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

秋高氣爽的維也納多瑙河西岸,這是厲旭來到奧地利的第3個月,天氣感覺跟韓國差不多,接着就是要過寒冷的冬天,厲旭漫不經心地走着、走着,看着美麗河畔的黃昏,又看到河畔的椅子便座了下來,右手摸到剛剛買到的爽口雜糧餅幹??,就吃了起來..耶…??,厲旭轉向右邊跟他坐在同一張椅子的人,心想為何這年輕人在吃他的餅幹?于是厲旭就瞪大眼睛看着他,一邊吃、一邊看,這年輕人也回看厲旭後不虞理會,也是繼續吃着雜糧餅幹??,厲旭沒有說任何說話,只是用着疑問、誇張、鄙視、不削…的表情,邊看着這位年輕人,邊吃着手中的餅幹,終于剩最後一片了,2人同時拿到,厲旭心想..算了,就收手,沒想到對方将餅幹折了一半,就将另一半遞給厲旭,厲旭驚訝地看着年輕人,手也收下餅幹直接往嘴裏塞,同時也站起來準備離開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買的雜糧餅幹??還挂在自己的包包旁,天啊..真是糗大了!

當然這一連串的動作與表情,已讓這位年輕人全看在眼裏,糗挂的厲旭表情反而變得害羞,臉紅,心跳加快的不知該怎麽辦?心想,希望他不是韓國人,否則真是太丢臉了;

于是厲旭就用英文說:

SORRY.I did not find it still in my body

我沒發現這還在我身上

(以下2人對話我用中文敘說,請讀者當作是英文)

「沒關系」。年輕人笑着。

「我的餅幹都給你吧!真的很抱歉」。厲旭尴尬的表情。

「真的沒關系,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是留學生嗎」?

「是阿..」。厲旭心想,不要是韓國人,拜托拜托…。

「請問你來自哪裏」?年輕人好奇問?

「我來自大韓民國」。厲旭還是心想,你千萬不要是韓國人,拜托拜托…

年輕人睜大了眼睛用”韓文”說着:我也是耶」!

「阿……」。厲旭差一點昏倒,天啊,我怎麽這麽不幸阿…

「你怎麽了?不喜歡遇到祖國的人嗎」?年輕人看着對方無奈的表情充滿疑問?

「不是不是,怎麽會呢???我很開心,只是…只是…剛剛真的是太丢臉了,所以直覺希望不要是祖國的人,否則真的是太丢臉了」。厲旭苦笑中…。

「你真是可愛啊,我覺得你的表情很有趣,短短幾分鐘,居然可以有這麽多種表情」。年輕人開心笑着。

「哈哈!你就別在嘲笑我了,我要走了。88 」。厲旭更是苦笑着,同時已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們在這相遇即是有緣,交個朋友吧!在外地也多個朋友相互照顧,好嗎」?年輕人急着爛下。

「我先自我介紹,我是曹圭賢,目前就讀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應用美術系,是一年級的學生,請問你呢」?年輕人看對方沒反應接着說。

「我啊…我是維也納音樂表演藝術大學,音樂系的學生,也是一年級,我叫金厲旭」。厲旭不好意思的摸着頭,傻笑着。

圭賢伸出手來表示要與厲旭握手,并笑着:「很高興認識你」。

厲旭也伸出手淡淡笑着回應:「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收回手圭賢繼續說:「我們互留電話吧,我們不同一所學校,以後連絡才方便」。

「阿!還要留電話」?厲旭心想..真是麻煩,好..吧。

于是雙方互留電話後,厲旭說還有課要趕回去上課,就匆忙離開了。其實是想趕快離開,并沒有課。

圭賢看着厲旭離開的背影心想,這男生怎麽這麽可愛啊!..豐富多變的表情,真想一一畫下來,剛好我的畫有靈感了,希望還有機會能再見。

回到學校的厲旭,遇到住在一起的室友,這位室友是法國人,名叫Andi,也是厲旭的同班同學,(以下皆用英文對話)

「你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晚餐吃了嗎」? Andi關心的問。

「吃過了,你還要去練琴嗎」?

「是阿,我覺得我還需加強,我去琴房啰」! Andi跟厲旭說88。

「早一點回來,明天還有早課,加油喔」。厲旭笑着。

回到房間後,厲旭打開一本手紮,封面寫着”起範的維也納森林-小旭手劄”

心裏想着,好開心來到這裏,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夢想,并将今天所遇到的糗事記錄了下來。

(神經質的厲旭會将值得記錄的事,寫在劄記裏,所以稱不上是日記。)

同一時間,圭賢反方向回到了租屋處”花園宿舍”,在中庭遇到了金鐘雲。

「你回來了?這次去哪找題材?找到題材了嗎」?鐘雲笑着問。

「哈哈…是阿!..而且還是讓我很好發揮的題材」。圭賢得意的笑。

「喔!我真期待,但是要注意時間,這次作品展要在寒假前完成,否則會影響你期末成績喔」!

「謝謝哥..我知道了」。

◎一樣是室友,圭賢住的宿舍是校外5人房的”花園民宿”,而厲旭是住在學校宿舍,圭賢和鐘雲的媽媽因為一場同學會,得知鐘雲在奧地利求學,因此也讓志趣相同的圭賢也考上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很順利的成為鐘雲的學弟,并與鐘雲住在一起互相照顧,另外3位室友1位是中國人,名叫周覓,另外2位是美國人是一對兄弟Bill和Ben,所以這5位都是藝術大學的學生,總是将宿舍當戰場,鬧得不亦樂乎;相對的厲旭在學校宿舍就安靜很多,但這也是厲旭想要的,所追求的。

能進入維也納音樂表演藝術大學,也是厲旭努力高分考進來的,所以學校開學時,進入學校禮堂的鋼琴演奏表演會,已經讓所有音樂系的學生知道厲旭的演奏技巧并深得人心。 所以很多學生會希望與厲旭交朋友,互相切磋,無奈厲旭防衛心很強,總是與大家打成一片,但是要交心卻很難,這也是厲旭自我保護的最好方法,誰都不得罪,絕對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來到維也納的第二個月,厲旭就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就是在多瑙河畔廣場附近的小天使音樂教室打工,工作內容是教一群小朋友彈電子琴,時而唱唱跳跳,這也是厲旭最開心的地方,因為這裏全是天真可愛的小朋友,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種,所以小天使音樂教室安排厲旭一星期有3堂音樂課,這是厲旭在這裏最快樂的時刻,每當音樂課結束,時間較趕就搭公車回宿舍,時間允許,厲旭就沿着多瑙河河畔走回宿舍。

在學業與工作都需兼顧的情況下,厲旭是用忙碌來填滿自己的時間與生活,讓自己可以忘記不愉快的回憶,雖然已經離開韓國,但是隐隐作痛的回憶仍然無時無刻會出現在心中,不知如何撫平這些傷痕,也無法讓別人知道,只能讓新環境的人、事、物…來慢慢療愈、慢慢淡忘、慢慢撫平…。

即将進入秋天的夜晚,鐘雲打工回家時,經過多瑙河畔廣場附近的公車站牌,看到一位面容姣好的東方臉孔,戴着帽子并将拉鏈拉至脖子。

鐘雲心想?他是男生還是女生?而且這是第3次看到他了,實在很想知道他是男?是女?

鐘雲也是就讀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雕塑系的學生,也許是藝術相關所學,所以喜歡觀察并研究結果,才能産出作品。這是第3次看到他?還是她?無法辨別性別的人?讓鐘雲的雕塑作品有了新靈感,所以一回到宿舍就破門而入的問圭賢:「如果你發現一個無法分辨性別的人,你會去找答案嗎」?

「什麽跟什麽?......有這樣的人嗎」?圭賢瞪大眼睛想一想後回答鐘雲。

「嗯….現在這時代應該也蠻多的」。邊說邊點頭。

「哥.你遇到陰陽人喔?很多外國人都是這樣的,很難分辨是男是女」?

「不是啦!如果是外國人我才懶得找答案,我看到的是東方人,皮膚皙白的東方人,好可愛,很甜美,但是又不是很像女生,但也不是像男生?天阿!好難形容喔!真想用相機拍下來」。鐘雲認真的描述。

圭賢瓢了蟲子眼看鐘雲:「哼!無聊,懶得理你,等你拍完後再來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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