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方閱執沒出現?

“吃你個頭,我最讨厭酸的東西!”田絲葵嘴上迅猛地還擊,面色卻徒然一熱,啪地一下挂了電話。

“絲絲姐,你在看什麽色情的東西,臉紅成這樣?”小陳見田絲葵盯着手機屏幕出聲,連忙湊過去偷看,可惜上面只顯示了一個手機聯系人的名字,好奇地問,“你男朋友啊?”

田絲葵回神,點着小陳的額頭将她推開:“不是。”捏着手機匆匆上了樓。小陳忍了半天,才小聲嘀咕:“那肯定是你喜歡的人。”那表情,可不是普通朋友能駕馭的。

接下來的幾天,鄧蓉的事情愈演愈烈,田絲葵毫不意外地接到了鄧蓉經紀人的電話,那種謙卑的态度,要換個心腸軟的,估計早就大手一揮,放過她了,可惜這一位是惡霸田絲葵。

“田小姐,鄧蓉她都知道錯了,您看是要怎麽解決?是要她當面賠禮道歉呢還是怎麽樣?只要您說,我們一定照做。”讨好的意味明顯。

田絲葵扯了扯嘴角,譏诮的表情真可惜對方看不見:“我不想她怎麽樣,我就是要看她倒黴。”

那頭沉默片刻:“田小姐,鄧蓉她尋死都尋了幾回了,您大人大量,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麽。”

“我又不信佛,造什麽浮屠啊。” 這話真是要把她逗樂了,“我這人吧,心眼特別小,記性又特別好,就是從前她說我幾句壞話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更別說是她上次絆我一跤,前幾天找我打架了。”

經紀人咬咬牙:“這次想要勾引方總是鄧蓉的錯。田小姐,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讓鄧蓉去糾纏方總,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您就行行好,原諒鄧蓉這一回!”

突然扯到方閱執,田絲葵面上的笑都僵住了:“是鄧蓉太蠢。她不知道染指方閱執這事兒,最火大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方閱執本人。所以你還是去求方閱執吧,畢竟得罪的其實是他。”

鄧蓉的經紀人最終還是沒能挽回頹勢,在各方媒體的圍剿下,鄧蓉像是在娛樂圈裏蒸發了一樣。

不過同一時間人間蒸發的還有她那位喜歡放黑臉翻白眼的boss莊許,自從那天匆匆除了長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人聯系得上莊許,其他部門都亂成一團,唯有田絲葵開心得要命,終于不用每時每刻看莊許的臉色了。

可她沒高興多久,就被整個長許積怨已久的同事出賣了。作為總監助理,她毫不二選地被派去boss家找人。原因無他,公司上下就沒有人敢親自上門找boss的,因為幹涉boss私生活的人最終的下場都是滾蛋…

田絲葵當然不願意,以為幾個同事的念念碎就能說動她嗎?問題是導師唐坤親自來了電話找人,還下令無比要找到莊許。

唐坤捏着她能不能畢業的生死大權,田絲葵也只能不甘不願地拿着莊許家的鑰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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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絲葵拿到地址的時候,忍不住出神。這個小區她再熟悉不過,這麽些年,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鬧哄哄又亂糟糟,是不少剛畢業的學生選擇的最佳住處。地段較繁華,價格也不十分貴,他記得謝長斐剛畢業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裏,到現在還清楚地記着是一單元502。只是沒想到莊許這種稱得上半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也住在這裏。

仔細地看了一眼,一單元501?心口一跳,竟然這樣巧。踩着熟悉的樓梯,田絲葵滿腦子的回憶,爬上了五層。

502的門上是用鉚釘敲成的福字,鏽跡斑斑,她沒忍住,輕輕地扣了扣門,沒想到裏頭有人,問了一聲:“誰啊?”聲音有點熟悉。

田絲葵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知道看到門打開,由緊張變成了吃驚。“謝阿姨?”竟然是謝長斐的母親。

顯然也出乎了對方的意料,謝女士幹脆地要關上門,田絲葵一把攔住:“謝阿姨,您怎麽住在這兒?”

謝女士蹙眉,冷淡道:“放手!”用力地去推她的手,就在田絲葵打算放棄的時候,屋子裏頭傳來了聲響,是趿拖鞋走動的聲音。

田絲葵耳朵很靈,聽得清清楚楚,下意識問道:“裏面是誰?”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幻想着或許是謝長斐呢?

“和你有什麽關系?”謝女士動作變得粗暴,田絲葵從緩緩合上的門縫裏看到一截裙擺,原來是個女的,她笑了笑,有些無力,卻又似死了心。

平複了片刻的心情,田絲葵先禮貌地敲了敲501的門,半天沒有人回應,她直接摸出鑰匙開門進去。

屋子裏光線昏暗,大白天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田絲葵摸索着燈的開關,屋裏一點亮,發現客廳竟然亂糟糟的一團,這和莊許平日裏愛幹淨的形象出入很大,啤酒的易拉罐橫七豎八攤了一地,酒鬼兩個字徹底颠覆了莊許在她心裏的形象。

田絲葵艱難地在易拉罐的縫隙裏游走,房間的門半掩,裏頭比外頭還要黑,田絲葵正摸索着開燈,忽然想起了莊許的聲音:“你幹什麽?”一如既往的冷漠,還有點病态的疲憊。

這鬼說話的場面真是把田絲葵吓得不輕,愣在原地,直到莊許再度開口,才回了魂。“你怎麽進來的?”他已經是不怎麽愉悅的聲音,幸好田絲葵習慣了。

“呃…”她斟酌了一下,決定放過小陳,把責任都推倒鄭柏身上,“你從前掉過一串鑰匙,鄭柏撿到了。”這是□□裸的污蔑。

其實鑰匙是小陳撿到了,本來沒什麽,還了就得了,結果小迷糊蛋把這事兒忘了,等再想起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要是那個時候再換,肯定被莊許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如自己收藏了。田絲葵很佩服的是上頭還有車鑰匙,小姑娘果然好膽量…

拍亮了燈,如果床上那人不是莊許的話,這将會是怎樣一副禁斷的場面,光裸的上身,只遮住腰臀的被子,蒼白憔悴的臉龐和淩亂的黑發。

莊許果然還是太瘦了一點,肚子上的排骨若隐若現。說實話男人還是要像方閱執那樣穿上衣服顯得肩寬腰窄,披條床單都有型得一塌糊塗,脫了衣服滿身誘人的肌肉,不像金剛那麽粗壯,但看着就是均勻而有力。

田絲葵見他一臉的病容,忍不住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是火辣辣的滾燙,綜合看來是發燒了。

滿意地點點頭,田絲葵推倒門邊,打算關燈走人。她可沒有留下來照顧病人的覺悟,況且長許的同事們委托她的原話是:“看看boss出什麽事兒了!是死是活。”是活的,她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

“田絲葵!”沒想到莊許竟然叫住了她,田絲葵疑惑地回頭,那頭不怎麽痛快地問道,“你就這麽走了?”

田絲葵驚訝,“不然呢?你不會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吧?”莊許沉默不語,完全就是默認的狀态,田絲葵立刻駁道,“開什麽玩笑,我是你的助理,只輔助你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上的問題可不歸我管。”

“是嗎?可是我的助理需要照料我的生活。”莊許虛弱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能對不住老師換人了。”說着還吃力地去床頭夠手機。

說時遲那時快,田絲葵一個箭步沖上去搶過了手機:“莊許你要不要臉的?前幾天我随口問了句你家地址你還吼我,說我幹預你的私生活來着。”

“我改變主意了。”他冷笑,“我想喝粥,陳記的雞絲粥。”田絲葵壓下火氣,摔門出去。

陳記倒不是很遠,田絲葵不爽的只是莊許支使她的事實,簡直是自尋死路,瞧見一旁調味用的泰椒,偷偷往粥裏加了兩勺,埋在下面,不細看和枸杞簡直一模一樣。

莊許不能吃辣,是一點都不能碰的那種,所以在舀起一勺粥吃進嘴裏,辣味沖天的時候,原本就斷斷續續的咳嗽,這下好了,跟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臉色漲得緋紅,把田絲葵都吓到了,不知是不是太劇烈的咳嗽弄破了血管,竟然咯出一口血,兩人都是吓了一跳。

“我送你去醫院。”田絲葵這下徹底慌了,急忙把莊許拖起來往外走,莊許拼命掙紮:“你幹什麽!我還沒穿衣服!”才回神,他還露着點呢。

田絲葵開着車,原本打算去最近的醫院,不料莊許死活不肯,非要去中心醫院。田絲葵嗤笑:“有病麽你,中心醫院是看腦科的。”說完才意識到,他可不就是病這麽。

中心醫院作為腦科權威,工作日也是人來人往,田絲葵一邊排隊挂號一邊想:原來腦子有病的人這麽多啊。

東張西望間忽然發現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很是眼熟,熟悉到名字立刻躍入腦海——鄒琴…對方絲毫也瞧見了她,面露喜色,朝她快步走來,停在她面前,眉眼含笑,溫暖如春:“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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