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名！贈送你股份也可以！”凱瑟琳真的亢奮了。她是真的信任楚冰羽，原因就是她真切感受到了青九的強大魔力。
那是比她用過的任何一款頂尖美容品都更加讓人驚嘆的産品，用了青九之後，她甚至不需要定時進行繁瑣的保養，也能夠長期維持一種肌膚極為活态的感覺，那種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藥方，是真的讓她連同身體深處都感覺被神送還了失去的時光。
可笑的是，王老太和凱瑟琳同歲，在王老太心心念念算計着如何折磨別人、延續王家香火時，凱瑟琳已經開始追求所有女人的夢想——青春永駐了。
31曼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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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不多，我希望有一間屬于我自己的實驗室，以及最先進的實驗器材，甚至是支持我的考古愛好的器材。”楚冰羽毫不遮掩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楚先生，那要看你的新藥能讓我多滿意。”凱瑟琳勾起了嘴角。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她這一生叱咤風雲，早已把男人看得透徹，現在她追求青春并不是為了取悅男人，而只是為了取悅自己。
她同時也看得分明，楚冰羽是一個可怕至極的男人，如果換了一個男人，擁有他這般的風度美貌或者他的學識談吐，她絕對會立刻展開攻勢，只有楚冰羽，她不敢和他有任何感情上的“親密交流”，她的直覺告訴她，楚冰羽是不屬于人世的天才，是不能夠被凡人染指的。否則，後果将會十分不妙。
這種直覺，來自于她一生的寶貴經驗，是在無數次大風大浪中培養出來的。
楚冰羽道：“夫人，你想必聽說過來自神秘東方的針灸秘術。”
“我是很想試試教授你的神秘療法，但是，你剛剛說過有副作用，所以我該相信你麽？”凱瑟琳眼中閃爍着渴求的光。
“所謂的副作用因人而異。”楚冰羽望向程佳璐，“佳璐，把金針交給我。”
“哦！好的！”程佳璐正在享用精致的甜點，聞言便從自己随身帶來的包裏拿出了那個絲綢裝點、古色古香的小盒子。
“我可以給夫人做下皮試，看看您是否對這種療法過敏。這種針是我特制的，裏面注入了微量的青十原液。”楚冰羽開始胡謅。
其實那只是特點水異注入裝置。
凱瑟琳道：“所以青十也要采取傳統的注射形式麽？老實說，就這樣把自己交給教授，換了別人對我這麽做，我是一定不放心的。”
但是她相信楚冰羽。這個人肯定有着某些超越人類的神秘之處。她活到這個歲數，又掌控龐大的財富和權勢，以至于她接觸到了一些普通人絕難想象的超越人類認知的事情。遠遠超乎常人的認知，使得她願意去相信楚冰羽。
她将信将疑的伸出手，楚冰羽并沒有用針尖戳她的手背，而是從金針內擠出一滴很小的冰藍色水珠，水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後，水異的活化效果立刻展示出來——楚冰羽微微睜大了些眼睛，因為水異的活化力似乎又有點增強得超出他的預計了——
只見凱瑟琳的整條手臂都迅速的“青春化”——老年斑、皺紋、粗糙、幹枯、暗沉迅速消失，幹癟的肌肉恢複了力度，膠原蛋白再次叫嚣着被激活，就連指甲也恢複了年輕時的光澤飽滿。不到短短的五分鐘，凱瑟琳的手臂便恢複了青春女子的狀态！
幸好他們的桌子在單獨而幽靜的位置，餐廳內光線很暗，王家女眷和傑克被分到了其他桌子上吃喝，不然被其他人看到了恐怕會引發驚恐。
“我的天啊！”凱瑟琳忽然站了起來，她不顧形象的驚呼了無數遍oh my god，甚至撸起了袖子，用兩只手做對比，對比更加鮮明。
程佳璐已經見得多了這種場景，淡定得見怪不怪，繼續啃她的牛排。
這動靜甚至引起了侍者和外面保镖的注意，他們圍過來問發生了什麽，凱瑟琳不得不解釋了一番才平息了騷動。
“太神奇了！楚教授！我會給你開一張空白支票，還有你所需要的任何東西列一張清單給我！”凱瑟琳當下就要和楚冰羽握手，“請務必幫我完成青十的特殊東方療法！”
“我要一座在海都市的實驗室。”楚冰羽想了想道，“我希望能夠建在xx大廈內。”說罷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英文清單交給了凱瑟琳。
他說的大廈，就是他現在居住的公寓，程佳璐轉頭看着楚冰羽——他真是太懶了，實驗室也要建在家門口，一步路都不想多走啊！不過，也是，他也不能走路。楚冰羽真的是神級拉贊助。
“一切都不是問題。”凱瑟琳道，“我這就安排我的人去辦這些事情。希望楚教授和你的友人，能夠好好享受今天我為各位準備的一切。那麽，請讓我為您幹杯！”
她舉起了酒杯，盡管已經對返老還童充滿迫不及待的熱切欲望，她還是維持了自己身為貴婦的風度，并舉杯向楚冰羽這位突破了人類知識界限的學者致敬。
也許青十的配方永遠都不可能公布于衆，但是他的确創造了奇跡。
人類千萬年來的夢想被他實現，神話在他手中變成了現實。凱瑟琳确信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一位偉人，就算用她的後半生來資助這位天才都是值得和有意義的。
當飲下一杯酒後，凱瑟琳才說：“楚教授，你知道你的新發明會帶來什麽巨大的影響麽？會有多少人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那個秘方？”
“這并不是長生不老藥，哪天真的有了不死藥，男人才會為那個争破頭。”楚冰羽笑道，“但是，我會為夫人和夫人的友人服務，只要您能夠确保我的安全和我研究的資金。”
“這世界的一切，都會如楚教授所願。”凱瑟琳做了個宮廷禮，滿意的笑着。她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被楚冰羽看穿了，那青春藥不僅能夠為她帶來青春，還能帶來更多的權勢。
吃完飯後，凱瑟琳安排了楚冰羽等人去參觀她在紐約的商業大廈，也是某個奢侈品牌的總部。這種牌子并非面向公衆而是面向特權階級的人士，因此程佳璐并沒聽說過這些個名字一長串的外國名牌。
大廈的樓下幾層都是奢侈品商場，凱瑟琳的助理之一負責接待了傑克和王家女眷，并帶他們去挑選那些大牌概念店內的商品，賬單當然全部都是凱瑟琳來付。
而楚冰羽則直接找到了專業的高定裁縫，讓工作室專門為程佳璐量身打造一系列的服裝，并叫他們專門寄到國內，長期和自己合作。
程佳璐有點受寵若驚，楚冰羽送衣服的方式可真和一般人男人不一樣。
凱瑟琳還給他們定好了明日的戲劇演出票，以及現代藝術作品展，晚上則是和紐約頂級社會名流的私人酒會，有她在，楚冰羽簡直可以一口氣進入美國最高層的社交圈。
程佳璐也跟着體驗了一把上流社會的感覺，說實話沒她想象中那麽好玩，但是也足夠顯赫，足以用來滿足一下虛榮心。
至于王家幾個女人，是早就被這等場面震住了，第一天下來，她們拎着幾乎要拿不動的各種諸如愛馬仕包包和香奈兒衣服之類的東西回到了酒店，一進房間就開始狂刷朋友圈。
“楚教授我們明天還去逛街麽？”王龍表姐甚至找到了楚冰羽打探消息。
“明天是參加酒會和看一些人文藝術演出。”楚冰羽一邊解開自己的袖口扣子，一邊說道，“當然你們想去逛街的話，我可以叫凱瑟琳夫人再安排下。”
“哎呀！那種藝術什麽的我們可看不懂，我們還是繼續逛街吧！您和程小姐去文藝就好了！”表姐的臉都要樂開花了。
此時傑克正在酒店門口興奮的沖着程佳璐比劃，原來一直無所事事的他，靠着一張巧嘴今天竟然說動了那位凱瑟琳的助理，用楚冰羽朋友的身份得到了一份工作。
“佳璐！你真是我的福星！”傑克用中文激動的說。
“啊，不要感謝我，要感謝Professioner Chu。”程佳璐叉着腰說，“明天也要拜托你帶着那幾個女人啦！”
“放心吧！不過她們真的好吵！”傑克聳了聳肩道，“而且很喜歡貪小便宜。”
“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是那樣，你看，我家楚教授不就是個真正的男神麽？”程佳璐拍拍他的的肩膀。
“楚教授是我的偶像！”傑克開心的說，實際上他和楚冰羽都沒說上幾句話，但是能給他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機會，那楚冰羽就絕對值得他崇拜。
第二天，程佳璐穿上了凱瑟琳助理送來的禮服，楚冰羽也換上了打領結的禮服。美國人對外來文化和新興文化接受程度很高，楚冰羽留着一頭長發非但不會被人視作異類，還被當做有個性的證明。
就算以外國人的審美，也會把楚冰羽當做世所罕見的美男子，他的出現震動了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凱瑟琳的大力推崇使得他更讓人刮目相看。
凱瑟琳不愧是在名利場穩坐女皇寶座的行家，對楚冰羽極盡投其所好，在酒會上甚至給了他一份神秘的驚喜“禮物”——她帶來了哈佛大學一位舉足輕重的校董事會負責人，并在晚宴上還開了個小小的發布會，由這位校董上臺演講了一番，內容都是對中國的天才學者楚冰羽的贊美之詞，并在衆人的掌聲中把哈佛大學名譽教授的授職書、哈佛大學博士學位證書辦頒發給了楚冰羽。
眼看楚冰羽風度翩翩的上臺領證，程佳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腦海裏此時只有那一句風雲 漫畫裏的話——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楚冰羽之前只是在國內二流大學窩着，他稍微動一動心思，便能一飛沖天啊！
只要他想要，別說是名利圈，就算是世界也能被他撬動！
她開始深刻反省，自己喜歡的男人到底是怎樣一個神人起來。貌似她之前還是太小看楚冰羽了。她以前從未想過楚冰羽能和“全世界”這樣的概念有什麽聯系，然而楚冰羽現在進入了全世界最頂尖的社交圈，還拿了全世界排名第一大學的學位和教授職位。
程佳璐在感慨萬千中，終于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她拿出手機，對着楚冰羽領證的那一刻拍了起來，然後用楚冰羽的微信號傳回大學微信群，在數小時後，楚冰羽的照片就成了他所在的那家大學的金字招牌，被校長直接打印出來放在了學校的宣傳欄裏。
楚冰羽追逐名氣，可能就是單純為了嘚瑟吧？程佳璐心想，好了，這下沒人說他是野雞大學的教授了。依照楚冰羽的本事，可能去個哈弗都是輕而易舉的，他選擇海都市的野雞大學，說到底還是因為圖省事。
整個海都市，都是楚冰羽的研究場所，這就是他深深眷戀海都市的緣故。
楚冰羽參加酒會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領證。當他領完證後，許多權貴和美女都想和楚冰羽攀交，楚冰羽卻帶着程佳璐悄然從酒會“逃”了出來。他們找到了洗手間換了衣服，程佳璐也不顧自己扔在洗手臺的是多麽昂貴的禮服，只知道推着楚冰羽像是搞諜戰似的從緊急出口跑了出來。
楚冰羽解開了自己的領結和最上面的幾顆襯衫扣子，感受着輪椅上的風馳電掣，此時此刻，他坐着輪椅和程佳璐奔跑在曼哈頓街區的大街上，竟然有點勝利大逃亡的意味，讓他哈哈笑了起來。
“老師，你覺得很好玩嗎？”程佳璐停下了腳步，歪着頭問他。
“是啊，不好玩嗎？我和你，大半夜逃出了高級酒會，看看我們四周，可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地方。”楚冰羽道，“也是無數言情片裏的聖地哦。”
“言情片？你是不是被周駿傳染了？不就是都市叢林麽？”程佳璐放慢了腳步，推着他在街道上緩緩步行，路兩邊是典型的曼哈頓街區建築和參天的大樹，極富有異國情調，此時秋葉緩緩飄落，地上已經鋪成了金黃色的地毯。程佳璐深深吸了口氣，道：“啊，是異國他鄉的味道。感覺還挺浪漫的~~”
楚冰羽竟然緊接着她的話哼出了歌：“千萬裏我追尋着你~可是你卻并不在意~~time and time agin you ask me，問我是否愛不愛你~~”
他唱歌本來就好聽得能把人生魂抓走，現在随口一哼，依舊是銷魂蝕骨，誰能想到呢？平日裏那麽端着的楚冰羽，竟然會浪漫到哼歌給她聽？
“你不像是在我夢裏~~在夢裏你是我的唯一~~~”程佳璐竟然跟着和聲唱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在街道上邊走邊唱，傻得像是情窦初開的少年少女，在逃了晚自習後手拉手壓馬路。
所謂情動，不過是和有情人，一起開心。
“曼哈頓~~我來啦~~~”程佳璐在帝國大廈的頂層看着整個紐約的夜景伸出雙手大叫。夜晚的紐約上空明月高懸，明月之下，燈火璀璨，這片世界最老牌的大都會在五光十色的人造光點綴下宛若幻境，又有那麽些未來朋克的頹廢美。
大半夜跑到帝國大廈看夜景，這已經遠遠超出程佳璐的想象了。雖然是個中國人來紐約都一定要來這裏看看，但是她還是覺得激動不已。
“佳璐，好不容易來到美國一趟，在這帝國大廈樓頂，又怎麽能不做點浪漫值得紀念的事情呢？”楚冰羽在一旁道。
“老師你不會是言情片中毒了吧！我們來這參觀就夠浪漫了！難道你還要變出個極光項鏈給我看極光麽？”程佳璐哈哈笑道。
楚冰羽微微一笑，只見他并攏雙手的食指和中指，竟然擺出了玄幻武俠片裏的中二姿勢，煞有介事道：“那本仙君就獻醜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老師你不要這樣！看起來壞掉了好麽？！哈哈哈哈！太中二啦！”程佳璐笑的更大聲了，然而楚冰羽竟然毫無羞色，反而念起了法咒——
“天地玄黃，極光招來！”
說罷，他手指指向滿月，程佳璐噢喲了一聲，姑且配合的望向夜空。
只看了一眼，她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只見滿月的四周竟然閃現出了七彩的長虹月暈，暈彩閃爍，瞬間竟然分化成七道光暈，展現出了世所罕見的奇觀！
樓頂的游客也在此時發出了尖叫驚呼聲，所有人的手機相機都對準了夜空開始狂拍。
“我的天……”程佳璐過了半晌才回過神，她驚喜的轉過頭，看着楚冰羽，只見楚冰羽的眼中閃爍着微微的幽藍光彩，那正是水異發動的證明！
他竟然用水異之力給自己造出了月暈的“極光奇觀”！
這個男人……誰說他純情木讷……簡直浪漫得入了骨！
“你不是問我，要如何補償你麽？世上有形之物，與我來說得來都太容易，就算以那些俗物饋贈于你，亦比不得你對我托付的一片真心，所以，我選擇這一輪明月。”楚冰羽的臉頰微微發紅，低聲說出了綿綿而露骨的情話。
“你以為這麽虛幻的東西，就能彌補我失去初吻的損失麽！”程佳璐佯裝生氣的用手指擡起了他的下巴，“我要你這輩子都賠不起！”
說罷她俯下身，霸占了他的柔唇。
在深長的一吻後，她将嘴唇湊近他的耳畔：“我要你記得，我，是你吻過的第一個女人，而你——你的初吻，永遠屬于我！”
“你知道，選擇我要付出的代價麽？你知道，我要面對的都是什麽麽？你知道我是怎樣一個瘋狂的人麽？”楚冰羽擡起頭，凝視着她的眼眸問。
“我知道，我不一定是陪你走到最後的女人，但是我一定是陪你走得最遠最久的那個人。”程佳璐的眼眸澄澈無比。
唯有這雙眼睛，楚冰羽看不到任何算計和私欲。
唯有陷入狂愛之中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無畏的目光。
楚冰羽閉上眼睛，片刻，他驟然開眼，幾乎是一字一句道：
“我不會勸你離開，也不會勸你放手，因為我有自信保護你！
哪怕你深陷對我的癡迷無法自拔，哪怕你選擇随我進入一個個瘋狂的恐怖迷局，我也——
能夠護你周全！
世上！
唯有我！
能夠做到！”
說罷他摟住了程佳璐的脖子，欺身而上，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吻。
“你也給我記住，你是我主動吻的第一個女人，我，是你吻的第一個男人！”他狂氣的宣布。
啊，我那狂妄又純情得無人能及的愛人，我的男神，我的信仰，我的一切。——程佳璐緊緊擁抱着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心，都要與他融化在一起。
從何時起？
原本只是想着有一段普通人的愛情，只是對着所謂的男神花癡而已。
竟然不知不覺，變成了這般彼此依賴？變得如此堅定，如此瘋狂，如此不顧一切？
自己是否也是被楚冰羽迷惑的凡夫俗子中的一個？
為了他而不顧生死的奮力狂奔，
為了他而發瘋失去理智，
為了他而絕望嚎啕，
為了他迎擊那些地獄裏爬出來一般的敵人……
這還是單純的花癡麽？
不，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的被他蠱惑了。
但是，很開心。
就像上瘾，已經完全戒不掉了。
也許最初只是迷戀他的外表，
然後是迷戀他的學識。
接着是迷戀他的智慧。
迷戀他的自信。
迷戀他的狂妄。
迷戀他的溫柔……
迷戀他的
回應……
迷戀他的一切……
以至于越陷越深。
楚冰羽是深淵，是毒，是不可接近，不可知，不可視，不可聽的禁忌。
但，
無法停下
對他的愛！
就讓自己在他的迷惑裏沉淪焚身。
君若燭火，妾身如蛾。
32拜訪
32
楚冰羽帶着程佳璐欣賞紐約夜景，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到了酒店。于是第二天他毫無意外的就起不來了，非要躺在床上睡懶覺，原本說好的和程佳璐他們再去逛逛當地民俗街區什麽的計劃都不顧了。
程佳璐覺得他也是累壞了，昨晚還動用了水異來讓自己開心，便擅自改動了行程，讓傑克帶着其他人出去玩了，她留在酒店裏陪楚冰羽。
王龍一聽說程佳璐不跟着他們了，立馬跟着傑克出門浪了，在美國的酒店窩了兩天，估計他也要悶死了。尤其是看到昨晚自己老媽和表姐她們竟然帶着很多禮物回來，他說不眼饞是騙人的。
楚冰羽不睡則以，一睡就一定要睡飽，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直到早上十一點多才舍得爬起來。沒怎麽出過遠門的楚冰羽對時差還很敏感，昨天一天都是強撐着走下來的。
“老師，你不舒服的話，要不就推遲今天和凱瑟琳的見面吧？”程佳璐給他端來了早餐，并摸了摸他的額頭。她進屋的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正好是楚冰羽清醒的時候。
“不，不用取消，我只是有點倒不過來時差。”楚冰羽晃了晃脖子，然後又倒在了床上，慵懶的打着哈欠。
“下次不舒服不要這麽拼命！”程佳璐把早飯放在桌子上，先給他梳理長發，楚冰羽的頭發幾乎不會打結，垂順得很，只需要給他紮起來就好。
“老師，要不要我喂你吃早餐？”程佳璐對慵懶賴床的楚冰羽說。
楚冰羽頓時睜大了眼睛，飛快的回絕：“不用了！我自己吃吧！”
他的神色有一點點窘迫，在程佳璐眼中顯得意外的可愛。
“好吧，那你吃完叫我，我去拿你換穿的衣服。”程佳璐轉身離開了卧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楚冰羽昨晚胡鬧的緣故，天氣預報說七天內都是晴天，今天早上就開始下起了雨。
楚冰羽的腿疾因此加重了，昨天還能自己走動一下，今天已經完全只能依靠程佳璐扶抱了，他自己的雙腳踩在地板上，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下肢的力量幾乎沒有。
平日裏遇到這種天氣，他都會在家裏靜養。現在出門在外，也只得自己想辦法克服種種不便，萬幸的是有善解人意的程佳璐在。
楚冰羽身體不方便時，出門就需要帶一些特殊的“裝備”，比如他去洗手間要用的專用工具——他現在自己站不起來，正常男士洗手間裏的設置他都沒法用，這些輔助裝備便被放在專用的背包裏，挂在輪椅後面。
一開始，程佳璐不知道這包是做什麽用的，問楚冰羽他也不說，後來她自己偷偷打開看了後，便對楚冰羽越發心疼，之後也絕口不提這樣的問題了，只是默默幫他準備好。
準備妥當後，楚冰羽換上了深灰色的西服套裝，由程佳璐推着下樓乘車。凱瑟琳派了專車來接他，車子算是比較正常的，不是那種加長的或者誇張的豪車。
可見凱瑟琳也希望他們的行動盡可能低調。
在楚冰羽腿極不方便的天氣，他由于雙腿無力，不能自己輕松的坐進車裏，便需要一個專門用來移動身體的板子，墊在輪椅座椅和車座之間，然後把屁股挪到板子上，一點點挪到車裏，最後用手把兩條腿擡過去，下車時也是如此。一旦楚冰羽帶着這種板子出門，基本上也就宣告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完全是擺設了。
這種時候，程佳璐真的就是他的雙腿了。
程佳璐坐在楚冰羽的旁邊，在車子行駛起來後，她把手放在楚冰羽的腿上摸了摸，楚冰羽看了看，臉色有點羞赧，也不知道是該挪開她的手還是不該挪開。
程佳璐看楚冰羽沒有反抗，就擡起他的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趁着開車的這段時間給他按摩了一下穴位。
這個姿勢讓楚冰羽有點難堪——一條腿架在一名姑娘的大腿上，他的腿不是全無感覺，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程佳璐肌膚的觸感，他極力想收回這條腿，然而使了半天的勁兒，只能做到讓腿顫抖了幾下。
“佳璐……”楚冰羽轉頭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不要感到不好意思，我覺得這種天氣，這樣的按摩對你有好處。”程佳璐隔着他的西裝褲按了按穴道，楚冰羽的臉色頓時扭曲了起來。程佳璐的按摩他已經領略過多次了，對他來說，按摩過程并不是美妙的體驗。
但，又不得不承認，按摩完後腿确實舒服了很多，腿部機能也能恢複不少。
凱瑟琳的私人住處在紐約的富人別墅區深處，和海都市的周家大宅有一拼，老式的美國風格，用濃密高大的樹木和外界相隔。
安靜的別墅內也幾乎沒有幾個仆人，應該只是凱瑟琳在紐約臨時下榻的所在。在一樓的大廳裏，凱瑟琳和一名客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楚冰羽被推到她們面前時，就認出了那名年紀和凱瑟琳差不多的女賓客的身份，她是美國幾個老牌豪門家族之一的家族長，是包括石油、軍工在內的巨型家族行業的這一代繼承人，被稱為世上真正的少數貴族小姐之一的米切爾小姐。
她已經年屆七十，卻始終不婚，至今仍舊恪守她的父親，上一代石油大亨鮑曼對她的警告——“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他們都是為了你的錢。”
而她的實力，據說可以影響總統大選。
這就是凱瑟琳希望與之分享青春泉水的夥伴。她這麽做，當然不是出自于友誼，而是由于彼此的共同利益。
米切爾看着楚冰羽，只是打量了一番，便對楚冰羽大加贊嘆，言辭間頗有想要拉攏其為入幕之賓的感想，但是卻被凱瑟琳巧妙的為他解了圍。估計也是要賣個人情給他。
這兩名位高權重的名女人這次邀請楚冰羽過來，正是為了能夠享用楚冰羽的“青春療法”。
楚冰羽被帶到了早已準備好的美容治療室內，程佳璐被要求在外面先等待着。她只好百無聊賴的在沙發上等着，就這樣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楚冰羽終于自己轉着輪椅從自動感應的玻璃門裏出來了。
“怎麽樣？”程佳璐立刻迎上去。
“效果很好，現在凱瑟琳女士她們正在享受療效的成果。”楚冰羽把輪椅的掌控權交給了程佳璐。
“那我們可以離開了麽？”程佳璐希望早點把楚冰羽帶回去休息。
這時玻璃大門再次打開，只見凱瑟琳大步走出來，激動的半跪在楚冰羽的輪椅面前，握住楚冰羽的手說：“楚教授！您的一切要求，我都會滿足的！”
她此時的樣子就像是三十出頭，連花白的頭發都恢複成了原本的栗色發色。
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成為了楚冰羽的“信徒”，眼中閃爍的盡是熾熱的信仰——唯有能夠創造神跡的人，才配得上擁有凡人的信仰，自古以來的先知無不用的這套把戲。
而楚冰羽帶來的，是真真正正的“神跡”。
“那麽你該記得我的請求。”楚冰羽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我要有自己的團隊。”
“您希望的一切都會成真的。”凱瑟琳迷醉的說，“您就是神所創造的完美造物，是世間真正的救世主。”
作為用自己的水異讓凱瑟琳和米切爾恢複了青春的報答，楚冰羽又提出了一些小小的索求。
那就是從她們下屬的幾個店面裏拿走了幾個新款愛馬仕的包包和一些名牌彩妝送給了程佳璐，作為她拿回去給朋友的伴手禮。據說一個小包價值就高達人民幣27萬多。
在程佳璐看來，這些東西被當成了批發貨被工作人員送進了酒店。土包子程佳璐并沒有get到新款愛馬仕包的魅力，甚至在內心吐槽還沒有自己的背包好用。
靠着凱瑟琳和米切爾，楚冰羽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巨額贊助，水異對女性的魅惑力遠遠超越男性，大概是因為女人是水做的，更加對水異容易起反應。
王龍終究是闖禍了。他在外國街頭各種狂妄，竟然模仿電車色狼摸了漂亮女孩的屁股，被直接當做性騷擾犯報了警，他的老媽老姨哭爹喊娘大鬧也沒用，外國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最後還是不得不打電話找到了楚冰羽，讓他幫忙保釋出了這位少爺。
楚冰羽身體沉重，雙腿無力，也懶得親自去了，便只能又電話托凱瑟琳幫忙，凱瑟琳誤以為王龍是楚冰羽的侄子，不僅把他保釋了出來，還特意安排了他去和自己社交圈裏幾個最華人富豪之子結識，并稱王龍是自己的侄子。
王龍的身份立刻讓這些富家子弟趨之若鹜，從此這幾天王龍天天被他們拉着去享樂，體驗真正的有錢人的生活。
有人幫忙帶孩子，楚冰羽何樂而不為呢？便任由他去。
國內有個智障節目叫做《變形記》，說的是讓農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互換處境，然而最終結果不過是城市孩子吃了兩天苦，回家繼續享福，而農村孩子則從此心心念念着在城市的舒服日子，從此變得更加痛苦。
王龍現在無疑就是那個被帶到富豪堆裏的“鄉下孩子”。可能他回國後很久，都無法從那紙醉金迷的狂歡中回過神來。畢竟以他所在的階層，是絕對不可能接觸到現在所見的一切。
而他無論多麽土和沒見識，頂着凱瑟琳侄子的名銜，那些少爺們都會對他畢恭畢敬，逢迎無比。
這就是人最虛僞的一面，無論哪個階層的人都一樣。
王龍的老媽老姨他們，則繼續享受楚冰羽給她們帶來的好處，這七日的美國之旅，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世上最豪華的出國游了。
而且不花自己一分錢。
無論是凱瑟琳，還是楚冰羽，對他們的窮奢極欲的消費都是不屑一顧的。更何況周駿還承擔了一部分費用。
周駿再次出現，是三天後。
他親自開車來接楚冰羽，說已經得到了長老會的允許，可以将楚冰羽帶過去了。然而，他白天不出發，非要等到晚上。
33水道
33
“為什麽一定要等到晚上呢？怕堵車麽？”程佳璐問多日不見的周駿，周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次穿着和楚冰羽風格相近的西裝，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他喝了一口，便開始嫌棄咖啡怎麽怎麽不好起來。
楚冰羽一臉倦容的坐在一邊聽着他扯，他已經換好了一身長袖長褲的睡衣，從他的表情看，他的時差還有點沒倒過來。
“你身體沒事吧？”周駿終于想起來關心一下這位智者教授。
“還好。”楚冰羽松懈的躺在沙發上，“我以為我會很快習慣美國時間。”
“我覺得你是水土不服。”周駿道，“你就沒怎麽出過遠門吧？”
“可能吧。”楚冰羽懶得和他争辯了。
周駿這才道：“一定要等到晚上的緣故，是因為周家的長老會所在地，不是通過一般的方法能夠到達之地。
在紐約城市下面，有巨大的地下空洞面積，裏面盤踞着百年來修建的下水道設置，地鐵地道和其他各種通道，其中就有一部分區域，叫做‘灰色集市’，也叫作‘曼哈頓鬼市’，自古以來就是交易各種不為人知物件的地方。”
“哦？什麽叫不為人知的物件？”楚冰羽有點興趣了，他似乎來了精神，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
“一些人類目前認知還不能接受的天才發明道具，或者是不能在市面上出現的珍稀古物，可以說是比黑市要高端了無數倍，甚至有點超越人類極限的超級黑市。
在百年前，周家創造了這個鬼市，并從此得到了在美國立足的第一桶金。”周駿道，“長老會就位于鬼市的最深處，長老會不僅僅是周家最高的決策機構，也是鬼市的仲裁者，到現在也是如此。
只是随着時代的流轉和網絡的發達，曼哈頓鬼市也漸漸衰落，現在鬼市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但是長老會還在。
當初建立鬼市時，鬼市內有特殊的機關，每日只有黃昏之後才能進入，所以我們要等。就算是我，也不是說輕易就能見到長老會的人，我現在都大概有十幾年沒去過長老會了，上次去，還是我小時候，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記得是個大房子，裏面黑漆漆的。
那群長老，還特別講究風水時辰，所以要等到今天才能去。”
“真是麻煩，那我也要跟着去。”程佳璐道。
“原本女人是不能進入長老會的。”周駿伸出手指，比劃了個“no”的手勢。
“切！老封建！女人怎麽了？”程佳璐撇了撇嘴。
“這是規矩，不是我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呢，我跟你說了情，我說楚冰羽自己沒法走路，所以需要有個人帶他進來，就推薦了你，而且說你是個男的。”周駿說，“這樣就不算是觸犯規矩了。怎麽樣，我對你好吧？佳璐，你以後要做我太太，就有必要了解我們周家的一切，我就是為了這個才設法讓你進長老會的。”
“你可真會想啊！呵呵，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程佳璐抱起手臂，“但是我是一定要陪着老師的！”
“啧啧每次都是這樣，你就不能給我點好臉色，弄得我很被動。也就是我脾氣好，換了個男人都受不了你！”周駿嘆氣道。
就這樣，幾人在酒店裏一直等到下午五點才出發。來開車接他們的是淩森，但是他沒有進入鬼市的許可，只能把衆人送到鬼市的入口處。
所謂的鬼市入口，竟然是在一座城郊廢棄地鐵站內。這裏遠離市區，周遭是一個看來荒廢的公園和一些已經停用的公共建築，幾乎沒有人煙，蕭瑟無比。
此地不是貧民區，也不是居民區，更不是商業區。就那麽荒廢着，存在于寸土寸金的紐約區域內，簡直是個讓人意外的“奇跡”。
甚至當地人都極少提到這裏，很多在紐約住了幾十年的老住戶，亦不知道此處的存在。沒有任何一條大路通完此地，幾人是在遠處的街區下車後，穿過迷宮般的
