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田絲葵呀光着?

包間裏的氣氛瞬間詭異起來,脫了褲子的,舉着相機的和呼呼大睡的。“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曹月清發火,他褲子都脫了,可不是為了等這出。

方閱執沒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到田絲葵身邊,擡腳就朝曹月清踹過去,一腳把人踹到了門邊,力道大得驚人,從容地撿起地上的西裝,将田絲葵捂得嚴嚴實實。

“還睡得着。”解氣般捏了捏田絲葵的臉頰,慶幸她是十成十的醉倒,要是七分醉,田絲葵那酒品,是要出大事的。

“你他媽敢打人?我可是這兒的VVIP客戶!”曹月清捂着劇痛的胸口,是不是受內傷了?

“我第一次聽說主人是貴賓,她養的狗也能成為貴賓的。”方閱執冷笑,讓田絲葵靠在自己懷裏,臉頰埋在他肩上。

曹月清被他的比喻激怒了,捂着胸口對周圍的人嚷嚷:“媽的,叫保安,快叫保安。”他和田絲葵頻繁出入,酒店裏不少人都認得他,還客氣地稱他一聲曹先生,那份殷切是一般客人比不上的。

“保安嗎,我幫你叫。”方閱執扯了扯嘴角,一手抱着田絲葵,一手按下牆壁上的呼叫鍵,接通了前臺,“金包,把所有保安都派過來。”

明瑞的保安都訓練有素,随叫随到,頃刻已經破門而入。“方先生。”保安隊長恭恭敬敬,完全無視曹月清的情況讓他傻眼了。

“你瞧着什麽罪名可以打得厲害,給他們一人按一個。”方閱執狀似随意地交代,修長的手指定在了曹月清臉上,“特別是這位先生,靠臉吃飯的。”

保安隊長連忙點頭:“好的方先生,我會注意避開他的臉。”方閱執晃了晃手指:“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只打臉。”

“你是誰?你們憑什麽打我?我是田絲葵的男朋友!”死到臨頭,曹月清還在掙紮。

“男朋友?”方閱執被他的話逗笑了,“我怎麽不知道我親愛的未婚妻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未婚妻三個字如五雷轟頂,這人竟然是田絲葵的未婚夫!在K大,田絲葵訂了婚的事情人盡皆知,卻并沒有人清楚對方是誰,神秘得就好像有關部門叫啥名字,局部地區又到底在哪兒一樣。

這一刻恐懼終于戰勝了自尊,曹月清咚的一聲跪下,大聲讨饒,“是田絲葵倒追的我,是她死纏爛打非要和我在一起,我是被迫的,是她喜歡我。”

“喜歡你?”方閱執更加樂不可支,“你可千萬不要侮辱田絲葵的品位,侮辱她,就是侮辱我。”

最後的曹月清也被拖了出去,還沒挨揍就已經慘叫連連。包間裏的人被清得幹幹淨淨, “方先生,這個相機…”桌上擺着誰慌亂間落下的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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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閱執接過來看了看:“這麽好的相機,不拍幾張照,是不是太可惜了?”忽然揚眉一笑,眼底閃過狡黠。

田絲葵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早,腦子是宿醉後的疼痛,她之所以讨厭喝酒,不僅僅是她剽悍的酒瘋,頭疼也是一大要素。

“椒椒,早上好啊。”方閱執一件褐色的運動背心,大概是從前當兵留下的習慣,他總是喜歡貼身穿一件背心。

捧着牛奶倚在門上,大清早的頭發亂糟糟堪比鳥窩,可是看着竟然還挺有美感,可見漂亮的臉蛋是多大的加分項。

方閱執入眼的一瞬,田絲葵用翻白眼這樣的實際行動将他擠出眸子,胸口的絲絨被滑落,空蕩蕩的差點走光了,驚愕之餘,狠狠地瞪向方閱執,示意他給個解釋。

“你這樣的态度對待照顧了你一個晚上的我不太合适吧?”方閱執輕笑,把牛奶遞給她,指着眼眶下淡淡的黑印,“椒椒,你真是磨牙流口水,打鼾說夢話樣樣不缺,折磨了我整宿沒睡。”

田絲葵嗤了一聲:“我這衣服誰脫的?”方閱執嬉皮笑臉:“我脫的呀。”她手裏的牛奶已經應聲飛出,方閱執不躲不閃,任由牛奶灑了一身。

“是你昨天非抱着我不肯撒手的,兩三個服務員都拉不開。”方閱執一臉我才是被逼的受傷模樣,田絲葵這會兒要是穿了衣服鐵定撲過去和他同歸于盡,這混蛋從小學武,早前當兵的時候還是搏擊冠軍,要不是故意的,十個田絲葵也抓不牢他吧?!

“好吧好吧。”方閱執無奈搖頭,就在田絲葵以為他要道歉的時候,這人竟然幹脆地脫掉了背心,瞬間露點了!

“讓你看回來,就當扯平了。”有時候田絲葵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不要臉了,可是和方閱執一比,她瞬間就被襯托成了特別愛惜面子的人。

下意識地拿枕頭擋了擋,她真的不想看她發誓,不過這家夥身材真不錯,特別是濕噠噠挂着白皙的牛奶,禁欲感爆棚,她在心裏狠狠扇了自己兩下,對這具從小看到大的肉體竟然還能想入非非。

“椒椒,這十來年你就光長個了嗎?其他器官都還保持着十來歲的狀态啊。”方閱執的目光逗留在田絲葵的胸口,瞬間那半點旖旎也被他當頭一棒打死,田絲葵有那麽一瞬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就算裸奔也要掐死這個嘴賤的暴露狂。

“其實昨天我只脫到三點,後來是你自己喊熱扒了這個擺設。”他指尖勾起床尾的文胸,丢到她面前,彎腰撿了杯子,出門避嫌。

擺設兩個字簡直太傷自尊了,田絲葵一邊穿上衣服,一邊狠狠咒罵方閱執。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田絲葵瞟了一眼,來電顯示就一個字——媽。

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連忙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焦急地開口:“阿閱啊,你知不知道椒椒在哪兒?”

竟然是她媽?田絲葵撐着床沿的手一滑,整個人摔下了床鋪,顧不上疼急忙看一眼手裏的電話,媽的,這個混蛋什麽時候換了和她一樣的手機。

方閱執已經披着浴巾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和被子一道從地上抱起來放回床上。田絲葵已經顧不得走光,将手機舉到他面前。

方閱執瞥了一眼,面上莞爾,并不伸手去拿,而是幾乎唇語般的輕聲道:“是你媽,你接就好了。”

“接你個頭,這個點兒我們在一起正常麽?”田絲葵龇牙咧嘴,卻只能用最小的聲音說出來,用力晃了晃手機,示意他拿走。

方閱執還是不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田絲葵急得手舞足蹈,終于放下面子雙手一合,做出哀求狀,方閱執才慢悠悠地接過去:“蔣姨,是我。”

田絲葵大大舒了口氣,大早上她就和方閱執在一起,簡直是昭告天下他們倆昨晚上共度一宿,就算是幹坐到天亮,家裏幾位也肯定會颠倒是非,将她押着去領證的。光想想就能驚她一腦門的汗。

“阿閱,椒椒她不見了,電話打不通,昨晚上也沒有回家,你能不能幫阿姨找找?”田絲葵的母親蔣芳英語氣焦急。

“蔣姨,您別着急,我大概知道她在哪兒。”說着還瞟了她一眼,“午飯前我一定把椒椒送回去。”

“好好好,阿閱啊,每次都這樣麻煩你。”蔣芳英有點不好意思。“您同我客氣什麽,椒椒她本來就應該是我來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幾句話将蔣芳英哄得無比舒心,安心地挂了電話。

田絲葵氣呼呼地質問:“你他媽幹嘛換我一樣的手機!男人用白色不覺得娘炮嗎?”

“椒椒,這款手機本來就是情侶定制啊,你看看後邊鑲金的圖案。”方閱執一副你竟然沒有發現的表情,拿過床頭田絲葵的,兩部手機後蓋拼在一起竟然是顆完整的心。

田絲葵目瞪口呆,彼時方閱執送那她用了呗,一年多竟然沒有發現背後是半顆心,就她發呆的空檔,方閱執臉上又蕩起了狡黠的笑容。

“你是第一個說我娘炮的女人,我覺得為了尊嚴,必須證明一下自己的男人味。”說着就俯下身,閃電般粗魯地壓住了她的雙手雙腿,臉越貼越近。

“方閱執,你別作死啊!”田絲葵嘴唇抖得厲害,還嘴硬着威脅,着實可愛啊,方閱執如是想。

當她絕望地緊閉雙眼,混身繃直準備承受那一吻的時候,方閱執卻是用下巴上新冒的胡渣在她臉頰上磨蹭了幾下,得意道:“感受到了嗎我淩厲的男人味。”

田絲葵瞪圓了眼睛,大口喘氣,這個人渣不捉弄她會死嗎?

“都多大年紀了還情侶款,還情侶款,方閱執,你幼不幼稚啊?!”只能用嘲諷掩蓋自己的羞憤。

“婚戒也是情侶款。”方閱執挑眉,“幼稚本來就是情侶的特權。”

田絲葵呵了一聲:“誰跟你是情侶了?”

“這是非要逼着我坐實了?”方閱執笑得奸邪,松浴袍帶子的模樣別提多□□,“我是多想留在洞房花燭夜啊。”

田絲葵四下打量,是的,她就是在找一個能躲的進去的地方,這人他媽的欺負她上瘾了:“你別脫啊你個暴露狂!”

“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方閱執眉頭一挑,尾音一翹,問得蕩漾。“是!”她咬牙,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誰知道他竟然還繼續脫衣服,田絲葵用枕頭砸他:“你他媽還脫?”“椒椒,你太色了。”他浴袍一丢,裏面好好的運動褲和背心。

媽的,她腹诽,當然只敢在心裏。方閱執伸手揉了揉她散亂的頭發:“快點換衣服椒椒,咱媽該等急了。”特別咬重了咱媽兩個字。

眼看着又要輸了,田絲葵話頭一轉:“那是我媽。”“也是我媽呀。”方閱執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我媽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田絲葵反駁。“但是有我這麽大的女婿。”方閱執得意洋洋的。

田絲葵伸手去抓床頭的東西,發現該有的不該有的都已經被收拾光了,方閱執一副我可是很清楚你愛亂扔東西的表情,氣得她面目猙獰,只能幹巴巴回了一句:“嫁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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