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田絲葵哎妥協?

田絲葵難得這樣安靜又聽話,方閱執喂一塊,她就嚼一塊,有那麽片刻的錯覺讓方閱執以為她真是只乖順的兔子。

原本溫馨的環境因為兔子眼方閱聲的出現而終結,小夥子眼眶緋紅,這麽一比較,方閱聲倒是個更像兔子。

小家夥靠着門框,心情十分不好的樣子,還學會了蹙小眉頭。“方閱聲,在幼兒園挨打了?”田絲葵笑眯眯地問。

“我已經上初中了!”方閱聲梗着脖子辯解。“好好好,誰欺負你了,姐姐給你報仇好不好?”

方閱聲撅着嘴,一副欲哭不哭的小表情:“就讓我開看看你醒了沒有。”“文媽媽呢?”田絲葵奇怪,放在平時,方母肯定是比方閱執來得還早的那一位。

“她躺着呢,爬不起來。”方閱聲說着就要哭了出來,還抹了抹眼淚。“文媽媽怎麽了?”田絲葵吃飽喝足,就有力氣跳下了床,朝着方母的房間直奔而去。

方母的房間裏燈光昏暗,床鋪上躺着一個人,偶爾還傳來幾聲咳嗽,虛弱無比的樣子。田絲葵撲了過去:“文媽媽,你怎麽了?”

“椒椒醒了呀。”即使病得再重,方母對她永遠這樣耐心溫柔,“媽媽沒事,就是摔了一跤。”田絲葵眼眶一熱。

“椒椒啊,你是不是和老大吵架了?”方母明知故問,“一晚上沒回來,可急死媽媽了。”說着一把拉住了田絲葵的手。

田絲葵思量片刻才勉強笑道:“我們經常吵架,沒事的。”“那你這算是原諒我了?”方閱執出現得恰到好處,田絲葵咋舌,直在心裏暗道這人卑鄙!可在方母面前又不能繼續苛責,咬咬牙,嗯了一聲。

方閱執樂了,沒臉沒皮地挨着她坐下,兩人靠得很近,甚至連手臂都貼在了一起,田絲葵往邊上移一分,他就跟着追一寸,弄得兩人越挨越近,她也不敢再動。

“椒椒啊,今天老大也在,有些話媽媽就直說了。”方母目光流轉,微微含笑,“媽媽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等了二十多年,就是盼着你成為我的媳婦,椒椒啊,你再不成全媽媽,媽媽怕是要看不到了。”

田絲葵的手一下子握緊了方母的:“文媽媽,你好着呢,別胡思亂想。”她覺得腦袋有點亂。

方閱執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尴尬,田絲葵心軟,卻又無法開口妥協,特別是其實兩人已然領了證的事實叫她更加難以啓齒。

方母微微嘆了口氣,其中的心酸田絲葵聽得一清二楚。“先拍婚紗照吧,總是要按照順序來的。”方閱執忽然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你說什麽呀!”田絲葵驚愕,推了他一把以示不滿。而方母面有喜色,一臉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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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閱執貼近田絲葵的耳邊,小聲道:“總要做點什麽安撫我媽,也能拖一拖時間。”田絲葵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是不太能接受的不滿模樣,方閱執繼續,“總比說去領證好,是不是?雖然我們已經領了。”多少有些調侃。

田絲葵嘴唇一扯,顯然是很無奈,再次像剛剛那樣,悶悶地嗯了一聲。“好好好。”方母大概意識到自己中氣太足,連忙又輕下來,“媽媽真是太高興了。”

田絲葵腦子裏一團亂麻,方閱執則是奸計得逞的模樣,眼裏暗藏光點。“老大,去樓下給我把藥端上來。”田絲葵一聽,連忙将活計攬下來,也好給自己一個喘氣的空蕩。

确定她走遠了,方母才刷地一下坐直了,高興道:“椒椒怎麽這麽好騙啊?”“是您演技好。”方閱執這話不知是損是贊,方母照單全收:“沒用的家夥,娶媳婦都還要靠老娘幫忙,光遺傳到你們爹的死皮賴皮有什麽用?娘的智慧一點都沒分去!”

一直蹲在床邊的方閱聲撒嬌般開口:“媽媽,我演得是不是很好?”方母滿意地點頭,小兒子是随她的演技派。

“那樂器課的事情…”方閱聲急不可耐地與他母親讨價還價,方母立刻搖頭:“要上要上,你老和椒椒作對,在家裏閑晃多容易惹她生氣啊。”

方閱聲如五雷轟頂:“你們兩個騙子!我要去告訴田絲葵!”他決定魚死網破,誰讓他媽和他哥都是不守承諾的人!

“看來老幺還想上舞蹈課,老大,你說是民族呢還是國标啊?”方母老神在在,“民族麽骨頭軟,國标麽屁股翹。”

方閱聲吓得一個哆嗦,連忙保證:“我才不是那種把秘密說出去的人呢!”方母滿意地點頭,大方地表示零用錢翻一翻,才總算讓他又有了笑臉。

田絲葵跑下樓梯的腳步都亂了,直到跨下最後一級,才靠着牆壁大口喘氣,理智上告訴自己是絕對不能答應的,她已經有謝長斐了,可情感上她竟然不能逼自己說出一個不字,她到底是怎麽了。

對方母的事情,田絲葵還算是親力親為,不假傭人們的手,打算親自将砂鍋裏的藥汁濾出來,只是導熱的手柄滾燙,田絲葵險些将整個壺丢出去,幸好伸出一只大手将東西接住,穩穩地放下。

“燙傷了沒有?”方閱執翻過她的手心,之間傳給她的溫度竟然比她還要燙,指尖也是緋紅。田絲葵瞧他淡定自若的模樣不禁好奇:“你不怕燙嗎?”方閱執将手指捏住她的耳垂:笑道:“不怕。”這個動作的親昵程度叫田絲葵不僅面色微紅,伸手把他推開。

方閱執不掙紮,任由她把自己推出去一臂之遙:“椒椒,謝謝你沒有拒絕。”那麽真摯坦誠的語氣,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田絲葵忍不住去打量他的臉,唇畔是淡淡的笑容,并沒有不懷好意,也沒有捉弄調侃,是認認真真的。

“我是為了文媽媽。”天絲強辯,目光躲閃,望向了別處,“醫生說長斐就要醒了,我們不能再一直這樣,總是…要把婚離了的。”

方閱執愣了片刻,眼底一閃而過的光亮顯出涼意:“椒椒,如果哪一天我媽她…我就成全你們,好不好?”

盡管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可田絲葵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說不,猶豫了片刻,輕輕颔首,這樣矛盾的心裏,希望謝長斐快點蘇醒,更不希望方母離開。

樓上吃着水果的方母連打兩個噴嚏,一邊揉鼻子一邊猜測:“一定是老幺這臭小子在罵我!”可憐的方閱聲此時正在被窩裏哭呢。

第二天早上,因為半宿的輾轉難眠,田絲葵根本就起不來,被方閱執拖來拽去,連臉都是他幫忙洗的,甚至連方閱執幫她收拾衣物,她都瞌睡朦胧的看着。

一路睡過去,等田絲葵醒的時候,已經是長許的大門口,而門口聚着不少同事,有的背着偌大的登山包,有的更誇張,拉着旅行箱。

田絲葵茫然地望向方閱執,那邊笑了笑:“拍婚紗照順便和員工們交流感情。”田絲葵驚訝地合不攏嘴,直覺要鑽回車裏,就被身後的前臺小陳喊住。

“絲絲姐!你終于出現了!我想死你了!”一個熊抱将田絲葵的逃跑計劃打亂。田絲葵轉過身,有些尴尬地對她笑,生硬地打招呼:“我也想你。”

這麽一鬧,大家紛紛把目光聚集到田絲葵身上,順便朝邊上的男人看過去,面相是十分臉熟的,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所以大家的第一感覺便是田絲葵這朵喇叭花竟然能配這麽好看的花瓶?

“方先生。”莊許冷冷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胡亂猜想,衆人此刻都是吞蛋的表情,此人姓方,總不會是他們未曾謀面的大boss方閱執吧?

“我以為莊總監不會來。”方閱執和氣地同莊許說話,兩人對面而立,個頭上方閱執高出了不過半指,可氣勢上簡直是天差地別,特別是與莊許的冷漠一比,方閱執簡直是天使一樣溫柔可親的人。

“方先生親自點名,我怎麽能不來。”莊許顯然是十分不快的,田絲葵和這人相處一月有餘,月多少了解一些,猜想方閱執估計又拿長許威脅他了,只有這個才稱得上他的軟肋,哦,對了,還有任聰聰。

而事實上方閱執的确也是這麽做的,他要這些不看好他和田絲葵的人親眼見證兩人的幸福,即使只是假象。

任聰聰一如既往和莊許好似連體,瘦小的身軀躲在莊許後頭,田絲葵好奇,男人會不會特別喜歡這種怯生生的模樣,忍不住問身側的方閱執:“你覺得任聰聰怎麽樣?”方閱執有些意外,田絲葵竟然問他關于女性的看法,這簡直是一個表達忠誠最好的機會。

他唇畔一挑:“不同種族,欣賞不了。”“你是什麽種族?”田絲葵對他的說法頗感興趣。“老鷹。”說完又補了一句,“不是我,是我們。”

“那她呢?”田絲葵不怎麽喜歡被比喻成鳥人的說法。“小雞。”又習慣性補充道,“不是她,是他們。”這個們字裏頭到底藏了多少人?田絲葵笑起來,只把莊許算上,殊不知方閱執是連謝長斐也一道劃分進去的。

一時間田絲葵心情大好,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再衆人眼裏簡直是驚濤駭浪的消息,這位一定不是老板娘!他們如是祈禱,但天不遂人願,方閱執挑了一個田絲葵鐵定不會甩開他的手腕握住,當衆宣布道:“我和田絲葵兩人的婚紗照就辛苦各位了。”

大多數人是跌破眼鏡,唯有莊許和任聰聰兩人,遠遠的看着,眼裏森冷的溫度将周身的空氣都帶冷了。

一時恭喜的聲音疊聲而來,田絲葵被這樣熱烈的祝賀,特別是并不是真的欣喜的準新娘心态,尴尬不已,笑得極為不自然,直到與任聰聰渾圓的眸子相撞。

她小小的手捧着相機,抖得厲害,無論怎麽看都是憤懑而起。田絲葵做出來一個極為幼稚的舉動,朝着方閱執的方向靠了靠,将腦袋歪在他胸口,挑釁般勾眉,心裏十分暢快,就好像守住了屬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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