的情欲撕扯着他的意志力。
楚珣知道他被注射的大約是什麽東西。這種透明液體針劑是各國情治系統常用的刑訊逼供手段。
試圖使用刑罰手段撬開職業特工的嘴,其實很難得手。這些人個個經受嚴格的非人的反偵訊、耐痛訓練,劇烈的疼痛會使人體一套知覺器官迅速麻木,從而産生持久的耐受性。殘暴的酷刑同時會激起受刑之人體內潛藏的負隅頑抗堅貞不屈的信仰人格因素。而這類春藥針劑,是反其道行之。它并不引發痛感,不加諸絲毫痛苦。相反,它在人體內制造強烈的快感幻覺,類似性愛達到高潮瀕臨射精一瞬間的器官享受,令人血壓迅速升高,腎上腺素井噴,意識模糊。這是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無法抵禦的快樂升仙的刺激感。
前蘇聯東歐女諜也使用類似藥物引誘異性目标,套取情報。通常一針管下去,就讓目标意志渙散,精神逐漸崩潰,四體大開,防線潰敗。
楚珣能捱到第二針,已經是超越常人的意志。
沒人能抵禦雙倍劑量的折磨。
“唔……嗯……”
楚珣一口将下唇咬破,一抹血洇出來。腫脹的下半身得不到緩解,痛不欲生,快要炸開。
“告訴我北美的聯絡員,我立刻幫你解脫,不會讓你再有絲毫痛苦……”
Jim一遍一遍在耳邊誘供。
這人打開手提箱,箱中擺滿各類精巧刑具,閃着修利的寒光。他慢條斯理兒地一件件展示用具。展示的過程對受刑者産生的心理壓力和折磨,往往比用刑本身具有十倍百倍的威懾力。
楚珣雙眼麻木,瞳孔渙散,電極導線在他身體某些部位接通,持續的弱電流讓他渾身痙攣。他兩腿抖動,尖銳的電流刺激沿着尿道孔連接的導線湧向小腹股溝,通電感瘋狂竄入腹腔。
“嗯……嗯……不,不要了……停下……”
楚珣叫出聲,眼角有淚痕。
塗抹了膏狀藥劑的粗大的震蕩器撐開他的身體,劇烈的跳蕩讓他終于崩潰,這已經超出任何人能夠忍耐的極限。
“啊——啊——”
楚珣渾身濕透,濕漉漉的額發淩亂鋪散,眼神暈迷,嘴唇微張,膚色呈現微粉的半透明感,像裹一層水晶,修長的四肢因為催情的折磨而扭動。
Jim眼球微微凸出,目不轉睛,神色也慢慢變異……
他因為楚珣崩潰似的叫聲而興奮,眼神變态式扭曲,凝視眼前人全部的身體反應,某種程度上也着了魔,渾身開始發熱。他原本對男人不感興趣,然而即便沒那方面欲念,眼前無比曼妙的美景足以令任何男人女人血脈贲張。他不知不覺忍受不住,血壓擡高。
他褲裆也硬了,呼吸急促,警惕性與戒心不知不覺瓦解,盯着楚珣像盯一盤鮮嫩肥美的烤鹿肉,想吃到嘴。
楚珣濕淋淋地側躺在床上,面色緋紅,似乎處于某種毫無反抗能力任人蹂躏的虛弱狀态。明明是男人的身軀,并不顯矯揉與惺惺作态,卻誘到極致,眼神無辜清澈。
真正用刑的審訊達不到撬開嘴的效果,恰恰是這種不經意間的感官誘惑,更能令人心旌神搖,喪失心智……只是這一刻,某只獵物尚未意識到自己防線的渙散,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标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