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漸入佳境

都說,真正喜歡你的人,會忍不住不聯系你。落弦回到公司還在氣惱相信了妮兒的鬼話,休了5天假,易邈壓根就沒聯系他,唯一一次還是她主動聯系。

取了早餐,落弦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心裏嘀咕,難不成他也休假了。

正在延續懊惱休假的事情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旁邊,故意咳嗽了幾下,引起落弦的注意。

旁邊的喬語率先問候:“易邈,你今天不是應該休假去看醫生,怎麽回來了?”

想起昨天得知落弦要回來,回了一句要跑的表情包,落弦一下得意起來:“不錯不錯,知道黨組織回來,提前過來領罰。”

易邈又咳嗽了幾聲,落弦的氣焰一下降了下來:“你可還好?”

落弦又轉身翻出包中的潤喉片:“給,含着喉嚨會舒服些,這麽大一個人,還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易邈接過潤喉片,瞧了一眼落弦,眼神東張西望,默默發了一句微信:“謝謝。”

突來的感謝,讓落弦份外滿足,很自然地朝他一笑。

樓蕭的電話卻在此刻悄然而至,打破了恬然的氛圍:“落弦,9點樓下去劉浩的原單位。”

心中一裝滿易邈,竟然忘了正事,故作知道地回了一句:“好。”

挂斷電話之後,便跑上辦公室,拿了談話記錄表,戴上黨徽,跑下去。

氣喘籲籲迎上樓蕭:“樓經理,久等。”看見他左邊心上未有徽章,掏出多餘的黨徽給他:“此次是黨內活動,還是戴上比較何時。”

樓蕭滿意地接過黨徽,便坐上車,車上氣氛稍微有些輕松,想着他們部門将有一人要走,便問道:“樓經理,你們部門現在要走一人,把我調去你們部門可好?”

看出落弦并非出自真意,便找了個她一時半會難以解決的問題:“你若是解決個人問題,可以考慮。”

“組織又不分配對象,何況你還是組織委員,都不給我介紹介紹。”落弦卻把這件事當真,較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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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邈就挺合适的,給你介紹幾次,你都避而不談。”樓蕭一時委屈起來。

“不靠譜,總是将有對象的人介紹給我。”既然談到這個問題,落弦想着不如先問清楚。

“易邈可是單身,不過她有一個初戀在雨堰,拿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談起過去的事情,樓蕭突然有了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還有點羨慕易邈。

就是這份羨慕,落弦好奇着他的事情:“對了,你跟嫂子是怎麽認識的。”

“醫院,那時我的腿受傷,是她照顧的我,一來二去便熟了。”過去的縫隙被悄然打開,談起的時候,眼中起了漣漪。

“患難見真情,我跟易邈也可以嗎?”落弦在嘴邊嘀咕,卻沒有回應樓蕭。

車已然進入中元建築公司,劉浩已經在等候,落弦下車迎上他:“怎麽樣,都到了嗎?”

劉浩微微走開,中元建築公司黨支部書記和藹可親地走過來:“歡迎歡迎。”

任由樓蕭與他打招呼,落弦只是回之以微笑,随着他們進入會議室。

除了日常的寒暄,很快便進入劉浩預備黨員轉正一事,打開話題的是樓蕭:“書記,今天我們來主要是針對劉浩轉預備黨員之事征求意見,請貴公司黨員、群衆實事求是,客觀公正地從政治、學習、工作和生活等方面發表看法。”

第一個說話的是瘦瘦小小的一名群衆代表:“劉浩是我進入社會的第一位師傅,他盡職盡責,讓我知曉施工單位人員的職責,也明白建築的意義,他傾囊相授,關于他轉正一事,我同意。”

接下來是他的頂頭上司:“施工單位是一個沒有假期的地方,劉浩同志認真負責,是個埋頭苦幹的好青年,把事情交給他,我很放心,同意他轉正。

最後一個是書記結尾:“當時新城區最著名的BT項目,便是他一手承辦的,他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由于黨務工作者的頻繁調動,才耽誤了他轉正一事,如今他的事情提上議程,我是份外欣慰。如果他沒有離開中元,項目經理一職非他莫屬,鑒于此,我同意他轉正。”

離開一個公司,能讓領導給與這麽高的評價,實屬不易,樓蕭與落弦收集完意見便踏上歸程,落弦一下刷新了對劉浩的認識。

車前窗玻璃映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易邈,落弦跟随樓蕭的腳步來到他面前。

“我還有急事,去找程總。”樓蕭将車鑰匙丢給易邈,說了這麽一句話。

樓蕭走後,落弦背着手,叫住易邈。

車窗搖下是他有點慘敗的臉龐,落弦輕輕問候:“你可還好?”

細雨般的聲音落入易邈的心田,燦爛的笑容掩蓋了一些不适:“還好。”

“那我先上去了。”落弦往後退了一步,隐隐約約能聽到蚊子般的聲音。

“好。”易邈變得乖了起來,褪去了油嘴滑舌,聲音中滿是真誠。

落弦走入大廈,忽又想起什麽事情,折回去,空無一人,拿出手機,将想說的話發給了他。

等人回複的時光總是難熬的,這一刻竟然有些為那些一等就是幾十年還如故的人不值得,金岳霖等林徽因一輩子,真得值得嗎?

落弦坐在座位上,偶爾擡起頭,想找尋一下那個消失的身影,卻一無所蹤。

幸好封總的叫喚,才緩緩走出等待。

每次領導叫喚,走的路上,腳步總比以往慢,會想下到底是什麽事情。

可這一次真沒有猜到,竟然是溫書記即将離職。

“落弦,準備下增補書記的事情,另外委員也多選兩位。”封總指派的清清楚楚。

“好,這人選,建議以黨員民主投票為準。”落弦也是頭回處理這件事,想起民主集中制總沒有錯。

“可以,去準備下,争取下周上會。”封總做事從來不拖拖拉拉。

後又讨論下細節問題,落弦走出來時,已逼近下班,轉角處有一個人,是易邈。

第一次感覺距離不是問題,來來往往打卡的人群,似乎也不能阻斷兩個人對視。

不回我信息,這一會又等在這兒算什麽,落弦心裏埋怨,腳步卻離他越來越近。

“我,剛才手機關機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易邈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言辭懇切。

明明知道他怕我不能第一時間回複,還故意指責:“那你看到信息後,為何不第一時間回複我。”

“那你對一個病號咄咄逼人,是不是體現不了黨組織的關懷。”易邈像是複活了,開始頂嘴了。

不過這樣的易邈,才是熟悉的,落弦笑而不語。

“等會,你跟我回家。”落弦本想說去我家樓下等我,有東西給你,卻不知說成這般讓人誤會的。

“走啊。”易邈絲毫不拒絕,倒想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一次他竟然沒有拒絕,落弦喜滋滋的走在他身後。

一上車,落弦便坐在了後排,易邈回頭瞧她:“你怎麽不做副駕駛。”

“副駕駛是用來表達愛意的,通常是家人、朋友、愛人的位置,我想,我應該還不符合其中的一項。落弦偶爾在抖音刷到這樣一句話,便用了起來。

“為何只是這三種人。”易邈也是一時來了興趣,想刨根穩定。

“因為他們的筆畫都是12啊,諧音“示愛”,副駕駛永遠都在主駕駛的保護範圍內。”落弦想了這樣一種似乎也說得過去的回答。

易邈也覺得合理,下車将落弦拉了出來,又拉下副駕駛的車門,将她推了進去:“可你的“落”字也是12,那你坐也沒什麽不合适的。”

“還有這樣解釋的。”落弦一片疑惑地望向易邈。

“我說可以就可以。”易邈将副駕駛的門關上,落弦并不知道易邈轉身那刻,嘴角很得意的笑容。

之後一路上兩人并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這樣靜靜的時光,說不出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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