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杜藍雨心直口快。

“也不怪他,是我們性格不和。”陳子露解釋說。

“我這就找上門去跟他評理。”杜藍雨說。陳子露剛想制止,那邊已經挂了電話,她握着電話,聽着那一陣陣忙音,心裏也是空茫茫的。

杜藍雨這邊剛挂了電話,那邊已經接通了杜世傑電話,

“大忙人,是不是又在忙工作了。”杜藍雨說。

“沒,在家,懶得去公司。”杜世傑的口氣一反常态。

“那我馬上過來,你在家等我。”杜藍雨說完挂了電話,她迅速回房間換了套運動衫,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這個表哥她都不敢穿得太時尚。只敢穿些比較正統的服飾,否則,表哥看你那眼神,就跟看繡花枕頭似的,一個字——毒。

杜藍雨對杜世傑這個表哥其實是有感情,杜藍雨母親和杜世傑父親是親兄妹,小時候倆個孩子就經常在一起。杜藍雨的父親死得早,母親一個人帶孩子忙不過來,時常就交給哥嫂幫忙着,杜藍雨從小聰明可愛,比杜藍雨大了兩歲的杜世傑玩游戲時就當仁不讓地帶着這只拖油瓶。倆個孩子睡過一張床也啃過一張餅,兄妹感情之深是無法言說的,杜藍雨之所以也考到這個城市,多半有杜世傑的誘導因素在裏面,當年,他考上這個學校的大學,每次回家就鼓勵這個從小帶大的拖油瓶,一定也要考上這個城市的大學,以後,好繼續拖着她走,可見這個表哥對她的影響之深。

杜藍雨剛畢業的時候沒有找到工作,也是在這位表哥的救濟下渡過的,所以,不管後來她跟了林子浩之後,杜世傑橫豎看她不順眼,她也從來沒有對表哥有半句的怨言,她知道他是為她好。

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杜藍雨駕着她的法拉利來到杜世傑的家,此時,陳子露正在滿大街為租房的事奔波行走,家裏就杜世傑一個人。也許,因為經歷了婚姻上的突然變故,杜世傑看見杜藍雨的到來,居然變得比平時要柔和得多,杜藍雨尚未落坐,他便急不可耐地開始尋找着最佳的傾訴方法。

“我對她那麽好,我不知道她需要什麽,我整天工作都是為了這個家,她卻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的東西,她以為在這個城市生存有那麽容易嗎?如果沒有我的收入,我們現在可能還居住在出租屋裏,過着上不挨天下不落地的日子,那樣的日子會有愛可言嗎?”他說。

杜藍雨沒有急着回答他,她知道他這個一向好強的表哥,從小就被家人和學校衆星托月寵壞了的孩子,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而且,而且他是那麽愛她。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什麽,總是想盡力為她創造最好的日子,我是一個男人,我不喜歡整天對着自己的老婆大喊我愛你,我覺得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給她創造一個好的家庭環境,給她過上她所想要的日子。否則,我努力打拼為的是什麽。”他大概說得累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空氣裏有些潮濕。

“說明你還愛着她,既然愛她,為什麽要同意離婚。”杜藍雨開口了。

“我是一個男人,當一個女人跟着你過了半年,而你一直全心全意為她努力的時候,她突然無緣無故向你提出離婚,我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提出來,說明她已經不再愛我,沒有愛的婚姻,我勉強她又有什麽意義,不如讓她去尋找屬于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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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她不愛你,你是男人,就應該大膽地去問她,她為什麽不愛你的原因,讓她給你一個充分的理由,讓你知道她為什麽要選擇離開。”她漸漸把聲音轉向柔和,又追加了一句:“你問過她嗎?”

杜世傑無奈地搖頭,他沒有那勇氣,更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你是男人。有一句話說,男人是山,女人是水,男人做事是要頂天立地的。而女人呢,心事都是藏在最深處,藏在最隐秘的地方。如果男人沒有足夠的勇氣去走近她,如何可能知道她的心事。你走近過她嗎,你問過她的感受嗎,你知道她的愛你或是恨你的理由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準備,你如何來斷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杜世傑端着杯子的水在微微顫動,仿佛一池水被風吹皺了,晃動起不安的光波。

“愛是需要說出來的,不管你如何努力,如果倆個人不真實地走近彼此的心裏,如何共同撐起屬于他們的天空。”杜藍雨說完,她看到他杯裏的水在晃動,像看見了他的心在飄忽和猶豫。

“在她沒有确定目标之前,你還要機會,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去争取。”杜藍雨認真地說。

杜世傑恍然大悟,看到杜藍雨起身欲走,他對她說:“謝謝你。即使她不再愛我,我也希望還能為她做點什麽。”

杜藍雨一愣,卻被杜世傑這句話深深感動,原來愛着一個人或是被一個人這樣的愛着牽挂着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即使這種感情不能地久天長,哪怕擁有一瞬間也足以令人一生回味。

看着杜藍雨離去的背影,杜世傑仿佛想起,在這個城市他還有一個至親的表妹,因為她做錯了一件事,他曾經忽略了她或許說,選擇忘記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可現在,他從心裏想要對她感謝。

而感謝她的原因,則是為了他曾經的愛人。

四、別後

當杜藍雨在一條街道的轉角處找到走了一整天沒進一滳水的陳子露時,心裏也不禁泛起陣陣酸楚,陳子露臉色蒼白,又黑又密的長發因為缺乏梳理散亂地随風亂舞,看上去是那麽無助而且憔悴,杜藍雨遠遠看見她的時候,第一想到的是:這怎麽會是我記憶中的陳子露。

坐在杜藍雨的豪華跑車,陳子露才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間落了下來,杜藍雨帶她到了一家剛開業不久的西餐廳,細致周到的服務,純西方的裝修風格,陳子露一看就知道這裏的價格肯定不會便宜。

“這裏消費太貴了吧,要不,換個地方,不必那麽浪費。”陳子露對杜藍雨說。

“盡管吃吧,瞧你這臉色多不好,只要你開心了,這一餐我還請得起,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杜藍雨說着,一招手,已經有服務員過來,杜藍雨根本不用看菜單,很熟稔地點了幾道西餐,有的陳子露都沒聽說過,只是睜着兩只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杜藍雨。

“經歷婚姻一場,我們真是天差地別、各有殘途了。”陳子露感嘆地說。當初上大學的時候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彼此間心知肚明,如今一夜春花夢,杜藍雨不管采取何種手段,早已經衣食無憂不說,還過了上等社會的生活。而自己呢,婚姻一場,最終還落得沿街租房,連個栖息的屋檐都沒有。如此的懸殊是否太過于誇張,是否,又是生活的嘲諷。

人生,難道真的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嗎?

而此時杜藍雨已經看穿她的心思,她勉強一笑,對陳子露說:“你也別忙着羨慕我,你只看到了我的好日子。其實,老天爺是公平的,他給了我的是我想要的金錢,而他給予你的,是你想要的愛情。人生有得有失也是必然的事。”

“我的愛情?”陳子露覺得很好笑,如果說那場無果的婚姻也叫愛情,今日又何需走到這步田地。

“子露,不能否認我表哥是愛你的,不管今天他是出于什麽原因,為什麽會如此沖動地同意和你離婚,但我今天确實是見過他的,我也可以感覺到他很後悔,他對你的感情是自始至終沒有改變的。而且,我也明白,你其實是也是在乎他的,因為在乎他你才會在乎他對你的反應,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對你的回應。”杜藍雨說。

她看陳子露不說話,接着說:“如果不愛一個人,就像我現在這樣,他每月來一次,我從來不會在意他是否滿意,他是否會在乎我,或者說他的回應。我的主題往往直奔我的收益,只要他走的時候留給我一個月足夠的生活費就行,我甚至不會關心他下月是否還會再出現。我們行的是夫妻之禮,做的是夫妻之事,但因為沒有感情,你無法讓自己投入進去,你肯定沒有嘗試過沒有愛情的做愛滋味,更多的時候,我把自己當成一個死去的人。”

她輕輕嘆了口氣,即使是那麽輕,陳子露還是深深地體會到了那一份無奈。她接着說:“當他做完事,走出房門的時候,我又重新活回來。你知道一個女人經歷多少次生死之後再活回來的心情嗎?什麽都可以看破、看穿、看透,什麽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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