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句話立刻提醒了陳子露,她的臉上頓時像盛開了一朵花般燦爛,今天也是特意為他帶着驚喜歸來的,她湊近他的耳朵說:“我也給你帶了驚喜,你閉上眼睛。”

杜世傑就當真乖乖地閉上眼睛,陳子露興奮地跑出去,把為杜雲偉買的西服拿過來,架在杜世傑前面比了比,這才說:“睜開眼睛吧。”邊說,用得意并且充滿期待的眼神等待着杜世傑的感謝或是贊賞。

“怎麽樣,特意為你挑的,全毛面料,意大利服裝設計師毛裏西奧的獨創之作,絕對的物超所值,換季才打六折。你摸摸看這手感怎麽樣?”陳子露高興地說。

杜世傑并沒有表現出陳子露所想像的興奮或是孩子式的開心,他按照陳子露的指示應付式地摸了摸那衣服面料,好像放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只是在為別人挑選服裝。然後才答非所問地說:“這衣服打六折,怕是也不會便宜吧?”

陳子露還沉浸在自已營造的快樂裏,無所謂地說:“三千多的原價,打了個六折也就一千多塊錢,不趁打折這個機會買,平日裏誰舍得花這個錢。你知道嗎,藍雨給自己買了件吊帶衫都花去了五千多,真是天價。”說着吐了吐舌頭。

“呵呵。”杜世傑冷冷一笑說:“一千多塊錢買一套西服你還不覺得貴啊,藍雨花的是小資産階級的錢,當然不會心疼,可我們是平民百姓。你算過一千多塊錢如果還成貸款,10年的期限我們可以省下多少錢嗎?再說了,我上班都是穿牛仔褲和茄克,方便也便宜,怎麽會忍心穿那麽高檔的衣服。看來,我還沒進入小康社會,你倒是跑步進入了。”

杜世傑陰陽怪氣的幾句話,一下子把陳子露的興致全弄沒了,她臉上的微笑一點點地退去,但她不想就此和他發生争吵,而是把西服放在一邊,心平氣和地對他說:“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為房貸而委屈了自己平時的生活,世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的家,但是用你的薪水還房貸已經足夠了,我是想把我的薪水拿來做為我們的日常開支,不要因為房貸影響到我們平常的生活水平。再說房貸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還完的,需要長期的堅持,所以我們才辦了十年期的貸款啊。”

“可是,如果按照你這樣的消費,你覺得你的薪水可以支撐幾天?”杜世傑把這句話說出來,就立刻後悔了,他并不是有意要挑明陳子露薪水有多麽少得可憐,也不是有意要在這個時候往陳子露的心頭潑冷水,他只是想善意地提醒她,可是他的腦袋沒有跟上他的嘴巴,把這句話提前說出來了。

陳子露不說話了,可以說是陳子露不想再說話了,所有的熱情都化減為零,她把那套西服重新折疊起來收好,回到過道的時候順便把自己帶回來的那堆五顏六色,揚眉吐氣的紙袋一并拎回卧室,放在衣櫃裏。

“我不是有意要說這些話的,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們現在的生活必需節省,因為除了房貸和生活費之外,我們還有許多開銷,而且,按照我們現在的收入水平,遠遠很難應付。”杜世傑走過來,将陳子露擁入懷中,輕聲說:“跟着我,真的讓你受苦了。”

陳子露擡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對他說:“我明白的,咱們好好享受今天的晚餐吧。”說着主動走到餐桌邊盛飯。

杜世傑看她沒什麽話,也就放心了,趕緊跟過來,對她說:“等以後有了錢,我就讓你穿得比杜藍雨還好看。”

這個以後當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也許只是口頭上一句應景的表白,也許只是一句安慰良心的話,陳子露并不在意穿多麽好看的服裝,但她在意的是人的面子問題,公司上下的女孩子個個穿得光鮮亮麗,她在心裏和自己打趣,看來以後真的只能和梅姐為伍了,難怪和梅姐一直那麽相處得來,原來她們命運裏帶着很多相似的東西。

雖然陳子露又恢複了臉上的笑容,可心裏還是起了個疙瘩。不就買了幾件衣服嗎,何必如此小題大作。不就是還欠着房貸嗎,這日子不是還遠嗎,千萬個不情不願陳子露只在心裏說,說出來估計又是一頓不太開心的說教課,她寧願少說兩句換個太平夜。

二、生日插曲

明明說好的杜藍雨生日,林子浩一定要來,為了營造一個浪漫的倆人世界,杜藍雨算是剎費苦心,又是訂蛋糕,又是訂鮮花,然後,沒敢驚動任何人,一個人布置屋子,甚至還親自打開幾個月以來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煤氣竈,做了幾個不知道是太甜還是太鹹的拿手菜,味道暫且不說,畢竟是自己做的,心裏還是很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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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了房間,打開蛋糕插好蠟燭,然後就開始安靜等待着林子浩的開門聲,甚至在沙發上擺了個優美的熟睡造型,想着林子浩會輕手輕腳走到她的面前,吻她的捷毛或是眼睛。

林子浩答應杜藍雨生日這一天會送她一件禮物,杜藍雨纏着他給一點提示是什麽東西。他微微一笑,堅持說要保密,并且還說這禮物她肯定會喜歡,杜藍雨興致勃勃地等待着,直到月上梢頭還是沒有聽見林子浩敲門的聲音。

杜藍雨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她想打電話過去問個究竟,他到底還來不來,如果來的話那麽她還可以等他,如果不來的話她趁早約幾個朋友出去K歌或是宵夜。但是,林子浩對她說過,下班時間她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就不允許她随便打電話。

他說,她的老婆嗅覺比西德犬還靈敏,經常檢查他的號碼,尤其是在家裏,他的電話常常要經過老婆的過目,杜藍雨不想去找這些麻煩事,既然林子浩已經把話說得那麽明白,就是真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她也不會主動去影響他的生活。再說了,初識時候的那份喜悅已經褪去,以前三天不見如隔三秋的激情也失去了往日的溫度,見面成了一種習慣。

不過都是常人,因為走得近了,彼此身上的毛病和漏習也在對方眼睛裏一覽無遺,有時,甚至還會産生厭倦,可以聯系彼此感情的,大概只有從對方身上換來的各取所需,這麽想,杜藍雨也就釋然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有牆上的挂鐘走出“匆匆,匆匆”的聲音,因為有了這種聲音,寂靜就被無形中放大數十倍,等待,或許說沒有目标的等待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煎熬的事情,杜藍雨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她走到窗前看了一會兒街景,夜幕降臨,夜色中的一切也不夠真實,又回到沙發打開電視,電視整在播放洗發水的廣告,換頻,新聞和不知前因後果的連續劇,她關了電視,又打開,不停地重複着,房間在電視屏幕的光影裏忽明忽暗,像一些不太清晰的記憶片段。

終于,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樣的沉默,杜藍雨已經沒有了開始時候的激情,她懶懶地抓起電話看了一眼,是一個朋友打來的,她在電話裏大聲對她說:“藍雨,我們在香巴拉K歌,你要不要來?”

“不來。”杜藍雨興味索然地挂斷電話,整個人陷入黑夜裏,失望,或是茫然,這種滋味發生的時候,會令人陷入恐慌。

電話再響,這次打來的是林子浩,他在電話裏急切地解釋:“我丈母娘她們過來,家裏亂成一片,我實在走不開,要不,你約幾個朋友出去玩一會兒吧。對了,知道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是什麽嗎?一輛法拉利小跑車,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款車嗎,趁你生日送給你了,高興不?好了,寶貝,祝你生日快樂!”

他仔細聽了聽,電話那端居然沒有聲音,屋裏,他的老婆正在扯着嗓子眼叫他,他趕緊說:“那就先這樣,過天給你補上。我挂了。”

杜藍雨在這邊握着電話,得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法拉利并沒有令她産生多少的開心。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哭的,沒想到卻在嘴角牽出一串笑來,什麽生日,什麽法拉利,她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空的,她的心裏有一個洞,所有的東西都填滿不了那個洞口,她看着眼前的黑夜,此時,在林子浩的那方應該正是熱鬧的時候,親人的相聚,家人的厮守,愛人的唠叨,而那些都和杜藍雨無關。

她恍惚明白了陳子露說過的話,男人可以飄泊,可以游戲人生,可女人怎麽消耗得起,女人的青春有幾年,等青春過後男人就會像斷了線的風筝飛向他的下一個彼岸,女人只有趁年輕為自己找一個安全的停泊的港灣,讓自己息下來,因為,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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