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田絲葵咦突發?

米濤自稱時尚界人士,牌子總還是認識到,愣了一下,又粗粗掃了田絲葵一眼,自覺她不像是這麽有錢的人,況且都是男士用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她所有。

宋喬情反正一點也不認識,不過她知道田絲葵有錢:“哪兒來的?”“方閱執那兒搶的。”田絲葵得意洋洋,宋喬情感嘆:“你未婚夫可真有錢,出門帶兩個手表。”田絲葵無語…

這邊廂米濤裝模作樣拿起車鑰匙掂了掂,“這麽輕,假的。”而又又拿起手表掂了掂,“這麽輕,也是假的。”宋喬情乃至田絲葵都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奇葩的鑒定方法,一時也都愣住了。

“窮就窮嘛,不影響人品,但是你這樣拿些假貨打腫臉充胖子,就顯得你人品很低劣。”米濤攤手,大言不慚,“我真是慶幸沒有被你們蠱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樣的人品就足以映射喬小姐的人品。”

田絲葵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腦子裏一把火燒過,拿起桌上的飲料朝他潑過去,一冷一熱叫他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的刺激。

就米濤的性格,一身名牌就是全部,更何況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這樣當衆丢臉是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氣得一張圓臉紅得發紫,紫得發黑。

宋喬情也吓了一跳,她不是不知道田絲葵的脾氣,原本米濤這種傲慢得讓人想吐的自信連她都受不了,更何況脾氣極度暴躁的田絲葵呢,她就怕出事,結果…

“你…你竟敢潑我。”米濤的表情十分震驚,繼而是憤怒,從趕來解圍的服務員手裏奪過趕緊的毛巾擦臉,一遍威脅,“我今天就讓你出一把名!”

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老杜,中心廣場巴薩餐廳,你趕緊過來,大新聞!”宋喬情吓了一大跳,看來米濤是動真格的了,趕緊湊到田絲葵耳邊:“這死胖子瘋了,怎麽辦?”

“啧啧,剛剛是誰在車上說要比我先結婚?讓我做伴娘?新郎就這德行?”田絲葵神态自若,反倒是揪住剛剛的事情嘲笑她。宋喬情閉眼,她是很想結婚啊,但是如果對象是米濤這種奇葩,她寧可孤獨終老啊!

“要嘲笑回去行不行,現在怎麽辦啊?”宋喬情瞟一眼搬着凳子堵住過道以防兩人逃跑的米濤,除了幼稚找不出更恰當的形容詞。

“來嘛,我是挺想出名的,一起啊。”田絲葵攬過她的肩膀,沒心沒肺的,“宋喬情,你注定是要先給我做伴娘的。”

宋喬情翻了個白眼:“現在那麽多職業伴娘,你有錢請十個二十個又不是問題!”“呵呵…”田絲葵冷笑,“職業伴娘那可都是極品,我認識一位哥哥就在婚禮上變卦,最後挑了一個伴娘結婚。”

“你是說我難看嗎?”宋喬情撇嘴,“而且我覺得你未婚夫不像這種人啊。”田絲葵挑眉,聽到旁人誇方閱執心裏也有些得意,不過宋喬情又道,“瞧你笑得,不過你之前不是死活不願意嫁給他嗎?”

田絲葵愕然,表情變得古怪,強辯道:“我現在也沒說願意啊!”宋喬情一副你裝吧的鄙夷表情。兩人的旁若無人把米濤氣得肺都要炸了,更加堅信這兩人沒臉沒皮,果然是想出名。

沒等來米濤的同事,倒是迎來了簡頌臨這尊大佛,徑自走到田絲葵:“椒椒,把鑰匙還我,我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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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閱執呢?”田絲葵答非所問。“在車裏睡着了,你們倆昨晚上幹什麽了呀?累成這樣?”簡頌臨笑得極為不懷好意,田絲葵被他的眼神看得直躲避,明明心裏坦蕩蕩的,可為什麽就是心虛了呢?

“關你…”田絲葵一貫比較畏懼他,“哥你趕緊走吧啊,不是有急事嗎?”一邊将車鑰匙塞給他。

簡頌臨拍拍她的頭:“阿閱最近比較辛苦,你就少在床上折騰他了,給他補一補。”“誰折磨他了。”田絲葵忍無可忍,“我們倆什麽事兒都沒用。”

“踢被子磨牙說夢話,那樣不折磨人?”簡頌臨露出奸猾的笑,“椒椒啊,你這色眯眯的小腦袋。”田絲葵面孔緋紅,這個混蛋又坑她。

簡頌臨轉身,終于發現了米濤這個胖子,特別是他目露獵人般閃亮的光芒,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麽又是你這胖子?”簡頌臨十分嫌棄地皺眉。倒是米濤,殷勤地點頭哈腰:“簡先生,我們真是太有緣了。”油膩膩的熊掌朝簡頌臨伸過來,被他無視:“孽緣呗。”

米濤裝作沒聽到,繼續笑得誇張:“簡先生,我們雜志真的很想做您的專訪,您就考慮考慮吧?”

簡頌臨兜着手,挺拔的個頭幾乎比米濤高出許多,特別是在對方躬身的時候尤為明顯:“你是誰來着?”

“敝姓米,是LEEL的副總編。”米濤以為有機會,連忙掏出名片,雙手奉上,“簡先生,我真的很有誠意的。”

簡頌臨笑起來,眸色微涼:“是挺有誠意的,蹲在我家門口撲過來抱我大腿?”田絲葵樂不可支,沒想到這還是個矯捷的胖子。

米濤越加尴尬,他也是被逼急了沒有辦法,約了十幾次始終見不到簡頌臨的面,他只能和平日裏他最瞧不起的狗仔一樣蹲守在他門口。如果這個新聞稿被他拿下,何止是升職加薪,簡直能揚名海內外了,因為簡頌臨是從來不接受采訪的。

簡頌臨要走,米濤哪裏肯,這可是上次突襲他之後,第一次見面,大概被他吓到了,簡頌臨立刻換了住處。

“簡先生,您聽我說,我們LEEL在業界很有實力的,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任何條件都不是問題。”米濤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場面煞是好笑。

“田絲葵,這誰?帥啊!”宋喬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色女本色,星星眼地盯着簡頌臨回不過神。

田絲葵一下子推開她的腦袋:“這個就算了,又兇又花,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她也是為宋喬情好,雖然這姑娘常常只是因為臉好看。

“兇才有個性啊!”宋喬情捧心狀,“而且花心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人家已經很可憐了你們還要起歧視他!”田絲葵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你也有病。”

簡頌臨是最怕麻煩的個性,被米濤糾纏狠了,腳下一勾,胖乎乎的米濤被他摔在了桌子上,玻璃臺面哪能承受米濤的重量,一下子支離破碎。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唯有米濤捂着胸口喊疼。

簡頌臨孤高零下,丢了一句煩,就大步離開。田絲葵捅捅邊上吓尿的宋喬情:“還覺得有個性嗎?”

米濤叫來的同事趕到,正好撞上米濤在地上打滾喊疼,連忙用單反刷刷連排了一組照片,助手拿出本子開始對周圍的人進行采訪,宋喬情和田絲葵趁亂跑了。

方閱執果然在睡覺,靠着駕駛座,閉着眼睛,姿态慵懶。田絲葵也很想知道他昨晚上幹什麽去了,扣了扣窗戶,方閱執微微睜開眼,神色模糊地對她露出一個笑,叫田絲葵心口一跳,她是沒想到方閱執竟然能這樣蠱惑,明明只是清淺莞爾,卻撩動她的心弦。

宋喬情只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灰溜溜鑽進後排之後,橫躺在座位上,防止田絲葵進來。田絲葵有點無語,坐進了副座。

田絲葵将手表還給他,方閱執不接,反而是伸出手腕,狀似叫田絲葵給他戴上。田絲葵被他的行為震懾到,方閱執什麽時候這樣矯情過。也配合地将手表套在他手腕上,扣上扣,還細心地将表面擺正。

方閱執心情大好的模樣,忽然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田絲葵慌了神,身子朝後靠了靠,壓低嗓子抱怨:“瘋了你,後邊兒還有人呢!”

方閱執一臉恍然:“椒椒,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人就可以嗎?”宋喬情簡直被點燃了250的IQ值,開門下車狂奔一氣呵成,邊跑邊想:妹夫,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車裏瞬間只剩下兩個人,田絲葵一下子回不過神,宋喬情這個見風使舵的家夥,一時間覺得狹小空間的氣氛也變得古怪。

仿佛是為了證明剛剛說的話,方閱執一手按着窗框,吻住了田絲葵的唇,比方才用力得多的力道。他身上有股煙味,顯然剛剛抽了煙,田絲葵下意識的要推開他,又不是他的對手,生生糾纏了好一會兒,他才松手。

田絲葵驚奇地發現幾乎快要習慣了這個人的偷襲,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不适羞愧,而是憤怒,抹了抹嘴:“抽那麽多煙不怕得肺癌嗎?”

方閱執只是笑,一副聽教訓的良好态度,讓田絲葵無話可說,煩躁地哼了一聲,将臉扭向窗外,表面上是看風景,心裏卻是另一種态度,她好像越來越不排斥方閱執了,還是…從來都不曾排斥過?

“椒椒。”方閱執輕喚了她一聲,言語間有些嘆息的意味,只是如今自己都心煩意亂的田絲葵哪裏聽得出來,嘟哝着兇巴巴地回道:“幹嘛?!”

“謝長斐…醒了。”不過片刻的沉吟,方閱執還是将話說了出來,這一刻或許他自己都是意外的,到底還是他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田絲葵。

方才他在車裏抽了半包煙,兇得簡頌臨都忍無可忍,只因簡頌臨說了一句:“真不告訴椒椒?不怕她恨你?”他當然怕,怕得要命。

或許由他來告訴田絲葵這個消息才是最明智的,因為田絲葵總是要知道的,而無論從誰的嘴裏說出來,她必然都是要怪他的,那倒不如由他來說。

田絲葵許久多回不過神,聲音微顫地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麽?”“他醒了。”他有重複了一遍,然而每一次都這樣艱難地說出口。

田絲葵急忙想要推門下車,只是落了鎖的門如何也推不開,她驚惶地回頭看方閱執,他垂了眼睑:“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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