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田絲葵啊不走

田絲葵憤憤地挂了電話,十分示弱地朝着手機啐一口:“呸你丫的,誰是你未婚妻!”還是服軟地往外走。

一旁的宋喬情抓住她的手,憂心忡忡地問道:“田絲葵,你不會是尾随剛剛那個帥哥吧?你看上人家了?要把魔爪伸向他?”

“他是我喜歡的類型嗎?完全相反好嗎?”田絲葵義正言辭。

宋喬情恍然,田絲葵雖然換男友換得比鞋子還要勤快,可來來去去幾乎都一個款式,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模板,眉眼清秀,書卷氣濃重,而剛剛的那位男士,不說那一對鳳眼狡黠,五官也是秀美,這種随便一個姿勢就是雜志硬照效果的男人,真是生生把田絲葵喜歡的類型比成了證件照。

田絲葵趁她發呆的空蕩,利索地鑽出側門,一眼就看見方閱執這個沒有骨頭的家夥靠在大廳的石柱上,身側立着一只偌大的行李箱。

她忽然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這人不會把她塞進行李箱強行帶走吧?要說方閱執對她了如指掌那真是沒錯,方閱執見她眼睛離不開箱子,拍拍箱子笑了一聲:“放心吧,不是用來裝你的。”

田絲葵松了口氣,那邊卻又笑眯眯地補充:“如果哪一天真的需要用箱子裝你,我一定會把你分成四袋。”

不知是被唬住了,還是外頭冷,田絲葵一個勁地打顫。“怎麽身上這麽濕?”方閱執蹙眉,将西裝外套拖下來罩在她的肩頭,“掉水裏了?”

“誰不尋死會無緣無故掉水裏?”田絲葵白他一眼,“我跳湖救人了。”忍不住攏了攏衣襟,西裝外套上盡是方閱執的餘溫,不得不說是真的暖和。

“男的女的?”真是方閱執的風格。“男的…”田絲葵瞟了他一樣,直覺得他笑容有些詭異,特別是微翹的眼角藏着濃濃的毒,她立刻調轉話頭接上,“那麽重,我怎麽拉得動,當然是女的了。”心裏頭排練了一萬遍的奴隸翻身記在方閱執這個地主面前,暫時是無法正式演出了。

“椒椒真是長大了,還會做好事了。”方閱執字裏行間都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還體貼地掏出手帕,擦拭她濕漉漉的頭發。

側門邊就是廁所,不時有學生出來解決生理問題,就在這個暧昧的檔口,不巧有學生撞破,更不巧的是來人正是八卦程度堪比宋喬情的素描班班長潘永。

田絲葵小手一把攬過方閱執的後腦勺,做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急智的動作,将方閱執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潘永愣在那裏,進退不動,直到田絲葵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什麽看,再看戳瞎你!”他才回過神,對田絲葵的懼怕之心戰勝了八卦之魂:“對不起,對不起!”灰溜溜地鑽回門裏,并順手解決掉了另一個正要出來的同學,認認真真關上了門。

“椒椒,就你胸器的尺寸,想要悶死我還是有點困難的。”見田絲葵牢牢按着他的腦袋,唯恐他擡頭,方閱執調侃,聲音悶悶的變了調。

他呼出的鼻息吹在她胸口的皮膚上,酥麻又輕癢,田絲葵驚惶地松開他的腦袋,面孔刷得紅透半邊,對旁人來說厚顏無恥的田絲葵臉紅真是個神跡,可在方閱執面前,面紅耳赤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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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椒,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至于你犧牲色相?”方閱執半是調侃半是委屈,田絲葵沒紅的半邊臉也徹底紅了,憤憤道:“方閱執,你答應過我不來學校的。”她的狼狽還不都是因為他!

“哦,今天公司在商學院招聘,簡頌臨有事來不了,只能我來了。”方閱執一臉的無奈,他就喜歡做個甩手掌櫃,每天有足夠多的時間糾纏田絲葵,那就最好不過了。

“你們公司這是要倒了嗎?落魄到boss親自負責招聘?”田絲葵也不是這麽好糊弄的,閱臨好歹也是個集團,子公司多得能叫人得密集恐懼症。

“椒椒這麽關心我,真是叫我感動。”方閱執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動手動腳的機會,捏了把她的臉頰,“就算閱臨倒了,我也能養活你,你可以放心地嫁給我。”

田絲葵拍掉他的鹹豬手,自負道:“我田絲葵需要你養嗎?”“這事兒還真說不好。”方閱執從口袋裏掏出她的錢包,“這裏面所有的銀行卡都被田叔凍結了。”

這話讓田絲葵妖軀一震,搶過錢包,裏頭的卡齊刷刷都在,可是厚厚一疊現金不見了,方閱執幸災樂禍地補充:“裏頭的現金麽,來的路上看到幾位行乞的老人家,真是可憐得很,我就…”他抿了抿手指,作分錢狀。

田絲葵氣煞,她就不可憐嗎?她可是被田家掃地出門了,現在身無分文,唯一那幾千塊的念想也被他敗光了!

仿佛覺得她還不夠生氣,方閱執再次落井下石:“哦,對了,你也不可能找到工作,田叔已經吩咐下去了,誰都不準用你。”

前一秒還在吹牛分分鐘撈到一把工作機會,這一秒就是美夢乍醒的空虛感!這是要斷她生路逼死她的節奏嗎?田忠旗到底還是不是她親爹了?!

“來做我的秘書怎麽樣?”方閱執湊到她耳邊暧昧非常,“工作輕松,待遇優渥。”田絲葵躲開他吹過來的熱氣:“你不是最聽我老爹的嗎?怎麽這兒要幫着我違背他?”

方閱執笑起來,眼角微翹的樣子十分好看:“在田絲葵和田叔之間,我很有可能會傾向田叔,但是在老婆和岳父之間,我一定先選老婆。”

所謂小人就是再危急的關頭還趁人之危的,尤其是方閱執這種拿來逼婚的,真是喪心病狂到了一定的程度。

“你愛幫誰幫誰,我不稀罕。”田絲葵哼哼道,“你也別妄想我上你的當,就是餓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去你那兒工作。”她清楚得很,如果真的天天跟在方閱執身邊,那麽接下來的生活簡直就是花樣逼婚大賽。

唯恐方閱執繼續糾纏,田絲葵連忙轉移注意,手一指:“這箱子是我的吧?”

方閱執将身側地行李往前一推:“是蔣姨給你準備的,裏頭有不少現金。”田絲葵眼睛閃閃發光,就要撲過去,被方閱執伸手攔下。

“不用着急,我會幫你運回去的。”方閱執好心道。“誰要和你回去。”田絲葵挑眉,有點得意,“你剛可說了,只要有人收留我,決不攔着。”

方閱執原本的笑臉淡了幾分,沉吟片刻,還是那個問題:“男的女的。”“當然是女的。”田絲葵回答不知不覺就有幾分讨好。她保證要是她敢說是男的,方閱執就敢拿行李箱砸暈了把她抗走。

見他沉默,田絲葵緊張:“方閱執,雖然你平日裏卑鄙無恥慣了,但一向還說話算話,可別壞自己名聲!”

“椒椒,為了你破壞名聲也值得。”方閱執不為所動,田絲葵一張嘴渾圓,這人簡直了!

方閱執最愛看她挫敗的模樣,“真的不和我走,你确定?”他态度溫和,半點強迫的意思都沒有。

田絲葵心裏一喜,又不敢表露,只堅定地搖頭,方閱執也不說什麽,拉起手裏的行李箱轉身就走,這可是她的東西,田絲葵當然要過去伸手去搶。

方閱執既不松手也不拉扯,只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田絲葵,我喊人了。”還說你不是娘炮,喊人這麽娘們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當然田絲葵麻麻松開爪子背在背後,心痛地轉過頭:“你走吧!”那厮竟然真的一點情分不講,走得潇灑非常。

“你他媽敢不敢更冷血?!”田絲葵只敢小範圍地嚷嚷,沒想到方閱執順風耳附體,竟然轉身回來,抽走了她身上的西裝,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陣哆嗦!他果然敢!

田絲葵怏怏地回來,宛如鬥敗的雞。宋喬情早已經憋不住了:“剛班長說你有新歡了,光天化日上演限制級鏡頭!”

田絲葵冷笑,眼睛一瞥,正好撞上潘永偷瞄的視線:“他眼睛花了,不不不,應該是馬上就要瞎了。”這話差點把潘永吓哭了,他相信惡霸田絲葵肯定幹得出來。

“不會真的是剛剛那個男人吧?田絲葵,不要這樣暴殄天物好麽?”宋喬情痛心疾首,“那麽極品的男人,不要啊!求你去禍害別人好麽。”

“不是他!”田絲葵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看上他!死也不會嫁給他!”

宋喬情縮了縮脖子,她就随口說說,至于這麽激動嗎。四年交了二位數的男朋友,突然變成這麽堅貞讓她很不适應啊。

這時田絲葵忽然扭頭,一雙眸子炯炯地看着她,嘴角一抿,顯得格外真摯:“喬喬,我只剩下你了!”一下就把宋喬情抱在了懷裏,“你一定要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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