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放縱

楚珣兩眼逐漸失神,輕聲地請求:“二武……”

有那麽幾秒鐘遲疑,霍傳武怔然,眼神糾結在楚珣身上。他默默地跪到床上,伸出手,抓住人。

他一開始想給人穿上衣服,但是楚珣掙紮得厲害,內褲套不上腿。

他幹脆一把扯過被單,将楚珣嚴嚴實實裹在裏面,裹成個大號的蛹,強迫自己不看着這人……

他抱緊懷裏這個鼓囊囊又極不老實的大號人蛹,一手探進去,在床單下摸到楚珣的大腿。

傳武從來沒在這種情形下,對一個人做這事兒,尤其還是他喜歡的人。他不可能冷眼旁觀楚珣過分痛苦而不管不顧,但他做得心不甘情不願!這不是他設想的,這并非他真正幻想的兩情相悅坦誠相對,他本能地抗拒這種事。

即使隔着床單,互相別扭着,吵過的架發過的狠言猶在耳,身體上的親密也足以讓兩人遽然發抖。

都是男人,年輕力壯、欲火旺盛又互相依賴着鐘情着的男人,無法克制。

十多年了,第一次,傳武握住楚珣堅挺抖動的陽具。就那一握,楚珣在他手心兒裏猛地抖了一下,渴求地回應着他,在他掌心裏撕磨。

親密接觸如火山爆發,炙熱的岩漿四溢不可收拾,霍傳武斜靠床上,把楚珣摟進懷裏,像摟一個脆弱的嬰兒,摟他當年的男孩。

十幾年孤身漂泊,感情世界一片蒼白,現如今傳武腦海裏關于某些事情的理解和印象,仍然停留在青澀的少年時代,他和楚珣穿着濕漉漉沾滿灰塵的球衣,翻滾在地鐵站廢墟裏,無所顧忌地偷情,揮灑放縱着青春。他這半輩子,就只跟楚珣有過。他就沒再有過別人。

跟現在比,楚珣那時候可小了,渾身胳膊、腿,還有那玩意兒,都是小小的。

他印象裏那個小珣,是當年梧桐樹下眉心鑲着小紅痣的美妞兒,在他身下撒嬌似的輕輕扭動甚至不能勃起的傻小孩。他的神經止不住開始發散式地放肆,回想着,手指下意識就摸下去,悄悄地比劃。楚珣小時候,那玩意兒根本沒有發育完全,淺粉色,軟嫩的,皺縮着,還沒有他一個拇指大。他那時候狠命地給楚珣揉,完全是不懂,揠苗助長,把小粉鳥揉得半勃,楚珣死活就沒能射出來。

現在的楚珣可不一樣。楚珣長大了,身體是成熟強韌的美,四肢修長有力,身上傷痕累累、

楚珣射出來一趟,渾身熱力都散開了,眼底噴着火苗。

霍傳武緊箍着人,用襯衫綁、用膝蓋頂上去摁,幾乎都壓不住人。藥力作用和精神上過度亢奮,楚珣勁兒特別大,成年男人爆發時的力道,在床上翻騰,一次又一次試圖踹翻他、然後騎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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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是被一股子邪火撺掇的,又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完全無需扭捏和矜持,他想上了二武。

傳武還能再讓楚珣騎一趟?

倆人在一張床上幾乎動手打起來,你來我往,你出一拳,我削一掌。

傳武用手肘頂開楚珣狠命壓上來的胸膛,肘關節抵着楚珣喉頭。楚珣漲紅着臉,像一頭被欲火摧磨得失去理智的小野獸,半邊臉被摁在枕頭裏,只露出一只眼,極不舒服:“嗯……你……唔……放開。”

霍傳武粗喘着,訓斥道:“夠了,不準跟俺鬧了。”

楚珣憋着發洩不出來,雙眼通紅,有些氣急敗壞:“霍傳武,你混蛋!!!”

楚珣上身被裹成個繭,掙不出來,只能翻滾着罵二武這個大混蛋。霍傳武赤紅着臉,悍然壓上去,将這人兩條腿劈開,摁住,手握上去……

“嗯——”

楚珣突然向後仰去,口裏吐出長長一聲嘆息,叫罵聲逐漸變成深深淺淺混亂的喘息,在傳武手掌心裏再一次勃脹。

小二爺腫得很厲害,霍傳武攥住粗壯的根部,盡量拿捏手勁,慢慢地撸起,沿筋脈蜿蜒腫脹起的線條,幫這人漸進釋放。楚珣身體略顯消瘦,腰細,那地方可不細,支棱着,肉筋連着胯下兩顆沉甸甸的贅物,紅潤飽滿,也是到年紀了,當年的小嫩黃瓜早都熟透了、挂果了。

也幸虧霍傳武事先有準備,并非不通人事。他執行過類似任務,三年前受過卧底訓練,當時是情勢所迫,硬着頭皮看了一摞“專業”書籍,還看過不少視頻錄像。倘若不是任務緊急,領導逼着,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看那些帶顏色的東西……他用帶槍繭的食指和中指摩擦楚珣,熟練地打圈轉動,一寸一寸推擠莖身,指腹輕輕刮撓脆弱的馬口,看到腫物前端慢慢吐出透明液體,随後加快速度,男人對男人的力道,讓對方舒服。

他再用手指箍住軟頭,讓楚珣無法立即釋放,在快速摩擦中受到短暫的阻撓全身欲望迅速彙聚到臨界點。這時才突然撒手,讓熱液暢快淋漓地四濺噴射。

“嗯,嗯,嗯!……”

“嗯……”

楚珣臉埋在傳武肩窩裏,似痛楚又似解脫,腦門用力揉蹭,射得很猛。積攢了十幾年的存貨一洩如注,白灼炙熱的液體噴到傳武鼓脹的褲裆上,燒着他的大腿,燒他的手,燒他的心。

“這樣好些?”

“成嗎?”

“小珣……”

霍傳武渾身都是汗,比對方出的汗還多。他喘息着,撫摩楚珣的臉,用唇語無聲地哄着:“還難受嗎。”

楚珣撅着嘴,五官倔強地扭曲,沉浸在射精瞬間震顫性的高潮中,嘴唇紅潤,說不出話。那副樣子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還要強迫着霍傳武一遍又一遍重複方才做的事情。

傳武眼珠黢黑深邃,近乎迷戀地回味楚珣射精一剎那糾結委屈的表情。他喜歡看。

他其實更喜歡這樣的小珣,偶爾暴露弱點,然後被他制伏,被他狠狠壓在身下……他欣賞人前像夏日驕陽般光芒萬丈奪目耀眼的那個楚珣,然後無數次幻想着楚珣在人前轉過身來,垂下眉眼對他笑,仍然能像小時那樣願意安安靜靜蟄伏在他懷裏,樂意做他的妞兒。他也有正常男人的強烈的占有欲望,渴望有一天能将這個人徹徹底底占為己有,別人誰也別碰!

霍傳武撐不住身子,慢慢倒在楚珣身上,全身重量壓覆着對方,疲憊,渴望,也有那麽片刻的放縱情緒,臉深深埋進楚珣肩窩,倆人渾身都是汗。

他的褲子被頂出一個突兀可笑的帳篷形狀,堅硬如柱。

他也快不行了,控制不住了。

床單慢慢敞開,傳武汗水淋漓的襯衫全部黏在楚珣身上,胸膛上兩粒敏感因為彼此互相的摩擦,硬勃。楚珣四體大敞。傳武腿間的勃物堅挺地抵住楚珣,再也無法掩飾。楚珣微睜的眼流過一道淺淺的光芒,似乎是清醒的,又不太清醒,很迷茫,被捆縛的雙手緩緩垂下,抱上傳武的脖子,頭顱向後仰去,喉結毫不設防地滑動,帶着汗。

傳武顫抖着直面壓上,臉埋進對方兩道鎖骨之間……

他羞愧極了。

楚珣是吃藥了才這樣兒。

他明明沒吃藥都像吃了藥。

兩人用一種靈魂深處痛楚糾結的姿勢纏繞着,緊緊抱着,那時是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到對方手中,卻又求之而不得,每一次相擁卻總是時機不對!傳武把頭埋到最深,整條脊骨難耐地弓起,像一頭深陷命運激流與時光搏鬥的獸。他結實的腰胯猛然抖動,臀部深深撞向楚珣!情到深處這發狠的一撞,讓楚珣難以抑制“啊”得一聲。

楚珣一條腿劈開挂在傳武肩上,另條腿無力地敞開低垂,胯間兩顆蛋因為藥力折磨而腫脹難耐,贅物下方的穴位毫無防備被傳武一下子頂到。一串電流在兩人貼合之處膠着,激得他渾身發抖,下意識掙紮,再一次被牢牢地鉗住。

禁锢的姿勢激起體內更猛烈的求索,傳武卻沒有再沖撞楚珣,只是緩慢地,如同最慢的鏡頭回放,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低喘着,壓抑着,呼吸着對方的味道,兩人肢體糾纏仿佛共同經歷着最深重的刑罰……

短短幾分鐘的縱欲,失控,一起抖動,射精。楚珣縛着的雙手無力地挂在傳武脖子上,因為過分疲倦,射不動,幾股稀薄的精液從陽柱上流淌着出來,流到傳武手裏。

楚珣在半昏迷間嘴唇浮出一絲滿足表情,眼角慢慢濕潤,一滴眼淚滑下來,慢慢向後仰去。

傳武臉色發燒,簡直想在楚珣肩窩裏刨個坑把自己填了。

他不敢仔細分辯楚珣這時究竟醒了沒醒,到底有沒有知覺意識……覺着舒服嗎?

他剛才舒服極了,一下子失控,滿堂堂的一梭子,攢了多少年的存貨繳給楚珣看的,一股腦全部射到這人小腹上,可惜他的妞兒沒看見。

傳武沒想要進去。他做不出來,無法容忍自己在這種情勢下對楚珣做出太過分的侵犯。霍爺倘若想動這人,一定是在妞兒完全清醒的時候,互相用心看着,手拉着手。

他射完之後,迅速找手紙擦掉沾染在自己褲裆裏楚珣下腹部的淩亂痕跡,毀滅證物。

心髒怦然悸動,那種羞臊混合幾分甜蜜的詭異心态,分明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又怕被身邊最親密的人窺探到男人被欲火燒頭時的真實面目。

霍傳武那天摟着楚珣,抱着,粗喘着,一共撸了三趟。

他手指都麻了,撸到最後,指關節彎曲腫脹,維持半握的手勢緩不起來,可能也是太激動了,過了……

楚珣前心後背透透地出過幾次汗,熬過第一波藥性催發。一小時之後,第二管藥劑開始慢慢發揮威力。

這一次藥性發作,比上一輪更加迅猛,山呼海嘯一般将人迅速拍倒在床上。楚珣神智已經完全清醒,這才更加痛苦不堪。他筋疲力竭,肌肉與意志防線都極度脆弱、渙散,渾身汗水蒸騰,身體紅腫着,累得連射都射不動。

他身子骨畢竟瘦弱一些,不像霍傳武純靠身體素質吃飯,身上結實耐造百折不撓。楚珣哪受得了這個?他要是被折騰三天三夜,一準兒得廢了家夥。

楚珣雙眼麻木,指紋在床單上探索,往Jim留下的一皮箱東西摸去。

霍傳武一把抓住這人的手:“恁找剩麽?”

楚珣喃喃地:“我……難受。”

霍傳武面孔驀地板起來:“不成,忍着,再熬過去一趟就好。”

楚珣身體趴伏着,不自然地一抽一抽,手徒勞地摸向自己後臀:“難受,後面,受不了,我想要那個……”

霍傳武呆然:“……”

楚珣猛地一撲,肩膀撞開傳武,手在箱子裏摸爬翻找,眼底漬出一片瘋狂和淩亂的情緒,一把抓起那只粗大的按摩棒!

傳武眼眶突然紅了,是真的急了,掀開大腿騎在楚珣身上,死命摁着人,堅決不允許楚珣把那東西捅到身體裏。那只按摩棒就是方才Jim對付楚珣的刑具,連接導線,依靠電流強弱控制震蕩,蕩起來那動靜如同一條狂吠的小狗,能把人整得死去活來。

傳武一把搶走那東西,狠狠扔到牆旮旯。

楚珣怒不可遏,手腳拼命厮打:“你把東西給我!”

霍傳武臉紅脖子粗,爺們兒的脾氣上來了,梗着脖子吼起人來:“俺說不成就不成!”

“恁聽不聽話?以後就不能那樣!!!”

他看一眼那玩意兒就頭皮發麻,完全不能接受,心理抗拒,覺着膈應,很“髒”。

說到底還是那方面心思保守,生活上循規蹈矩,沒玩兒過花裏胡哨亂七八糟的性玩具。或者說,霍爺某方面根本還是個處,沒有跟任何人在床上享受過放縱過。正經的人肉棒他都還沒用過,他這種人,一時半會哪能接受那些意識下流的玩意兒?

楚珣被他鉗着,下唇咬破了,終于逼出眼淚,在傳武懷裏喘息:“後面,有藥,他抹了藥,難受……”

傳武這才明白。

楚珣身體抖着,下體被某人的粗糙大手過度蹂躏,釋放過多次,脆弱紅腫快要破皮,讓人心疼,鼠蹊部皮膚因為藥力而止不住痙攣顫動。

霍傳武怔怔地盯着這人,強行壓抑混亂燒心的性沖動。他要是就這麽不管不顧,任意放縱,都覺着對不住自個兒一顆心,對不住當年。

十五年都等了,他願意等回當初的小珣,難道熬不過這一年半載?

傳武扭頭拔腳就走,沖進房間浴室。他打開浴缸的龍頭,蓄滿一缸水。

他轉回來,一把薅起床上的人,打橫抱起來。

楚珣天旋地轉:“唔……”

霍傳武抱着人進浴室,泡進溫水裏。

水一下子撲湧出來,楚珣像溺水的旱鴨子,胳膊忽扇着幾乎從浴缸裏蹦跶出來。傳武有意弄的溫水,怕這人難受。然而楚珣渾身滾燙灼熱,還是激着了,淚腺失禁,眼淚嘩得一下湧出來。

霍傳武眼睛也紅着,壓住人,吼道:“楚珣!!!”

楚珣被他這一吼,肩膀蜷縮在他掌心鉗制中。他被這麽折騰,終于筋疲力竭,身體慢慢癱軟。整個人像漂在水裏,四肢修長松軟,頭歪過去,失去知覺。藥力的邪性随着水汽往外蒸騰,逐漸從皮膚毛孔中揮發出去,水裏浮出一層抖動的餘波。

傳武咬着嘴唇,小心翼翼托住這人的腰,手指伸到後面,幫楚珣清理殘留體內的藥膏……

楚珣鎖骨之間有一塊紅斑,帶着無恥的牙印。

傳武一愣,面色微紅。他方才壓迫着射精一瞬間,完全下意識地,在楚珣胸前啃了一口,牙齒舒服地陷進皮肉,心情沉醉。楚珣皮膚白裏透紅,偏偏是個瘢痕體,留下一枚潮紅色的“罪證”。

楚珣整個人濕漉漉的,安靜卧在水中,像柔軟的嬰孩。

傳武靜靜凝視着人,伸手揉了揉楚珣的頭發。他悄悄湊上嘴,在這人眉心、沒有了小紅痣的地方,輕碰一下,然後趕忙退開,強行壓抑身心最深處埋藏的悸動和渴望……

楚珣在二武這個“過來人”的懷裏熬過藥性煎熬,身上紅疹褪去。

他被霍傳武這種莽漢式粗暴的土方療法激着了,完後迅速發燒了。霍傳武當初褪藥勁兒,是靠深秋天跳進冰涼的湖水裏泡着,楚珣是少爺身子少爺命,金貴着,哪受得了這樣?一缸溫水煮青蛙,折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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