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什麽?”

兩人皆是始料未及,顧雲皓正握着自己的物件準備往蘇放的後穴捅,誰道這句話如同生生澆了一盆冷水,讓情欲旺盛的兩個大男人頓時尴尬得無以複加。

顧雲皓暗罵了一句粗話,五指撫動,随意打發了勃起的欲望,便拉起褲子穿起來。蘇放瞅着顧雲皓這般模樣,心裏不是滋味,還有自己高漲的情欲,這不是活生生折騰人嘛。

顧雲皓穿戴整齊正要推門出去,蘇放卻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來,然後硬生生推坐在床上,擺出一張煞有介事的臉來,只說:“這事我去搞定吧,你在屋子裏好生呆着,你最好裝出個病弱的樣子來,我好自圓其說。”

顧雲皓先開始沒明白這話,後來忖了村,才堪堪回過神來,“你是想讓我裝病蒙混過去?這樣那幫人會信?”顧雲皓不大了解這個社會的軍官,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智商,或者說,能否接受老百姓的賄賂。錢這種東西,應是到哪都行得通才對,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不是白喊喊的。

蘇放喚進大綠,仔仔細細梳洗了一番,說着:“靠恩師的關系,我有那麽些特權,你如果好端端地走出去與他們講理,一般只有被活生生拖走的份。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裝病來得簡單一些。那些官兵再怎麽蠻不講理,也不會拖個痨病鬼去操練,不但折騰你也折騰他們。再說不是還有雪兒嗎,依照大燕國的規定,家中有幼有疾者,可以免去服役一項,繳些錢財糧食來代替。”

顧雲皓聽蘇放講得有條不紊,心裏也不甚好辯駁的。年前王大夫曾囑托過,自己頭部的毛病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會發作。雪兒被狼叼走的那事發生時,自己就因為過度緊張而頭部發痛過。顧雲皓心裏是有些數目的,有些時候确實應該圓潤一些耍些手段,,不能太過耿直了。

但轉念一想,顧雲皓心裏又納悶了,“蘇放,他們不會要求你去吧,再說大綠小綠似乎也符合條件。”

蘇放卻是彎起嘴角:“我好歹也是從朝廷退下來的将領,雖說權力不在了,三分薄面還是該給的,除非那些軍官極不識相,這就另當別論了。大綠小綠是咱家家仆,自是可以免去服役一事。你也別太擔心在床上好生躺着,說不定他們會進來瞧瞧情況,你就好好做做樣子。”

顧雲皓微微點着頭,眉頭漸漸攏起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讓蘇放出去面對,心裏有些不自在。

蘇放拍拍他的肩,示意安心,他去去就來。大綠一向信任主子,臉上那是半點憂思都無,屁颠屁颠地跟在蘇放屁股後頭出去了,末了還自信滿滿地帶上門。

顧雲皓在屋子裏暗自嘆了口氣,思維還沒理清呢,小綠賊兮兮地推門進來了,雪兒的臉也立刻出現在顧雲皓視野裏。他趕忙站起來,過去接過孩子,只說:“外頭什麽情形,人多不多?”

小綠臉上滿是笑意:“爺,你擔心個什麽勁,主子出馬必是馬到功成,從未有失敗的例子。”

看着小綠自信滿滿,顧雲皓倒是有些疑惑了,他盡量不在雪兒面前擺出眉頭緊鎖的樣子來,而是拿出一派風輕雲淡的神色來,只道:“你家主子難道有通天的本事,怎可能每次都成功,你是在說笑嗎?”言語之間透着絲絲鄙夷。顧雲皓是故意的。

小綠不知自家爺是何心思,以為他就是不相信主子的本事,心裏難免有些發急,沒多想便侃侃談起來,将蘇放的底細一股腦全給掏了出來,半絲遺漏都無。

小綠當然不知顧雲皓使得是激将的法子,還在為自己的多知而得瑟不已,誰道這話放到顧雲皓心裏,便是有一種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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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他手裏有個禦賜的金牌嗎?還真是不簡單。”顧雲皓喃喃自語着,忖着方才穿衣時也沒見蘇放掏出金牌來,那東西不知是被他藏哪的,當真越想越神秘。

小綠孩子得意洋洋得顯擺着主子的本事,說道:“主子的金牌只在關鍵時刻拿出來過,別說您了,連我們跟随他這麽多年的家仆都沒見過幾次,主子的心思啊,難捉摸得很。”

顧雲皓瞅着小綠那不停啧嘴的動作,笑了笑,心想着,看來這個家真正做主的,不見得是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在周家村,蘇放這個人物可以說有着難以低估的權力,雖人前一絲不顯山露水的,到了關鍵時刻,他就是救命的良藥,人人都得仰仗他過活。顧雲皓原以為自己娶了蘇放,地位便與以往都不一樣了,原來自己如今這般身份,全是脫了蘇放的福。他将兩人的日子細細數來,發現自己一直是通過蘇放的遷就來擡高在村民們心中的地位,想到這裏,顧雲皓心裏頭就有些發悶了。

他在屋子裏輾轉幾步,将雪兒轉手交給了小綠,複問:“小綠,你是說你家主子十六歲拜師,二十歲便當上了鎮遠将軍,你不是說笑嗎?如今我看蘇放,一副溫婉柔弱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那般在戰場上叱咤風雲的人。你莫不是記錯了吧,或者故意添油加醋來忽悠我?”

小綠心思單純,怎會想到自家爺問出這話究竟是何用意,自是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了。“爺,這可是千真萬确,我若騙你,必遭天打雷劈。我曾聽主子說,他之所以退下了戰場,就是因為不喜歡那種屠殺的感覺,他想過清淨點的日子,便辭了官卸了甲回鄉下來了。不過我倒是覺得主子另有隐情……”

顧雲皓聽着有些意思:“什麽隐情?”

小綠坐下來,讓雪兒坐在自己大腿上,繼續方才的話題:“爺您有所不知,主子這幾年的身子都不怎麽樣,您大概只知道他有季節性腿酸的毛病,其實那還算是小事。主子身上到底有多少毛病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我們這等下人了,主子是斷不肯告訴我們的。我和大綠也只是從王大夫那聽來的零星片段,現在也記不得了,只知道确實不少,聽了心裏發寒呢。”

小綠盡量緩和着語調,畢竟雪兒在場,這娃聰慧着呢。

顧雲皓本也是坐下來的,但聽罷這話便坐不住了,直起身來滿屋子繞着走,也不待歇歇。

“看來都是先前打仗時烙下的毛病了,他竟是一個字沒跟我說。”顧雲皓心裏有些陰霾,蘇放是不信任他還是怕他擔心,為何如此諱莫如深?他輾轉思忖,忽地發覺,其實自己也是在瞞着蘇放的,有些事情,當真瞞着比說出來要好很多。只是蘇放瞞騙不了自己一輩子,因為大綠小綠這兩個奇葩家仆,總是會一不小心抖漏了他的家底。

“爺?”

“嗯?”顧雲皓轉身過來。

小綠道:“這事您可別說是我與您講的,不然主子肯定怪罪,我還想好好跟着您和主子呢。”

顧雲皓點點頭,示意明了。

兩人在屋子裏又是談了一陣,後來實在無所事事,便開始教雪兒說連貫的話。蘇放說官爺有可能會進來,可到底是沒進來,甚至連個人影都沒見着。顧雲皓心裏是清楚的,以蘇放的本事,還有什麽擺不平的。只是後來鬧出的一幕,倒讓顧雲皓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知過了幾許,蘇放總算是進了屋,臉色卻是不甚好看,灰灰沉沉的,不知遭了什麽事。這臉色莫名給顧雲皓帶來了一絲緊張,他示意小綠把雪兒先帶出去,他要和蘇放談談。小綠很快出了屋。

蘇放沉悶地坐在凳子上,臉色依舊不好看。

“怎麽了,是不是事情出了什麽岔子?”顧雲皓試探着問。

蘇放微微點頭,竟是一點不猶豫地便說了:“那幫官爺竟個個都不是吃素的,給他們銀票都不收,說是上頭的意思,今年一定要把人招齊,少半個都不行。”

顧雲皓聽着有些玄乎:“真是如此?”他方才聽了小綠的一番說辭,現在再聽蘇放的言論,倒覺得有些前後不一了,可他不敢說出金牌的事,只好靜靜聽蘇放的陳詞。

蘇放的眉頭擠到了一處,一副難以形容的苦澀感,只說:“官爺說了,你明個就得走,一刻都耽擱不得,要不然得挨罰,我也跟着罰。”

顧雲皓覺得有些古怪,不做言語。蘇放擡頭看看顧雲皓,繼續道:“雲皓,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咱就把正事辦了吧,要不然又要拖一個月,那可得熬死我了。”

聽到現在,顧雲皓終于恍然了,他不由撲哧一聲,敢情蘇放是在耍他玩呢,原是為了雲雨一事,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話來,也真是苦了他了。

蘇放還不知情,傻傻問:“你笑什麽,這般嚴肅的事情,你怎笑得出來?”

顧雲皓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蘇放演起戲來,還真有那麽一套,他将蘇放攬入懷中,雙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起來,終是在腰帶裏邊碰到了一處硬物,他忖着,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金牌了。可顧雲皓沒有拿出來,他想順着蘇放的意演下去,便道:“我笑是因為我放開了,服役便服役,我一個大男人還怕這些東西,以前我便是當兵的,這麽多年走過來了,早就習慣了。”

蘇放悶不做聲,也不知在想什麽。

顧雲皓知他心思,繼續道:“你要做便現在立刻做。方才被大綠擾了心思,現在事情都定了,也不怕有外人幹擾了,來吧,我滿足你。”

蘇放吃驚不已,顧雲皓這是第一次這般爽快,他都快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待蘇放多做反應,顧雲皓便把他拉上了床。他覺得是時候了,蘇放這般熬着,也不容易。

衣衫很快退得幹幹淨淨。蘇放是第一次這樣在青天白日赤條條地展現在顧雲皓面前,他有些畏縮,不想黑夜裏那般爽快。顧雲皓看到了他滿身的疤痕,橫的豎的,有些觸目驚心。

蘇放看到雲皓蹙起的眉頭,他不由蜷縮起身子,臉上沒有紅暈,只有不堪和懊惱。

顧雲皓能不知道蘇放的心思嗎?這個人,似乎永遠都在嫌棄自己,可他在自己眼裏分明那麽棒,幾乎無可代替。

掰過他的肩,顧雲皓低頭吻上了蘇放的唇,溫熱粘膩的口水立刻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互相傳遞。蘇放漸漸展開身子,雙腿也不由自纏上顧雲皓的身,有意無意地摩擦着。

顧雲皓曾經幻想和一個女人上床,但他卻不得否認,沒有哪個女人有蘇放這般熱情。他喜歡這個人,不,不知是喜歡,可能還有珍惜,有憐愛。

舌頭舔上了他胸前的紅豆,那本來柔軟的物體漸漸凸硬起來,沾着顧雲皓的口液顯得異常紅潤瑩亮。蘇放的眼迷離了,他雙手抓着枕頭,絲絲呻吟從口中溢出,抓着枕頭的手分外用力,指關節都異常鮮明。蘇放肯定有些吃不住了,不然他的手指不會這般用力。

“舒服嗎?”顧雲皓擡起頭問他。

蘇放點點頭,完全是一種本能回應。下體已經立起來了,很鮮明地頂在顧雲皓的小腹上。

顧雲皓撫過蘇放的物件,探過兩個囊球,向更深處摸索。蘇放本能都張開腿,任由顧雲皓的手指在那處按壓揉弄。

“入口有些生澀,沾些口水。”顧雲皓探身上來,将手指伸進蘇放口中,蘇放的舌頭竟是異常配合,攪動着像條小水蛇一樣。蘇放估計是忘了,他的櫃子裏還藏着一瓶王大夫給他的藥膏呢。不過這種緊要關頭誰還記得呢,他享受都來不及。

後庭已經被擴充開了,蘇放感覺到顧雲皓的手指在裏面肆虐,有點難受,也很舒服。他不由将腿張得更大一些,他喜歡這種被挑弄的感覺。

“雲皓,快進來。”他早就等不及了。

顧雲皓朝他笑笑:“這就等不及了,好好,我馬上滿足你。”

想象着書本裏的姿勢,蘇放将雙腿擡起來,将整個腰身折疊成之字形。

顧雲皓也有些迷離了,他是第一次操弄一個男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頂進去會不會上了蘇放。僅僅是這樣一下猶豫,便被蘇放反客為主,一個翻身體位完全變了,他在下蘇放在上。

“你……”顧雲皓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物件已經被一層緊致肉壁包裹,熾熱得難以複加,“蘇放!”

忽然一聲大喊讓蘇放捂住了嘴,那個男人低下頭,忘情地吻着他,唇舌交融,甚至發出了鮮明的口水聲。顧雲皓腦中一片空白,原來蘇放用起強來這麽不顧一切。

“啊……好粗……好深……”蘇放的呻吟如同呓語,他好像完全顧不得第一次深入帶來的疼痛,一味地猛烈撞擊,身體上下起伏着,物件在這種起伏裏上下晃動,一點一點地打在顧雲皓的小腹上。

顧雲皓盯着鏈接那處,再瞅着蘇放的表情,那人已經忘乎所以了,整根抽出整根沒入,一直低到最深處。

顧雲皓覺得自己也快瘋了,床板的吱嘎聲簡直要人命,更添幾分情色的味道。

這種體位持續了好久,蘇放是動得無力了,趴伏在顧雲皓胸前,喘息着。顧雲皓翻了個身,兩人體位又變了,他繼續着剛才的動作,将蘇放的腳架到肩膀上,沒有任何規律地沖刺。

兩人不知做了多久,也不知換了多少體位,最後實在精疲力盡,雙雙躺在床上出喘息。

顧雲皓望着慘白的帳頂,啞着聲問着:“蘇放,快活嗎?”

蘇放伸手去摸那處流出來的體液,雲皓射在裏面了,那感覺讓他像飛上了雲端。他只說:“雲皓,以後我們每天這麽做,做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到再也做不動了。”

顧雲皓撲哧笑起來:“你就不覺得膩嗎?”

“不,一點不會。”蘇放答道如此認真。

雲皓想到了之前的事,便說:“官爺沒讓我去服役吧,蘇放,說謊不打草稿嗎?我可都知道的。”

蘇放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則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說謊不打草稿,這又是哪裏的方言,你家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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