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找上門 要不她做大我做小?

溫蕊的那句“不想”出口後, 房間裏有短暫的沉默。但很快司策毫不在意的笑聲便在屋子裏想起。

“你不想,那換我想你啊。”

說完他環在溫蕊腰間的雙手一個用力,将她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溫蕊掙紮了兩下沒能把他推開:“你先放開我。”

“那你先說想我。”

“司策, 你是無賴嗎?”

“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不就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

是啊, 她早就該知道這男人不是個善茬。從前天不怕地不怕肆意放縱的少年,在經歷了青春期的家庭突變後暫時收斂了鋒芒。但并不意味着他從此便成了泥人性子。

該放肆的時候他一點兒也沒變, 甚至更甚從前。

溫蕊十分識時分地改變策略, 毫無感情地回了一句:“對, 我想你, 很想你。”

“雖然沒什麽誠意, 但也比剛才的回答好很多。”

司策說完松開了溫蕊的腰,拉着她往餐桌邊走。溫蕊看着滿桌子的食物嫌棄地皺眉:“我都刷過牙準備睡覺了。”

“早了點, 再陪我吃點。要不想吃喝點什麽也行, 坐在身邊別走。”

司策今晚在飯局上就沒怎麽動筷子。王家那個二小姐跟條章魚精似的, 變着法兒地往他身上粘。饒是他經驗豐富閱女無數, 面對這麽熱情又奔放的女人也得花不少精力應付。

偏偏王總和他女兒兩個人都一個德性, 自我感覺相當良好, 把他十分明顯的拒絕當作是社交禮儀和尊重女性, 反而對他愈發滿意。

離開飯局的時候連一向冷靜的周矅都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感嘆道:“這位王小姐, 當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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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策晚餐幾乎沒吃,特意叫了酒店送餐來跟溫蕊一起吃。眼下還不到十點,正适合兩人圍桌而坐,喝點酒說說話培養一下氣氛,也不枉費他來G市這一趟。

司策切了塊牛排喂到溫蕊嘴裏,見後者乖乖吃了便道:“這工作不好,我讓錢辰安排一下, 以後盡量不讓你出差。”

“你可千萬別多嘴,這是我的工作,你要斷了我的出差就是斷了我的財路。”

“何以見得,B市就沒有你的工作你的容身之處?”

溫蕊不說話,拿起桌上剛醒完的紅酒抿了一口,随即微微搖晃着酒杯,似笑非笑看司策一眼。

這一眼帶了點怨怼還帶了點風情,十足地撩撥人心。溫蕊做之前也有點放不開手腳,等真的做了倒也釋然了。

大概她的本性也隐藏了奔放的天性,只是以前從未被發掘。

司策是個聰明人,一見溫蕊這樣的表情就知道錢辰的公司裏肯定出了什麽問題,當下也沒有追問溫蕊細節,只默默記下回頭吩咐周矅去查。

他的女人在事業上未必要有特殊待遇,但也容不得別人給她小鞋穿。

兩人就這麽邊吃邊聊,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話。溫蕊喝酒不多,半杯紅酒都只喝了大半,剩下的一點被司策奪了過去,仰頭一口幹掉。

“喝點酒助眠。”

溫蕊看了眼那個空酒杯,莫名有了點小小的壓力。雖然兩人最近頻繁滾床單,但她對司策的需求還是有點懼怕。總覺得這男人像是有無窮的潛力,每回不把她吃幹抹淨絕不罷休。

一想到明天又得渾身酸軟,溫蕊不自覺地托了下自己的纖腰。

因為擔心對方過于兇猛,溫蕊以自己洗過澡為由拒絕了司策同浴的提議,把他一個人趕進了浴室。她則在餐廳裏收拾剛才桌面上的殘局。

正要把空碟子撂起來時,突然聽得有人重重地敲了幾下房門。溫蕊以為是服務生過來收餐盤,沒多想便上前開了門。

只是門一拉開看到站在門口微熏的女人時,溫蕊不由愣了下。

“你好,請問找誰?”

女人顯然喝了酒,腳步有些虛浮。她扶着門框沖溫蕊擡了擡眼皮,語氣不善地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

溫蕊早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姑娘,一見她這種态度二話不說就要關門。女人這才急了,伸手抵在門上,大着舌頭含糊道:“我、我找司策,你叫他、叫他出來一下。”

本以為是個喝醉酒敲錯房門的,但聽她話裏的意思溫蕊就明白了,這人沒找錯地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但她怎會輕易承認這個事情,于是冷冷地回了對方一句:“找錯了。”

随即再次用力将門關上,獨留女酒鬼在外頭胡亂敲了幾下門,很快又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司策也洗完澡走出了浴室,聽到關門聲便問了一句:“誰,服務生?”

“不是,大概是你在外面欠的風流債。”

司策一愣,随即明白過來:“是個女人?”

“是,難不成你還有男的相好?”

司策不屑地失笑出聲,将王二小姐今晚的穿着打扮描述了一遍。仙女裙小短靴,香水帶了點橡樹苔的味道,是某款熱門女香的尾調。

溫蕊在聽到他說出香水的氣味時不由愣了下:“你研究得還挺寬泛。”

“聞了一晚上,想記不住都難。”

“那人家這會兒都找上門來了,你不得出面應付一下?”

司策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你不都幫我打發了,我還應付什麽。我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忍了她一晚上,可沒打算再忍下去。”

說着司策的手一路向下,抓住了溫蕊的白嫩纖細的手指。正準備把人往房間裏帶的時候,門口又響了重重地敲門聲。

伴随着巨大的敲擊聲,還有女人歇斯底裏的哭喊聲:“出來,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我看見你進去了。快點出來!”

溫蕊被這突然的喊叫聲吓得臉色一白,敢情這位王二小姐還沒走。一想到她喝醉了酒口不擇言指不定會胡說些什麽,溫蕊就頭皮發麻。

她轉身就要去開門,卻被司策用力摟進了懷裏。

“不管她,一會兒叫保安帶走。”司策蹭着她的脖頸輕輕吻着,吻得溫蕊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不行,萬一她喊出你的名字……”

“那也沒什麽,大不了上個熱搜,沒關系。”

溫蕊自然不樂意。她跟司策如今關系不清不楚,加之她本就沒有複婚的打算,自然不願意鬧得人盡皆知。這樣偷偷摸摸偶爾來往一下已是她的極限,她不願意被放在聚光燈下,接受從粉絲到路人全方位無死角的挑剔。

“對你是沒關系,對我卻有關系。”

溫蕊用力掙紮兩下總算掙脫了他的懷抱,沖到門口趕在王二小姐叫出司策的名字時一把将人拉進房間,随即重重關上房門。

原本大發酒瘋的王二小姐被人摔得一個踉跄差點跌坐在地上,她茫然地望着房間裏的兩人,像是分不清他們是誰。

還是溫蕊又上前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推到了司策跟前:“你要找的人在這裏,有什麽話不妨說清楚。”

剛才還神氣活現的王二小姐一到司策跟前,立馬就變得小鳥依人起來。她也沒有全醉,裝着頭暈的樣子借機就要往人懷裏倒,卻被司策毫不客氣地閃身避過,于是便結結實實就摔在了地毯上。

這一下摔出了委屈也摔碎了自尊心,王二小姐一時忍不住傷心,竟是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邊抹眼淚還一邊控訴司策對她的“暴行”。

“我們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聊得好好的,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我特意換了身淑女的衣服過去,我爸說了你喜歡居家過日子的女人,不喜歡喝酒泡吧亂花錢的。我就把我衣櫃裏最便宜的衣服找了出來,你怎麽還不滿意呢。”

“從來只有我拒絕男人,沒有男人拒絕我的道理,你怎麽可以這樣。”

“你伯母明明說了你會娶我的,她要是騙我,我就告訴我爸爸,讓他取消和秦氏的合作。”

王二小姐畢竟年輕,這會兒又喝了點酒,說話做事愈發幼稚。在說出取消合作那句話時,溫蕊明顯看到司策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

但王二小姐沒看到,還在那裏傻呼呼地追問:“你怕嗎?”

“我這人有暴力傾向,你怕嗎?”司策彎下腰來,跟唬小孩似的吓唬王二小姐。

後者忍不住打了個酒嗝:“你、你說什麽?”

“我大伯母有沒有告訴你,我以前結過一次婚。我這人脾氣不好喜歡打老婆,上一個老婆就是被我給打跑的。”

溫蕊差點笑出聲來,強忍着沒有破功。本想站在一旁靜靜地看好戲,卻不料司策一把将她拉過去,撸起她的衣袖把胳膊遞到了王二小姐跟前。

“你看她身上的傷,都是我的傑作。”

說着還翻開她的衣領,将上面還未完全散去的淤青露給王二小姐看。

溫蕊簡直無語,胳膊上的傷是前幾天兩人激戰時不小撞在浴室裏撞的,至于脖頸和鎖骨處……那都是兒童不宜的東西。

司策這是拿王二小姐當傻子哄嗎?

可惜喝了酒的王二小姐當真沒看出端倪,司策動作又快,只露了幾秒就又替溫蕊蓋上了衣服。

“你也看到了,還想跟我結婚嗎?”

王二小姐身子一顫,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看她的表情還是有點将信将疑,可沒等他開口,司策已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王二小姐以為他要找保安,又想撲上來奪手機,但迫于對方的“淫威”沒到跟前就猶豫地停下了腳步。

“你要讓保安趕我出去嗎?”

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有點惹人憐愛。

可惜司策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主兒。“不是要告訴你爸爸嗎,我幫你打電話,順便讓他過來接你。”

王二小姐吓得打了個酒嗝。

她是偷偷一個人跑過來的,事先并未和她爸通過氣。雖然她爸極力想要促成自己和司策的姻緣,但若是知道自己喝多了跑到他跟前的撒酒瘋,回去說不定會氣得停掉她的信用卡。

她還清楚地記得今天出門前她爸的叮囑,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得罪司策得罪巨峰,這是重中之重。

都怪她喝多了,從小到大頭一回有男人讓她這麽委屈,這才一時沒忍住。

王二小姐又委屈又害怕,眼淚再次流出了眼眶。好在這次她哭得比較克制,司策也就沒再吓唬她,不鹹不淡地敷衍了她幾句,說的所有的話都表達了一個中心思想。

他已心有所屬,他倆沒有可能。

王二小姐畏懼于他的威勢沒敢再胡鬧,只是被哄出門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十分不舍,幾次忍不住開口詢問:“真的不可以嗎,我其實不是很保守的人,你有別的女朋友也沒關系,要不她做大我做小?”

溫蕊……

原來這世上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對司策做到卑微到塵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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