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忍着 要不……我幫你找個小姐?……

溫蕊本來是出來透氣的, 被安妮叫住的時候還以為她要跟自己談工作上的事情。

抱着尊重前輩向前輩學習的心态,她才和安妮在樓下露臺聊了幾句。卻沒想到這人竟是張冕的追求者,一時間談話的氣氛就有點僵。

溫蕊不想跟人鬧開, 更不想把這事兒鬧到同事跟前, 畢竟那晚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郝青嘴很嚴,一句也沒對外說, 甚至沒在自己跟前提起過。

可安妮不依不饒, 非要追問個所以然。

“你是不是跟人合謀給張冕設了仙人跳?想上位想瘋了吧。”

溫蕊覺得真正瘋的那個人是她。

“那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你若想知道可以去問張冕。我就勸你一句, 他不是個好人, 不值得你這樣。”

“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他什麽人我比你清楚。倒是你一進我們圈子就興風作浪賣弄風/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

安妮對溫蕊的偏見由來已久, 早從她在線下一襲紅裙出道開始, 她就盯上了這個後起之秀。

一方面是來自工作上的競争壓力, 另一方面則是出于同性的危機感。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溫蕊來勢洶洶, 搞不好要把他們這些老人都給擠下去。

尤其是錢辰對她的表現, 愈發讓安妮不安。張冕的事情可以說是導火索, 也可以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問出真相, 也要給溫蕊一點警告。

溫蕊卻懶得再跟她多說什麽,一把将她推開便往電梯方向走。安妮緊追其後伸手想去拉她衣服,卻被溫蕊側身避開。

兩個人在安靜的走廊裏争執不下,安妮的情緒愈發激動,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電梯卻遲遲不來,溫蕊不想跟她糾纏,轉身就想去走樓梯。就在這時電梯門突然叮地一聲響, 兩扇門緩緩打開。溫蕊還沒看清裏面走出來的人是誰,眼角的餘光就瞥見安妮從包裏拿出個瓶子,将裏面的液體往她身上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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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溫蕊腦子裏只來得及閃過“硫酸”二字,身體就被人整個兒護住。

緊接着又是一記敲打重物的聲音,護着她的人嗓子裏溢出一聲克制而隐忍的悶哼,再然後便輪到安妮驚聲尖叫。

那叫聲有些凄厲,聽得溫蕊頭皮發麻。她從男人的胳膊間探頭了出去,只見安妮一只手被人緊緊擰着手腕,凹成了一個特別怪異的造型。那只手裏還拿着把鐵榔頭,下一秒她便松了手。

榔頭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在安妮的腳上,于是她的叫聲愈發響了。

溫蕊怕這聲音會引來其他人,掙紮着想要從司策的懷裏出來,卻被他一個用力抱得更緊。

兩人進了大開的電梯門,剩下的一個被司策緊攥不放,另一只手卻緊緊扒着電梯門。

安妮不想進來,她哭着向兩人求饒,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地。

溫蕊看一眼司策,輕聲問:“傷着了嗎?”

“沒有。”

“那不如……放過她?”

溫蕊不是同情安妮,是怕司策這樣的身份卷入這種事情,萬一被人曝到網上,只怕會惹來數不盡的麻煩。

他要只是個企業家這事兒倒還好辦,偏偏他還是個大明星。哪怕他近一年已逐漸淡出影視圈,但影響力和話題度依舊舉足輕重。

司策也低頭回看她一眼,輕哂道:“放過她?”

“我是為你好。”

像是很滿意溫蕊的這句回答,司策手一松,那頭的安妮立馬像陀螺一樣地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坐到了地上。

很快電梯門合上,這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她甚至沒看清那人究竟是誰,只隐約覺得像司策。

所以會是司策嗎?安妮不敢再往下想。她坐在地上如夢初醒般地看着散落在地的玻璃瓶和小榔頭,只覺得自己當真是鬼上身。

她是不是會跟張冕一樣,消失在脫口秀這個圈子裏,甚至被社會性死亡?

想到這裏,安妮吓得渾身發抖,沒了起身的力氣。

溫蕊被司策帶到了頂樓的套房。

一路上她都在關心剛才那一下。

“所以到底有沒有打到你?”

“蹭了一下。”

他會這麽說就意味着一定打到了,并且還打得不輕。畢竟是能一吊十幾個鐘頭的威亞,跟武指對打被打破頭都淡然一笑的男人,那一下要是打得不重,他也不會叫出聲。

溫蕊堅持要司策脫衣檢查。

“到底傷在哪裏,腦袋嗎?”

“沒有,肩膀處。”

司策撥開溫蕊伸過來的手,失笑道:“今天輪到你占我便宜了?”

“別鬧,我看看。”

兇巴巴的溫蕊讓司策有些不适應,他想起當年拍戲受傷回家時,小姑娘着急上火甚至要掉眼淚的模樣。

整天圍在自己身邊,将他“伺候”得十分周動,連喝口水都要替他吹半天。那種無微不至和溫柔惬意,如今想起來竟是分外懷念。

于是他沖對方道:“要不你換個語氣,哄哄我?”

“我耐心有限。”溫蕊掃他一眼,“你要不給看我就走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卻被司策拉住手腕,直接拉進了自己懷裏。

“行,看就看。”

他穿得單薄,酒店裏中央空調四季如春,他出門的時候也只穿了一件襯衣。此刻便當着溫蕊的面,一顆顆地解扣子。

剛解了一顆就裝模作樣地喊疼:“還是你來吧,一動傷口就疼。”

溫蕊聽到“傷口”兩個字,也顧不得計較此刻兩人過于親昵的動作,快速解開司策的襯衣扣子,剝下衣服露出他的右肩。

司策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膚又特脆弱,平日裏磕着碰着都要留下傷口。剛剛那一下實在太重,這會兒肩膀上已形成了一小片淤青。

按溫蕊對他的了解,等他一覺醒來這一片的淤青會大到驚人的地步。

她有點急了。

“要不上醫院看看?”

“不用,小傷而已。無謂搞得人盡皆知。”

“那……”

溫蕊掙脫着從他懷裏跳起來,拔腿要走。卻被身後趕來的司策一把摟住纖腰,又給帶進了懷裏。

“幹什麽去,這麽着急?”

“去買點雞蛋。”

“大晚上的買什麽雞蛋。”

司策把頭擱到了她的肩膀處,從後面将她緊緊抱住,下巴在她的肩窩處來回地亂蹭,一側臉嘴唇便擦過溫蕊的皮膚。

又是這樣的感覺,從前沒離婚的時候他這樣調/情便意味着下一步兩人會有更親密的舉動。

但現在不行。

溫蕊想到了彼此的關系,又想到了衛嘉樹,頗為惱火地避開了他的唇,伸手推下了他的腦袋。

“注意點,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麽身份?”

“就是個熟人。”

“熟人替你擋硫酸挨重錘,是不是有點感動?”

溫蕊在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就知道安妮潑出來的只是清水而已。不過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後怕。她怎麽也想不到,安妮會随身帶着錘子。

她到底哪搞來的這東西?

今天若不是司策及時趕到,她的腦袋只怕要讓人砸開花。

想到這裏她又放緩了語氣,好聲好氣哄着司策:“我是想謝謝你,可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們這樣不合适。”

“哪裏不合适?”

“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衛嘉樹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麽,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溫蕊覺得這人有點胡攪蠻纏,跟平日裏冷靜自持的模樣截然不同。她感受着那時不時吹到自己脖子裏的氣息,掙紮着道:“你還是先放開我,我真的有事。”

“就為買個雞蛋?”

司策也笑了,将她拉到沙發裏坐下,又給樓下前臺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過來敲門,将準備好的一籃子雞蛋親自送到他倆面前。

司策待人走後沖溫蕊道:“夠不夠,還要點什麽別的?油還是蔥花,你這是要做菜?”

溫蕊不理會他,拎着這一籃子雞蛋進了廚房,很快就燒了一鍋熱水煮起了雞蛋。司策也不回房休息,就這麽敞着胸口站在廚房門口,笑着看她忙活。

等溫蕊煮好雞蛋忍着燙剝了殼,招手把他叫過去時,他才反應過來。

“所以是給我的?”

“嗯,算是謝謝你。”

司策唇角微勾,拿起溫蕊的手遞到自己嘴邊,直接将那雞蛋咬下來一半。

“哎你怎麽……”溫蕊被他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這是給你敷了消腫的,不是吃的。”

“這麽大一籃,吃兩個也沒什麽。”

說完他吹了吹剩下的半個雞蛋,又把它塞進了溫蕊嘴裏。

兩人分吃一個雞蛋,全程司策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倒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溫蕊被他的厚臉皮打敗,只能默默又去剝個雞蛋。

這一回她沒給司策機會,把他拽到沙發邊摁進去後,再次掀開他的襯衣在他的右肩膀處輕輕地滾了下來。

雞蛋剛一貼上皮膚,司策便發出了輕微的抽氣聲。

“你忍着點。”

“有點疼,不太好忍。”

“那你就使勁忍着。”

溫蕊說得認真,司策卻絲毫不當一回事兒,整個過程裏套房裏充斥着他時不時發出的吸氣聲,時而輕緩時而急促。

溫蕊很想集中精神替他消腫,可這惱人的聲音一直萦繞在耳邊,怎麽都揮之去。

配合着司策空蕩蕩的上半身,胸前起伏的肌肉,那毫不掩飾的爆棚的男性荷爾蒙,讓溫蕊原本清明的頭腦也變得渾沌起來。

他倆曾有過那樣親密的關系,她實在很難做到在眼下這種情況下對這一幕沒有想法。

那些生活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男人說話時拂過她臉頰的氣息,還有帶着薄繭的指腹觸到她皮膚時略顯粗糙的感覺……

仿佛空氣裏到處充斥着那樣的畫面,溫蕊甚至能想起他在自己耳邊克制着輕喚自己的名字。

手一頓,手裏的雞蛋差點就滾落下來。

溫蕊滿面通紅,全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一瞬間立了起來。

下一秒她就發現司策已經轉過身,身體和臉同時朝她緊貼過來。很快她就被人逼到了沙發角落裏,被摁着躺平無法挪動。

屋裏的氣溫瞬間升高。

溫蕊整個人都在發抖,主要是因為是生氣。

她突然意識到司策就是個狗男人,他說的話根本一個字都不可信。

“你就是這麽跟我當朋友的。”

她咬牙切齒地說完這話後,擡手就往對方臉上招呼去。本來是想做個假動作好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支開,沒想到司策根本沒躲,就這麽迎着她的手直接受了那一巴掌。

雖然下手不重,但溫蕊還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溫蕊愣住了,吱唔着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點傻?”

“是有點傻,好端端的老婆給弄丢了,不僅傻還很蠢。”

溫蕊白他一眼:“那你不用想了,咱倆沒可能。抛開你這個人不怎麽樣不談,光是司家的大門我就不會再進。”

“沒關系,你不想進就不進。”

“我也不會複婚。”

“好,那就不複婚。”

司策嘴上說得好聽,似乎什麽都依着溫蕊,可行動上半點退讓沒有。依舊和她保持着這麽個暧昧的姿勢。

溫蕊知道來硬的怕是不行,于是只能換種策略說起了軟話。

“你受了傷,不如早點睡?”

“本來是想早睡,奈何有人非要來撩撥。你若不叫我脫衣服,今兒這把火也未必燒得起來。現在怎麽着,讓我自己滅?”

溫蕊暗罵這人當真無恥,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說不出來,臉上則是微微一紅,好心提議道:“要不……我幫你找個小姐?”

司策一下子就叫她氣笑。

“了不起,給前夫找小姐,你也算是個狠人。”

“你要嫌小姐規格不夠,那就找個女明星?”

“我謝謝你了。”

“總不能直接找名媛吧。雖然不少人想跟你聯姻,但大晚上随叫随到,怕是不行。”

關鍵是S市的名媛圈溫蕊不熟,不知道哪家小姐思慕司策已久,可以不計較名分先上車後補票。

“還是女明星吧。”

溫蕊趁着司策輕笑失神的時候,一把将他推開翻身坐起,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跑。

她可沒空理前夫的生理需求,他要真想解決大把女人排着隊等着上。

可沒等她跑出客廳,又被司策拉了回來。溫蕊正要翻臉罵人,突然見對方把手擱在唇邊示意她噤聲,然後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溫蕊不明所以,側耳聽了片刻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麽也沒聽到。

司策便拿起旁邊書桌上的一個平板,調出了門口的監控給她看。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個年輕女生,一看就是粉絲打扮。

墨鏡口罩,還有寬大的衣服和鴨舌帽,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臺單反,一副準備逮個機會狂拍一通的架勢。

溫蕊無語:“她們怎麽上來的,沒有保安攔着?”

“保安大概在……開小差?”

“那你給他們打電話,讓酒店工作人員把她們請走。”

她們一刻不走,她就一刻不能從這個充滿旖旎氣氛的房間裏離開,就得提心吊膽跟司策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這個酒店的安保當真有點問題,先是有客人包裏裝了榔頭就把人放進來,現在居然連私生都攔不住。

溫蕊內心瘋狂吐槽的時候,司策已經跟人打完了電話。

“保安很快就來,不過你還是走不了。”

“為什麽?”

“有人堵在了下一層的電梯和安全通道口,無論你從哪一頭出去,她們都能拍到你。這一層……”

司策湊近了和她咬耳朵,“就這一套房。”

這便意味着,只要是從這一層下去的人,就一定是從司策房裏離開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意味着什麽自不必多言。溫蕊感覺自己都沒辦法活着離開這間酒店。

“就不能讓保安把下一層的人也請走?”

“她們定了一間房,是酒店的住客。住戶樂意大晚上在走廊或者樓梯口逛逛,也沒人管得了,你說是吧?”

這最後一句聽得溫蕊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司策的圈套中。

她斜晲他一眼:“這些人不會是你請來的吧?”

司策雙手插兜笑着沖她搖頭,随即轉身往裏走。溫蕊此刻進退兩難,一時竟不知該做何反應。

就在這時郝青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趕緊轉身鑽進了旁邊的一間書房,關起門來接電話。

郝青對她的行蹤十分關心:“……怎麽透個氣人又不見了,上次就是這樣,吓得我真是……幸虧後來司……”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司策這個名字輕易提不得。

吱吱唔唔了半天後,郝青又問:“所以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安妮也不見了,是不是提前回房了?你包還在我這兒呢。”

溫蕊就拜托她先幫自己把包拿回房間:“……我這會兒有點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去。你先睡覺就好,不必等我。”

“這麽晚你有什麽事?”

“我、我出門去逛了逛,被只流浪狗纏上了,等脫身了自然就回去了。”

怕郝青追問,溫蕊急匆匆挂了電話。一擡頭才發現司策不知什麽時候開門倚在了門框上,棱角分明的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容。

“所以我是流浪狗?”

溫蕊不接他話茬,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沙發裏:“我就借坐一會兒,等那些人走了我就回去。”

“大晚上一個人打車回去?”

“坐地鐵。”

“地鐵再過一會兒,末班車就要開走了。”

溫蕊這才留意到此刻已将近午夜時分。地鐵趕不上,出租又不安全,她像是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司策和他的那個狂熱粉,她把逼到了兩難的境地。

她知道自己今晚若是不走,便要住在這裏了。

司策自然也是這個意思:“這會兒放你走,我也不放心。我現在被人緊盯着,做什麽都不方便,你不如在這裏将就一晚,省得被那個人發現徒惹一身麻煩。”

道理說得都對,溫蕊也聽了進去,可她就不太高興。這事兒明明是安妮惹出來的,可最後卻像是她被司策給算計了。

偏偏有苦難言,竟是抓不到他一點錯處。

溫蕊掃他一眼,冷冰冰道:“行,那這裏借我窩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這裏不大合适,我一會兒還在在這裏辦會兒工。你今晚睡客卧。”

溫蕊便跟着司策離開書房,進了另一間卧室。總統套房的格局處處透着大氣華貴,一間客卧都大得不像話。內裏設施一應俱全,浴室衣帽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吧臺。

落地窗外就是個觀星的大玻璃房,方便客人一邊品酒一邊賞月。

溫蕊如今半點賞月的心思都沒有,一進房間就把司策趕了出去,随即一個人坐在超大尺寸的床沿邊,拿着手機默默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走到門邊,不放心地将鎖落下,這才收拾起心情放水洗澡。

她在司家待了十幾年,對高級酒店并不陌生,熟練得放了水泡了個澡後,裹了件浴袍便走了出來。

她早已想好,今晚就這麽将就一晚,明天一早穿着髒衣服回酒店,對郝青就解釋說自己錯過的地鐵末班車,在這附近的網吧窩了一晚。

想好了策略後溫蕊的心情便好了一些,正想找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另一個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打來電話的是衛嘉樹。

“我聽說你被只流浪狗纏住了,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郝青這人還真是,一轉眼就把她給賣了。

衛嘉樹電話裏的聲音輕松張揚:“你別怪她,我知道你們今晚有聚餐,沒打通你電話我才問的她。”

溫蕊想那一定是剛才自己洗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是碰到只狗,不過已經沒事了。”

“所以你現在在哪兒,已經回酒店了?”

“沒有,大家都走了,地鐵也沒了。我一個人搭出租不安全,所以找了個網吧。”

剛剛想好用來應付郝青的借口,想不到這會兒居然先拿來應付了衛嘉樹。

後者似乎沒有起疑,還頗為她的機智點贊:“那你今晚可就睡不好了,要了包間嗎?”

“嗯,一個人一間,一會兒我會眯一會。”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敲門聲。溫蕊吓得渾身一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為免自己不開門司策會出聲叫她,溫蕊趕緊沖過去把門打開。

剛一開門便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對方的雙唇。

她溫熱的掌心碰到了對方柔軟的唇上,後者的身體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溫蕊卻沒空跟他解釋,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後,繼續哄着衛嘉樹。

“你說敲門聲?沒什麽,是外賣來送東西……嗯嗯,我晚飯吃少了,這會兒有點餓,叫了份外賣。”

衛嘉樹不疑有它,還在那裏笑呵呵地道:“看來我們溫蕊也跟所有的女生一樣,有兩個胃。一個裝主食一個裝零食。之前還擔心你怕胖不敢吃夜宵,現在敢情好,等你這次回來我帶你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那裏晚上一水兒的大排檔,我帶你從街這頭吃到那頭。一定要把我們溫蕊喂得胖胖的。”

屋子裏特別安靜,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只有衛嘉樹的大嗓門從電話裏清晰地播了出來。

司策站在那裏,嘴巴讓人捂着,手裏還拿着幾套女式睡衣,全程安靜不發一言,卻将衛嘉樹的那番表白一字不落聽過了耳朵裏。

溫蕊感覺到掌心裏的雙唇動了動,一擡頭果然發現對方正在冷笑。

她也覺得衛嘉樹的話有點肉麻,但這會兒也不好多計較,只能一面答應下來一面哄着對方趕緊睡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電話給挂了。

剛一挂斷她便長長舒出一口氣,緊接着就感覺手腕被人環了起來。司策溫柔地輕握住她纖細的腕骨,将那只手從自己嘴邊拉了下來。

溫蕊尴尬地望着他,讪笑着道:“剛剛謝謝你啊。”

“并不是主動配合你,是被逼無奈。”

“不管什麽情況,你願意配合我都得謝謝你。”

司策毫不客氣地露出一聲不屑的笑聲,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看起來,你這新男友管得還挺寬。所以你就喜歡被人這麽纏着管着是吧,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

這還不簡單,那他以後天天粘着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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